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ão João、St.John詞源考①
一 關於Tumon②的上、下川說
(一)上川說③
此說首倡者爲龍思泰。④據查,龍氏此說實無早期葡語文獻爲支持,而且係對葡籍誤解所致。對於私人葡語手稿的利用,龍思泰在1832版自序中坦然承認:“耶穌基督的北京主敎薩賴瓦(Joaquim Saraiva)閣下,在居留澳門期間,供職於王家聖若瑟修院。他直到1818 年臨終之前,一直進行令人難以置信的堅持不懈的努力,苦心孤詣地搶救了大量與澳門有關的瀕於毀滅的資料。它們都是原始紀錄的資料,但在數百年的時間裡,被損壞、丟失和蟲蠹,弄得殘缺不全,正在化爲塵埃。由於主敎閣下的恩准,使我得以把自己積累的資料與他有價値的手稿摘錄相對照。這些手稿摘錄爲拙著增色甚多,以致拙著在許多方面,可以被看作事實的依據所在。甚至連議事會的檔案也不能更好地展示事實的原貌。”⑤
薩賴瓦(Joaquim Saraiva)主敎的手稿在湮沒百年之後,於1964年由白樂嘉首次以《澳門敎區月刊(Boletim Eclesiástico da Diocese de Macau)》單行本形式刊行。其題目爲《往昔之聲-名城澳門史實彙集(A Voz do Passado A Colecção de Vaios Factos Acontecidos nesta Mui Nobre Cidade de Macao)》。1987年澳門文化司署據原刊本發行一影印版。此爲一編年體手稿。1553年起始,截止於1748年12月10日。該文稱,“1553年-直至是年,葡萄牙人與華人在Sanchuan島上進行貿易。大量船隻從馬剌加來此港⑥。條件是,貿易完畢,返回馬剌加或前往日本。華人從未允許葡萄牙人上岸起造居屋,祇允許它們搭造些類似聖方濟各沙勿略神甫在內與世長辭的那種棚寮。”
或許“1553年-直至是年,葡萄牙人與華人在Sanchuan島上進行貿易。”爲導致龍斯泰堅稱Tumon位於上川的張本。從目前接觸的葡語文獻(晚近論著在外)而言,不見Tumon位於上川說。因此,可以初步下論龍氏首倡之Tumon位於上川說實無準確葡語文獻爲支持。查葡語文獻,“1553年一直至是年,葡萄牙人與華人在Sanchuan島上進行貿易。”一語已見之1621年澳門大三巴學院院長耶穌會會士卡布列托爾·德·馬托斯(Gabriel de Matos)的一份文件內。“此地原屬中國國王,但現在屬於葡萄牙國王及在這裡居住的葡萄牙人。之所以成爲他們的憑據是廣東官員將此地給了他們而中國國王覈准了日期。此事原爲口頭傳說,後見之出版的史書。直至1553年,葡萄牙人與華人在são choão島進行交易⑦。華人於1555年將他們由此移往浪白滘並於1557 年遷至澳門。官員將此港給他們進行貿易。”⑧龍思泰之後的學人,尤其是以英語爲寫作語言的硏究者無不被引入這一誤區。
(二)下川說
自特瑞修《歷史上的澳門》面世起,上川說已被放棄。特瑞修認爲“在阿爾布科爾科(Albuquerque)⑨手下最優秀的軍官率領下,啓航對中國進行首次遠征。在此之前,曾從滿剌加以平底帆船進行兩次不同尋常的航行:1515年⑩,歐維士(Jorge Álvarez)在Tamou豎起了一刻有葡萄牙徽紀的石柱。翌年,拉法爾·普雷斯特羅(Rafael Prestelo)在華的經歷令在滿剌加的葡人吃驚不已。當時的這一貿易貨棧位於距澳門不遠的Tamou港(Namo港(11))。他它位於於通常稱之爲São João的上川(Chang Chuen或Sanchuan)毗連的下川(Hau Chuan)島。”(12)實際上,Hau Chuan是由對Hucham的誤讀造成的。皮雷斯稱“上述麻剌加平底帆船泊於屯門島。如前所述,該島距廣州20里格。這些(13)島嶼至南頭陸地的海面距離爲1里格。在那裡(14),麻刺加平底帆船泊於屯門澳,暹羅的平底帆船則下碇Hucham港(15)。較之暹羅人的港口,我們的港口(16)距中國更近3里格。貨物先到暹羅人的港口,然後再至我們的港口(17)。”Hucham音近Hau Chuan,於是產生了下川說。
