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二十六年十二月初一日弟一百三十三

康南海讬英公使交李鴻章代递摺


  臣康有为跪奏,为瀝陳奉 詔出行开會筹救萬國尊信公請復辟情形。
  師,以定和议而安危局,恭摺仰祈 聖鉴事,竊光緒二十四年七月二十
  章京楊锐面帶 硃筆密谕,以变法蠲忤 皇大后,位幾不保,嘱臣等妥速密筹设法相救,臣即與楊銳劉光第林旭谭嗣同等,奉 詔徬徨,相持痛哭,日夜密筹,冒死設法冀圖補救,事未及就,八月初二日,奉 上谕催臣速山上海,並由軍机章京林旭,而带 硃筆密諭,宣达 聖衷,命臣出外國求救,嘉臣具忠愛热腸,戒臣爱惜身体,善自調攝,期臣重效驰驱,共建大業,臣伏读流涕,不知所云,以哀恫中國,思救危亡,不敢愛身,冀有補益,過承 知遇,竭盡愚诚,恭逢 聖主发奋之時,大为变法維新之举,万國拭目,億兆喁喁,乃以此蠲怒長信,幾危 大位,臣不能圖救,罪宜萬死,乃 皇上躬當難,事變倉皇,犹紆 聖慈,睊睊垂念,委曲保全,令速逈避,殷懃愛摯,谊若家人,臣感激罔极,灰骨難报,仍念 皇上险難,不忍遠出,思救萬一,臣弟广仁及谭嗣同,以身任筹救之事,督臣出京,當即奏明遵 旨,於初五日起程,前赴上海,不料賊党忌臣,早巳蜚言成狱,羅网密设,海陆並张,停鐵軌而絕行人,閉城門而大搜索,緹騎徧於京辇,校卒塞於津沽,飛鹰之舰,渤海長驱,煙台之吏,波涛查索,至上海來往诸輪,比连日調兵密搜,乃 皇天臨鉴,憐臣愚忠,呼吸之危,坦然蹈過,英国領事,哀臣無辜,特遣小輪,救於沪海,於是英人濮兰德據上海道蔡鈞交來伪谕示臣,謬稱 皇上,業於升遐,誣臣以進丸致毒,臣驚聞痛絕,蹈海思殉,濮蘭德以传聞未真,劝臣少待,後闻临朝伪詔,知
  皇上托疾犹存,遂往香港,苟存喘息,乃十一日伪詔,謂臣为营私結党,十三日伪詔,謂臣为围頤和围数日之中,罪名三變盖荣禄剛毅志圖弒逆,歸罪於臣,因以全力捕臣,志在必得,故舉動張皇,为四千年未有之事,若微臣不幸被戮,则 皇上有不可言,彼守旧助篡诸臣,乃得以滔天喪国, 皇天惠愛,中國笃生 聖主,以臣关系重大,故特曲矛矜存,惟 天命之眷臨,豈贼謀所得逞,诸贼以罪出無名,不政行弒,乃妄驾誣詞,枉行誅戮,钩忠臣於党獄,囚 聖主於瀛臺,乃至 郊壇不行,廟朝皆废,新政俱黜,賊党高张,此神人所共憤,而普天所飲泣者也,臣奉循衣帶,仰天痛心,蹈日本而哭庭,走英倫而号救,灑淚以宣 聖德,雪涕以厉國民,奔走經年,往还重溟,旅民共沐 聖人之德,海外咸知新政之由,戴若日天,愛如父母,乃開會合群,期以勤王筹捄,名为保捄 大清光緒皇帝会,薄海旅民,聞风跃踴,奔走來归,入會者數百萬人,開會者凡數十埠,会所奉 萬歲聖牌,会众懸 皇上聖像, 聖壽则結彩燃燈而恭祝,旬日则召众议事而齐来,人人识尊君親上之心,家家讲忠君愛國之义,互相激劝,竞厉同仇,远电力爭日求归政,及去年十二月贼臣载漪榮祿剛毅等,同謀废弑更立漙儁,臣逖听闻,忧惧無措,乃電告各埠,馳電力争,莫不眷念 聖主,同心愤怒,一埠之中,多者数萬人,少者數百人,奔走聯名,若失慈母,舉人邱炜萲,忠义憤发,实總其事,臣时在港,又電属上海各省同志,並驰电爭捄,薄海震怒,咸欲致死,诸贼遂生畏惮,未敢遽驚 乘舆,改名皇嗣,饰以恩科,似此兆民忠愤,实創古今所未闻,皆由新政咸孚,故戴 聖君于罔极,蓋自此民心咸戴, 天命益凝, 聖德既遐邇皆彰,萬國亦传闻同仰矣,賊臣载漪榮祿剛毅等,內不得逞,外欲示威,以为外能排逐强邻,而後內可壓抑民庶,於以肆行废弑,莫敢誰何,乃抚用拳匪,殺逐外人,榮祿实總統武卫军,而令董福祥围使馆,慘殺横行,暴惡巳极,用至召怒鄰国,连兵深入,遂至 乘舆播迁, 九廟不祀,津沽流血,宮
