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傷毆
583 署香山縣丞黃為速將被傷蕃人
哆呢
啫醫治禀覆事下理事官諭(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初七日,1777·12·6)
署左堂黃,諭
門夷目唩嚟哆等知悉:
諭到,即便速將被傷夷人
哆呢
啫〔António José〕刻日調理痊愈,據實稟覆本分縣,以憑轉報,毋得遲延。特諭。
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初七日諭
(1041/C0606-105/Cx.01,R.04/0488)
584 署香山縣丞黃為將蕃人
哆呢
啫被民人容亞苟打傷事報明究懲行理事官牌(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十五日,1777·12·14)
署香山縣左堂事候補州右堂記大功一次黃,爲報明被傷,乞恩究懲事:
案據該夷目等稟報:大西洋船水手
哆呢
啫,本月初五日被容亞苟辱駡,打傷顖下,當經據情轉報。□〔仍〕飭該夷目查明被傷夷人患處,刻日調理痊愈,稟報去後。日久未據具覆,殊屬玩延。合再飭查。
爲此,牌仰該夷目唩嚟哆等,照依事理,速即查明夷人
哆呢
啫傷痕是否調理痊愈,限文到即日□〔稟〕覆本分縣,以憑察奪,毋得□〔遲〕延,致干未便。火速。火速。須牌。
右牌仰夷目唩嚟哆等准此。
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分縣行:依硃限銷。
(1089/C0605-032/Cx.01,R.03/0291)
585 香山知縣許敦元為民蕃鬥毆案下理事官諭(乾隆五十六年十二月十八日,1792·1·11)
香山縣正堂許,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照得本年十月三十日民夷互相鬥毆一案。先經本縣拏獲民人許亞秀等到縣。隨據該夷目具稟:有夷人納濟所等被民人搶去劍刀等物,懇乞查追。等情。
當即訊據許亞秀等供稱:是日因民夷衆多,互相擁擠,一時爭角相毆,並非糾謀打架。其夷人遺失劍刀等物,寔係彼此擁集爭鬧之際,掽跌落地,旋經民人撿拾,交回各夷收受,亦無搶取隱藏。等語。並據地保、差役查覆與各供相符,經將各犯按照法律,分別枷責發落。
其路過該處,被夷人致傷之黃亞四,飭醫調治,並行據該夷目,取具傷人之夷兵保辜限狀呈繳在案。並將互毆生事之夷人,照依該國之法,嚴行鞭責各在案。兹查黃亞四傷痕已經平復,本縣現將許亞秀等各犯分別遞籍約束,不許再至澳門滋事。
合再飭遵。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誡飭在澳夷衆,嗣後守分安居,切勿招尤惹事。我大皇帝至仁天覆,視民夷總如一體,並無中外之分,務宜彼此相安,共沐天朝恩澤。至納濟所刀劍等物旣已收回,且訊明民人並無乘機搶取情事,即有一二零星小物,未經尋獲,亦毋庸另請查追,致滋擾累。毋違。特諭。
乾隆五十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諭
(1015/C0606-079/Cx.01,R.04/0516)
586 香山縣丞賈奕曾為蕃人戳傷民人梁亞紀事下理事官諭(乾隆五十九年六月二十八日,1794·7·24)
特授香山分縣加三級賈,諭澳門夷目唩嚟哆等知悉:
現據澳門四鄕地保吳厚稟稱:本月二十七夜二更時候,有夷人用刀戳傷梁亞紀右臂膊下一傷,伊弟梁亞賢連夜投明,小的當即協同通事,投報夷目唩嚟哆,即着醫生用藥調治,梁亞紀亦屬情願,故未稟報。小的係屬地保,理合稟明。等情。前來。
據此,查澳門民夷雜處,現屆洋船回帆之際,每有無知水手上岸,與內地民人爭鬥,致滋事端。除飭該地保等嚴加查禁外,合行諭遵。諭到該夷目等,即便遵照,一體留心稽察,督飭通事、夷兵等晝夜加謹巡查,務使民夷相安,地方寧謐。仍即飭令醫生,將梁亞紀傷痕上緊調治務痊,併查明兇夷是何名字,因何黑夜擅用金刃致傷民人梁亞紀臂膊,剋日據實稟覆本分縣,以憑察核。毋違。速速。特諭。
