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獻卷·清代部分
文獻卷·明代部分
 

1.清實錄

1.1 (順治四年八月丁丑)戶部議覆兩廣總督佟養甲疏言,佛朗西國人寓居濠鏡澳,以其攜來番島貨物與粵商互市蓋已有年,後深入省會,至於激變,遂行禁止。今督臣以通商裕國爲請,然前事可鑒,應仍照故明崇禎十三年禁其入省之例,止令商人載貨下澳貿易可也。
  <世祖順治實録>卷三三
1.2 (順治八年七月丙戌)定廣東官兵經制。……香山澳各設參將一員,水師一千名,中軍守備一員,千總二員,把總四員。
  <世祖順治實録>卷五八
1.3 (順治十八年八月戊午)因浙江、江南、福建、廣東瀕海地方逼近賊巢,海逆不時侵犯,以致生民不獲寧宇,故盡令遷移內地。
  <聖祖康熙實録>卷四
1.4 (康熙八年八月辛酉)……至供奉天主,係沿伊國舊習,並無爲惡實蹟,湯若望復通微教師之名,照伊原品賜弇,還給建堂基地,許纘曾等復職。伊等聚會散給天學傳槩及銅像等物,仍行禁止。西洋人栗安黨等,該督撫驛送來京,……栗安黨等二十五人不必取來京城,其天主教除南懷仁等照常自行外,恐直隸各省復立堂入教,仍著嚴行曉諭禁止。
  <聖祖康熙實録>卷三一
1.5 (康熙九年六月庚戌)西洋國王阿豐肅遣使瑪訥撒爾達聶等進貢。得旨:西洋國地居極遠,初次進貢,著從優賞齎。
  <聖祖康熙實録>卷三三
1.6 (康熙九年十月壬辰)大西洋國正貢使瑪訥撒爾達聶,道經山陰縣病故,命江南布政使致祭。
  <聖祖康熙實録>卷三四
1.7 (康熙十七年八月己巳)西洋國主阿豐素遣陪臣本多·白壘拉進表,貢獅子。表文曰:謹奏請大清皇帝萬安,前次所遣使臣瑪訥撒爾達聶,叨蒙皇帝德意鴻恩,同去之員,俱沾柔遠之恩,聞之不勝歡忭,時時感激隆眷,仰瞻巍巍大清國寵光。因諭,凡在東洋所屬,永懷尊敬大清國之心,祝萬壽無疆,俾諸國永遠沾恩,等日月之無窮。今特遣本多·白壘拉齎獻獅子。天主降生一千六百七十四年三月十七日奏。
  <聖祖康熙實録>卷七六
1.8 (康熙十八年八月癸亥)諭議政王大臣等,攻擊海賊營壘,宜用火礮,內造西洋礮甚利,且輕便易運。可令湖廣巡撫張朝珍以湖廣所有西洋礮二十具,委官遞送福建總督姚啓聖軍前,用資剿禦。
  <聖祖康熙實録>卷八三
1.9 (康熙二十三年七月乙亥)席柱奏曰:“海上貿易,自明季以來,原未曾開,故議不準行。”上曰:“先因海寇,故海禁不開爲是,今海氛廓清,更何所待?”席柱奏曰:“據彼處總督巡撫云,臺灣、金門、廈門等處,雖設官兵防守,但係新得之地,應俟一、二年後相其機宜,然后再開。”上曰:“邊疆大臣當以國計民生爲念,向雖嚴海禁,其私自貿易何嘗斷絶。凡議海上貿易不行者,皆總督、巡撫自圖射利故也。”
  <聖祖康熙實録>卷一一六
1.10 (康熙五十六年四月戊戌)兵部議復。廣東碣石總兵官陳昂疏言:天主一教,設自西洋。今各省設堂,招集匪類,此輩居心叵測。目下廣州城設立教堂,內外布滿,加以同類洋船叢集,安知不交通生事?乞敕早爲禁絶,毋使滋蔓。查康熙八年,會議天主教一事,奉旨:天主教除南懷仁等照常自行外,其直隸各省立堂入教,着嚴行曉諭禁止。但年久法馳,應令八旗直隸各省併奉天等處,再行嚴禁。從之。
  <聖祖康熙實録>卷二七二
1.11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丁亥)兵部覆議。廣東廣西總督楊琳疏言:……惟有和蘭西一族兇狠異常,且澳門一種是其同派,熟悉廣省情形,請敕督、撫、關、差諸臣設法防備。或於未入港之先,查取其火礮,方許進口。或另設一所,關束夷心,每年不許多船併集,祇許輸流貿易。臣查外國夷商,利與中國貿易,而夷商懾服有素,數十年來沿習相安,應聽其照常貿易。將該鎮所請查取火礮,另設一所關束,輪流貿易之處,無庸議。請於夷船一到之時,令沿海文武官弁,晝夜防衛,使其懾服,無致所失。至於西洋人立堂設教,仍照康熙五十六年九卿原議禁止。……得旨,依議。西洋人之處,著俟數年,候旨再行禁止。
  <聖祖康熙實録>卷二七七
1.12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戊戌)兵部覆議。廣東廣西總督楊琳疏言,澳門夷船往南洋貿易,及內地商船往安南貿易,臣面奏請旨,不在禁例,應如所請,仍行該督嚴飭地方文武巡查。如有澳門夷人夾帶中國之人,並內地商人偷往别國貿易者,查出照例治罪。如該管官盤查不實,徇情疏縱,從重治罪。從之。
  <聖祖康熙實録>卷二七七
1.13 (雍正元年十二月壬戌)禮部議覆。浙閩總督覺羅滿保疏奏:西洋人在各省起蓋天主堂,潛住行教,人心漸被煽惑,毫無裨益,請將各省西洋人,除送京效力外,馀俱安插澳門。應如所請。天主教堂改爲公所,誤入其教者,嚴行禁飭。得旨:西洋人乃外國之人,各省居住年久。今該督奏請搬移,恐地方之人,妄行擾累,著行文各省督撫,伊等搬移時,或給予半年數月之限,令其搬移。其來京與安插澳門者,委官沿途照看送到,毋使勞苦。
  <世宗雍正實録>卷一四
1.14 (雍正二年十二月庚寅)禮部議覆。兩廣總督孔毓珣疏言:西洋人先後送到廣東者,若盡送往澳門安插,濱海地窄難容,亦無便舟令其歸國。廣州省城爲洋舶聚泊之所,應將各省送到西洋人,令其暫住省城之天主堂。其年壯願回者,令其陸續附舟歸國,年終造冊報部。年老有疾不願回西洋者,聽其居住省城天主堂,不許各處行走,行教誦經。其外府之天主堂,俱改爲公所。素日誤入其教者,俱令改易。應如所請。從之。
  <世宗雍正實録>卷二七
1.15 (雍正三年二月己巳)兵部議覆。兩廣總督孔毓珣疏言:廣東香山澳,向有西洋人來貿易,居住納租逾二百年。今戶口日繁,總計男婦多至三千五百六十七名。大小洋船,近年每從外國造船回澳,共有二十五隻,恐致日增,請將現在船數作爲定額,除朽壞重修之外,不許添置。西洋人頭目,自彼處來更換者,許其存留,其無故前來之人,仍令隨船歸國,不許容留居祝俱應如所請。從之。
  <世宗雍正實録>卷二九
1.16 (雍正三年十月癸酉)諭西洋教化王伯納地哆,覽王奏並準貢方物。……教化王地處被遠,特遣使臣,齎章陳奏,……朕心嘉慰。使臣遠來,朕已加禮優待。至於西洋寓居中國之人,朕以萬物一體爲懷,時時教以謹飭安靜,果能慎守法度,行止無愆。朕自推愛撫恤。兹因使臣歸國,特頒斯敕,并賜粧緞、錦緞、頭緞六十疋,次緞四十疋。王其領受,悉朕惓惓之意。
  <世宗雍正實録>卷三七
1.17 (雍正四年六月丙寅)西洋意達里亞國教化王伯納地哆,奏請援釋放德里格之例,將廣東監禁之畢天祥、計有綱一體施恩釋放。敕諭曰:德里格於康熙五十九年,因傳信不實,又妄行陳奏,我聖祖仁皇帝念係海外之人,從寬禁錮。及朕即位後,頒降恩詔,凡情罪可原者,悉與赦免,開以自新。德里格所犯,與赦款相符,故得省釋。彼時廣東大吏,未曾以畢天祥、計有綱之案入大赦冊內,具題上聞。今據王奏請,朕查二人所犯,非在不宥之條。即王不行陳奏,朕亦必察出施恩。今特降旨廣東大吏,將畢天祥、計有綱釋放,以示朕中外一體,寬大矜全之至意。
  <世宗雍正實録>卷四五
1.18 (乾隆四年九月庚申)兩廣總督馬爾泰題報,……乾隆三年,……外夷若哥等,因運米於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被風漂至澳門海面。又,呂宋國番弗浪西咕等因貿易被風壞船,於三年八月初八日,漂至澳門海面。節據各該地方官詳報,俱經前督臣鄂弥達先後批行布政使,飭給口糧撫恤,發遣回國。得旨:該部知道。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一
1.19 (乾隆八年八月甲寅)據署廣東總督策楞等奏:上年十一月內,英吉利國巡哨船隻,遭風壞船,飄至澳門海面,並遣夷目撐駕三板小船,徑至省城,懇求接濟水米。沿途水壙汛弁,絶無盤詰稽查。後經督撫準令灣泊內海,接濟口糧,採買木料,修理船隻,俟風信便時,飭令出口。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九八
1.20 (乾隆八年十一月辛卯)吏部議覆。原署兩廣總督策楞等疏稱:廣州一府,省會要區,東南緊接大洋。前已奏設香山、虎門二協,而文員未有專屬,防範難周。又澳門番夷,亦宜嚴密彈壓。請將肇慶府同知,移駐前山寨,稽查出入海船,兼管澳夷,歸廣州府管轄。其原管捕務,歸肇慶府通判兼理。又將香山縣縣丞移至澳門,專司民番詞訟,屬該同知管轄,再照理瑤同知之例,給與把總二員,兵丁一百名,在香山、虎門兩協內各半抽撥,並酌撥巡緝船隻,添建衙署營房,鑄給印信。應如所請。從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二○四
1.21 (乾隆十年七月辛未)吏部議準,前署廣東巡撫策楞疏稱:廣州府爲邊海要地,各屬捕務向係佛山同知及廣糧通判兼轄。今府屬香山縣之前山寨,添駐海防同知,所有香山、順德、東莞、番禺等四縣,均屬相連,其捕務應改歸海防同知就近管理。至南海、增城、龍門、從化、花縣等五縣捕務,歸佛山同知兼轄。新安、新會、新寧、三水、清遠等五縣捕務,歸廣糧通判兼轄。凡盜案疏防,及提比經捕,俱照各管地方查參辦理。從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二四四
1.22 (乾隆十一年七月庚戌)福建巡撫周學健奏:福安縣潛住夷人,以天主教招致男婦二千馀人,書役等俱被蠱惑,請從嚴治罪等語。查天主教係西洋本國之教,與然燈、大乘等教有間,遽繩以法,似於綏遠之義未協。應令該撫將現獲夷人,概送澳門,勒限搭船回國,從教男婦,擇其情罪重大不可化誨者,按律究擬。若無知被彼誘,量乎責釋,毋致滋擾。從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二七一
1.23 (乾隆十一年九月壬戌)福建巡撫周學健奏:接奉軍機大臣等議覆臣前奏請嚴治西洋天主邪教一折,令臣將現獲夷人勒限回國,分别量擬懲治。然臣觀該國夷人實非守分之徒,有難加以寬典者。查西洋夷人精心計利,獨於行教中國一事,不惜鉅費。現訊白多祿等,並每年僱往澳門取銀之民人繆上禹等俱稱:澳門共有八堂,一堂經管一剩每年該國錢糧運交呂宋會長,呂宋轉運澳門各堂散給。又西洋風土原與中國相似,獨行教中國之夷人去其父子,絶其嗜欲,終身爲國王行教,甚至忘身觸法,略無悔心。至中國民人一入其教,信奉終身不改,且有身爲生監而堅心背道者。又如男女情欲,人不能禁,而歸教之處女,終身不嫁。細加察究,亦有幻術詭行。臣前於福安各堂內搜出番冊一本,訊係冊報番王之姓名。凡從教之人,已能誦經堅心歸教者,即給以番名,每年赴澳門領銀時用。番字冊報國王,國王按冊報人數多少加賞。現在福安從教男婦計二千六百馀人,夫以白多祿等數人行教,而福安一邑已如此之多,合各省計之,何能悉數?是其行教中國之心,固不可問,至以天朝士民而冊報番王,以邪教爲招服人心之計,尤不可測。臣請將白多祿等按律定擬,明正國典,以絶狡謀。
  <高宗乾隆實録>卷二七五
1.24 (乾隆十二年四月壬申)據開泰奏稱:上年十一月內有西洋人李世輔……路過江西(原無“西”字)省鄱陽縣境,該縣盤獲訊供,曾在山、陝二省傳教,又在京城海淀堂里居過。……李世輔游歷山、陝,授徒行教。其從前經由之澳門等□,並未照例奏明,顯係多事不法之人。此等奸徒,若押令回國,伊必捏造妄言,肆行傳播,轉爲未便。……不若將此三人即於江西省城永遠牢固拘禁。……
  <高宗乾隆實録>卷二八八
1.25 (乾隆十三年六月己卯)兵部等部會議。兩廣總督策楞題覆:廣東省前將廣州府海防同知移駐前山寨,香山縣縣丞移駐澳門,並抽撥汛口弁兵。請嗣後澳內地方,以同知、縣丞爲專管,廣州府香山縣爲兼轄。其進口出口與內洋事件,則以專守汛口與駕船巡哨之把總爲專管,同知爲兼轄。至番、東、順、香四縣捕務,仍令該同知照舊兼轄,所有各衙署兵房,俱應添建,佔用民地,照例給價等語,均應如所請。從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三一七
1.26 (乾隆十三年十月甲申)諭軍機大臣等,岳濬所奏辦理澳門夷人啞嗎嚧等致死李廷富、簡亞二兩命,問擬杖流,請照夷法安插地滿一折。李廷富、簡亞二,既死無可證,所據僅夷犯一面之詞,觀其始初狡賴情形,爲另有致死根由。且夷人來至內地,理宜小心恭順,益知守法,乃連斃內地民人,已屬强橫,又復棄屍入海,希圖滅迹,尤爲兇狡,自應一命一抵。若僅照內地律例擬以杖流,則夷人鷙戾之性,將來益無忌憚,辦理殊屬錯誤。況發回夷地,照彼國之法安插,其是否如此辦理,何由得知?設彼國竟置之不問,則李廷富、簡亞二兩命,不幾視同草菅乎?此案已傳諭該部飭駁,另行究擬。如該犯尚未發回,着遵駁辦理;倘已趁船起觧,着一面聲明緣由報部,一面曉諭夷人,以示警戒。嗣後如遇民夷重案,務按律定擬,庶使夷人共知畏罪奉法,不致恣橫滋事,地方得以寧謐。岳濬着傳旨申飭。
  <高宗乾隆實録>卷三二六
1.27 (乾隆十四年三月甲寅)諭軍機大臣等。據碩色奏稱,澳門番夷啞嗎嚧等,打死民人李廷富、簡亞二一案,尚未審結,夷目衝唩嚟哆,輒將啞嗎嚧等附搭洋艘,照依本國夷例,押發地滿地方,安插受罪,理應追回審究。但地滿遠隔重洋,勢難即獲,啞嗎嚧等毆死竊盜,罪不至死,可否邀恩照夷例完結,免其追拿等語。凡外夷久居內地,馭之之道,必當輕重適宜,恩威並濟。如本無大敵,而有意刻核搜求,招怨啓釁,固爲不可。若既干犯國憲,因恐其生事,姑息優容,夷人罔知禮法,由此益加驕縱,必致犯案漸多,是欲圖省事而反以滋事也。今此案辦理,已覺示弱外夷,但既經遠颺,勢難復行追獲,祇可就案完結。嗣後遇有此等案件,必須執法處置,使夷人知所敬畏,不宜稍爲遷就。至碩色平日爲人,雖稱安靜,未免流於畏葸,今甫經到任,即爲此奏,其居心之苟且退縮若此,何以伸國紀而戢外夷,並傳諭申飭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三三六
1.28 (乾隆十四年五月庚申)刑部等衙門議覆。署兩廣總督岳濬奏稱,廣州府屬澳門地方,有李廷富、簡亞二兩人潛入夷人家,被啞嗎嚧、哆呢捉獲毆斃,乘夜棄屍入海等語。查外夷貿易內地,自宜遵守法紀,而啞嗎嚧等敢於逞兇,應令該督緝獲懲治,並該夷目有無賄縱,嚴審定擬。得旨:此案啞嗎嚧等致死民人李廷富、簡亞二,棄屍海中,雖據供因盜竊毆斃,而夷人等復爲之質證,安知非扶同袒徇,另有致死别情。乃該督碩色等,僅照律擬以杖流,且今彼國自行安插,經部兩次駁詰,誠爲允當。但念該夷目向來尚屬守法,而逃回之啞嗎嚧等既遠隔重洋,勢難追獲,如從寬免其提緝,照該督等所議完結。嗣後遇有此等案件,務宜詳細研鞫,執法懲究,不可徒事姑息,以長夷人驕縱之習,致滋事端。