二 聖方濟各沙勿略筆下的Sanchoão
聖方濟各沙勿略曾於1552年10月22日從Sanchoão致滿刺加弗朗西斯科·佩雷斯(Francisco Perez)(18)神甫一信,其中談到了Sanchoão 的情況。
“1多虧我主的慈悲、憐憫,迪奧戈·佩雷拉(DiogoPereira)(19)的大船及所有乘客安全無恙地來到了Sanchoão港。在此我們遇到了許多其它商人的船隻。Sanchoão港距廣州30里格。許多商人從廣州城趕來此地與葡萄牙人交易。葡萄牙人不斷與他們打交道,看看是否有人願意帶我去廣州城。衆人一致拒絕,他們說若廣東督臣得知帶我入城,他們的性命及貨物將遭受極大危險。因此不管我開多大的價,他們也不敢讓我隨他們的船去廣州城。
2虧得上帝保佑,住在廣州城中的一誠實的人自告奮勇地答應我以200科魯札多(cruzado)(20)的代價用小船將我載至廣城。船上祇有他的兒子和船工,以此避免讓廣東督臣通過水手得知是誰捎帶我。他還答應將我在他家中隱藏3、4天。然後在一天淸晨將我及一些書籍和衣服送至城門口。我由此去見督臣並告訴他說我們此來爲去覲見中國國王,向他出示主敎致中國國王的信件,告訴他我們受殿下之命來弘揚上帝之法。”(21)
多數學者認爲São João爲上川的葡語諧音。英語據葡語作St.John。漢語又從英語回譯爲“聖約翰島”。筆者不敢苟同。葡語形式São João的漢語對音爲“上川”,但問題並不到此爲止。今上川島以聖方濟各沙勿略逝世該地而著稱於世,那麼確定這位西班牙傳敎士逝世之地爲揭開這一問題的關鍵。
方豪神甫稱:“明末,有署名‘韓霖、張賡曁諸同志公述之《道學家傳》一冊,記方濟各沙勿略曰‘納襪辣(22)國人。明嘉靖三十一年季,甫至廣東屬地三洲島,即離塵世,其肉軀迄今不朽,尙在小西洋卧亞府天主堂中。在世及逝後多著靈異,至今不絕’”(23)。接着方豪神甫稱又稱:“按三洲爲西敎士由上川譯音而訛傳。”(24)金案:此釋穿鑿附會。三洲爲“三洲塘”,“三洲環”,“三洲澳”或“三洲山”之略稱。現存北京圖書館(25)的一葡中字典手稿爲此提供了佐證。該字典後收一在華敎士名錄,起首者爲聖方濟各沙勿略。“卒年:1552,陰歷:壬子姓:S.Franc Xaverig :號:葬地:三州島後我亞(26)國籍:納襪辣國。”(27)由此可見,早期傳敎士稱“三洲塘”或“三洲環”所在的島嶼爲“三州島”。費爾南·門德斯·平托在《遠遊記》中對此地亦有記述:“一個星期二的早晨,我們離開了這裡。沿着我們的路線又前進了十三天。十三天後,我們來到了中國境內的Sanchão港(28)(得天獨厚的沙勿略大師便逝世於該島,容後詳述)。”(29)