乾隆五十九年六月二十八日諭
(1226/C0605-169/Cx.01,R.03/0408)
587 香山縣丞賈奕曾為黑奴打傷楊亞熙等事下理事官諭(乾隆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1795·1·10)
特授香山分縣加三級賈,諭夷目唩嚟哆等知悉:
現准本縣正堂李移:①據澳門四鄕地保吳厚稟稱:十二月十三日有北山村民人楊亞熙因裝柴草來澳發賣,偶將夷人小三板掽着,被夷人黑奴拖至門口,用棍打傷,現在夷目唩嚟哆請醫調治。等情。到縣。
據此,澳夷住居天朝地方,理應恪遵法度,嚴飭黑奴人等,毋許滋事逞兇。今小三板黑奴擅將內地民人楊亞熙拖至門口,用棍打傷,復又致傷旁人劉亞千等。似此兇夷,大屬不法,該夷目失於約束,匿不稟報,殊屬不合。除飭該夷目立即查明行兇黑奴係何姓名,嚴拘務獲,押令將楊亞熙傷痕□〔刻〕日延醫調痊,一面查明起釁行兇寔情,按法□〔從〕重究辦,稟覆察核,批行遵照發落,毋得狗縱稽延,有干未便外,合就移知。備移過本分縣,希爲一體檄飭遵照。等因。
准此,合行諭飭。諭到該夷目等,立即查明行兇黑奴係何姓名,嚴拘務獲,押令將楊亞熙等傷痕刻日□〔延〕醫調痊,一面查明起釁行兇寔情,按照〔法〕從□〔重〕究辦,稟請縣憲察核批行,遵照發落。仍將究辦緣□〔由〕稟覆本分縣,以憑查核,毋得縱狗稽延,有干未便。速速。特諭。
乾隆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諭
(0963/C0606-027/Cx.01,R.04/0562)
588 香山知縣許乃來為發銀醫治被民人李亞康毆傷蕃人啲
事下理事官諭(嘉慶五年十月初六日,1800·11·22)
香山縣正堂許,①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據該夷目具稟:夷人啲
被李亞康毆傷,伊家貧,難以醫調。等由。□〔到〕縣。
據此,查本案先據稟報,當經委員驗明傷痕,諭飭醫調,並拘李亞康訊明押候。惟查李亞康現患瘋病,且係□〔寄〕籍單身手藝之人,無從押醫取辜。
兹據前情,合就捐廉給發。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將發來後項銀兩查收,轉給啲
延醫調治傷痕,俟該夷傷痊,稟覆察核。本縣爲軫恤外夷起見,該夷目務須飭令上緊調醫,仍將收銀轉給日期先行報覆。毋違。速速。特諭。
計發銀一封重五兩。
嘉慶五年十月初六日諭
(1117/C0605-060/Cx.01,R.03/0261)
589 香山知縣許乃來為蕃人喏
依納爵被民人毆傷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六年十一月初九日,1801·12·14)
香山縣正堂許,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案據該夷目稟稱:夷人喏
依納爵〔João Ignácio〕十月初十日路經營地街,被不識姓名華人毆傷。等情。一案。先經移戎廳查驗去後。隨准移覆,該夷傷已平復,業經出洋,無憑查驗。
兹又據該夷目稟催前來,殊屬互異。除再移戎廳查驗外,合諭飭遵。諭到該夷目,立將夷人喏
依納爵送赴戎廳查驗傷痕,塡單移縣,以憑飭差查拘兇毆之人究懲。毋再故違。特諭。
嘉慶六年十一月初九日諭
(0930/C0607-139/Cx.02,R.05/0723)
590 署香山縣丞王為蕃人喏
依納爵被毆傷再懇究兇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六年十一月十二日,1801·12·17)
署香山縣左堂王,爲再懇究兇事:
現准本縣正堂許移開:本年十一月初七日,復據夷目唩嚟哆稟稱:夷人喏
依納爵於前月初十日路經營地街,被不識姓名華人手持鐵