  <高宗乾隆實録>卷三四○
1.29 (乾隆十五年十二月戊戌)兩廣總督陳大受奏:臣奉命協理粵海關事務,查大關、嶴門、甲子、潮州、梅箓、海安、海口七處爲尤要。大關、嶴門,附近廣城,耳目易周,馀五處距省甚遠,派委標弁及司事家人書役等收稅,侵課累民,不一而足。請遴委佐雜,分口徵收。瓊州口二員,其馀四處各一員,令其約束書役,以專責成。報可。
  <高宗乾隆實録>卷三七九
1.30 (乾隆十九年二月己酉)又諭:前據班第等奏,廣東濱海沙地,因南海等縣地大事繁,知縣不及分身勘丈,請歸駐紥澳門之海防同知管理,經部議覆準。今策楞來京,據奏:南海、番禺、東莞、順德、新會、香山等六縣,沙地案件甚多,最難清理。若歸澳門同知專管,則六縣道里遼闊,不特地方官藉端推諉,吏胥乘機舞弊,且紛繁拮據,於該同知管理洋船事務,轉恐有誤等語。在班第等原奏,意在就簡,但於該地情形,既有未便,自當隨時籌酌,不可拘於成議。着將南海等六縣沙地,仍歸各該縣照舊管理,其改歸澳門同知專管之處,不必行。
  <高宗乾隆實録>卷四五七
1.31 (乾隆十九年閏四月甲寅)諭軍機大臣等:今鄂容安等及雅爾哈普奏折內,俱有拏獲傳播邪教之案。西洋所奉天主教,乃伊土舊習相沿,亦如僧尼道士、回回,何處無此異端。然非內地邪教,開堂聚衆、散箚爲匪者可比。若西洋人在廣東澳門,自行其教,本在所不禁,原不必如內地民人,一一繩之以法。如其潛匿各省州縣村落,煽惑愚民,或致男女雜遝,自當嚴爲禁絶。今該督撫等既經查辦,……將江南現獲之張若瑟、福建現獲之馮大千等解回澳門安插,並諭今廣東督撫,嗣後不時留心稽察,毋任潛往他省,教誘滋事可耳。
  <高宗乾隆實録>卷四六二
1.32 (乾隆二十年六月丙寅)諭軍機大臣等:前據鄂容安等奏,拏獲天主教西洋人張若瑟等誘人入教一案,經朕降旨,令該督等就案完結,將張若瑟等解回澳門安插。旋據鄂容安等奏,西洋人設爲幻術,誘人入教,於風俗甚有關系,請將拏獲之張若瑟等五名暫行監禁。……自張若瑟等犯案之後,現在該省有無此等西洋人潛入內地,煽誘行教之事。如無此等情事,則張若瑟等自可仍照前旨,從寬解往澳門安插,著該督撫查明具奏。尋尹繼善等奏,張若瑟五犯,經前督臣鄂容安奏請監禁,已羈獄一年,現在江省並無此等煽誘行教之事,擬令將張若瑟五犯遞解澳門安插管束。報聞。
  <高宗乾隆實録>卷四九一
1.33 (乾隆二十一年閏九月乙巳)又諭:據楊應璩奏,粵海關自六月以來,共到洋船十四隻,向來洋船至廣東者甚多,今歲特爲稀少。查前次喀爾吉善等兩次奏有紅毛船至寧波收口,曾經降旨飭禁,並令查明勾引之船戶、牙行、通事人等嚴加懲治。今思小人惟利是視,廣省海關設有監督專員,而寧波稅額較輕,稽查亦未能嚴密,恐將來赴浙之洋船日衆,則寧波又多一洋人市集之所,日久慮生他弊。着喀爾吉善會同楊應璩,照廣省海關現行則例,再爲酌量加重,俾至浙者獲利甚微。庶商船仍俱歸嶴門一帶,而小人不得勾串滋事,且於稽查亦便。其廣東洋商,至浙省勾引夷商者,亦着兩省關會,嚴加治罪。喀爾吉善、楊應璩着即遵諭行。
  <高宗乾隆實録>卷五二二
1.34 (乾隆二十二年二月甲申)戶部議準。閩浙總督喀爾吉善、兩廣總督楊應璩會奏:……向來洋船俱由廣東收口,經粵海關稽察徵稅,其浙省之寧波,不過偶然一至。近年奸牙勾串漁利,洋船至寧波者甚多,將來番船雲集,留住日久,將又成一粵省之澳門矣,於海疆重地,民風土俗,均有關係。是以更定章程,視粵稍重,則洋商無所利而不來,以示限制,意並不在增稅也。將此明白曉諭該督、撫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五三三
1.35 (乾隆二十四年十月庚辰)諭軍機大臣等:新柱等奏,查審英吉利商人具呈訐控一案,詳細究詰,其中果有代作呈詞之四川人劉亞匾,現今供認相符等語。……着傳諭李侍堯,一面提出劉亞匾,並傳集在廣洋商,及該處保商人等;一面密傳洪任輝,毋令先期聞信潛逸。當衆傳宣諭旨,……因係夷人不便他遣,姑從寬在澳門圈禁三年,滿日逐回本國,不許逗留生事。……將此詳悉傳諭胡銓等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五九八
1.36 (乾隆二十四年十二月戊子)軍機大臣等議覆。兩廣總督李侍堯奏防範外夷規條:一、禁止夷商在省住冬。查每東來(原無“來”字)貿易夷船,自進口以至歸棹,原有定期,本不許潛留內地。近因行商等或有掛欠未清,以致該夷商等籍辭留寓省會,難免勾結生事。今該督請於銷貨歸本後,依期回國。即有行欠未清,亦令在澳門居住,將貨物交行代售,下年順搭歸國等語,係爲立法制防起見,應如所請辦理。……至西洋人寄住澳門,遇有公務轉達欽天監,飭令夷目呈明海防同知轉詳督臣,分别諮奏之處,亦應如該督所請辦理。……
  <高宗乾隆實録>卷六○二
1.37 (乾隆二十五年三月甲戌)兩廣總督李侍堯奏:粵東左翼鎮總兵自移駐虎門,有稽查內河外海之責,第每年統巡均於中右二營遊擊輪派。未定鎮臣何時出洋條例,請如碣石、南澳二鎮,每年上班巡洋,以左翼總兵爲統巡,仍酌留中、左二營遊擊一員駐箚虎門彈壓。其下班統巡,原係香山協副將,應仍照舊例。又查香山縣屬之老萬山,兀處大洋中,與澳門南北對峙,爲來往商船停泊總匯。僅撥香山、大鵬二協營千把、外委四員在彼遊巡,既難鈐束目兵,而上年把總,竟有帶兵私回等弊。請於香山協左右二營都司守備中,每年輪派一員,前往督率巡防。
  <高宗乾隆實録>卷六○九
1.38 (乾隆三十年十二月辛亥)諭軍機大臣等:聞佛朗機亞國巴姓專治外科,其人於今歲到廣東,在佛朗機行內,郎世寧等稱其願來京居祝着該督楊廷璋即派員照看,由驛送京,但不可令其驚懼。
  <高宗乾隆實録>卷七五○
1.39 (乾隆三十一年九月甲戌)軍機大臣等議覆:兩廣總督楊廷璋奏稱,西洋人在效力者,其鄉信往來,向係澳門夷目,或在省行商僱人代爲轉遞。嗣經奏準,嚴禁行商腳夫等私行代遞,遇有公務,飭令夷目呈明海防同知,轉詳督臣分别諮奏,原未嘗阻其轉達。但自定例以來,閲今六、七年,未見有西洋人呈請轉達奏諮之事。此係該夷等未能明白例義,中懷疑畏,自行隔越。應請嗣後西洋人來廣,遇有願進土物,及習天文、醫科、丹青、鐘災等技,情願赴京效力者,在澳門,則令其告知夷目,呈明海防同知;在省行,則令其告知商行,呈明南海縣,隨時詳報,代爲具奏,請旨赴送進京等語。應如所請,俾得共效悃忱。至該夷人等通達鄉信之處,詢問傅作霖、劉松齡等,據稱:向來西洋人所有書信,在廣東澳門者,俱由提塘遞至京城,交與欽天監收拆。其從京城寄至廣東者,亦由提塘遞送等語。查該夷人等,從前往來書信,俱經提塘轉遞已歷有年,並未見有違礙之處,似應循照舊例,交與提塘寄遞,並令其在廣省者,呈報海防同知及南海縣查收,將原封交與該省提塘遞至京城,送欽天監轉付本人。其在京夷人,亦令其將所寄書信,交與提塘遞至廣省,仍由同知、知縣查收,將原封轉寄行商夷目,該同知、知縣,亦隨時詳報總督衙門,以備查核。從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七六八
1.40 (乾隆三十三年七月丁亥)又諭:去年李侍堯奏,聞暹羅於前歲即與花肚番構兵,被花肚番將城攻破,該國王逃竄無蹤,現令遊擊許全查探虛實等語,其探問如何至今未據覆奏。近又聞暹羅爲緬匪所併,昨緬賊遞與將文內,亦有管理暹羅之語。……粵東澳門等處,向爲外番貿易之所,該國商船來往必多,着傳諭李侍堯,留心察訪該商內曉事之人,詢問該國近日實在情形,該國王現在何處,及暹羅至緬甸水程若干?陸程若干?遠近險易若何?逐一詳悉諮詢。如能約略繪圖,得其大概,亦可存備參酌,目下並非必欲由海道捷取,爲此迂闊之計,且輕動舟師,經越外洋,恐島外遠夷妄生疑畏,自於事無濟。……但其事當出之審慎,辦與不辦尚在未定,李侍堯止宜善爲詢訪,密之又密,切不可稍露圭角,致涉張皇。仍將詢得情由,即速據實奏聞。
  <高宗乾隆實録>卷八一四
1.41 (乾隆三十五年十月庚子)據李侍堯等奏稱:咈囒哂夷船來廣,帶來刷印銅板圖二百三十二張,並請應否備帶紙墨油水,及每幅須印若干張之處等語。該處帶來刷印圖幅,所有第一次圖三種內《愛玉史詐營圖》,現已印有二百張,亦足用矣,毋庸再櫻其《阿爾楚爾圖》止有四張,《伊犁人民投降圖》止有二十八張,應令其印足二百張。其未經呈樣之十三幅,並着管理造辦處大臣,傳諭李侍堯,交該國夷船,帶信催令上緊鐫刻,每種俱刷印二百份,連銅板一併送繳。至紙墨油水,毋庸備帶,其彼處帶來書信,着交認識西洋字之人閲看,並令其將此意繕寫回書,一併交與李侍堯寄往,並諭德魁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八七一
1.42 (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庚申)諭軍機大臣等:據李侍堯奏,現有西洋人岳文輝曉理外科,楊進德、常秉綱俱習天文,附搭商船到廣,情願進京效力,應否恩準之處,循例奏聞請旨等語。向例西洋人進京效力之後,即不準其復回本國,近來在京西洋人內,競有以親老告假者,殊屬非理。伊等既有親待養,即不應遠涉重洋投效中國,若既到京效技,自不便復行遣回,均當慎之於始。此次岳文輝等三人,即着李侍堯詢問伊等,如實係情願長住中國不復告回者,方準送京;若有父母在堂者,即不準其詳報呈送。着李侍堯於總督衙門存記檔案。嗣後凡有西洋人懇請赴京者,即照此詢明,分别奏辦。
  <高宗乾隆實録>卷九六五
1.43 (乾隆四十九年八月癸卯)又諭:據特成額奏,盤獲西洋四人,起出書信一封,係廣東羅瑪當家所發,往陝傳教。令蔡伯多祿送至湖南湘潭暫住,另酌人送樊城,直走西安,札托李姓送往之語。現密飭湖北、湖南地方文武,跟捕寄信之蔡伯多祿及李大、李二、李晚暨逃走之通事人等,並飛諮廣東督撫,查明羅瑪當其人,分諮陝甘督撫,一體嚴密詳查,諮復辦理等語。西洋人進京行藝,原所不禁。即如近據舒常奏,德天賜等情願來京,已有旨令其遇便送至京城,但必須報明地方官,代爲具奏,始行允準。今羅瑪當並未稟知督撫,輒遣人私至內地送信傳教,殊干功令。着傳諭舒常、孫士毅,即傳該西洋人羅瑪當至省,面加嚴飭。以汝等皆係素守禮法之人,向來有願進京者,皆報明地方官送京,豈有私差人札致遠省傳教之理,殊屬不合,並令自行議罪具奏。舒常、孫士毅係該省督撫,何以任羅瑪當家私遣多人,攜帶經卷等項,潛入內地傳教,漫無覺察,着傳旨申飭。至西洋人面貌異樣,無難認識,伊等由粵赴楚,沿途地方員弁,何以一無稽查,至襄陽始行盤獲。着特成額即向現獲之西洋人,詳細審訊,伊等由粵至楚,係由何處行走?即將失察之各地方官,查明參奏。所有送信之蔡伯多祿,既查係送至湘潭暫住,此時自必仍在湘潭。着傳諭特成額,即嚴飭湖南各屬,務將該犯拿獲,並其馀送信之犯及通事人等,一併緝獲,徹底究辦。至書札內有直走西安,札托李姓送往之語,現在李姓或在西安,着福康安、畢沅即嚴飭各屬,一體嚴緝務獲。并究明羅瑪當家所發往陝傳教者,欲傳與何人,即按名拿辦。西洋與回人,向屬一教,恐其得有逆回滋事之信,故遣人赴陝,潛通信息亦未可定。福康安、畢沅當密爲留心,稽查防範也。將此由六百里各傳諭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一三
1.44 (乾隆四十九年十月甲申)又諭:據孫士毅等奏,洋商潘文巌等不能防範哆囉羅瑪當家,任由蔡伯多祿來往勾通,情願罰銀十二萬兩等語,已準其認罰,並令將此項銀兩解交河南漫工充用矣。但羅瑪當家聽信內地民人遣洋人前往,殊干例禁。前因其究係微末洋人,不加治罪。今既不令議罰,所有番舶往來書信,自不應仍令管理。至蔡伯多祿延請西洋人由楚赴陝,係此寧要犯,何以至今未獲?該犯素與夷人熟悉,見緝拿緊急,自必仍逃往廣東,或竟在澳門藏匿。着傳諭孫士毅,即飭屬嚴密設法躡緝務獲,解京審辦,毋得日久疏懈,致令遠揚。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一六
1.45 (乾隆四十九年十月丙申)諭軍機大臣等:據特成額奏,拿獲焦振綱、秦祿各犯,並查出天主經一本,漢字書信四封,洋字書信十封等語。西洋字,內地無人認識,焦振綱、秦祿由西安赴湖南、廣東,何以帶有西洋字書信十封?是西安必先已有西洋人在彼潛住,且必不止一人,故起出書信內有西洋字十封之多。況西洋人即欲傳教,亦當在廣東附近之廣西、福建、湖南、江西省分,何必遠赴西安。此皆關係案內緊要情節,必須徹底根究。已交軍機大臣存記,俟案犯解到時,詳細研鞫。……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一六
1.46 (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甲寅)又諭:據孫士毅奏,查拿傳摺天主教之閩人蔡伯多祿、粵人謝祿茂二犯,現在督率地方文武嚴緝務獲等語。蔡伯多祿等爲此案要犯,屢經傳諭各該省督撫,嚴切查拿,何以尚未就獲。該犯等俱係內地民人,無難躡緝。若似此疏漏,已隔兩月有馀,未經弋獲,足見一切廢弛,又安用此地方文武爲耶?特成額、富勒渾、孫士毅、雅德,俱着傳旨申飭。至蔡伯多祿等,日久未獲,或仍於西洋人內潛匿,亦未可定。此時富勒渾、孫士毅,自己起程進京。着傳諭舒常、雅德,飭屬嚴密訪拿。並着該省督撫,於交界地方,派委員弁,堵截查拿,毋致遠揚漏網。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一八
1.47 (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壬戌)諭軍機大臣等:據孫士毅奏,西洋人書信往來,既有行商經手,即可隨時寄交,無庸另設專管。西洋人久住省城,以致滋生事端等語。西洋人在粵貿易及進京行藝,向所不禁。其在省城居住,由來已久,但當嚴密稽查,勿使內地民人與之往來勾結。若因此次查辦,即不準西洋人居住省城,豈非轉示以疑怯,殊失撫馭外夷之道。況澳門距省城不遠,西洋人在省與在澳門有何分别?現據畢沅奏,查有呢嗎方濟各在渭南潛往,並據供有西洋人十名,往直隸、山西各省傳教。此等西洋人,皆由廣東私赴各剩……現在查辦西洋人,彈壓搜緝,專交孫士毅一人妥辦,以蓋前懲。若致稍有疏虞未當,朕必加倍將伊治罪,恐孫士毅不能當其咎也。將此由六百里各傳諭知之。