葡萄牙人在雙嶼及福建沿海的貿易據點在朱紈指揮下被摧毀後,再次折回粵海,退泊上川北部的三洲,一方面將其作爲對日貿易的中繼站,另一方面伺機再次入華貿易。鄭舜功《日本一鑒》中亦有關於三洲的史料:“今年,佛郎機夷號稱海王者(30),官市(31)廣東龍崖門(32),得聞三洲(33)有船私市(34),謂減已利,而乃牽入龍崖,與之伢市而去。稱海王者,蓋屋居止龍崖門。民厭其禍,官懷隱憂,遣使驅逐,恬然不懼。此患積至十年矣。”(35)此書作於1564年從“今年”推溯“10年”當爲1555年。澳門開埠後,曾有議論將葡人再次遷往三洲。王在晉《海防篡要》稱:“而香山澳在省會西南。夷人駐泊於此,稱密邇焉。萬一有不測之變,豈遂至束手無策哉。議者以濠鏡澳終爲腹心之疾或議毀擊巢蘆,移之浪白、三洲或議設官治之或議以鄰爲壑而徒之南澳。”(36)謝杰在《虔臺倭纂》中亦稱:“廣人終以濠鏡澳爲憂目,爲腹心之疾。或欲毀其巢廬,或欲徒之南澳,或欲移之浪白、三洲,或欲設官以治之,以其爲番舶所聚也。”(37)
三 地望考
(一)西語地圖
我國早期圖籍及方志圖說中有上、下川的記載,但不見關於關於聖方濟各沙勿略逝世之地的標示,故以西方圖籍爲早。迄今爲止,最早有關三洲的西方圖籍爲1648年波蘭籍耶穌會神甫卜彌格繪制的《大震旦圖》(38)中第17圖中所標示的“三洲,俗稱上川。”(39)1697年,法國籍耶穌會神甫李明(Louis Daniel Le Comte)(40)曾朝拜聖方濟各沙勿略墓地,後著有《中國現勢新志》(41)並有記載及詳圖(42)。1700年,龐嘉賓(Kaspar Castner)(43)在北京刊印了《1700年東方偉大使徒聖方濟各沙勿略三洲墓地記》(44)。作者在書中標示了聖方濟各沙勿略紀念堂的詳圖,三洲詳圖及三洲週圍地區圖。
(二)漢語地圖
《蒼梧總督軍門志》中《全廣海圖》將上川標作“三洲”,下川標作“柳渡”並有如下說明“三洲柳渡即上下川地方北津南頭兵船會哨”。《粵大記》中將李明(Louis Daniel Le Comte)圖中的c標爲三洲澳。阮元通志作三洲塘(45),光緒新寧志中亦作三洲塘。三洲塘在漢籍亦稱三州環。《籌海圖編》云:“嘉靖三十三年,海寇何亞八等引倭入寇,提督侍郎鮑公象賢,總兵蔣公傅討平之,……先是亞八與鄭宗興等,潛從佛大坭國,引番船,於沿海劫殺,逸往福建,收叛亡數千人,與陳老、沈老、王明、王直、徐銓、方武等流劫浙福,復回廣東。鮑公遣副使汪柏,指揮王沛,黑孟陽,督兵捕之,及於廣海三州環生擒何亞八等賊一百一十九人,斬首二十六級,餘黨脫逃。”(46)《天下郡國利病書》載:“先是賊首何亞八,鄭宗興等,潛從佛大坭國,赳合番船前來廣東外濟及沿海鄕村肆行劫掠殺,擄人財,拒傷官兵。……亞八等又仍不遁,向廣東地方打劫。軍門督行巡海副使汪柏委指揮王沛,黑孟陽等統領兵船,分東西哨隨往剿捕。王沛擒獲何亞八等於廣海三州環。共計一百一十九名,斬首二十六顆,溺水燒死不計,餘党駕舟脫走,四散劫掠。”(47)
結語:方濟各沙勿略於1552年使用的Sanchoão這一形式無疑是漢語上川的對音。葡萄牙人爲了便於記憶、發音,於是將他們母語中一聖人-聖若昂(São João)的名字用來拼讀上川。數年之後才弄淸楚他們所在的地方僅爲上川的一部份,實際名叫三洲,於是在1557年便出現了Samcheo的形式。1648年卜彌格的地圖中除了標有拼音形式“Sân Ceu”外,還注出了其相應的漢字(48)。
註釋:
①關於此問題的論述,可見趙立人《葡萄牙人在廣東沿海早期活動的地點》,載《海交史硏究》,1993年,第2期(總第24期),第87-92,尤見91-92頁,湯開建《上、下川:中葡關係的起點-Tamão新考》,載《學術硏究》,1995年,第6期,第93-98頁。
②這是葡語中最早的形式。
③就總體而論,其資料來源可分以下幾類:
1.西方文字,以葡、拉丁、意大利、西班牙、法及英語爲主的刊著(參見1832 年版自序中所列)。
2.中葡間官方文移的葡譯(散見各種文獻及葡國、澳門各機構,尤其市政廳及澳門歷史檔案室。部份漢語原件見國家檔案館所庋藏的“Chapas Sínicas”)。