圈,將夷趕至英聚店前,打破腦後,鮮血長流,有該處英聚店人並擺賣豬肉之何斯參及各擺攤人等共見,稟請喚出該處英聚店人等訊明,吐出該兇姓名,嚴拿究辦。等情。到縣。
據此,查本案先據具稟,業經備移就近查驗去後。隨准牒稱,該夷喏
依納爵傷已平復,請免親驗。等由。移覆在案。兹該夷目稟催前情,請煩貴廳飭諭令該夷目將夷人喏
依納爵送驗,並飭差查拘外,合再移查,備移到廳,希將夷人喏
依納爵傷痕驗明錄供。並查明逞兇何人?因何起釁?迅即移覆過縣,以憑拘究,請勿有遲。等因。
准此,合行諭知。諭到該夷目唩嚟哆,立將夷人喏
依納爵並同通事刻日稟送本分縣,以憑驗明傷痕,錄供移覆,毋得遲違。特諭。
嘉慶六年十一月十二日諭
(0929/C0607-138/Cx.02,R.05/0722)
591 香山知縣彭昭麟為洋船蕃人毆傷民人陳亞二等事行理事官札(嘉慶十年閏六月十一日,1805·8·5)
特調香山縣正堂彭,札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據澳差黃充稟稱:本月初八日,有洋船鬼子七八人到洋船環山放火,因陳亞二嚒喝,被鬼子砍傷。陳亞二、陳亞烏經扛至唩嚟哆看明醫調。又是夜二更時候,被鬼子將劉亞全舖門打開要取酒吃,劉亞全不與,被刺傷額角,並將舖物打爛,即將兇鬼交與唩嚟哆責罰。等情。
據此,查夷人逞兇滋事,毀物傷人,法難寬恕。除差傳受傷之陳亞二等驗認外,合行札飭。札到該夷目,立將滋事夷人交出,聽候本縣臨澳分別究辦,以儆兇橫。毋得抗延,致干未便。速速。特札。
嘉慶十年閏六月十一日札
(0478/C0610-030/Cx.01,R.04/0981)
592 香山知縣彭昭麟為民人王時官買屋高築致與黑奴爭毆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十年十二月初四日,1806·1·23)
香山縣正堂彭,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據該夷目先後具稟:華人王時官買屋高築,遮蔽夷屋,理勸照舊修復,反多添工匠,連夜興修,又着通事同差帶數黑奴酌知王時官停止修築,俟批行定奪。原業主林鰲與坭水匠,及有鹽船水梢各持械擒毆,有一黑奴頭顱遍傷,叩拘嚴究。等情。
據此,除飭差拘究,並移戎廳,飭令停工並查明爭毆實情移覆外,合諭飭知。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嗣後澳內遇有民夷交涉事件,務須據實具稟本縣,聽候究辦,毋令黑奴人等前往爭論,致滋事端,有干未便。凜之。愼之。特諭。
嘉慶十年十二月初四日諭
(0489/C0610-041/Cx.02,R.08/0992)
593 香山縣丞吳兆晉為民人王時官買屋高築致與黑奴爭毆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十年十二月初十日,1806·1·29)
香山縣左堂吳,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本年十二月初八日,准香山縣正堂彭移開:現據夷目唩嚟哆稟:據夷人燕哪
投稱:夷屋傍有華人住屋二小間。兹王時官混名咖喇吧,買築大廈,比舊高築六尺有餘,將夷屋窗遮蔽,理□〔應〕照舊修復,反多添工匠,連夜興修,投明作處。等語。哆忖澳地房屋,止許照舊修復,例難新建,着通事與差止其高築,不恤。伏乞迅飭押拆,照舊修復,等情。又據該夷目稟稱:哆着通事同差,帶數黑奴,酌知王時官停止修築,俟批行定奪,如若不遵,定即拆毀。通事街遇王時官酌知,未入伊門,適原業主林鱉與坭水匠不識姓名、魏德之伴喝打,四邊埋伏,在鄰朱家,各執戈予趨出,匠等擲石拋磚亂落。續又有鹽船水梢數十,各執長鎗快
趕至,通事四散奔逃,近街各舖,俱閉門以避。有一黑人,非哆差使,在舖打坐,被林鱉等擒毆,頭顱遍傷。迫叩霜威,差拘嚴究。各等情。
據此,除諭飭該夷目遵照,不得縱令黑奴滋事,並示諭嚴禁華夷,毋得因事爭毆外,合就移查禁止。□□〔備移〕過廳,希即飭令王時官暫行停工,查明受傷黑奴是何名字?曾否驗明傷痕?係被何人打傷?刻日移覆,以憑核辦。等因。