  又諭:據畢沅奏,渭南縣屬油河川等處,徐宗福、韓奉材家,搜獲西洋人呢嗎方濟各,即範主教及馬諾二名,並起獲洋字經本、畫像、書信等件,當加研訊。其呢嗎方濟各,係大西洋噫咑哩啞國人,在陝二十三年,從前有內地人蘇神甫,勾引由洋至廣,復由廣至山西、陝西傳教。其馬諾一名,係澳門人,自動往西洋學習經典,仍回廣東,有陝西渭南縣人張多明我接到西安居住,後來又在渭南縣杜興智家內居祝……西洋人天主教,於雍正年間,即奉嚴禁,不許內地人傳習。逎呢嗎方濟各等,初則爲內地人勾引至廣,繼則紛紛潛至各省居住傳教,時閲二十馀年,地則連及數省,各地方官,何竟毫無知覺?……則是該督撫查辦不力,漫不經心,將來别經發覺,惟該督撫是問。將此傳諭畢沅及劉峨等知之,畢沅摺並着抄寄閲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一八
1.48 (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辛未)諭軍機大臣等:西洋人蔓延數省,皆由廣東地方官未能稽察防範所致。而各該省又復漫無覺察,以致潛匿各該地方。着再傳劉峨等,嚴行飭屬迅速查拿,毋得視爲海捕具文,致稽弋獲。西洋人傳教惑衆,最爲風俗人心之害。除已獲解京之西洋人吧哋哩等,定案時,另降諭旨傳諭該處夷人外,現在各省神甫名目,尤當嚴禁。……總之此案皆由西洋人赴廣貿易,與內地人民勾結,以致潛往各剩該省自不能辭疏縱之咎。向來西洋人進京效力者,尚須該省督撫奏明,允準後遣員伴送來京,原不許其外出滋事。何以此次羅嗎當家竟公然分派多人,赴各省傳教?澳門距省甚近,地方官平日竟如聾聵,毫無覺察,定案時自有應得處分。倘嗣後仍有西洋人潛出滋事者,一經發覺,惟該督撫是問,即當重治其罪,不能復邀寬典也。將此由四百里各諭令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一九
1.49 (乾隆四十九年十二月丙戌)諭軍機大臣曰:特成額等奏,拿獲伴送西洋人之張永信。訊據供稱,本年春間在廣東,曾聞蔡伯多祿告知,尚有西洋人五名,欲往直隸山東傳教,係何人接引伴送並不知情等語。……今據張永信供稱,西洋人於本年春間,始行派往各省傳教。恐該犯等尚在途次行走,未能行抵直隸等處。着傳諭沿途各督撫,一體飭屬嚴拿。如尚未起程,或聞查拿緊急,潛回廣東,亦可不必深究。……將此由四百里各諭令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二○
1.50 (乾隆四十九年十二月己酉)諭軍機大臣等:據舒常等奏,將西洋人哆囉解京質訊一擼據哆囉供稱:“四十八年三月內,有西洋二人,一名嗎哋哩啞喥,一名吧哩嘰哩哋,來對我説,有山東李姓,教名吧哆囉嗎,要引他二人山東傳教。九月內,又有西洋二人,要往湖廣、四川傳教,亦是山東李姓引去”等語。山東李姓,係內地民人,乃敢私行勾引西洋人,往各處傳教,情節甚爲可惡。從前何以未據明興查拿究辦,足見該撫於此案並未認眞查辦。着將舒常原摺,抄寄明興閲看。即將李姓一犯,並其勾引前往之西洋二人,一併嚴拿務獲,解京審辦,毋得仍前疏玩,致要犯遠揚漏網。將此由五百里諭令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二一
1.51 (乾隆五十年二月辛卯)諭軍機大臣等:據明興奏,拿獲私赴廣東省傳教之西洋人吧哋哩啞喥,並勾引人李松、邵珩等,即行解京。又另片奏,西洋人格雷西洋諾,亦已拿獲。其吧哋哩啞喥供出一同勾引西洋人之廣東人李剛義、直隸人安哆呢,即安三,及伴送之廣東人鄂斯定,即陳姓,已飛諮直隸總督,廣東督撫嚴密查緝,解京質訊等語。格雷西洋諾,私赴內地傳教,見查拿緊急,復藏匿土溝洞內,甚爲可惡。現交軍機處存記,俟該犯解到時,嚴切審鞫。其李剛義等,係內地民人,輒敢爲之勾引伴送,亦必須按名拿獲解京審訊。着傳諭劉峨、舒常、孫士毅即飭屬嚴拿務獲,解京歸案審辦。……將此由五百里諭令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二四
1.52 (乾隆五十年三月癸酉)諭軍機大臣等:上年據特成額奏,盤獲西洋人吧哋哩咉等私赴內地傳教,因傳諭各省督撫,令其嚴密查拏。嗣據陝西、山西、山東、直隸拏獲西洋人王亞各比、吧哋哩啞喥、安多呢等,又據廣東查訊哆囉,分派西洋人九名,赴各省傳教,並究出窩留接引伴送之焦振綱、秦祿等,先后陸續解京,特命軍機大臣會同刑部嚴審定擬。向來西洋人進京行藝,原所不禁,但必須稟明地方官,經該督撫奏明,始準委員伴送赴京碙力。至內地民人傳習天主教者,雍正年間久經禁止,哆囉輒敢私派多人,赴各省傳教惑衆,而梅神甫安多呢等亦以西洋人藏匿山西、山東,至一、二十年之久,殊干例禁,不可不徹底嚴查。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二七
1.53 (乾隆五十年四月庚子)又諭:據雅德奏,拿獲由江西赴閩傳教之西洋人方濟覺,即咈蘭嘶決噶,審訊堅供,與蔡伯多祿從未認識。現在派員該犯解京歸案審辦等語,已於摺內批示矣。……其在逃之蔡伯多祿,爲案內要犯。前屢經降旨,令各督撫嚴行緝拿,何以至今尚未就獲?該犯係起意赴粵接引傳教之一,自必尚在粵盛澳門一帶洋行潛避。着傳諭孫士毅留心訪查,購線密緝務獲,毋得視爲海捕具文。若果訪在洋行藏匿,孫士毅即當傳集在粵之西洋人等,詳細開導曉諭,令其務將蔡伯多祿送出,或令設法辦理,總期必得。……將此傳諭孫士毅,並諭雅德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二九
1.54 (乾隆五十年十月甲午)又諭曰:富勒渾奏,廣東潮、瓊、廉等處,皆係沿海口岸,而澳門一帶,尤爲民夷雜處,恐奸商竄通夷商,潛行不法。現在派委員弁,密訪偵捕,並恐西洋邪教案內逸犯蔡伯多祿等,附搭洋船,出口遠揚,亦得立時拿獲等語。蔡伯多祿久經嚴緝未獲,此時想早已遠揚矣。但該犯由閩省潛赴粵東,勾引傳教,或因事已日久,緝捕稍緩,仍潛來粵省,改裝易服,混入洋船,希圖出洋藏匿,亦未可定。着傳諭富勒渾,務須不動聲色,嚴飭所屬,在於各海口留心查察,嚴密訪拿,或得弋獲,亦未可定。將此諭令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四一
1.55 (乾隆五十一年六月辛丑)諭曰:……兩廣總督孫士毅、粵海關監督穆騰額奏,粵海關管理總口七處,以省城大關爲總匯,以澳門爲聚集重地,向設防御二員分駐。其一切關稅事務,於大關、澳門兩總口,又分爲附省十小口,向由監督及兼管稅務之督撫,分派家人,帶同書役管理。此外惠州、潮州、高州、瓊州及雷廉五總口,並分隸五總口之各小口四十馀處。監督亦分派家丁書役查察,仍每一總口委佐雜官一員約束。……得旨:如所議行。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二五八
1.56 (乾隆五十四年正月辛巳)諭軍機大臣等:現在恰克圖閉關,不準與俄羅斯貿易。而大黃一種,尤爲俄羅斯必需之物。……因思西洋等處,與俄羅斯境壤毗連,常通交易,恐姦商等見新疆業經嚴禁,難以偷越,又思從廣東海道將大黃私販出洋,偷賣與俄羅斯,希圖厚利,亦未可定。孫士毅目下尚未回省,着傳諭圖薩布與佛寧,務嚴飭各關口,實力稽查,不特內地姦商毋許有私購大黃出洋之事,即在澳門貿易洋行亦不得任其透漏夾帶。將此由四百里傳諭圖薩布、佛寧,並諭令孫士毅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三二一
1.57 (乾隆五十四年十月庚午)軍機大臣議準,兩廣總督福康安奏稱,粵東地處海疆,若大黃任其出洋,勢必轉入俄羅斯境。瓊州一府,緊接外洋,應準商民等由省城佛山每年販賣五百斤往售,官爲給票。如無官票及多買夾帶者,即嚴拿治罪。其西洋各國,每年每國不得過五百斤,飭令省城洋行及澳門商人,將售賣大黃數目並賣與何國夷人,均於洋船啟棹之先,分晰列冊呈繳。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三四一
1.58 (乾隆五十六年十二月甲子)前軍機大臣曰:郭世勳奏澳門夷人呲哆盧戮斃民命審明辦理一擼此案呲哆盧因鬥毆連斃二命,自應按例即行絞浄。及摺內又稱:澳門地方,民番謀故鬥毆等案,若夷人罪應斬、絞,騐訊明確,即飭地方官依法辦理等語。所奏太不明晰。呲哆盧既經按例絞浄,是應絞之犯,何以又將夷人罪應斬絞之例,牽引聲敍?該撫於此等審擬案件,何漫不經心,牽混若是耶?郭世勳着傳旨申飭。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三九三
1.59 (乾隆五十七年四月庚申)戶部議準。署兩廣總督郭世勳奏稱,內地大黃爲西洋各國治病要藥,前因不準俄羅斯通市,每年每國購買不許過五百斤。現在已準俄羅斯通市,該處洋商呈請照前買運,不必限以五百斤之數。其海龍、黑狐皮張,並準進口售賣。從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一
1.60 (乾隆五十八年正月壬子)諭軍機大臣等:上年據郭世勳奏,英吉利國夷人譌啷啞等來廣稟稱,該國王因前年大皇帝八旬萬壽,未及叩祝,今遣使臣嗎嘎峯呢進貢,由海道至天津赴京等語,並譯出原稟進呈。閲其措辭,極爲恭順懇摯,因俯允所請,以遂其航海向化之忱。……因降旨海疆各督撫,如遇該國貢船進口,即委員照料,護送進京。因思乾隆十八年,西洋博爾都噶爾國遣使進貢,係由廣東澳門收泊。其時兩廣總督阿里袞曾於海岸處所,調派員弁,帶領兵丁,擺齊隊伍旗幟甲仗等項,皆一體鮮明,以昭嚴肅。此次英吉利國貢船進口泊岸時,自應仿照辦理。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二一
1.61 (乾隆五十八年二月乙酉)又諭:前據郭世勳奏,英吉利國遣使進貢祝釐,由海道至天津赴京,曾經降旨,以海洋風信靡常,該貢使船隻或於閩、浙、江南、山東等處近海口岸收泊亦未可定。……但外省習氣,非失之不及即失之太過,該督撫等因有此旨,辦理過當,跡涉張皇,竟似陳兵備禦者,然不特該國使臣心懷疑懼,即地方民人,亦覺驚駭耳目,殊爲未便。……再該國遣使赴京,或於貢船之便,擕帶貨物前來貿易,亦事之所有。若在福建、江浙等省口岸收泊,該處非若澳門地方,向有洋行承攬之人,可爲議價交易。且該國來使與內地民人語言不通,礙難辦理,着傳諭福建、浙江、江南三省督撫,先期行文廣東省,令郭世勳將該處行頭通事人等,揀派數人預備。如該國貢船於該三省進口時,帶有貿易貨物,即飛速行知廣東,令將預備之人,派員送到,以便爲之説合交易。若該貢船在山東、直隸進口,該二者距京甚近,毋庸調取澳門之人即可來京貿易,交四堂人代爲經紀其事,較爲近便。仍着該督撫諭知來使,以浙江等省向無洋行經紀,誠恐該國使人不曉內地語言,講論價值不能諳悉,或有虧折之處,特調取廣東澳門洋行熟手爲之經理,公平交易,俾其得霑馀潤,以示懷柔體恤之意。特此各諭令知之。
  <高宗乾隆實録>一四二三
1.62 (乾隆五十八年八月己卯)諭軍機大臣等:現在譯出英吉利國表文內有懇請派人留京居住一節,雖然照料買賣、學習教化爲辭,但伊等貿易遠在澳門,即留人在京,豈能照料?至於天朝禮法,與該國風俗迥不相同,即使留人觀習,伊亦豈能傚法?……設該國無知妄行,或於澳門小有滋擾。該處貿易之西洋人等,並非所屬,未必與彼一心,當先安頓在彼,使其各安生業,不致爲所勾結,則英吉利即有詭謀,亦斷不能施其伎倆。……
  敕諭英吉利國王曰:……至爾國王表內,懇請派一爾國之人,住居天朝,照管爾國買賣一節。此則與天朝體制不合,斷不可行。……若云爾國爲照料買賣起見,則爾國人在澳門貿易,非止一日,原無不加以恩視,即如從前博爾都葛里雅、意達哩啞等國,屢次遣使來朝,亦曾以照料貿易爲請。……外國人何必派人留京,爲此越例斷不可行之請,況留人在京,距澳門貿易處所,幾及萬里,伊亦何能照料耶?……
  又敕諭曰:……昨據爾使臣以爾國貿易之事,稟請大臣等轉奏,皆係更張定制,不便準行。向來西洋各國及爾國夷商赴天朝貿易,悉於澳門互市,歷久相沿,已非一日。天朝物産豐盈,無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貨物以通有無,特因天朝所産茶葉、磁器、絲斤,爲西洋各國及爾國必需之物,是以加恩體恤,在澳門開設洋行,俾得日用有資,並霑馀潤。今爾國使臣於定例之外,多有陳乞,大乖仰體天朝加惠遠人撫育四夷之道。且天朝統馭萬國,一視同仁,即在廣東貿易者,亦不僅爾英吉利一國。若俱紛紛傚尤,以難行之事,妄行干瀆,豈能曲徇所請?……據爾使臣稱,爾國貨船,將來或到浙江寧波、舟山及天津、廣東地方收泊交易一節,向來西洋各國,前赴天朝地方貿易,俱在澳門,設有洋行收發各貨,由來已久。爾國亦一律遵行多年,並無異語。其浙江寧波、直隸天津等海口,均未設有洋行,爾國船隻到彼,亦無銷賣貨物,況該處並無通事,不能諳曉爾國語言,諸多未便。除廣東澳門地方,仍準照舊交易外,所有爾使臣懇請向浙江寧波、舟山及直隸天津地方泊船貿易之處,皆不可行。……爾國向在澳門交易,亦因澳門與海口接近,且係西洋各國聚會之處,往來便益。……從前俄羅斯人在京城設館貿易,因未立恰克圖以前,不過暫行給屋居住,嗣後設立恰克圖以後,俄羅斯在該處交易買賣,即不準在京城居住,亦已數十年,現在俄羅斯在恰克圖邊界交易,即與爾國在澳門交易相似。爾國既有澳門洋行發賣貨物,何必又欲在京另立一行?……又據稱,撥給附近廣東省城小地方一處,居住爾國夷商,或準令澳門居住之人出入自便一節。向來西洋各國夷商,居住澳門貿易,劃定住址地界,不得逾越尺寸,其赴洋行發貨夷商,亦不得擅入省城,原以杜民夷之爭論,立中外之大防。今欲於附近省城地方,另撥一處給爾國夷商居住,已非西洋夷商歷來在澳門定例。況西洋各國在廣東貿易多年,獲利豐厚,來者日衆,豈能一一撥給地方住耶?至於夷商等出入往來,……自應仍照定例,在澳門居住方爲妥善。又據稱,英吉利國夷商自廣東下澳門,由內河行走,貨物或不上稅或少上稅一節。夷商貿易往來,納稅皆有定例,西洋各國,均屬相同,此時既不能因爾國船隻較多,徵收稍有溢額,亦不便將爾國上稅之例,獨爲減少。惟應照例公平抽收,與别國一體辦理,嗣後爾國夷商販貨赴澳門,仍當隨時照料,以示體恤。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三五