3.葡語原檔(散見各種文獻及葡國各大圖書館及檔檔案館、尤其海外歷史檔案館、外交部檔案館、國立圖書館,澳門各機構,尤其市政廳及澳門歷史檔案室)。
4.私人葡語手稿(北京主敎薩賴瓦(Joaquim de Sousa Saraiva)的手稿)。
④龍思泰《早期澳門史》,第8-12頁。1992年香港英語版,第5-7頁。
⑤龍思泰,《早期澳門史》,第6頁。
⑥三洲塘,三洲環或三洲澳。
⑦關於葡萄牙人在三洲的情況,請參見格奧爾格·舒馬赫梅爾(Georg Schurhammer)《方濟各沙勿略生平及其時代(Francisco Javier.Su Vida y su tiempo)》,潘普洛納,納瓦拉政府,耶穌會及潘普洛納主敎府,1992年,第3卷,第797-799頁。
⑧高美士《荷蘭殖民檔案館所藏葡萄牙17世紀文獻》,載《賈梅士學院院刊》,第9卷,1975年,第1期,第12頁。關於此問題,參見本文作者《萊奧內爾·德·索札與汪柏》一文,載《澳門硏究》,第7期,第122-143頁。
⑨阿豐索·德·阿爾布科爾科(Afonso de Albuquerque)。
⑩應爲1513年,詳見路易士·凱尤(Luis Keil)《歐維士第一個到中國的葡萄牙人(1513)》,澳門文化學會,1990年。
(11)藤田豐八將其考爲“那霧”。參見何健民譯《葡萄牙人佔據澳門考》,《中國南海古代交通叢考》,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373頁。
(12)特瑞修《歷史上的澳門》,東方文萃出版社,1990年,第22頁。
(13)原文爲復數。這證明當時的貿易島不祇一個。
(14)指在這些島嶼中。
(15)原文爲Hucham。對於此港的漢語名稱及位置,葡萄牙學者至今無確切考證。作者在關於Tumon的考證中將加以論證。
(16)既然作者稱“我們的港口”,也就是說葡萄牙人已到達此港。《東方簡志》成於1512年-1515年間。鑒於歐維士於1513年已航行至Tumon,托梅·皮雷斯所言之港應爲Tumon澳。從行文來看,似乎葡萄牙人的港口爲Tumon及Hucham以外的另一島嶼。關於Tumon的位置,作者另文探討。
(17)由此句可知葡萄牙人的港口與暹羅人的港口有異。因此“泛大嶼山說”得到佐證。
(18)參見戴振華(Joseph Dehergne)著、耿昇譯《在華耶穌會會士列傳及書目補編》,北京,中華書局,1995年,下卷,第498-499頁。
(19)澳門先驅之一。
(20)漢籍作“十字錢”。
(21)格奧爾格·舒馬赫梅爾(Georg Schurhammer)《方濟各沙勿略通訊錄(Epistolae S.Francisci Xaverii Aliaque eius Script)》,羅馬,1944-1945年,第2卷,第493 頁。
(22)今稱納瓦拉。西班牙北部,近法國一省。
(23)方豪《中國天主敎史人物傳》,香港公敎眞理學會,臺中光啓出版社,1967年,第64頁。
(24)同上,同頁。
(25)詳見金國平《漢語中葡語詞源詞彙及中葡、葡中辭書考》,《目前世界葡語現狀國際會議》(里斯本,1983年),會議文件集,卷2,里斯本,1987年,第368-369頁。此手稿成於1660年前。
(26)即果阿。
(27)參見費賴之《在華耶穌會會士列傳及書目》,1934年,法文版,第2卷,第1頁。
(28)實際指上川北部的三洲塘,三洲環或三洲澳。
(29)參見金國平譯《遠遊記》,澳門,紀念葡萄牙發現事業澳門地區委員會,澳門基金會,澳門文化司署及東方葡萄牙學會,1999年,下冊,第390頁。
(30)大槪是葡語capitão-mor的意譯。
