讀《一個海風吹來的城市:早期澳門城市發展史研究》

宋玉宇

著者嚴忠明,湖南岳陽人,1963年出生。1988—1993年擔任《南方周末》記者。2005年獲暨南大學歷史學博士學位。2004年被由《人民日報》等單位組織的“中國第二屆策劃大會”評為“中國十大策劃專家”。自2007年開始,一直擔任清華大學客座教授,主講中國旅遊地產開發專題課程。現主要從事城市、旅遊、地產規劃與策劃工作。

《一個海風吹來的城市──早期澳門城市發展史研究》是一部研究澳門城市發展史的力作,主要從城市經濟結構、空間結構和管理結構三方面進行探討,在梳理澳門城市發展的基本史實和過程的基礎上,勾勒澳門城市發展的大畫面,把澳門城市發展總結為雙核三社區的發展模式。全書共十一章。

第一章《澳門城市發展史研究評述》,主要從選題的緣起與學術淵源、澳門城市史的研究現狀、世界城市史學研究的基本方向與內涵、選題的意義和基本用語界定等五個方面對以往的學術成果作出總體性的評述。通過對以往的研究評述,著者認為,對澳門城市發展史從宏觀和大尺度上進行研究,可為澳門城市的未來發展定位,重塑澳門城市的競爭力,對離島開發的城市設計問題,提供非常有參考價值的意見。

第二章《澳門城市的起源和歷史背景》,主要是澳門城市起源的探討,包括“《妥爾德西拉斯條約》開啟冒險時代”、“東方是夢寐以前的黃金寶地”、“傳教士是商業秩序和道德的維護者”三個部分,作者認為澳門城市的起源主要是東西方航道開通之際、中世紀後的歐洲開始了資本主義的近代商業活動,人們用冒險去追求資本的升值而開始的海外貿易。

第三章《葡萄牙人的東方建城模式研究》,通過對歐洲中世紀後期的建城模式和葡萄牙人東方建城模式等問題的探討,著者認為,葡萄牙人東方建城模式,主要是繼承了歐洲中世紀後期的建城經驗,和葡萄牙人本土的建城方法,再結合東方特殊的地理和氣候條件逐漸發展形成的。

第四章《澳門城市發展基本框架和史實》,著者從澳門地理概況、城市範圍與人口、澳門城市的早期建設者、城市的公共建築、澳門城市的城堡和城牆建設等不同的方面對早期澳門城市發展問題作出探討,認為在1557-1640年代之間,早期的葡萄牙人基本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城市體系。

第五章《早期澳門城市的雙核三社區模式》,主要討論了澳門城市產生和發展的總根源、澳門城市發展的貿易產業鏈和社區概念、早期澳門城市發展的雙核三社區模式、早期澳門城市發展的五個階段等問題。著者指出,澳門歷史上早期城市發展的兩個權力核心和三個社區的結構,形成了澳門城市的基本模式。最後一節,作者把早期澳門城市發展分為澳門城市的起源期、成形期、穩定期、緩慢發展期、突破期等五個階段。

第六章是《聖名之城:用直街概念表現聖保祿精神》,主要是對葡萄牙東方建城模式在澳門、直街概念在澳門城市中的規劃作用、城市規劃核心理念、澳城直街問題與澳門建城規則等相關問題的論述。

第七章《城建發展與城市意象》,著者從道路、邊界、區域、節點、標誌物五種元素以及它們的相互作用入手,研究澳門城市空間結構的發展,並進一步探討了澳門城市的風格和特徵。探討的內容主要包括澳門城市的基本意象、城市初期的用地控制和建設節奏、三大教堂界定城市範圍、耶穌會與澳門城市的風格等等,還有一個比較研究︰17世紀上半夜的瀋陽城和澳門。

第八章《城市的權力結構:雙核的生長》,主要從網狀控制結構與帶狀控制結構、葡萄牙人政權在澳門的生長變化過程、中國明清政府對澳門的管理及其變化、權力是城市的發展力量與限制力量、澳門內城建設工程決策程序等五個方面對澳門城市的權力結構相關問題進行探討。

第九章《城市社區的發展與管理》,主要是對澳門葡人社區的人員構成及來歷、五緣文化與內港混合社區的發展、謝清高訴訟案與內港社區特點、澳門中國人社區和村落的發展、澳門城市三社區的管理方法、保甲制、理瑤法與一國兩制、駐軍、警察與城市治安管理等問題的研究。通過研究,著者認為中國明清官方所採取的措施就是控制、高壓和因事而議的特點,政策連貫性不強,在有連貫性的城市建設過程中的內城葡萄牙社區,實際上是澳門起主導作用的社區。

第十章《澳門的不同族群及其市井生活》,包括澳門兩種主要市井生活模式、澳門天主教徒生活模式的宗教生活、澳門葡萄牙人的世俗生活、澳門土生葡人的日常生活、澳門中國天主教徒的生活、澳門中國人的市井生活等六個部分。著者把澳門市井生活劃分為兩種模式:一是以歐洲天主教徒的生活形態為標準的葡萄牙式的生活模式;另一種是中國人的生活模式。

第十一章《澳門精神與澳門城市定位》,著者從澳門本土變化發展的視野出發,從澳門城市四百多年所呈現出來的矛盾性和複雜性中,分析其內在的邏輯性和統一性。主要內容包括澳門精神就是徹底的商業精神、澳門城市歷史選擇的博弈學解釋、澳門城市現代規劃的定位問題以及對《21世紀澳門城市規劃綱要研究》評述等五個方面。

該書前有前言,書後附有有關澳門炮台的平面圖、果阿位置圖、澳門早期城市發展中由外國人繪製的澳門地圖、市區及港口圖等大量的圖片資料,書後有《陳末議以保海隅萬世治安疏》、《俞安性〈海道禁約〉》、《張汝霖〈制夷十二條〉(〈澳夷善後事宜條議〉)》、《印光任〈制澳七則〉(〈管理蕃舶及寄居澳門夷人規約〉)》、《王室制誥(內閣大臣給印度總督索薩之指示)》等六篇附錄、參考書目、後記等。

轉載自宋玉宇、寧有餘:《澳門學著作提要(四十)》,《澳門研究》2020年第4期,第129-13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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