1.63 (乾隆五十八年八月戊子)諭軍機大臣等:……朕又思英吉利國貢使,欲由廣東回國之意,必以此次向天朝進貢,大皇帝十分優待,並妄稱許令總理西洋各國貿易之事,向各夷商等夸大其詞,欲思從中抽分稅銀,以爲漁利之計。西洋各國夷商,本素畏英吉利强橫,今又假天朝聲勢,捏造諭旨,誆誘夷商,均未可定。長麟到粵,總在該貢使之先,務須會同郭世勳、蘇楞額,先向西洋别國各夷商,詳晰曉諭,以英吉利入貢天朝,極爲恭順,但該貢使到京后,有欲駐京經管貿易之事,俱經駁斥。現在伊等由廣東回國,恐有假捏大皇帝聖旨,欲向爾等總理貿易,抽分稅銀等事,斷不可信其謊言,轉於爾等有損無益,特先爲諭知爾等,以免將來爲其所愚。如此明白曉諭各夷商行頭,自必心懷感激。且其與英吉利是否和睦情形,亦可知其大概,即行迅速復奏。再聞澳門有西洋尼僧,在彼梵修,各夷商俱極信奉,遇事聽指揮剖斷。未知英吉利夷人是否信奉?如此尼僧,向不與英吉利一氣交結,可將以上曉諭夷商各情節,亦使之聞之,令其暗中作主。總之,此事與其事至而後圖維,不若先時而加防範,俾得該夷使不得行其貪利狡謀,方爲妥協。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三五
1.64 (乾隆五十八年八月庚寅)又諭:現在英吉利國貢使瞻覲事竣,於九月初三日,即令起程由內河水路,前赴廣東澳門,附該國貿易船隻,放洋回國,已派侍郎松筠沿途照料。所經過各省,須專派大員,營領兵弁,接替護送。直隸省着派慶成,山東省着派富成,江南省着派王柄,江西省着派王集,廣東省着派托爾寬。各該員務須迎至入境交界處,協同妥爲照料管束。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三五
1.65 (乾隆五十八年九月丁酉)諭軍機大臣等:……松筠俟該貢使開洋後,即可回京覆命,長麟亦即赴粵遵照節次諭旨,密爲妥辦。如該貢使即於定海開船由外洋旋國,不提再到澳門,固屬甚善,若提及欲仍至澳門暫泊,該處係西洋各國夷人貿易口岸,未便禁其前往。長麟務須由內地星速赴粵,自可趕在該貢使到澳門之前預爲料理。此事係長麟一手經辦,較爲熟諳。如此旨到時,長麟未經赴粵則已,若接奉前次令其赴粵諭旨,已將撫篆迎交吉慶,即從衢州一帶赴粵,於何處接奉此旨,即於該處轉回,與松筠、吉慶一同辦理,此爲最要。又搭赴夷船情願進京當差之安納、接彌額特二名,是否眞係法蘭西人,抑係英吉利國人假托混入,長麟無從辨識。今詢之在京居住之西洋人羅廣祥等,據稱,安納、拉彌額特等二名,久在澳門居住,上年西洋人竇雲山等,自粵來京時,安納等即帶口信,欲覓便赴京效力。伊二人實係英吉利貢使未來之先即至澳門等語,所言亦難深信,並着長麟確切查訪,據實具奏,再行送京。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三六
1.66 (乾隆五十八年九月乙卯)諭軍機大臣等:松筠奏:……今據福康安稱,前在廣東時,即於黃埔地方查勘,本係該國貨船停泊之處。澳門轉無英吉利船隻。今松筠所言,竟屬知其一不知其二。松筠未曾到過廣東,於彼此情形,自未能熟諳。即長麟亦恐不能知悉。此次該貢使既欲於回國之便,到廣東黃埔地方,看視伊國貿易之人,祇好聽其自便。惟該使臣到黃埔時,着長麟遵照前次諭旨,不動聲色,先爲密諭澳門西洋外國夷商,勿爲夷使所惑,此爲最要。……今松筠請令長麟在杭州省城見過使臣後,即馳赴粵省,該使臣由杭城前赴寧波置買茶叶、絲斤,再遲二十馀日開船放洋,長麟自必先到粵東,會同郭世勳預爲籌辦,諸事得以從容,自當如此。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三七
1.67 (乾隆五十八年十月丁丑)諭軍機大臣等:……本日復據郭世勳等奏,貢使雖赴浙江,而貢船四隻先行到粵。長麟自必令該貢使等,仍由內地赴粵。不若即將現在貢船,令其等候裝載貢使等語,所奏恰與昨旨相符,自應如此辦理。且現據松筠等具奏,該貢使等懇請趕赴澳門,仍坐原船回國,並寫具夷書,即求發到澳門,交給船上夷人,令其等候,可見該貢使等,亦欲令原船在粵灣泊等候。今聞船隻未開,適如所願,想亦無可藉口。長麟務須帶同貢使,趲程行走,以便及早到粵,迅速放洋。
  <高宗乾隆實録>卷一四三九
1.68 (嘉慶七年三月)協辦大學士兩廣總督吉慶奏:住居澳門之大西洋夷人稟稱,有咭唎夷船灣泊零丁洋,距澳甚近,欲登岸借居夷房,恐其滋事,懇求保護。當即飭諭咭唎夷船回國,毋許登岸。澳門夷人情形安靜。得旨:有犯必懲,切勿姑息,無隙莫擾,亦勿輕率。
  <仁宗嘉慶實録>卷九六
1.69 (嘉慶十年二月辛酉)諭軍機大臣等:據倭什布等奏,……至所稱該國有護貨兵船四隻來廣一節。近聞外洋貨船到粵,均有兵船護送,亦不獨咭唎國爲然,必係因洋面不能肅清,自爲守衛之計。迨駛至澳門,已近內地口岸,或有竊掠之事,豈不貽笑外夷?該督等當嚴飭地方文武,整飭巡防,使澳門一帶商船停泊,得以安靜無虞。
  <仁宗嘉慶實録>卷一四○
1.70 (嘉慶十年十一月辛酉)諭軍機大臣等:……以西洋人蔓延數省,皆由廣東地方官未能稽察防範所致。向來西洋人情願進京碙力者,尚須該省督撫奏明允準後,遣員伴送來京,何以此次羅瑪當家竟公然分派多人,赴各省傳教。澳門距省甚近,地方官平日竟如聾聵,毫無覺察,自有應得處分。儻嗣後仍有西洋人潛出滋事者,一經發覺,惟該督撫是問,即當重治其罪等因。又奉聖諭,以孫士毅奏委員伴送西洋人德天賜等四人進京,已敷當差,嗣後可無庸選派,俟將來人少需用之時,另行聽候諭旨等因。仰見皇考禁絶邪説,訓誡嚴明至意,當德天賜等進京碙力之時,在京西洋人已敷當差,即諭令停止選派。可見西洋人等來至內地,授徒傳教,爲害風俗,早在聖明鑒察之中。粵省澳門地方,洋舶往來,該國人等自因赴廣貿易,與內地民人勾結,始能惑傳教。如果粵省稽察嚴密,何至私越內地乎?本年因江西省拏獲爲西洋人送信之陳若望,及山西省民人李如接引西洋人若亞敬傳教等案,業經根訊明確,分别懲創。嗣後著該督撫等,飭知地方官,於澳門地方,嚴查西洋人等,除貿易而外,如有私行逗遛、講經傳教等事,即隨時飭禁,勿任潛赴他省,致滋煽誘。
  <仁宗嘉慶實録>卷一五二
1.71 (嘉慶十三年三月庚申)諭內閣:前據都察院奏,廣東民人劉啟正呈明,伊子捐納詹事府學習行走之主簿劉秉鉞在京潛回本省,並未歸家,恐逃入澳門傳習邪教,當經諭令吳熊光緝獲查辦。兹據覆奏,劉啟正之母劉阮氏帶同伊孫劉秉鉞並同回之工人尹秀赴香山縣投首,實因祖母年老,潛回看視,並無别項不法等情,其澳門夷人,亦無窩留逋逃習教之事等語。劉啟正家有老親,並不思回籍奉養,祇因耽戀在京家室,公然欲行冒籍,可謂不孝。至其課子過嚴,不特時加撲責,甚至鎖縶禁錮,迥出人情,亦屬不慈。且劉啟正屢次呈控,妄稱澳門夷人有窩留習教等事,顯係不安本分之徒,前已遞回原籍,著交地方官嚴行管束。如再敢出外滋事,應即查拏,按例嚴治其罪。至劉秉鉞,身係職官,潛回原籍,實屬擅離職役,著照原議辦理。工人尹秀,一併交親屬領回管束。
  <仁宗嘉慶實録>卷一九三
1.72 (嘉慶十三年九月乙丑)諭軍機大臣等:吳熊光等奏咭唎國夷兵擅入澳門一事。咭唎國夷人藉稱大西洋國地方被囒哂佔踞,該國因與大西洋鄰好,恐西洋人之在澳門者被峯嶴哂欺阻貿易,輒派夷目帶領兵船前來幫護。所言全不可信,而且斷無此理。現在先後到船九隻,皆帶有礮械火藥等物,竟敢灣泊香山縣屬雞頸洋面,並有夷兵三百名公然登岸,住居澳門三巴寺、龍嵩廟,分守東西礮臺,實屬桀驁可惡。該督等現將該國夷船停止開艙,派員剴切曉諭,俟夷兵退出澳門,方準起貨。並稱該夷人若再延挨,即封禁進澳水路,絶其糧食,所辦尚是。但究竟如何嚴切曉諭,及現在作何準備之處,全未奏及,所辦太軟。邊疆重地,外夷敢心存覬覦、飾詞嘗試,不可稍示以弱。此時如該國兵船業經退出澳門則已,如尚未退出,吳熊光即著遴派曉事文武大員前往澳門,嚴加詰責。以天朝禁令綦嚴,不容稍有越犯。大西洋與峯嶴哂彼此搆釁,自相爭殺,原屬外夷情事之常,中國並不過問,即如近年緬甸、暹羅二國互相讐殺,節經敂關求援,大皇帝一視同仁,毫無偏向。至於中國外藩,自有一定疆界。試思中國兵船,從無遠涉外洋向爾國地方屯蹟之事,而爾國兵船,輒敢駛進澳門,登岸居住,冒昧已極。若云因恐囒哂欺侮西洋,前來幫護,殊不知西洋夷人既在中國地方居住,峯囒哂焉敢前來侵奪,以致冒犯天朝?即使峯囒哂果有此事,天朝法令具在,斷不能稍有姑容,必當立調勁兵,大加勦殺,申明海禁,又何必爾國派兵前來代爲防護?若云洋匪未璟,欲思効力天朝,尤屬無謂。海洋盜匪,屢經勦辦,不過東竄西逃。既經兵船四路擒拏,不日即可殲盡馀孽,又何藉爾國兵力乎?看來竟係爾國夷人見西洋人在澳門貿易,趁其微弱之時,意圖佔住,大干天朝厲禁矣。爾國臣事天朝,平素遣使進貢,尚稱恭順。乃此次無知冒犯,實出情理之外,本當即當拏究,姑先明白曉諭。爾若自知悚懼,即速徹兵開帆,不敢片刻逗遛,尚可曲恕爾罪,仍準爾國貿易;若再有延挨,不遵法度,則不但目前停止開艙,一面即當封進澳水路,絶爾糧食,並當調集大兵前來圍捕,爾等後悔無及。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一
1.73 (嘉慶十三年十月癸巳)諭軍機大臣等:前因吳熊光等奏咭唎國夷兵擅入澳門,吳熊光等僅令停止開艙,若延挨不退,即封禁進澳水路,絶其糧食。所辦懦弱不知大體,當經降旨嚴飭,並令軍機大將奏到咭唎國所遞原稟繙譯進呈。朕詳加披閲,稟內所敘之詞,多不恭順,如所稱該國王多派戰船兵丁赴中國海面,若峯囒哂國人來至澳門,豫備防堵等語,殊不成話。該國王既知爲中國海面,即不應派兵擅入,況峯囒哂國夷人並未來至澳門,何得藉詞越進?天朝兵精糧足,即使外藩部落或敢桀驁思逞,不難聲罪致討。若蠻觸相爭,敂關求救,天朝一視同仁,亦斷無偏護,何須該國王豫籌防堵耶?又稱囒哂係各國仇人,該國王派兵作敵,以期保護中國、博勒都雅、咭唎三國買賣等語,尤屬謬妄。試思天朝臣服中外,夷夏咸賓,蕞爾夷邦何得與中國並論?又稱天朝海面盜案甚多,商販被劫,該國王派備兵船,情願碙力勦捕等語,竟係意存輕視,現在海洋水師兵船梭織巡緝,沿海各口岸斷絶接濟,盜匪日形窮蹙,豈轉待外夷相助?種種措詞背謬,於邊務夷情大有關繫,該督等接閲夷稟,早當驅逐駮飭,乃祇以停止開艙、封禁進澳水路、絶其糧食虛言,由尋常馬遞入告,且該督等具奏後,該國夷船曾否退去,亦未據續行馳報。吳熊光不應如此糊塗懈怠,實出意想之外,試思邊防重地,任令外夷帶兵闌入,佔據礮臺,視爲無關緊要,不知有何事大於此事者。該督等接奉此旨,即著將夷船現在情形及如何密飭籌備之處,速行奏聞。將此諭令知之,無論退去未退去,即由五百里具奏。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二
1.74 (嘉慶十三年十月甲辰)諭軍機大臣等:粵東有咭唎國夷兵擅入澳門一事,特降諭旨,將永保簡調廣東巡撫,俾資協理。永保接奉此旨,著即由驛馳赴新任。此事先據吳熊光等奏稱:該國夷船九隻駛至雞頸洋面,計有夷兵三百名登岸居住,佔據東西礮臺。本日又據稱:該國夷船續到四隻,夷兵連前共有七百馀人,一任逗遛觀望,並未嚴行驅逐,竟不調兵防守。所辦錯謬已極,疊經降旨嚴飭。雖據該國夷人稟稱,係因峯囒哂占踞西洋,該國與大西洋鄰好,派兵前來幫護,殊不可信。永保曾經從事戎行,到粵後,如該國夷兵尚未退去,即應示以軍威,俾知震懾。惟當酌量情形,熟籌妥辦,以期綏靖海疆。至該撫職任封圻,於一切地方事務,固應實心整飭。而緝捕洋匪,尤爲該省要務,所有水陸營伍,並著協同總督認眞整頓,用副委任。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二
1.75 (嘉慶十三年十月)庚申,諭內閣:吳熊光奏咭唎國夷船尚在澳門挨延觀望情形一擼吳熊光身任封圻重寄,接據稟報,早應馳赴該處躬親督辦,逎任其登岸住守兩月有馀。及接奉嚴旨,仍不即時親往設法驅逐,又未將派委何員及如何籌辦之法詳悉具奏,是吳熊光平日因循廢弛,祇知養尊處優,全不以海疆爲重,大負委任。吳熊光著傳旨嚴行申飭,先降爲二品頂帶,拔去花翎,仍交部嚴加議處,用示薄懲。
  諭軍機大臣等:吳熊光奏,咭唎夷兵進入澳門,佔據礮臺,已有旨將永保調任廣東巡撫。本日據吳熊光五百里奏報咭唎夷人現在情形,仍係一派空言,並未能將該夷人逐去,亦未見有調度,看來吳熊光一味輭弱,全不可靠,永保接奉此旨,即著晝夜加緊馳赴廣東,徑赴澳門督辦。朕專派永保前往,即係欽差。永保到省後,且無庸接管巡撫印務,惟專心辦理此事,諭知該夷人等:以爾等此次擅自帶兵進澳,佔據礮臺,大屬冒昧,原應立加懲辦,姑念爾國向來臣事天朝,尚爲恭順,是以不肯遽事勦除。現在大皇帝派我前來督辦,業將水陸各路官兵調集若干,如果斂兵早退,將來尚可準令貿易;儻遲迴觀望,即當統領大兵,分路勦捕。爾等不但身被誅夷,並將來永遠不準朝貢貿易。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二
1.76 (嘉慶十三年十一月壬午)又諭:吳熊光於咭唎夷船擅入澳門, 並不親身前往設法驅逐,業經照部議革職。……諭軍機大臣等:昨據吳熊光等奏,咭唎夷兵全數退出澳門一摺,此次該國夷人自七月來至澳門,住守數月有馀,夷情叵測,必有所爲而來,何以又無故而去?且所稱見聖諭嚴明,兵威壯盛,業已不敢抗違之語。所見係何諭旨?所派係屬何兵?並未一一聲敘。況夷稟尚未呈遞,吳熊光輒稱夷船風信一過,即不能開行。如果切實懇求,即準其開艙,俾夷船不致遲留等語。竟欲以開艙見好於夷人,豈非示之以弱乎?外夷來至內地貿易,輸納稅課,原因其恪守藩服,用示懷柔,並非利其財貨,若沾沾以徵榷爲重,無怪該夷人肆意居奇,意存輕視也。永保馳抵粵東,即會同韓崶,詳查咭唎夷船因何擅入內地?自七月至今,呈遞夷稟幾次,吳熊光如何批示?所稱水陸兩途嚴密布置官兵,所派係屬何兵?節次奏稱派員剴切曉諭,並聖諭嚴明之語,所見係何諭旨?所派係屬何員?因何全行退出?有無豫準開艙貿易之事?逐一奏聞。仍嚴切曉諭咭唎夷人,以爾等擅入澳門,實屬冒昧,斷不能仍準貿易。儻自知悔罪畏服,倍加恭順,於二三年後再行懇請,彼時爾國貨船亦祇準在澳門以外停泊,俟奏聞大皇帝,候旨遵行。設再欲攜帶兵船,即當永斷貿易,聲罪致討。儻永保到彼後,吳熊光等業已準令開艙,即當查明因何允準?是否係該國夷人具稟懇求,抑係吳熊光先行準令開艙,該夷人始行退去之處?一併據實具奏,不可稍有隱飾。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三