准此,卷查十一月二十八日,據民人韋亞全負傷稟驗前來。又據受傷人曾亞全、王亞坎等喝報,俱被黑奴用石擲傷,當經飭諭延醫調治在案。兹准縣移,合行諭飭。諭到該夷目,即將受傷黑奴送赴本分縣衙門,驗明傷痕,訊係何人打傷,以憑牒辦。毋違。速速。特諭。
嘉慶十年十二月初十日諭
(0490/C0610-042/Cx.02,R.08/0993)
594 香山縣丞姜衷為民人陳亞十治傷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十五年五月初三日,1810·6·4)
香山縣左堂姜,①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據該夷目覆稱:陳亞十、鄺亞南傷痕已經醫治痊愈,約遲三五日即可卸醫回家。理合出具甘結,稟乞轉請完案。等情。到廳。
據此,查陳亞十等傷痕是否醫痊,必需驗明,方成信讞。除據情將呈繳甘結牒送香山縣查核外,合行諭飭。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如陳亞十等傷痕醫治痊癒,卸醫歸家,務必稟送本分縣驗明,以憑牒報。該夷目毋得私自着其回家,致干未便。特諭。
嘉慶十五年五月初三日諭
(0259/C0613-85/Cx.03,R.11/1325)
595 署香山知縣鄭承雯為民人勞贊輝等毆傷蕃婦事行理事官札(嘉慶十六年八月十三日,1811·9·30)
署香山縣正堂鄭,札西洋夷目唩嚟哆知悉:
案據拘獲譚茂齡供黨亞贊即勞贊輝,大良揸即胡亞五二名到案,訊據胡亞五供認,於本年七月初六日,有熟識之黃亞六對伊告知,菓欄對面有紅毛夷人雇有夷奶,平日與該夷通姦,後因夷婦另往別家作奶媽,又與新工主紅毛夷人姦好,其舊日工主氣忿,情願交給番銀十四員,托黃亞六糾黨窺探,該夷奶攜有夷孩出入,乘間向前毆打,並無搶奪銀物。等供。
據此,當將該犯嚴押,所有供開夥黨,飭差逐名嚴拘訊究外,合就札知。札到該夷目唩嚟哆,即便知照。特札。
嘉慶十六年八月十三日札
(0031/C0615-031/Cx.03,R.13/1354)
596 署香山知縣鄭承雯為民人勞贊輝等毆傷蕃婦事行理事官札(嘉慶十六年九月初九日,1811·10·25)
署香山縣正堂鄭,札澳門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據該夷目稟繳兵頭稟札一封前來。拆閱,內開:
咭唎國公司夷人咯噋,爲申明事。本年六月初七日晚上約交戌時分,夷之嬰兒與家人等出街行走後回家時,遇有唐人六個,用刀擊傷家人二名,係屬本國者,並港腳一人,內有一唐人,搶夷之嬰兒立走,正走之間,幸得趕到,救回嬰兒。次早,夷要多人,用心查訪何人搶奪嬰兒。等情。當晚,多人回說:是輕年西洋和尙托這些唐人拐夷嬰兒。等語。因見言語甚奇,夷不深信。後於初九日,多人再來,稱官府已拏獲唐人不法者三人。隨後幾天,左堂周老爺到夷家,驗明被傷家人。又傳知拏到三人,業已認罪。又稱:是西洋幼和尙出銀,托伊行此不法之事。左堂老爺又傳知,因有公事,立要上省,俟回來時,必出力拿犯治罪,理合稟明。等情。附錄喊啉啦
等供詞到縣。
據此,查本案先經移准戎廳,移解譚茂齡一名,並飭差緝獲亞贊一名。訊據,供稱:均係畏刑混供,寔無同夥情事。續獲林亞堂、大良揸即胡亞五二名。據供:本年六月二十四日,有夷僧噧喊與一夷婦姦好。迨後該夷婦又逃往一紅毛夷人家作奶媽,噧喊忿恨,托華人黃亞六紏人窺探該夷婦出街,將其凌辱洩忿,事後送給每人番銀二員。黃亞六應允,隨紏得陳瑞章、陳亞勝、黎亞得與伊等共夥六人,將該夷婦及夷奴致傷,並無搶奪銀物。等供。據此,除將該犯等嚴押,並差拘供黨,務獲訊究外,所有訊過供由,合就札知。札到該夷目,即便查照辦理。毋違。特札。
嘉慶十六年九月初九日札
(0032/C0615-032/Cx.03,R.13/1355)
597 署香山縣丞周飛鴻為理事官咉
哆呢毆辱監生史惠元事下判事官諭(嘉慶十七年正月,1812·2-3)