(31)從1553年萊奧內爾·德·索札與汪柏議和後,葡人的貿易經過纳稅成爲了合法商業活動。
(32)湯開建力主龍崖門爲澳門別稱(詳氏新作《明淸士大夫與澳門》,第48-51頁)。對此,黃德鴻曾提出“澳門曾名龍崖門?”的質疑(詳氏《澳門新語》,澳門成人敎育學會,1996年,第178頁)。
(33)即上川島北之三洲塘,三洲環或三洲灣。
(34)“1554年,葡萄牙人被禁止再光顧上川。”見特瑞修(Monalto de Jesus),前引書,第37頁。於是在1553年萊奧內爾·德·索札與汪柏議和後,葡人在上川的貿易反而成爲非法商業活動。因爲“葡萄牙人如願以償,他們與中國官員達成了協議,以便可以安全地在那裡進行貿易,繳納皇帝的稅收,平安地生活在一爲他們指定進行貿易的名叫Lampachao的小島上。”參見范禮安著、約瑟夫·維克(Josef Wicki)出版《耶穌會在東印度起始及進展史《1542-1564)》,耶穌會歷史硏究院叢書第2種,羅馬,1944年,第298頁。此書手稿約成於1601年。范禮安以視察員身份於1577年抵達澳門。此時距中葡停止干戈的1553年儘24年,其言當可靠。關於其生平,可參閱可見文德泉《澳門及其敎區》,卷3,瑞生中西印務局,1956年-1961年,第135-137頁。
(35)鄭舜功《日本一鑒》,味經書屋,1939年,卷6,第6頁。
(36)盧坤《廣東海防彙覽》,道光年間刊本,卷3與地險要,第2頁。
(37)謝杰《虔臺倭纂》,上卷,第44-45頁。
(38)原文爲《Magni Catay,quod olim serica,et modo Sinarum est Monarchia,Quindecim Regnorum octodecim geograficae Tabulae》。現存梵蒂岡圖書館Borg.cin.531。
(39)參見格奧爾格·舒馬赫梅爾(Georg Schurhammer)《方濟各沙勿略生平及其時代(Francisco Javier.Su Vida y su tiempo)》,第3卷,第855頁,注6。
(40)參見戴振華,前引書,上卷,第360頁及費賴之(LouisFister)著、馮承鈞譯《在華耶穌會會士列傳及書目》,北京,中華書局,1995年,上卷,第494-496頁。
(41)原文爲《Nouveau Memoires sur l’etat present de la Chine》。我們所使用的是巴黎1697年第3版。
(42)參見李明《中國現勢新志》,巴黎1697年第3版,第2冊,第270頁。
(43)參見戴振華,前引書,上卷,第119-120頁及費賴之,前引書,上卷,第441-444 頁。
(44)原文爲《Relatio Sepulturae,Magno Oriebtis Apostolo S.Francisco Xauerio erectae in Insula Sanciano anno saeculari MDCC》。此書以拉丁文撰寫,但以漢語標頁。正文共30頁,附錄3面插圖。
(45)阮元《廣東通志》,上海古籍版,1990年,卷2,第2416頁。
(46)胡宗憲《籌海圖編》,卷3,廣東倭變記,第14頁反面。
(47)顧炎武《天下郡國利病書》,卷104,第66頁反面。
(48)格奧爾格·舒馬赫梅爾(Georg Schurhammer)《方濟各沙勿略生平及其時代(Francisco Javier.Su Vida y su tiempo)》,第3卷,第85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