1.77 (嘉慶十四年二月丙辰)諭軍機大臣等:韓崶奏查閲澳門夷民安堵並酌籌控制事宜一擼澳門地面,西洋人舊設礮臺六座,其自伽思蘭礮臺至西望洋礮臺迤南沿海一帶,本有石坎,因形勢低矮,上年咭唎夷兵即由此爬越登岸。今擬加築女墙一道,增高四五尺,共長二百馀丈。經韓崶查閲指示,該夷民目等歡欣願辦,應即令其剋期興工,俾資防護。將此諭令知之。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七
1.78 (嘉慶十四年四月戊午)諭內閣:各省封疆大吏,守土是其專責,遇有關涉外夷之事,尤當立時親往勘辦,務臻妥協,方爲無忝厥職。前此吳熊光在兩廣總督任內,咭唎國商船帶兵入澳,佔據東望洋、娘媽閣、伽思蘭三處礮臺,雖向係西洋商人防守所設,但究在中國地面,即與闌入內境無異。吳熊光身任封圻,其咎已無可辭。本日據百齡查奏,上年七月二十一二等日,該夷兵船來至雞頸洋面,八月初二日抵澳上岸,佔據西洋礮臺。地方文武節次稟報,吳熊光批令照常防範。至十六日,見該夷不退,諭令封艙。復經遊擊祁世和、香山縣彭昭麟請兵堵逐,吳熊光亦俱批以鎮靜不可張皇。彼時香山縣有澳內居民四散,澳夷乏食之稟,吳熊光總未親往查辦。該夷兵見無準備,將兵船三隻駛進虎門,停泊黃埔。吳熊光因於九月初四日具奏,始派兵防範,並令碣石鎮黃飛鵬管帶師船,在省河一帶輓泊。至二十三日,該夷兵目又駕坐三板艇船,由黃埔至省城外十三行停住,求見總督,懇請代奏在澳寓祝吳熊光總未見面,祇令其回至黃埔候旨,並飭禁買辦火食。該夷人慌急駕船,欲向十三行裝取火食,官兵喝阻不理,總兵黃飛鵬開礮轟斃夷兵一名、帶傷三名,該夷兵即行退回。至十月初,奉到諭旨,吳熊光僅檄調各標兵丁在黃埔、澳門駐箚防守,並未攻擊。至十六日,恭宣諭旨,夷兵當即畏懼,情願徹兵,復求開艙。吳熊光諭令全行退去,始準貿易,該夷兵陸續退至外洋等語。咭唎夷船帶兵入澳,藉名保護西洋,陰圖佔地謀利,情殊詭譎,即應立時驅逐。況此次該夷兵遇官兵開礮,並不敢稍有抗拒,及奉有嚴飭諭旨,亦即畏懼開帆遠去,是該夷兵尚知震懾天威,無他伎倆。設吳熊光於該夷兵登岸之初,即親往彈壓,曉以大義,一面調集官兵防守,該夷兵自必知所畏憚,即時退出,庶足宣示國威。吳熊光於此等要事,遲至月馀始行具奏。既未親往查辦,該夷兵目求見,又祇派員往諭,並不面詢斥逐;雖開艙在夷兵既退之後,而許其開艙究在夷兵未退之先,是奏報既屬遲延,辦理又形畏葸,且屢次夷人具稟及吳熊光批示,並轟斃夷兵等事,俱未入奏,亦屬含糊。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一○
1.79 (嘉慶十四年五月戊寅)又諭:軍機大臣會同長麟議覆,百齡等酌籌民夷交易章程,分别應準應駮具奏,所議甚是。嗣後各國護貨兵船,俱不許駛入內港。夷商銷貨,令即依限回國,並令洋商早清夷欠。其澳內西洋人,不準再行添屋,民人眷口亦不準再有增添。引水船戶,給照銷照,俱責成澳門同知辦理。夷商買辦,選擇殷實之人,始準承充。至向來夷貨到粵,皆由該國自行投行,公平交易,以順夷情。今該督等請由監督,不論殷商乏商,按股籤掣,竟似以外夷貨財爲調劑乏商之計,事不可行,著仍查明舊例,妥協辦理。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一二
1.80 (嘉慶十九年二月乙巳)諭軍機大臣等:給事中李可藩奏稱,廣東民人多有潛入天主教者,香山等縣婦女亦多入教,更恐奸民潛蹤教內,轉相引誘滋事等語。粵東粵西,地廣人稠,良莠不齊,兹又有匪徒潛匿拜會肆劫,亟應嚴密查辦。至香山嶴門一帶,地迫外洋,爲夷人寄居之所,近復傳習天主教,久之亦恐滋患。現飭各省編查保甲,著蔣攸銛、董教增各飭所屬,將此等習教拜會匪徒,設法嚴查究辦。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八四
1.81 (嘉慶十九年三月癸丑)諭軍機大臣等:蔣攸銛等覆奏,……天主教本傳自外洋,該夷人居住嶴門,自習其教,原可不必過問。惟該夷人若向內地民人傳授,則恐其煽惑流毒,此不可不嚴切申禁,一經查出,不但將內地習教之人按律懲辦,其傳教之西洋人亦一併嚴懲。該督等總期張弛得宜,綏靖地方爲要。將此諭令知之。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八八
1.82 (嘉慶十九年五月甲午)再,天主教絶滅倫理,乃異端爲害之尤者,此在西洋人自習其教,原可置之不問,若傳習內地民人,不止大干例禁,爲國家之隱憂,貽害最大,比白蓮教爲尤甚,豈可不思深慮遠乎?著蔣攸銛等廣爲刊示,曉諭該處沿海商民,並來粵交易之西洋人等,一體知悉。如中國民人有私習天主教者,地方官立即訪拏,從重治罪;其西洋人誘惑內地商民者,一經究出拏獲,一體治罪,斷不寬貸,務各凜遵例禁,以熄邪説而正人心。將此諭令知之。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九○
1.83 (嘉慶十九年十一月)乙卯,諭軍機大臣等:朕聞本年八九月間,有咭唎護貨兵船違例闖入虎門,又有咭唎夷人醿闍蠔,前於該國入貢時,曾隨入京師,年幼狡黠,回國時,將沿途山川形勢俱一一繪成圖冊,到粵後,又不回本國,留住澳門已二十年,通曉漢語。定例澳門所住夷人,不準進省。醿闍蠔在粵既久,夷人來粵者,大率聽其教誘,日久恐致滋生事端。著蔣攸銛等,查明醿闍蠔有無教唆勾通款蹟,如查有實據,或遷徙安置,奏明妥辦。將此諭令知之。
  <仁宗嘉慶實録>卷二九九
1.84 (嘉慶二十年二月己酉)又諭:蔣攸銛等奏,酌定查禁鴉片烟章程,請於西洋貨船到澳門時,先行查騐,並明立賞罰,使地方官知所懲勸等語。鴉片煙一項,流毒甚熾,多由夷船夾帶而來。嗣後西洋貨船至澳門時,自應按船查驗,杜絶來源。
  <仁宗嘉慶實録>卷三○四
1.85 (道光五年五月辛丑)修廣東澳門關閘並演武亭,從總督阮元請也。
  <宣宗道光實録>卷八二
1.86 (道光八年八月乙酉)諭軍機大臣等:李鴻賓等奏稱,筦囒哂國夷人十四名並福建客民十二名,同搭福建廈門緑頭船,自越南國開行放洋,於六月二十三日駛至老萬山外洋寄椗,福建客民轉僱漁船,先到澳門。該緑頭船舵工、水手,於二十四日夜將夷人殺死十二名,另有二名鳧水逃走,一名已經淹斃,一名遇救得生,逃至澳門稟報。現將搭船之福建客民李生等十二名查獲,訊據供稱,該緑頭船主名劉亞五,現住廈門,並不在船。其船上代管之人名吳捆、舵水林亞享等約五十馀人。該船尾刊刻源榮二字等語。該夷人被害處所雖在黑水夷洋,並非濱海營縣所轄,惟該夷僱覓內地船隻,竟被舵水人等中途謀害,殊有關於國體。閩粵洋面毗連,該匪船乘風迅駛,或潛回原籍,或棄船竄匿,總不出兩省海洋地面,著李鴻賓督飭水師提鎮,嚴飭出洋舟師並陸路營縣,一體迅速查拏務獲,無任遠颺漏網,仍嚴飭水師官弁於洋面地方,隨時實力巡察,無致再滋事端。現已究出該商梢姓名及船尾書寫字樣,經李鴻賓等諮會閩省截拏,著孫爾準一面飭屬查拏船主劉亞五,根究該管事舵水人等姓名下落,按名悉數蘓拏;一面督飭水師將弁於海洋及濱海營縣,一體盤詰截拏,務在必獲,勿稍疏縱。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四一
1.87 (道光八年九月癸亥)又諭:孫爾準等奏,拏獲在洋謀害夷人多命之首從兇犯,審訊大概情形一擼此案前據李鴻賓等奏,囒哂國夷人十四名,於本年六月間在粵省老萬山寄椗,被閩省緑頭船舵工水手謀財殺斃多命,僅峯栻哂吐咕一名遇救得生。當經降旨飭緝兇犯務獲,並令孫爾準一體飭屬查拏。兹據孫爾準等奏,拏獲此案首從各犯吳滾等,審訊大概情形,諮會廣東督撫,委員帶同通事,將該難夷護送至閩,以憑質對。該難夷現住澳門,飄泊馀生,隻身遠寄,必應加之體恤,焉有長途往返遞解之理?所奏殊不曉事。著孫爾準等迅將現獲各犯,解赴廣東,交李鴻賓等嚴審,按律定擬具奏。其逸犯林贊成等,著督飭嚴拏務獲,歸案審辦。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四三
1.88 (道光九年七月己亥)兩廣總督李鴻賓等奏,遵議嚴禁官銀出洋及私貨入口章程:……一、香山縣澳門地方,向許內地民人與各國夷商交易,與省城皆歸行商者不同,難以逐一稽查。現責成澳門同知,督率縣丞,隨時稽查。凡與夷人買物,不許使用官銀,亦不許將官銀換給夷人,違者即行拘拏治罪。如該同知、縣丞漫無查察,别經發覺,即行嚴參。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五八
1.89 (道光九年十二月)乙丑,諭軍機大臣等:李鴻賓奏咭唎夷船延不進口及曉諭防備各緣由等語,所奏甚是。各國夷船來粵貿易,惟咭唎夷商最爲桀驁,現在該國大班等,因洋行連年閉歇,拖欠夷銀,疊次呈控,並臚列條款,具稟查辦。該督業經諮提商人訊追,並將所稟各款,飭司妥議,諭令洋商轉諭恪遵,該夷船仍然觀望,停泊澳門外洋,延不進口,輒敢摭拾前陳各條,嘵嘵瀆辯,語言不遜。該國貨船,每言在粵海關約納稅銀六七十萬兩,在該夷以爲奇貨可居,殊不知自天朝視之,實屬無關毫末。且該夷船私帶鴉片煙泥入口,偷買內地官銀出洋,以外夷之腐穢巧獲重貲,使內地之精華潛歸遠耗,得少失多,爲害不可勝言,必應實力嚴查。此次該夷等業經該督將來稟嚴行批飭,如果漸知悔悟,相率進口,即可相安無事。儻仍以所求未遂,故作刁難,著即不準開艙,嚴行驅逐,即少此一國貨稅,於國帑所損無幾。而夷煙不入,官銀不出,所全實多。至該夷各船現泊澳洋,夷情叵測,不可不豫爲之防。該督已密行諮會李增階,飭令各營將弁等不動聲色,整齊防備,所辦甚是。此事交涉外夷,有關國體,該督等務當鎮靜防閑,詞嚴義正,折其桀驁之氣,杜其貪詐之謀,斷不可稍涉遷就,致失大體,其該夷人稟內夷船規銀,不論船隻大小一律徵收,懇請分别納餉等款,尚可量爲變通,著該督等妥議具奏。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六三
1.90 (道光九年十二月丙子)諭軍機大臣等:朕聞外夷洋錢,有大髻、小髻、蓬頭、蝙蝠、雙柱、馬劍諸名。在內地行使,不以買貨,專以買銀,暗中消耗,每一文抵換內地紋銀,計折耗二三分。自閩、廣、江西、浙江、江蘇漸至黃河以南,各省洋錢盛行,凡完納錢糧及商賈交易,無一不用洋錢。番舶以販貨爲名,專載洋錢至各省海口,收買紋銀,致內地銀兩日少,洋錢日多。近年銀價日昂,未必不由於此。又鴉片流行內地,吸者日衆,鬻者愈多,幾與火菸相等。耗財傷人,日甚一日,皆由番舶裝載鴉片,駛至澳門、廈門等處附近關津停泊,或勾通書差,暗中抽稅,包庇進關;或巡哨兵役,遊奕往來,私爲奸夷夾帶,代爲發販;或得規容隱,任聽奸夷分銷各省商船,載往各處售賣,行銷之路既多,來者日衆,該兵丁等且藉以抽分吸用,賤價留買。南北各省情形,如出一轍,較洋錢之害爲尤甚。若不究明弊源,嚴行查禁,不特徒滋紛擾,轉使作奸犯科之輩,益復無所顧忌。前因內地間有夷錢攙雜行使,曾經降旨飭禁,然尚不似洋錢行使之多,折耗之甚。至鴉片煙泥,則又以外夷之腐穢,潛耗內地銀兩。昨據李鴻賓等密陳咭唎請改貿易章程摺內,亦經籌議及此。該督等通達治體,深悉積弊,必須將如何截其來路,如何禁其分銷。外夷之詭譎不行,內地之銷耗胥免,期於言出法隨,不致徒爲文告故事,有名無實,方爲妥善。該督等素稱曉事,當能仰體朕意也。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六三
1.91 (道光十年十月戊申)又諭:據慶保等奏,查有咭唎國大班攜帶番婦來至省城,到公司夷館居祝又該夷商由船登岸,坐轎進館,並因訛言有派兵圍逐之説,心懷疑畏,通信黃埔灣泊各夷船,令水手百馀人,乘夜將礮位數座及鳥鎗等件,收藏艙內,偷運省城夷館。經慶保等密飭文武員弁,留心防範彈壓,該夷等業將鳥鎗搬去,水手散回,其礮位尚藏放夷館門內,並爌洋商代求稍寬時日,再令番婦回澳,現在嚴飭速將番婦押往澳門,礮位運回各船,妥爲辦理等語。向例番婦不準來省居住,夷商不準坐轎進館,其攜帶鳥鎗礮位,止係外洋備防賊盜,尤不得私運進城。今該夷等擅違舊制,慶保等務當嚴切曉諭,令其遵守舊章,嗣後不得稍有違犯,致干禁令。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七八
1.92 (道光十年十二月丁未)兩廣總督李鴻賓覆奏,咭唎大班頗知悔懼,已運銅礮回船,番婦亦回澳門。該國現已查知上年屢次遞稟,妄希更改貿易舊章,强令各船延不進口,夷貨多遭麵爛,業將撤回,另選人來粵更換。惟有隨時稽察,嚴切曉諭,務令恪遵禁令,共安交易之常。報聞。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八二
1.93 (道光十一年三月辛酉)諭軍機大臣等:有人陳奏,廣東貿易夷人,日增桀驁。咭唎自恃富强,動違禁令,其馀各國相率效尤。道光十年,該夷等違例乘坐緑呢小轎,又帶夷婦入城,在洋行居住,當經兩廣總督及粵海關監督出示申禁。而咭唎大班等統領各夷,向總督、監督等衙門屢次遞稟,語多誕妄,經該督調兵彈壓,該夷等膽敢統率水手搬運鎗礮器械到館,儼有抵敵之勢,是直以有恃無恐之情,行其有挾而求之計。夷情叵測,不可不嚴爲防範。又稱夷人之桀驁不馴,必有漢奸從中唆使,傳遞消息,簸弄是非,以遂其肥己之計。澳門居民,半通夷語,其各洋行服役之人,及省城之開設小洋貨店,此內均易藏奸。更有匪徒練習快嶴船隻,爲夷人運私偷稅,賄通兵役,朋比爲奸,俱應嚴密查拏,盡法懲治。
  <宣宗道光實録>卷一八五