□〔署〕香山縣左堂周,①諭澳門番差等知悉:
現據監生史惠□〔元〕稟稱:切生向與澳夷
嘑喊及夷妹
嗱交易生理,兩相積欠,生欠
嗱銀,曾以洋利紙□〔及〕屋契作按,而
嘑喊所欠生銀,亦即以
嗱之夫欠伊銀紙□〔作〕
按,計除扣兌生欠
嗱外,尙欠生銀二千二百圓,曾經番差
知見,批明存據。嗣因伊夫物故,此銀沉擱無歸,詎
嗱祇知生欠伊銀,不復計伊夫尙欠生項,叠次催討,生以洋利紙及屋契□〔現〕在伊手,若不贖回,終難出脫,祇得強立歸結限單,先交去□〔銀〕一百圓餘,約至期陸續淸交,然後取回契數,俾獲淸安。似此受虧,已出無奈。
不料未至約期,而現任庫官咉
哆呢素行刁惡,②於本月二十日,乃着夷人通事假以他事甜誘生到伊家,聲稱伊爲庫官,自當法令一新,所有華人欠伊夷賬,槪行立追。不容分說,拳毆腳踢,將生推撲在地,幸獲通事救證,隨即投明番差、兵頭,各皆斥責其非。
竊思生雖潺弱,旣身叨衣頂,縱事在應懲,亦當律有明條,責以分所應得之罪,方爲情順理安。乃庫官何物,不分貴賤,不問是非,擅行將生毆〔打〕,□〔不〕獨欺生,直爲藐視國□〔法〕,理制奚存?祇得歷情稟明,伏乞轉飭番差及呞噠嚴加究雪,冤情賴伸。等情。到廳。
據此,該監生史惠元有無拖欠情弊,其夷人理應送赴地方官,從重詳辦,該夷庫官竟敢私行毆辱斯文,殊屬不合,合行諭飭。諭到該番差等,即便知照,查明現任夷目咉
哆呢因何不遵法度理制,擅將監生史惠元亂行毆辱,據實明白稟覆本分縣,以憑牒縣通稟究辦。該番差等毋得狗情庇護,□〔致〕干未便。速速。特諭。
嘉慶十七年正月 日諭
(1337/C0604-045/Cx.01,R.02/0067)
598 澳門同知馬滮為理事官咉
哆呢毆辱監生史惠元事行判事官札(嘉慶十七年二月初三日,1812·3·15)
特授澳門軍民府馬,爲藐制擅毆等事:
本年正月二十七日,據監生史惠元具稟前事稱:切生向與澳夷
嘑喊及夷妹
嗱交易生理,兩相積欠,生欠
嗱銀,曾以洋利紙及屋契作按,而
嘑喊所欠生銀,亦即以
嗱之夫欠伊銀紙作按計,除扣兌生欠
嗱外,尙欠生銀二千二百員,曾經番差
知見,批明存據。嗣因伊夫物故,此銀沉擱無歸,詎
嗱祇知生欠伊銀,不復計伊夫尙欠生項,叠次催討,生以洋利紙及屋契現在伊手,若不贖回,終難出脫,祇得強立歸結銀單,先交去銀一百員餘,約至期陸續淸交,然後取回契數,俾獲淸安。似此受虧,已出無奈。
不料未至約期,而現任夷目唩嚟哆素行刁惡,於本月二十日突着夷人通事,假以他事甜誘生到伊家,聲稱伊爲庫官,自當法令一新,所有華人欠伊夷賬,槪行立追。不容分說,拳毆腳踢,將生推撲在地,幸獲通事救證,隨即投明番差、兵頭,各皆斥責其非。
竊思生雖潺弱,旣身叨衣頂,縱事在應懲,亦當律有明條,責以分所應得之罪,方爲情順理安。乃夷目何物,不分貴賤,不問是非,擅行將生毆打,不獨欺生,直爲藐視國制,理法奚存?祇得瀝情稟明,伏乞恩准轉飭番差及呞噠嚴加究雪,冤情賴申。等情。到本分府。
據此,當批:該生身歷成均,該夷目因錢債細故,並不將是非曲直,稟官究理,輒敢誘往毆辱,殊屬膽大,候據情飭知番差等,嚴加懲究,以儆將來,該生亦不得擅行滋事在案。合就飭行。爲此,札仰該番差及呞噠等,即便遵照,立將監生史惠元具控唩嚟哆各情節,刻即傳喚該夷目,依法懲究。夷民交涉事多,本分府蒞任後,叠據夷目稟呈事件,現俱逐件准理,以示至公,該夷目不知感荷,乃竟恃強逞兇,凌侮紳士,此漸斷不可長。該番差奉札後,即將如何遵辦緣由稟覆,如再袒延狥縱,定即詳請大憲,從重辦理,該番差等亦有未便也。凜之。愼之。毋違。須札。
嘉慶十七年二月初三日札
(1340/C0604-048/Cx.01,R.02/0070)
599 署香山縣丞顧遠承為蕃兵黑奴毆傷舖戶吳亞表等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十七年八月二十八日,1812·10·3)
署香山縣左堂顧,①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照得本年八月二十六日戌刻,據三層樓舖戶吳亞表、郭寧遠、郭亞翰、黃亞意、吳亞蒂等負傷喊驗前來。當驗得吳亞表偏右一傷,浮腫,係鳥鎗頭傷。心坎一傷,浮腫紅色,係鳥鎗頭傷。據供係不識姓名夷兵打傷。