1.94 (道光十四年八月庚申)諭軍機大臣等:盧坤等奏咭唎國夷情謬妄,請旨辦理,並現在籌備情形。據稱該國夷人自公司散局,各自貿易,事無統攝。本年六月內,有該國夷目覩嘮啤來粵,稱係查理貿易事務,攜帶眷屬,寄住澳門兵船。該夷目換船至省外夷館居住,當即飭令該洋商查訊。該夷目不肯接見,鏇即呈遞致盧坤書信一函,係平行款式,混寫大英國等字樣。盧坤等以體制攸關,申明例禁,俾該夷人遵守舊章。反覆曉諭,該夷目違抗不遵,隨飭委員等面加查詢。該夷目總不將辦理何事,説明原委,又不將兵船開行回國,歷次違抗不法,請照例封艙,將該國買賣,暫行停止,量加懲抑。如果夷目改悔,遵守舊制,即準其奏請開艙。該夷人除礮火以外,一無長技,現在密派員弁在省城內外及澳門一帶,分投布置,鎮靜防範,仍飭該府縣訪查漢奸,嚴拏懲辦,並查明該商等有無情弊,嚴叅究處。其澳門附近洋面等處,所有密派弁兵,豫爲籌備,俟察看夷情安靜,即行撤回等語。所辦尚妥,所見亦是。咭唎國夷人,素性兇狡,向與中華不通文移,惟化外蠢愚,未諳例禁,自應先行開導,令該商等傳諭飭遵。兹該夷目既執拗頑梗,不遵法度,自當照例封艙,稍示懲抑,俾知畏懼。如該夷目及早改悔,照常恭順,懇求貿易,即準奏請開艙,祇期以情理之眞誠,化犬羊之桀驁,但能無傷大體,即無庸過事苛求。儻該夷人自恃船堅礮利,陰蓄詭謀,不聽約束,犬羊之性,急則反噬,則驅逐出省,不能不示以兵威。其省城內外及澳門一帶大嶼山礮臺等處,務須密派弁兵,加意巡邏,不動聲色,鎮靜防範。至外夷在內地通市,如能照常安靜,自當一視同仁,曲加體恤,況天朝嘉惠海隅,並不以區區商稅爲重。該國貿易百數十年,諸事均有舊章,豈能以該夷目一人之執謬,絶商舶之往來。總當通盤籌畫,設法整頓,自未便任聽該夷目固執,致各散商紛紛向隅。務隨時察看情形,酌量辦理,固不可於國體有妨,稍事遷就,亦不準令邊夷啓釁,稍涉張皇。至該夷目膽敢抗違,有無內地漢奸,暗中唆使,必應嚴飭該府縣密速訪拏,從重懲辦。其外夷貿易,係洋商專責,兹該夷目來粵,該商等既不先行稟報,節飭傳諭,又無一能爲,殊屬玩忽,著該督等查明有無情弊,嚴鎗究辦。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五五
1.95 (道光十四年九月乙丑)諭內閣:本日據盧坤等由驛馳奏咭唎兵船闌入內河調兵驅逐一擼此次咭唎夷目覩嘮啤來粵貿易,不遵法度,該夷兵船二隻,番梢共三百數十人,寄泊外洋。……盧坤恐澳夷西洋人爲咭唎夷人所惑,飭委副將秦裕昌,會同文員曉諭布置,並一體防範,不致疏虞。該西洋夷人極爲恭順感激,情願自行防守。極應如此辦理。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五六
1.96 (道光十四年九月)辛未,諭軍機大臣等:前據盧坤等奏,咭唎國夷目覩嘮啤,於本年六月內坐載兵船,攜眷來粵,至省外夷館居住,妄遞信函,並不遵守舊章,陰蓄詭謀,歷次違抗不法等情。當降旨諭令照例封艙。如果改悔,即準奏請開艙,並著密派員弁,在省城內外及澳門一帶嚴加防範,仍飭查拏漢奸,並查該商等有無情弊,嚴鎗究辦。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五六
1.97 (道光十四年十月丙辰)諭軍機大臣等:有人奏,廣東澳門夷商有自築礮臺、訓練番哨情事,請嚴飭該省大吏設法拆毁驅逐一擼據稱廣東省澳門地方,距省城三百馀里,向有夷商攜眷寄住,已歷二百馀年,各國夷人恭順奉法,惟咭唎夷情狡悍。該夷等於澳門自築礮臺六座,曰東望洋礮臺,置礮七位;曰西望洋礮臺,置礮五位;曰娘媽角礮臺,置礮二十六位;曰南環礮臺,置礮三位;曰噶斯蘭礮臺,置礮七位;其最大者曰三巴礮臺,置礮二十八位,各貯火藥於左側。此外尚聞置礮百馀位,約計置礮共二百馀位,有大礮六十馀位,馀礮差校其最大者重三千斤,長二丈,礮口能容蛇行而入者三人。又有番哨三百馀人,皆以黑鬼奴爲之,終年訓練,無間寒暑,詭形異服,彌滿山海,加以奸民貪利,被其噉誘,導之陵轢居民,蔑視官法。該夷中如嗎覩成等,通曉內地語言文字,粵省虛實情形及官民動靜,無不確知。本年該夷目覩嘮啤擅令兵船闌入海口,若非見澳夷終年練兵,該省地方官漫無查察,恃爲聲援,安敢出此?該澳夷安居內地,築臺列礮,日練夷兵,如謂自備洋盜,有內地沿海文武衙門代爲巡防,即謂該夷兵寄居內地,萬無能爲。但內地邊疆,豈容外夷設險屯兵,置之不問。該省歷任文武大員,從未以此情奏聞。請嚴飭該省大吏,務將澳門地方該夷自築礮臺礮位,拆卸銷毁,驅逐番哨盡行回國等語。夷人遠涉重洋,在內地通商貿易,自爲牟利而來,但犬羊之性,反覆無常,全在地方官辦理妥善,申明法制,曉諭飭遵,懾其玩心,奪其所恃。威信既布,各夷自俯首帖耳,惟命是從,不徒折服其心,並可柔馴其性。儻漫無查察,致啓玩侮之心,任令在內地設險屯兵,置之不問。該地方文武大員,狃於目前,因循怠玩,不思潛除芽蘖,消患未萌。設縱恣不法,勢不能容,必至振我國威,大加懲創,彼時即治以辦理不善之罪,亡羊補牢,於事何濟?該督等務將澳夷自築礮臺訓練番哨情形,確切查明,是否屬實?如果通省皆知,地方大員豈能毫無聞見?若知而不言,於意何居?天良安在?撫馭外夷之道,柔之以所貪,尤必制之以所畏。該督等迅將該澳夷實在情形,設法辦理,據實具奏。如稍有含混諱飾,不認眞查辦,將來激生事端,釀成後患,惟該督等是問。試問能當此重咎耶?懔之慎之。將此各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五九
1.98 (道光十五年正月乙酉)廣州將軍哈豐阿等奏:遵旨查澳門礮臺番梢,係西洋夷人設立,起自前明,並非咭唎夷商建設等語。得旨:所奏甚屬明晰,京師傳言,原難憑信,第有人陳奏,豈能不降旨查詢?且揀查舊存圖籍,造辦處現存乾隆初年洋畫《澳門圖》一幅,朕詳加披閲。其門戶墙垣,宛然在目,並有高臺數處,俱設有礮具,其三巴門等名目,俱係清書標識,與卿等所奏大同小異,自可毋庸查辦,仍循其舊。惟諸夷貨船暨澳門居住夷人,均當隨時留心,照例妥辦。天朝體制,斷不可失。外夷釁端,斷不可啓。爲此特諭卿等知之。勿忽。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六二
1.99 (道光十五年三月癸酉)兩廣總督盧坤等奏:防範貿易夷人,酌增章程八條:一、外夷護貨兵船,不準駛入內洋。一、夷人偷運鎗礮及私帶番婦人等至省,責成行商一體稽查。一、夷船引水買辦,由澳門同知給發牌照,不準私僱。一、夷館僱用民人,應明定限制,嚴防勾串作奸等弊。一、夷人在內河應用無篷小船,禁止閒游。一、夷人具稟事件,一律由洋商轉稟,以肅政體。一、洋商承保夷船,應認派兼用,以杜私弊。一、夷船在洋私賣稅貨,責成水師查拏,嚴禁偷漏。得旨:所議俱妥,務須實力奉行,斷不可不久又成具文也。勉益加勉。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六四
1.100 (道光十五年六月己丑)諭軍機大臣等:前據樂善等將咭唎夷人所遞夷書,諮送軍機處,當經呈覽。朕詳加披閲,首頁標明“道光甲午年夏鐫”字樣,並有圖章中引用經書等語。斷非外夷所刻。該國在粵東貿易來往,必有內地奸民通同勾引刊刻傳播,殊屬可惡。且此書刻自上年,何以今春即由該國傳至閩省?從此嚴切追究,不難得其確情,著該督撫等密速訪查,務將代刊夷書之鋪戶拏獲到案,究明此項夷書係由何人編造,何人送交該鋪刊刻?確切指明,以憑查辦,不準稍有諱飾,致干重戾。將此諭知盧坤、祁寀,並傳諭彭年知之。夷書二本,著一併發給閲看。尋總督鄧廷楨等奏,拏獲刻字匠屈亞熙供稱,咭唎國住粵夷人僱伊父屈亞昂並梁亞發與伊三人,刊刻夷書,其底本不知來歷,伊並無勾串夷人傳教情事復據該夷商供稱,此書由來已久,該國刊刻漢字,不能工緻,故攜至澳門刊板,並非內地編造。至外洋駛風,瞬息千里,故此書刊自上年夏間,今春即可傳到閩剩屈亞昂、梁亞發聞拏逃匿,獲日另辦。屈亞熙按律擬杖徒。下部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六七
1.101 (道光十五年八月庚辰)諭軍機大臣等:前據鍾祥奏,咭唎夷船駛至山東洋面,當降旨著直隸、奉天、江南、山東、福建、浙江各督撫府尹嚴飭文武員弁,巡防堵截,毋得稍有疏懈。兹據馮贊勳奏,咭唎夷船肆行無忌,請飭廣東大吏嚴諭該夷目,俾永遵約束,以肅國體而杜後患等語。咭唎夷人在粵通商,素稱强悍狡黠,歷來督撫大吏,每存寬厚,過於優容,是以近年有佔踞馬頭、擅遞稟詞及私攜夷婦至盛乘坐四轎之事。道光十二年間,遂敢將夷船駛入福建,徧歷浙江、山東、奉天等處。上年秋間,又將兵船闌入廣東之黃浦內地,距省僅四十里,膽敢施放鎗礮,轟擊礮臺。種種藐法,殊屬不成事體。此次夷船復行駛入山東洋面,並欲散布夷書,意圖誑惑,尤堪駭異。該夷船駛入各省洋面,往來遊奕,若非夷目爲之主使,何敢肆無忌憚。著祁寀等即明白曉諭該夷目等,天朝制度,準其在粵通商,即是格外天恩,嗣後當與各夷同遵約束,不可駛入各省,妄思冀倖。儻再行意妄爲,即行驅逐出口,不準通商。憲典難干,毋自取罪戾以貽後悔也。將此諭知祁寀,並傳諭彭年知之。尋奏,已飭澳門西洋夷目派兵巡查,勿任登岸滋事,儻有不遵,即驅逐回國。報聞。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七○
1.102 (道光十六年正月庚戌)又諭:本日據祁寀等奏,上年十一月,洋商伍紹榮等轉據咭唎國夷商稟稱,夷人來粵貿易,必須傳遞書信,今有港腳煙船,能行逆風,欲行進省遞信,恐沿途礮臺關口,疑慮驅逐,信達轉稟,飭行知照等情,該督等飭令洋商傳諭該夷人不準進口,並訪聞此船係爲包攬各夷商送信而造,此次到來,欲將船賣給澳夷,因無人承買,是以尚未回國,亦不敢進口等語。外夷遞送書信,向有章程,自應循照辦理,何可以詭異不經之船,擅入海口?夷素性詭詐,雖現據查明煙船並無滋事情形,惟既已飭禁不準進口,乃仍欲駛入內洋,實屬藐玩,著鄧廷楨等嚴飭各營縣及虎門各礮臺,隨時查察,嚴行禁阻防範,並諭飭澳門西洋夷目派撥夷兵,在南灣一帶巡查,勿使煙船水手人等登岸滋事,仍即驅逐開行回國,毋令久泊外洋。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七七
1.103 (道光十七年正月丙申)諭軍機大臣等:據鄧廷楨奏稱,咭唎國公司散局以後,大班不來,上年十一月內,該國特派遠職來粵,總管本國前來貿易之商賈水手等語,該國來船絡繹,自應鈐束得人,以期綏靜。今該夷既領有公書文憑,派令經管商梢事務,雖與向派大班名目不同,其爲鈐束則一,著準其依照從前大班來粵章程,至省照料,並飭令粵海關監督,給領紅牌進剩以後住澳住省,一切循照舊章,不準逾期逗留,致開盤踞之漸。該督等正可藉此責成該夷小心彈壓,不準干預滋事,仍應密飭該管文武及洋商等,隨時認眞訪察。儻該夷越分妄爲,或有勾結漢奸,營私霩法情事,立即驅逐回國,以絶弊源。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九三
1.104 (道光十七年三月己丑)又諭:鄧廷楨等奏,越南國遣使尋訪被風船隻,請照會該國,俾循定例一擼向來各國夷船來粵,均有該國王諮呈爲憑。如遇難夷船隻,即由該省分别覈辦,諮送回國。天朝體恤外藩之意,至爲詳備。越南國久列藩封,素稱恭順,所有航海來使,自必恪遵定例。逎上年七月間,有該國夷船駛至澳門外雞頸洋面灣泊。據該使李文馥等稱,因傳聞該國水師平字等號船隻,洋面遇風,流入粵省瓊崖等處,經該管商舶官派出伊等來粵尋訪等語。當經廣州府海防同知馬士龍,會同營員查詢,祇據呈出管理商舶官所給憑照一張,並無該國王諮呈。雖查驗該船尚無夾帶貨物,究與定例不符。既據該督等飭屬查覆,並無該國被風船隻漂泊到境,並派舟師護送該夷船出境。仍著鄧廷楨等傳諭該國王,申明舊章,嗣後或有遭風船隻漂入粵洋,定必護送回國,斷不令其失所。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九五
1.105 (道光十七年七月癸卯)諭軍機大臣等:本日據鍾祥奏,拏獲閩省奸民施猴等與粵省奸民王麻執等串通夷人,販煙圖利,並遊奕洋面,勾結滋事。已明降諭旨,所有閩省洋面,責成提督陳化成巡緝妥辦矣。惟澳門地方多有各國夷官大班來往,難保匪徒不藉端溷跡,勾販營私,著鄧廷楨等即傳諭該大班等,加意查檢,儻有朦混勾販之人,即飭令該夷等作速駛回,自治以該國之法並著該大班等從嚴稽查,不準私行越界勾販滋事。
  <宣宗道光實録>卷二九九
1.106 (道光十九年正月甲子)又諭:本日據鄧廷楨、怡良奏稱,諭逐港腳夷商喳噸,現在下澳附船回國等語。該夷喳噸來粵貿易多年,所有躉船鴉片,多半係其經營,實爲奸夷渠魁,現因稽查嚴密,恐懼圖歸。雖據該督等奏稱,該夷請牌下澳,於臘月底定可開行。但該夷盤踞既久,黨羽必多,現在各躉船尚未回帆,其所存煙泥,豈肯即行拋棄,難保不别肆詭謀。著林則徐嚴密訪查,該夷喳噸是否實已下澳開行?確於何日起碇?如尚在逗留,即嚴行驅逐。據實覆奏,務使奸夷盡去,痼弊悉除,方爲不負委任。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一八
1.107 (道光十九年二月丙戌)又諭:林則徐奏體察洋面堵截情形。廣東海口,爲各夷船出入經由要道,自應水陸交嚴,以除錮弊。兹據奏稱,現在夷躉既經移動,自須到處跟蹤,即使該躉船駛出老萬山,猶恐內海匪船前赴外洋勾結等語。著林則徐即親赴虎門、澳門等處,相機度勢,通計熟籌,務使外海夷船,不得駛進口門,妄生覬覦。內地匪船,不敢潛赴外洋,私行勾結,嚴密巡防,盡除錮弊,方爲妥善。俟中路辦竣,再往東路察看機宜,覈實辦理。該大臣係特簡前往查辦大員,務須悉心籌議,從容辦理,不必急於蕆事,要期除惡淨盡,方爲不負委任。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一九
1.108 (道光十九年八月庚辰)諭軍機大臣等:林則徐等奏督辦驅逐夷船、斷其接濟一摺,又另片縷陳該夷詭詐各情形等語。覽奏均悉。該奸夷等遷延不去,希冀在澳門交易,兼欲偷賣新來鴉片,並於毆斃民人之案,不將兇手交出,當此法令森嚴之際,膽敢肆意抗拒,實屬可惡。該大臣等現在禁絶柴米食物,撤其買辦工人,自應權宜妥辦,不可稍示以弱。至該夷等既以淡水爲養命之源,務當稽查漢奸,毋許私行接濟。其詭詐恫喝,固不值與之計較,而密爲防範,調度弁兵,亦不可稍涉鬆懈。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二五
1.109 (道光十九年九月丁酉)諭軍機大臣等:林則徐等奏夷船隻被礮轟擊,……雖據該夷領事義律,爌西洋夷目懇求轉圜,但該夷等詭詐性成,外示恐懼,內存叵測,不可不防。……又諭:據林則徐等奏巡閲澳門、抽查華夷戶口情形一擼澳門爲夷商聚集之所,夷樓屯貯煙土,久成弊藪,乘此查辦之時,必當於該處先清其源,方爲盡善。該大臣等既委該地方官查明華夷戶口,復由香山統領將備整隊出關,宣布恩威,申明禁令,並查西洋夷樓現無存貯煙土,辦理甚屬妥協。惟該處華夷叢雜,保甲之法難以施之夷人,且由同知、縣丞,每歲編查,恐有名無實,易滋流弊。至督撫兩司分年輪往抽查之處,亦涉煩瑣。其應如何立定章程,以清弊竇而垂久遠,著該大臣等另行妥議具奏。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二六
1.110 (道光十九年十二月甲子)諭內閣:林則徐等奏請將道員暫行移駐澳門,查辦夷務等語。廣東澳門地方,爲各國夷商貿易總汇之區,現在清釐積弊,控馭尤貴得人。該處雖設有同知、縣丞各一員,惟官職較小,尚不足以窮弊源而制驕縱,著照所請。即飭令高廉道易中孚,暫行駐箚澳門,督同該同知等查辦夷務。所有前山寨內河水師都司一員,帶兵三百六十三名,著即歸該道節制,遇有緩急,聽其調遣。俟一二年後夷務肅清,再將該道撤回任所,以重職守。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二九
1.111 (道光二十年三月丁酉)兩廣總督林則徐奏:澳門寄居西洋夷人,歷三百年之久。咭唎人早已垂涎其地,自嘉慶十三年間,夷突佔澳門礮臺,旋被官兵驅逐,西夷始有戒心。現因西洋夷目稟稱,澳內華夷雜處,若兵役圍拏,恐致擾動,特限以日期,驅逐壖荊若過期尚有夷,即暫停西洋貿易,以示操縱之意。得旨:從長計議,務出萬全。又奏:續獲鴉片奸匪鄧亞超等九百馀名。批:查緝甚好。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三二
1.112 (道光二十年九月乙巳)諭軍機大臣等:……又林則徐片奏,他夷在澳門者,因夷阻其貿易,均各不平,如咪唎紵、囒哂等國,其力皆足頡頏,僉謂船若不早回,伊國亦必遣船前來與之講理等語。著琦善抵粵後訪探明確,林則徐所奏是否實情?如係謊言,即傳旨取具親供,據實鎗奏。林則徐片著鈔給閲看,將此由四百里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三九
1.113 (道光二十年十一月丁亥)又諭:御史曹履泰奏,粵東澳門傳有舟山夷人私信,請飭確探一擼……著伊里布派員確探,是否有此情形,相機籌辦。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四一
1.114 (道光二十年十二月癸亥)欽差大臣大學士署兩廣總督琦善奏,……又奉上諭飭查御史曹履泰奏粵東澳門傳有夷人私信等因。從前夷書,祇言貿易,官員向不過問。自林則徐到粵,欲悉夷情,多方購求,即有漁利之徒,造作播傳,眞僞互見。此時若紛紛查探,恐適墮其朮中,所奏應無庸議。一,上諭飭查林則徐奏咪唎紵、囒哂等國,僉謂船若不早回,伊國必遣船前來,與之講理。硃筆復點出林則徐另片,各國夷商因夷阻其貿易,氣憤不平等語。訪聞各夷商曾有此説,並非林則徐謊言。……諭軍機大臣等:本日據琦善奏,查明粵省夷務情形,逐條詳覆,並將各件呈覽一擼覽奏均悉。又奏夷情日漸迫切,現在籌辦一擼該夷反復譸張,難以理諭,匪特澳門等處緊要隘口,不能準其貿易,即沿海各口岸,何處非海疆重地?今該夷挾定海爲要求之具,種種鴟張,殊爲可惡,若不乘機痛勦,何以示國威而除後患。琦善現署總督,兩廣陸路水師,皆其統轄,均可隨時調撥,第念該省陸路兵丁,未必盡能得力。現已降旨,飭令湖南、貴州兩省各備兵丁一千名,四川省備兵二千名,聽候調遣。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四二
1.115 (道光二十年十二月癸未)又諭:本日據琦善奏,接據夷回文及照覆等情一擼……前調湖南、四川、貴州兵四千,飭赴廣東,以爲聲援,計應陸續趕到,着琦善即相機進勦,各處緊要口隘,仍須分兵防守,毋稍疏虞。……又恐廣東兵力單弱,已降旨飭令裕謙、錢寶琛揀選南贛鎮兵二千,以備檄調。如果兵不敷用,即一面飛調應援,一面具奏。該夷欲約琦善前赴澳門面談,該大臣未允所請。國體不失,庶國威可張,勉建殊勳,用副朕望。將此由六百里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四三
1.116 (道光二十一年六月辛亥)又諭:本日據奕山等奏,海洋陡發颶風,將夷船吹擊漂沒,並將寮房馬頭毁壞一擼覽奏之馀,莫名欣慰,此皆仰蒙昊蒼垂佑,朕心實深寅感,已明降諭旨發去大藏香二十炷,著奕山等分詣各廟宇虔誠行禮。據奏夷船漂泊無存,所留船隻又皆桅舵俱折。該夷等惡貫滿盈,竟遭天譴,從此夷膽震懾,不敢再有覬覦。惟所稱義律逃往澳門,著即探明在何處藏匿?其所駕船隻盡已摧壞,各夷又復淹斃,安能隻身回國?如竟逃出大洋,自不值窮追遠躡;若查明果在澳門,何難設法生蘓。儻罪人斯得,即著迅速奏明請旨。香港一帶,該夷無可棲身,著即趕緊收復,暫時派兵看守。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五三
1.117 (道光二十三年五月己巳)諭內閣:祁寀等奏,訪護詐稱差遣,誆騙夷人銀物各匪犯,審明定擬一擼此案匪徒涂燮,商同葉聲,假冒頂帶,捏稱巡撫差遣,向澳門囒哂夷人撞騙銀物,非尋常誆騙內地民人可比,涂燮、葉聲均著發往新疆,酌撥種地當差;黃春、張升知情隨往,得受謝資,均屬爲從,著杖一百、徒三年,至配所折責四十板。涂燮、張升據供親老丁單,均著不準查辦。該縣營文武各員弁,於該犯等甫經誆騙,即行訪獲究辦,所有失察處分,著加恩免議。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九二
1.118 (道光二十三年七月壬戌)又諭:本日召見雲南副將波啓善,據奏道光二十年七月,在廣東參將任內,經林則徐派往澳門,與咭唎接仗,殺斃一百馀人,其額上被飛礮打傷等語已有旨將該員發往廣東以副將即補矣。所奏打仗情節,是否實有其事,著祁寀確切查明,遇便覆奏。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九四
1.119 (道光二十三年九月丁酉)諭軍機大臣等:祁寀奏,遵旨查明發往廣東以副將即補之波啓善,前在澳門打仗受傷情形。覽奏俱悉。波啓善,著仍遵前旨,遇有廣東副將缺出,即行補用。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三九七
1.120 (道光二十四年正月丙戌)兩江總督耆英覆奏:意大里亞國通商章程,前經軍機大臣等議駮,不準於澳門添造房舍,遇有修建,必須請領牌照,自係循照舊章辦理。惟查澳門地方,以關閘爲門戶,自關閘至三巴門五里,三巴門以內,地勢湫隘,東西南三面濱海,並無尺寸之地可以擴充,不妨寬其禁令,免請牌照,以示體恤。如必遵照部駮,彼將藉口侵軼至三巴門外,似更無所限制。得旨:軍機大臣會同戶部再行酌覈,速議具奏。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一
1.121 (道光二十四年正月癸已)諭軍機大臣等:穆彰阿等奏,遵旨再議意大里亞國通商章程一擼朕詳加披閲,所有三巴門內免領牌照聽憑建造一節,準其照議辦理。惟該督等前奏,不得於三巴門外擅有建造,現據該督等面與要約,當不致遽有反覆,惟事涉外夷,必須籌及久遠,設使異時該夷以三巴門內無可駐足,又於三巴門外妄肆干求,該督如何防範遏絶,正宜遠慮豫籌。著耆英接奉此旨,函商廣東督撫,體察夷情,熟籌事勢,妥議具奏,總須確有把握,毋爲將就目前之計,方不負委任也。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一
1.122 (道光二十四年五月庚戌)諭軍機大臣等:據耆英奏行抵粵東接印任事,並照會咪唎紵使臣即赴澳門會晤等語。覽奏已悉。昨據梁寶常奏,接準程矞採諮稱,咪唎紵領事派有烏兒吉軒理知,在寧波港口辦理事務等情,著該督將該撫片內所稱各節隨時探訪,如有應議應辦事件,亦著據實具奏。原片著鈔給閲看。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五
1.123 (道光二十四年八月庚子)諭軍機大臣等:耆英等奏體察澳夷實在情形,並訪獲夷書,查無簰洲建館情事,及停止捐鑄礮位,改造燬槍各一擼又另片奏,咪夷畧,探有回國情事,並議令各國商船準赴澳門貿易各等語。覽奏均悉。澳夷久住中華,素稱恭順,現議以三巴門爲界,已於錯處之中,示區别之意,礮臺民居,均毋庸遷建。澳中房屋,近來多有空閒,自不致於三巴門外,妄肆干求,著照所議妥爲辦理。至該夷所請,各國商船準令赴澳,一體貿易,既據該督等查無流弊,藉可繫澳夷之心,並可分香港之勢,亦著照所議變通辦理。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八
1.124 (道光二十五年六月甲午)諭軍機大臣等:耆英等奏體察夷情查詢覆奏一擼據稱鬚峯輙喀國商船,爲數無多,今既遣領事蘭瓦,求請照舊通商。若嚴行拒絶,難保其不潛附他國,仍來貿易,且據筦囒哂夷使代爲請求,正可藉事羈縻,俾該夷等同深感戴等語。該國領事蘭瓦,現在小呂宋候旨,五月內即可赴粵,著俟詢查明確後,即將五口貿易章程,一體頒發,以示懷柔。其筦夷曾經駛往琉球璐璞朗一船,據該督查明於上年十二月間駛出澳門,已回本國,惟所留執事通事二人,是否仍在琉球,著俟喇滘呢回粵,密查確切,再行具奏。至咪唎紵立國大概情形,覽奏均悉。將此諭令知之。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一八
1.125 (道光二十九年五月)乙巳,諭軍機大臣等:徐廣縉、葉名琛等奏酌移稅口現在試辦一摺,覽奏已悉。澳門稅口,前因大西洋夷酋無知擾亂,業經該督等商令基溥、柏貴傳到衆商,諭知利害。該商等情愿另立馬頭,議定規條,互相稽查,衆口同聲,斷不敢稍虧稅課。現已勘黃埔,地本適中,即將澳門關口丁役人等移此駐守。一遷徙間,既可俯順商情,並足使該夷坐困,且免糜帑興師,籌計較爲周妥,著照議辦理。惟該酋等現雖自悔爲人所愚,不復譸張,而夷性貪詐,難保不狼狽爲奸,時生枝節。澳門縣丞一員,官卑難恃,恐耳目難周,該督等仍當選派妥員,隨時前往訪察。一有蠢動,務即相機開導,加意防維,總期夷情就範,而關稅亦照常徵收,逎爲妥善。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六八
1.126 (道光二十九年十二月庚辰)兩廣總督徐廣縉等奏:西洋兵頭啞嗎嘞,在關閘外被人殺死,該夷目將關閘汛兵擄去三名,求爲緝兇。旋緝獲兇犯沈志亮。據供:啞嗎嘞行爲兇暴,在三巴門外開闢馬道,平毁附近墳墓,該犯祖墓亦被平毁,心懷忿恨,起意殺死除害。臣等以事關外夷,未便稍涉拘泥,當即恭請王命,將沈志亮正法梟示,箚知該夷目,遂將汛兵三人交出。數月以來,一切安靜如常。得旨:所辦萬分允當,可嘉之至。朕幸得賢能柱石之臣也。
  <宣宗道光實録>卷四七五
1.127 (道光三十年十月丁亥)又諭:徐廣縉、葉名琛奏勦辦匪徒及澳夷情形一擼廣東各路追捕漸次得手,其馀游匪尚多,急宜乘勢追勦,一鼓殲除。著徐廣縉、葉名督飭在事文武分路將首要各犯迅獲,脅從解散,兩省交界處所,尤應嚴防,勿任句結。至所稱澳夷兵頭潛至香港,向酋呅勑唆播一節,仍著徐廣縉加意防範,隨時偵探,據實密奏,不得以現在無事,稍涉大意。將此諭令知之。
  <文宗咸豐實録>卷二○
1.128 (道光三十年十二月乙丑)又據劉韻珂等奏:有大西洋葡萄牙國黑夷上岸,用刀戳傷民人林舉爲一案,福州並無該國領事官,現已移諮該督,並將兇夷璟波囉吐啥二名解送廣東等語。夷人領事官住居澳門,著俟解到後,即飭發交該領事官,查照章程,秉公辦理,以符成約。將此諭令知之。
  又諭:劉韻珂、徐繼畬奏,匪船槍斃夷人,並上岸夷人戮斃民人,現分别照例辦理等語。……其上岸黑夷,用刀戳斃民人林舉爲一案,既據查明,福州並無大西洋葡萄牙國領事官,即著遴委妥員,將兇夷唵波囉吐啥二名,解送廣東,交徐廣縉查照條約辦理。將此諭令知之。
  <文宗咸豐實録>卷二三
1.129 (咸豐元年九月辛酉)又諭:前因山東洋面盜匪,佔駕官船南竄,降旨令陳慶偕督飭水師將弁追剿,並飭沿海各督撫一體兜拿。……前據常大淳、陳慶偕節次奏稱,該匪等係廣東、福建、浙江等處人,而銷贜在澳門、香港與石浦、溫州,又有在普陀山打醮情事。是盜匪淵藪,確有可據。
  <文宗咸豐實録>卷四三
1.130 (咸豐三年正月乙卯)又諭:向榮奏賊匪被擊下竄,現督諸軍追剿一擼……至廣艇是否可用,已有旨,諭令楊文定飭令吳健彰酌辦。本日,又有人奏,上海現有廣東艇船,不下百馀號,客商覓僱,專爲護送貨船。若僱令由崇明入京口,可禦上游下竄之賊。唯船夫皆澳門人,又係夷裝,是否可以僱用,不致别滋事端,仍著妥速籌辦。
  <文宗咸豐實録>卷八一
1.131 (咸豐三年十一月己未)又諭:有人奏,廣東米價昂貴,請飭妥爲籌辦一擼粵省歲收歉薄,糧價驟增,粵西谷米,亦未能運東接濟。現在外洋米船到粵,均囤香山澳下。此項米糧,如能分撥,令民間招商購買,亦足以接濟民食。着葉名琚柏貴體察情形,妥爲籌辦。
  <文宗咸豐實録>卷一一二
1.132 (咸豐四年十一月庚申)又諭:楊霈奏,施用水雷,需用廣東水勇等語。據稱,仿製西洋水雷,擊賊船筏,頗爲利器。唯楚北水勇,技藝不精。廣東香山、澳門一帶,有精於水性者,現已諮行廣東選募。着葉名琛等即照該督原諮,速行選募。
  <文宗咸豐實録>卷一五五
1.133 (咸豐六年四月庚子)諭內閣:葉名琚柏貴奏,續獲洋匪審辦,並請將出力員弁酌保一擼廣東澳門洋面匪船,竄出外洋,經官軍於上年夏間疊次剿捕,擒宰甚多。……計自上年夏間起至本年春間止,各路殲擒洋匪,不下兩千馀名,奪獲並燒沉各匪船一百四十馀隻。
  <文宗咸豐實録>卷一九五
1.134 (咸豐七年八月丁卯)諭軍機大臣等:英桂奏朝陽縣與奉天錦州府接壤之處,有夷人混跡。並據慶祺諮稱,朝陽縣內松樹觜子地方有西洋人建蓋天主堂,聚人念經等語。朝陽縣界並非各夷通商之地,豈容建立天主堂,聚集多人,致滋流弊。所稱西洋人究系何國夷人?抑或內地奸民假托外夷,希圖煽惑鄉愚?英隆現已委員前往密查,並着慶祺派員會同查明,即將辦理情形據實具奏。將此諭令知之。