又郭寧遠右額角一傷,有血污,用藥敷蓋,不便啓驗。又郭亞翰頂心一傷,浮腫,斜長二寸,係藤棍傷。右臂膊一傷,紫紅色,斜長一寸,寬六分,皮破血癊,係鳥鎗嘴傷。又一傷,橫長四寸,寬三分,皮破血癊,係鳥鎗嘴傷。脊背一傷,橫長一寸五分,寬五分,紅色血癊,係藤棍傷。又一傷,橫長七寸,寬五分,皮破血癊,係鳥鎗嘴傷。右脊背一傷,斜長二寸,寬四分,紅色,係藤棍傷。右腰眼一傷,斜長一寸,寬三分,血癊,係藤棍傷。左腰眼一傷,斜長八分,紅色血癊,係藤棍傷。右肐肘一傷,斜長八分,紫紅色,係藤棍傷。左乳下一傷,紫黑色,浮腫,係鳥鎗頭傷。左腳腕一傷,皮破血出,係鳥鎗尾傷。據稱俱被不識姓名兵鬼打傷。
又黃亞意偏右一傷,右頂側一傷,右額角一傷,俱皮破血污,用藥敷蓋,不能啓看,係鐵器傷。左膊一傷,斜長一寸,紫紅色,係藤棍傷。左後肋一傷,斜長八分,紅色,係藤棍傷。據稱被不識姓名兵鬼打傷。又吳亞蒂額顱一傷,長六分,皮破血出,係鳥鎗嘴傷。右脊背一傷,斜長五寸,紫黑色,係藤棍傷。左臂膊一傷,斜長一寸,皮破血癊,係鳥鎗嘴傷。左臂一傷,斜長一寸,紅色,係藤棍傷,據稱被不知姓名兵鬼打傷。驗畢,塡單附卷。
隨訊據吳亞表供:小的今年二十三歲,在澳三層樓開張文盛店賣菓子、麵包生理,已有四年,母親、妻子同在店內居住。本日酉刻,有澳額嚧嗉洋船②水手頭嚒爐鬼一名酒醉,③手拏破玻璃罇半截、石頭一塊來到店內,向小的取食麵包、菓子,小的見其醉酒,不肯交他,他就將石塊擲打小的,小的與他纏扭,推他出門,不想多少兵鬼、黑奴擁入店內,將小的團毆,偏右心坎等處受傷。並將鄰舖郭寧遠等尋毆重傷。又將小的及鄰舖房屋舖面俱被打壞,各兵鬼俱不識得他名字,那水手頭嚒嚧鬼小的認識,他身高皮黑,有鬚,已奉夷目到來,駡他滋事,着黑奴帶回去了,求驗究。
據郭寧遠供:小的今年七十歲,係香山城南門外人,來澳三層樓開張麗盛店,賣菓子、麵包生理,郭亞翰係小的兒子。本日酉刻,父子同在店內,不想被夷兵十餘人入到店內,找尋吳亞表,小的說亞表未有到舖,那夷兵即不容分說,就將小的父子團毆,小的受傷跌到,這頭上係不識姓名夷兵戳的。
據郭亞翰供:小的今年二十四歲,尙未娶親,那郭寧遠係小的親父。本日兵鬼進店,小的尙在店煮飯,不想不由分說,就將小的毆傷跌倒,遍身受傷,不辨是何兵鬼打的。餘供與郭寧遠供同。
據黃亞意供:小的今年四十歲,係南大涌村人,在三層樓開張玉興店,賣菓子、麵包營生,舖內工伴二人,父母俱故,有妻子同在舖住,小的舖子係在進街第一間。本日酉刻,兵鬼多人到街尋毆,適小的坐在櫃內,當被兵鬼擁入,將小的扭出,撳住毆傷。餘供與吳亞表供同。
據吳亞蒂供:小的今年三十一歲,係南大涌村人,與林亞益合伴駕艇販鮮魚發賣。本日酉刻,小的艇隻泊在三層樓海面旁,因上街汲水,適遇夷兵尋毆店舖,即被毆傷,餘供與吳亞表供同。各等供。並據地保史文璣、鄭紹章稟同前情。到廳。
據此,查夷兵、黑奴酗酒滋事,該夷目等自應彈壓管束,乃復任聽夷兵率衆尋毆,甚將別舖正在掌櫃及煮物之人,並途遇汲水人等,一併毆至重傷,兇橫已極。除報軍民府憲及香山縣正堂察辦外,合行飭查。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作速查明行兇黑奴、夷兵,嚴加看守,聽候吳亞表等是否傷痊平復,分別究辦。仍將查過緣由,先行稟覆本分縣,以憑查核,轉請憲示飭遵。該夷目毋得瞻狥袒庇,致干未便。特諭。
嘉慶十七年八月廿八日諭
(1303/C0604-011/Cx.01,R.02/0033)
600 署香山縣丞顧遠承為舖戶吳亞表等被蕃兵黑奴毀搶物件事下理事官諭(嘉慶十七年九月初十日,1812·10·4)
署香山縣左堂顧,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照得八月二十六日,三層樓舖戶吳亞表等被夷兵、黑奴毆傷,毀搶舖物一案。當經諭飭該夷目,查明行兇黑奴、夷兵,嚴加看守,聽候吳亞表等是否傷痊平復,分別核辦。仍將查過緣由稟覆在案。