  <文字實録>卷二三四
1.135 (咸豐十年閏三月丙申)諭軍機大臣等:有人奏,粵東省城,近有匪徒拐擄良民,販與夷人,男女被擄者以數萬計。夷人以省城之西關、番禺縣屬之黃埔、香山縣屬之澳門,及虎門外之香港等處,設廠招買。每次買出外洋,皆滿載而去。該匪徒始猶暗用術誘,近則明用強搶,省城附近一帶村落,行人爲之裹足。地方官不特不爲禁止,且出示聽人自賣各等語。匪徒擄人轉販外夷,例禁綦嚴。該夷人招買人口,若無內地匪徒貪利,從中轉販,豈能滿載出洋?地方官果能嚴禁,亦不至如此肆行無忌。且以地方官懲辦本地匪徒,與該夷毫無干涉,夷人亦無從饒舌,何以不行禁止,反爲出示聽其自賣?著耆齡查明,即行嚴禁,從重懲辦,以期匪徒斂跡,內地良民,不至爲該夷所掠。並查明出示聽賣之地方官,從嚴鎗辦,勿稍徇隱。原摺著鈔給閲看。將此由五百里諭令知之。
  <文宗咸豐實録>卷三一二
1.136 (咸豐十一年五月丁巳)又諭:恭親王奕訢等奏商辦稅務事宜,先將該總稅務司所遞清單稟呈,分别辦法,開單呈覽一擼現當開辦關稅之初,必須嚴定章程,方期稅課日增,且以杜影射偷漏之弊。今據該總稅務司赫德呈遞清單七件,稟呈二件,經恭親王奕訢等逐層辯論,分别辦法,其中不無可採之處。……又澳門漏稅之茶葉,日見其多,每百斤稅銀二兩五錢,抽釐局祇徵五錢,即可任商繞越走私,無一肯到關納稅。設局抽釐,原以補正稅之不足。若如赫德所稱洋藥茶葉,一經抽釐,轉於關稅有礙,是否實有其事?並著勞崇光等據實查明。赫德所遞各件,及奕訢等給照會,已諮行各口通商大臣,即著薛煥等按照各款,詳細覆奏。此由六百里諭知薛煥、崇厚、勞崇光、耆齡,並傳諭毓清知之。
  <文宗咸豐實録>卷三五三
1.137 (同治元年四月庚申)諭議政王軍機大臣等:……又聞浙江寧波賊匪欲潛派奸細,在香港、澳門僱買拖罾等船,圖犯粵東海口等情。……至寧波奸細,着該督嚴飭地方官,曉諭澳甲人等,不準將船祇僱賣濟賊,並嚴定編查保甲,稽覈船隻出入海口章程,以杜匪徒混跡,其省會城垣各海口礮臺,着籌款趕緊興修,以資防堵。將此由四百里諭令知之。
  <穆宗同治實録>卷二四
1.138 (同治元年七月己酉)又諭:勞崇光奏,查明恩平縣土客互鬥原委,並密陳辦理爲難情形各折片。……香港、澳門,華洋雜處,奸匪易藏,尤不得以查無奸細匪船潛蹤,遞馳巡綽。省城及海口礮臺緊要,並應隨時預爲籌劃修復之方,毋徒畏難苟安,致忘不虞之備。
  <穆宗同治實録>卷三五
1.139 (同治三年十二月戊子)毛鴻賓、郭嵩燾另片奏,香山富民陳守善、徐瓜林二戶,皆以依附洋人致富,始而避居澳門,繼而避居天津。此輩挾貲既富,聲氣易通,謡言之興,未始不由於此,現飭查拿究罰等語。捐務之興,原係朝庭不得已之舉,必須準情酌理,多方勸諭,方可以免怨尤。若派捐勒捐,自不免人言藉藉。該督撫以此次謡言之起,謂苛派擾民,逼迫各富戶遷徙澳門、香港,查訪不得主名,疑爲陳守善等所爲,欲行拿辦。該富戶等坐擁厚貲,一味慳吝,雖屬可惡,然朝廷有寬大之體,遞加以造言之罪,查拿懲辦,恐弭謗適以召謗。請督撫仍當斟酌妥辦,未可一意孤行,致失人心。將此由六百里各諭令知之。
  <穆宗同治實録>卷一二五
1.140 (同治九年十二月乙亥)諭軍機大臣等:戶部奏,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廣東徵收洋藥正稅,請飭自行覈實辦理一折。據稱接據赫德申稱,香、澳並徵洋藥正稅,粵省既不承辦,該省洋藥稅走私甚多。擬在附近香、澳等處,設立公所,代關納稅。已將巡查洋稅之輪船調赴廣東,委副稅務司專司其事。……着瑞麟、崇禮按照赫德原申各節,及戶部等衙門此次所奏,即於收釐處所帶收正稅,由該督等自行商辦。
  <穆宗同治實録>卷三○○
1.141 (光緒元年七月甲辰)又諭:李鴻章、丁日昌奏,秘魯國換約事竣,將添議照會照覆各稿抄録呈覽,並請派使臣保護華工,暨請嚴禁拐騙各折片。……澳門等處向設有招工局,拐騙華人,實堪痛恨。現在澳門之大西洋官,雖有停止招工之信,然暗中招僱,仍難保其必無。其次如汕頭、廈門及閩粵二省不通商口岸,往往有夾板輪船,私自販買,亟宜設法嚴禁,以杜姦謀。着英翰、張兆棟、李鴻年、王凱泰,督同官紳,按照條約,妥擬杜弊章程,奏明實力照辦,不得稍涉含糊。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三
1.142 (光緒二年六月癸丑)兩廣總督劉坤一等奏,長洲關口,移設附近澳門之小馬溜洲,稽徵各府往來澳門貨稅。報聞。
  <德宗光緒實録>卷三五
1.143 (光緒六年正月甲午)諭軍機大臣等:御史鍾孟鴻奏廣東闈姓,流弊甚巨,請飭設法辦理各折片。據稱廣東闈姓,賭風最熾,前經申禁,逎姦徒將賭場徙至澳門地方,聚賭愈盛,巧於罔利,勢成漏巵。誠恐日久華洋合伙,於大局殊有關係等語。着該督撫察看情形,應如何嚴杜漏巵之處,設法妥籌,奏明辦理。原折片均着抄給閲看。將此各諭令知之。尋奏,闈姓開設澳門,未易杜截,擬請嚴禁投買。得旨:該督撫當申明禁令,隨時認眞查辦,力挽頽風,不得以空言塞責。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八
1.144 (光緒十年七月戊申)又諭:有人奏,道員陳桂士,先在上海洋行充當長隨,後逎改名蒙捐,到省後極爲督撫所重,任意招搖,攬權納賄。佛山一帶,間有開設闈姓,該員與同知多齡往查,索賄甚多,居民苦不堪言。復在澳門交接夷人,私收闈姓賭規。又慫恿督撫設立清查墳山公所,因得入局總辦,藉端勒索。又有串合呂姓逼詐富紳劉萼銜及焚毁長壽寺之事,罪狀昭著,請密爲查辦等語。着張之洞按照所參各款,確爲查明,據實具奏,如果實有其事,即嚴參懲辦。原摺鈔給閲看。將此密諭令知之。尋奏上,得旨:陳桂士着即行革職。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八九
1.145 (光緒十年七月癸亥)諭軍機大臣等:電寄彭玉麟等,聞法國現與葡萄牙密約,澳門有通廣東省旱路,擬由此路協力攻撲省城,如果得手,即將法國所有澳門地界酬葡等語,雖係傳聞之辭,不可不防。着彭玉麟、張之洞等,嚴密偵察,並查明此段旱路有無險隘可憑,聞中間尚有一江,或可扼守。着預籌佈置,並先電聞。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九○
1.146 (光緒十年九月己酉)諭軍機大臣等:翰林院代遞檢討潘仕釗奏變通挽回巨款一折。廣東闈姓賭局,迭經申禁。兹據該檢討奏稱,澳門開設闈姓公司,利歸他族。現在海防需餉,請飭體察情形,能否將澳門闈姓嚴禁,抑或暫將省城闈姓弛禁等語。着張之洞、倪文蔚妥議具奏。至所稱副將彭玉,伙同奸民何貴等,私收闈姓各節,並着確切查明究辦。原折均着抄給閲看。將此各諭令知之。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九三
1.147 (光緒十年十月甲午)諭軍機大臣等:前據翰林院代遞檢討潘仕釗奏,澳門開設闈姓公司,利歸他族,能否暫將省城闈姓弛禁等情。當經諭令該督撫妥議具奏。兹據御史何崇光奏稱,省城開設闈姓廠,視澳門開廠流弊尤甚,請飭申明厲禁等語。着張之洞、倪文蔚歸入潘仕釗前奏,熟權利害,一併妥議具奏。另片奏,請將闈姓賭匪陳恆等嚴拿懲治,並查明究辦。原折片均着抄給閲看。將此各諭令知之。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九六
1.148 (光緒十年十一月丙午)諭軍機大臣等:前據翰林院代遞檢討潘仕釗奏請將廣東闈姓暫行弛禁、御史何崇光復奏請嚴申厲禁各一折。……兹據翰林院侍讀梁耀樞、順天府府丞楊頤奏,闈姓詭謀復開,縷陳科場舞弊、商賈受累、姦民縱恣、賭匪橫行四害,請旨嚴禁。並聲明澳門僻居一隅,視從前闈姓已減十之六七等語。闈姓弊端甚多,本應嚴申禁令,惟須一律禁止,不便利歸他族,方爲上策。若如該侍讀等所奏,不特省城未便弛禁,即澳門亦可逐漸禁絶。應如何設法辦理之處,着張之洞、倪文蔚悉心籌商,妥議具奏。原折着抄給閲看將此各諭知之。
  <德宗光緒實録>卷一九七
1.149 (光緒十一年三月乙丑)諭軍機大臣等:有人奏,廣東學政葉大焯串同幕友舞弊,貪利無厭,科試廣州時,闈姓尚設澳門,有神、羽二姓應考者各一人,同時入選,闔省喧傳學署得七十萬金。按試惠州投考之王姓廖姓數百人皆被抑,而特取一、二人赴試之文、彭,所得又將百萬,衆論喧囂,羣毁試院轅門,該學政張惶失措,再行招復,將文、彭二姓扣除,其中衆志皇皇,遠調駐省勇丁前往彈壓等語。所奏是否屬實,着張之洞確切查明,據實具奏,毋稍徇隱。
  <德宗光緒實録>卷二○五
1.150 (光緒十三年二月辛巳)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葡萄牙國人久住澳門,屢經議約未成,現擬於洋藥稅釐並徵案內,設法籌辦。又奏,香港、澳門兩處,現創設粵海分關,香港關在九龍灣,即名曰九龍關;澳門關設在拱北灣,即名曰拱北關,仍歸屬粵海關監督並轄,應由臣衙門派定稅務司前往駐紮。允之。
  <德宗光緒實録>卷二三九
1.151 (光緒十三年三月癸巳)又諭:電寄張之洞等,各電均悉。香、澳六廠,歲收爲數無幾,該委員等賣放侵漁,利歸私囊。葡國以商民不便爲辭,初議堅請撤卡。總理衙門慮與貨釐有礙,飭赫德與葡再三辯論,統爲稅司代收,該國始允照香港幫助緝私章程一體遵辦。其助緝辦法,凡由印度到港之洋藥,何船何人,若干數目,港官逐日知照稅司,會同稽查。稅司全數了然,線索在手,設關密邇,消息常通,港澳內外,更無殊别。此事往返辯駁,經年之久,始克議定,並非改變前説。……惟現據赫德聲稱,新置巡船太少,不敷兼緝之用,請仍歸運船巡緝等語。所有助緝私鹽之議,着暫作罷論。
  <德宗光緒實録>卷二四○
1.152 (光緒十三年九月辛巳)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續議葡約二條:一、未經定界以前,照依現時情形,彼此均不得有增減改變之事。一、未經中國允準,葡人不得將澳門讓與他國。從之。
  <德宗光緒實録>卷二四七
1.153 (光緒十九年十一月乙巳)以捐款賑災,予廣東澳門紳董何仲殷建坊。
  <德宗光緒實録>卷三三○
1.154 (光緒二十一年十月戊子)諭軍機大臣等:有人奏,廣東會匪,在澳門、香港等處聚衆滋事,有草鞋、紅棍、白扇等名目。本年九月間,潛圖叛逆,至今首犯未獲,恐成大患等語。着譚鍾麟、成允督飭員弁,嚴密緝拿,毋任漏網。
  <德宗光緒實録>卷三七八
1.155 (光緒二十三年五月丁)諭軍機大臣等:褚成博奏,澳門《知新報》所記各事,語極悖誕等語。此次俄使覲見,禮頗恭順,該館報內所記,實係信口編造。着譚鍾麟、許振褘派員曉諭該館,嗣後記事務當採訪眞確,不得傳佈訛言。澳門,葡國管理,或照會彼處洋官,並着斟酌辦理。原片均着抄給閲看。將此諭令知之。
  <德宗光緒實録>卷四○五
1.156 (宣統元年正月壬寅)又諭:電寄雲南交涉使高而謙,着派辦澳門勘界事宜,前往廣東,會同葡國所派之員,詳細履勘,妥議辦理。並商承兩廣總督張人駿酌核,隨時電由外務部請旨遵行。
  <宣統政紀實録>卷七
1.157 (宣統元年三月丁丑)又諭:電張人駿,雲南交涉使高而謙,俟澳門勘界事畢,着張人駿迅即飭回本任,以重邊防。
  <宣統政紀實録>卷一一
1.158 (宣統元年九月丙寅)諭軍機大臣等:有人奏,澳門界務未協,敬陳管見一折。着外務部袁樹勳按照所陳各節,體察情形,妥籌辦理。原折均着抄閲看。
  給事中陳慶桂奏廣東澳門劃界一事,迭經磋議,至今相持未浄。臣屢接鄉人函電,均以葡人不遵原約,恐釀爭端爲言,則此中爲難情形,諒亦窮於應付。……蓋葡人之欲推廣澳界者,以有利可圖也。查澳門一港,地非衝要,每歲所入,全恃妓捐賭餉以爲大宗,均係吸內地遊民之脂髓,我若相戒勿往,彼自無所取盈。如今之計,莫妙於附近自闢港埠,以爲抵制之方。近聞香山商民新得一港,開作商埠,取名香洲。今年開埠之日,經督臣張人駿親臨察看,批準商人集股開設公司。其地距澳門三十馀里,內河外海輪船可以行駛,且與廣前鐵路相近,水陸均便交通,經理得宜,一、二年間成都成聚,可收澳門外溢之利,歸爲我有。應請飭下兩廣督臣,傳詢該公司,集股果能有成,則趕緊辦理,將該埠貨物釐稅暫行停免,以廣招來,商民踴躍,輻輳自臻。……似此暗中抵制,在我自開新埠,他國斷無干預之權,而此盈則彼絀,澳門之利頓失,葡人亦將廢然思返,不再與我爭此未闢之界,此時開議,自易就範。應請密飭劃界大臣,暫勿議浄,以緩其勢。此即釜底抽薪之計,而亦開闢利源之善策也。尋增祺奏,所稱香洲經理得宜,可收澳門外溢之利,自是實在情形。至慮及股東不足,助以官力,息借民款,歸商籌辦,亦復計慮周詳。下外務部知之。
  <宣統政紀實録>卷二二
1.159 (宣統二年十二月丁亥)廣州將軍兼署兩廣總督增祺奏:香洲自闢商埠,請定爲無稅口岸。旋經部議,飭稅司查覆,以種種疑難,祇可作爲自開口岸。復經前任督臣檄行司道各官,傳集該商推究利弊,咸謂西人商戰之局,恆以廣開無稅口岸爲無上妙策,遠而南洋各埠,近來香港一隅,數十年來,最爲發達。況香洲東與香港對峙,北據澳門上游,同是貿易商場,人則一切自由,我則動多束縛,淵魚叢爵之驅,即爲優勝劣敗之點。若如該稅司所慮,有約各國,或相詰難,各省商民,援以爲情,似亦無須過慮。至謂粵省稅關,久受港、澳及廣州灣之影響,益以香埠,防不勝防。不知港、澳、廣州灣,顯分國界,稽察爲難,香洲爲自開之埠,操縱本可自由。如按拱北關辦法,建設分廠於往來必經之前山、吉大、對海、北山等處,嚴杜走漏,自不致有礙稅釐。且於內地關廠,照常完納,與港、澳事體相同,則餉課不虞虧損,且有增加,洵屬有益於商,無損於國。……今乞仰懇天恩俯準將香洲新埠,定爲無稅口岸,飭部先行立案,再由該稅司另定免稅專章及詳籌防弊辦法,務臻妥協,以興商業,而順輿情,下所司議。尋稅務處奏,香洲自闢商埠,體察實際情形,酌予特别辦法,請準暫作無稅口岸。其免稅之範圍,又如何嚴防走私之處,應札行稅務司妥定章程,擇要設立口岸,俾便於稽徵。嗣後如有商民自闢商埠者,概不得援以爲例。從之。
  <宣統政紀實録>卷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