兹據吳亞表等單開被毀舖內物件,歷具前情,補稟前來。合行諭飭。諭到該夷目等,即便遵照,查明黑奴、夷兵毀搶單開吳亞表等各舖物,分別追賠。仍將滋事行兇夷兵、黑奴查明,稟覆本分縣,以憑查核。該夷目毋再瞻狗,庇護違延,致干未便。速速。特諭。
計粘單一紙。
嘉慶十七年九月初十日諭
計開:
吳亞表文盛舖被毀搶物件。舖面窗扇欄杆、醋埕兩隻、酸果埕兩隻、果塔四隻、磁器碟四隻、舖後住房板幛、衣簣〔櫃〕兩個、洋巾兩條、當票兩張、紫花布夾被一張、藍布衫仔褲二條。
郭寧遠麗盛舖被毀物件。推倒單禺〔隅〕磚牆一幅、門扇一對、窗扇五塊、大碟四個、中碟四個、碗二隻、飯盆一個、木盆三個、木櫃一個、搶去洋布七疋、洋巾一疋。
黃亞意玉興舖被毀物件。窗扇六塊、黃塔四個、木架一個、木盆三個、大果碟二個、白西洋巾二條。
(1564/C0603-127/Cx.01,R.01/0020)
601 署香山知縣鄭承雯為舖戶吳亞表等被蕃兵黑奴毆傷毀搶事行理事官札(嘉慶十七年九月十二日,1812·10·16)
署香山縣正堂鄭,札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准戎廳移開:本年八月二十六日戌刻,據三層樓舖戶吳亞表、郭寧遠、郭亞翰、黃亞意、吳亞蒂等負傷喊驗前來,當將吳亞表等各傷驗明,分別塡單,飭醫調治。隨訊據吳亞表等供稱:小的在澳門三層樓開張文盛店,賣菓子、麵包生理。八月二十六日酉刻,有澳額嚧嗉洋船水手頭嚒嚧鬼一名酒醉,手拿破玻璃樽半截、石頭一塊來到店內,向小的取食麵包、菓子,小的見其醉酒,不肯給食,他就將石塊擲打,小的與他纏扭,推他出門。不想有兵鬼、黑奴多人,擁入店內,將小的團毆,偏右心坎等處受傷。並將鄰舖郭寧遠等尋毆重傷,及將小的及鄰舖房屋舖面俱被打壞,各兵鬼俱不認識名字,止認得水手頭嚒嚧鬼一名,已經夷目着黑奴帶回去了。等情。質之鄰舖受傷之郭寧遠、郭亞翰、黃惡意、吳亞蒂等各供,俱與吳亞表所供無異。合將驗訊緣由備移察核。等由。過縣。
准此,查夷人居住澳門,久沐天朝恩典,自應安分守法營生,一有持械打架,律難寬縱。乃澳額嚧嗉洋船水手嚒嚧恃酒行兇,復膽敢率衆,連將鄰舖人等一併毆傷,打壞舖物,不法已極,該唩嚟哆所司何事,竟置之不理,明有縱容情事,合札申飭。札到該夷目,立將嚒嚧一名嚴行管押,並即查明助毆傷人各兵鬼、黑奴,一併拿獲羈押,俟醫調吳亞表傷痕務痊,另札飭遵辦理。先將拘獲兇手兵奴名數,管押醫調緣由,稟覆本縣,以憑察核。倘有脫逃,總惟該夷目是問。毋再疏玩,以致後悔無及。特札。
嘉慶十七年九月十二日札
(1565/C0603-128/Cx.01,R.01/0021)
602 署香山知縣鄭承雯為蕃兵黑奴毆傷舖戶吳亞表等事行理事官札(嘉慶十七年九月三十日,1812·11·3)
署香山縣正堂鄭,札夷目唩嚟知悉:
案准戎廳移開:本年八月二十六日戌刻,據三層樓舖戶吳亞表、郭寧遠、郭亞翰、黃亞意、吳亞蒂等負傷喊驗前來,當將吳亞表等各傷驗明,分別塡單,飭醫調治。等情。到縣。准此,業經札飭該夷目,將已獲嚒嚧一名嚴行管押,並即查明助毆傷人各兵鬼、黑奴,一併拿獲羈押,俟醫調吳亞表等傷痕務痊,另札飭遵辦理去後。
兹經日久,傷痕是否痊愈,合行札飭。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將嚒嚧一名及續獲助毆傷人之兵鬼、黑奴,查照夷法,從重究處,嚴行約束羈押。倘再酗酒行兇,打架滋事,定將故縱之該夷目據實通稟大憲,嚴行究辦,後悔無及。凜之。愼之。特札。
嘉慶十七年九月三十日札
(1295/C0604-003/Cx.01,R.02/0025)
603 香山縣丞劉為黑奴酗酒致毆傷梁全佐事下理事官諭(嘉慶二十一年閏六月初六日,1816·7·30)
香山縣左堂劉,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照得本月初四日晚,據梁全佐負傷投驗前來。當驗得梁全佐頭偏左一傷,皮破血出,係石塊傷,據稱係管庫大舅家黑奴用石塊擲傷。右手腕一傷,斜長一寸五分,皮破,係盤瓦傷,據稱係白眼夷家黑奴用盤瓦劃傷。餘無別傷。隨訊梁全佐供稱:小的係南海縣平洲村人,初四日在前山擔挑缸瓦來澳售賣,路經風順廟下歇涼,適有黑奴一人食醉了酒,用石塊擲爛笠上缸瓦,小的要他賠償,並欲拖他投訴管庫。因黑奴酒醉仆地,被一白夷來到,看見黑奴睡地,說係小的打他,喝令各黑奴毆傷小的頭偏左右手腕是實。至打爛小的缸瓦七、八件,約値銅錢數百文,求驗究。等供。
據此,查澳內黑奴往往酗酒滋事,當經本分縣札諭該夷目嚴加約束在案。今該夷目舅家及白眼夷黑奴竟敢酗酒,將梁全佐缸瓦擲爛並毆傷兩處,實屬不法。合行諭飭。諭到該夷目,即便傳諭該夷主,將打爛梁全佐缸瓦照數賠還,約束黑奴,毋得復行滋事。仍將遵辦緣由稟覆本分縣,以憑察核。該夷目毋得縱容,致滋後患。特諭。
嘉慶二十一年閏六月初六日諭
(0065/C0615-065/Cx.03,R.13/1388)
604 香山縣丞周飛鴻為蕃人吪唥

將民人蔡亞尚毆傷割辮事下理事官諭(嘉慶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一日,1816·9·12)
香山縣左堂候補縣正堂周,諭夷目唩嚟哆知悉:
現據孀婦蔡黃氏稟稱:伊子蔡亞尙丁年童穉,因捉馴鳥,誤入澳夷吪呤

〔Francisco〕花園之內,突被該夷督率〔黑奴〕,將蔡亞尙捏偸花拈,①滲毆重傷,並將辮髮割斷,乞驗傷痕,押令保辜調治。等情。
據此,查蔡亞尙係該氏孀守獨子,坭水工作,素無非爲。兹因誤入該夷園內捉鳥,亦屬細事。即果係偸食番拈,而該夷自當稟送責懲,何得擅督黑夷將亞尙旣毆重傷,復割辮髮?目無法紀,蠻悍已極。該夷目在澳多年,深知天朝法律,素稱恭順。在該夷之毫無顧忌,想亦未及查知也。除將蔡亞尙傷痕、髮辮驗明,飭令候訊外,合行諭飭。諭到該夷目,即便遵照,速將澳夷吪唥

,並將下手之夷人等,刻日查明,稟送本分縣,以憑訊明詳辦。該夷目毋稍刻延,干〔致〕干未便。毋違。特諭。
嘉慶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一日諭
(0067/C0615-067/Cx.03,R.13/1390)
註釋:
①章注:李指李德輿。
註釋:
①章注:許乃來,浙江仁和人,舉人,嘉慶四年至八年(1799-1803)任香山知縣。
註釋:
①章注:姜衷,浙江會稽(今紹興)人,嘉慶十四年至十七年(1809-1812)任香山縣丞。
註釋:
①章注:祝淮(香山縣志》卷三(職官表》載,周飛鴻,湖南湘潭人,嘉慶十七年至二十五年(1812-1820)任香山縣丞。然上件嘉慶十六年(1811)署香山知縣鄭承雯札已有“左堂周老爺”,此件又有“署香山縣左堂周”,蓋先署後任。
②劉注:庫官咉咹哆呢,應指理事官D.António d'Eça,曾任1802年及1812年議事會理事官一職。
註釋:
①章注:當指顧遠承,江蘇人,其後於嘉慶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1819-1820)、道光五年至七年(1825-1827)任澳門同知。
②章注:澳額廬嗉洋船,查道光《香山縣志》卷四《海防·附澳門》之額船名表,第二號咹哆呢咕嚕囌,第十一號嗶喥嚧
喥哋咕嚕囌,嚧嗉當爲咕嚕囌的異譯,然究竟爲第二號,抑第十一號,尙待進一步考證。
③章注:嚒嚧鬼,嚒嚧又作摩盧、嚤囉,爲葡文Mouro的音譯,英文作Moor,今譯摩爾人。摩爾人本爲近代歐洲人對非洲西北部地中海沿岸城市伊斯蘭敎徒的統稱。十八世紀後期來廣州、澳門的Mouro或Moor,卻是葡屬或英屬印度殖民地的居民,其人以白布纏頭,充當商人和水手。嘉慶間廣東行商潘有度《西洋雜詠》第六首詠充當水手的嚒嚧人和黑人云:“頭纏白布是摩盧,黑肉文身喚鬼奴。供役駛船無別事,傾囊都爲買三蘇。”(見潘儀增、潘飛聲《番禺潘氏詩略》,第二冊《義松堂遺稿》。)原注:“夷呼中國之酒爲三蘇”。三蘇當爲英文sauce的音譯,意爲烈酒。
註釋:
①劉注:花拈,粵語又稱番拈、番石榴,水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