为墟,卿士死丧而流离,生民途炭而蕩拆, 燕京惨状,聞者酸心,以二百餘年太平
繁盛之京師,四萬萬神明靈胄之民庶, 祖宗以累世艰難而缔成之,諸賊以一旦篡盗而輕掷之,此真率土臣民,所裂毗憤怒者矣,夫由 聖上維新之政驗之,中国可兴,万國之聳敬如此,由賊党守舊之政騐之,京津被禍,中國之危险如彼,自尔以来,臣民之戴 皇上而惡賊党益甚,萬國之欲認 皇上而不認賊党益坚,即臣負罪無状,謬赞維新,然於 皇上用人之公,及微臣捄上之志,是非得失,至是可以暴白於天下万國矣,乃者派大學士李鴻章议和,而各國以伪朝难信,恐和議虽结,而亂机反兴,惟咸尊信 皇上,認为中国之主,必極 皇上復辟,还舆北京,乃肯開议,而 乘舆西幸,为諸賊所挟不得還 京,故三月以来,議和無绪,天下惶惶,莫不震怒,臣虽在海外,私竊憂危,以为 皇上若还 北京,其益为大,各國於 皇上维新,久加敬爱,信其能安定中国,信其能親睦友邦但,予之恤赏,优給利益,各國旅民得保,商务有增,各倡平和保全,當可議和速结, 聖躬既可安全,主權亦能復揽,於以汛掃 宗庙,禋瘗 郊 坛,維新庶政,辑睦邦交,中國可安,億兆可保,此今日必然之定义,含识側望之同心,有全利而无少害者也,若 皇上不还 北京,各国必不信伪朝,恐和议难成,事久变生,际兹人心摇动,竊恐内外交讧,臣愚私忧,不胜大恐,危亡之害,有不忍言者,虽中国人心甚固,或能效死成城,而内讧可忧,乱萌徧伏,慎勿國崤潼天险,可以泥丸封塞也,事关国家存亡, 皇上自能昭察,而不能遽还 北京者,盖贼臣欲刦挟 皇上,以为号令天下之计,不知 北京之禍,得罪天下甚矣,众怒难犯违,天不祥,土崩瓦解,大势易裂,即诸贼欲侥倖图存,亦侧身无所也,万国以通拳匪,殺旅人愤,恶 皇太后甚矣, 皇太后如此,念乱悔禍,或愿归政谢事,听令 皇上还京议和, 皇上仁孝如天,亦听其身处于陕,养其余年,不然,石晋李后徙北之辱,唐韦庶人诛戮之禍,必不免也,夫常人之情,蔽于目前,而忽忘远慮,神拳之害,已为前辙,今复不鉴,复见近忧,与其身与国俱亡,何若身安而国家保耶,若左右之臣,或有他慮,恐 乘舆还京,躬蹈敌军,远鉴徽钦,近虞土木,故当戒慎,不敢言还,此则臣敢力保之,盖 皇上维新,万国久已爱敬,此次拳匪肇釁,咸知非出 聖心,又八国政治文明,举动皆按公法,其国政既逈非金源野蛮之比,其将帅又迥非乜先彝狄之心,若 乘舆果还,臣保各国必备祷崇敬,此在他人或未知,而 皇上深通中外,扈从诸臣,亲覩丧乱,上念 祖 宗,下念国民,豈冉为谀媚之徒,应重识危亡之禍,必当讽谕极言,伏尸死谏,虽 皇上未能亲政,暂无诛贼之权,而群臣笃念国危,宜共怀讨贼之愤,闻李鸿章已请治乱首,想能速定大计,诛屏庇拳逆首,以救乱亡,顷中外臣庶,与臣同心,誓敌王忾,咸欲诛拳匪而清君侧,扶 聖主而辑邦交,若 皇上还舆京禁,咸愿北入警卫,俾和议速成,中外安谧,臣与 皇上,亲同患难,今幸犹存,讬庇英国,过承保护,每诵 聖训爱惜身体之言,不敢不留此残躯,以待将来之报称,感此危局,不胜忧愤,冒死上言,谨托英国公使交议和大臣李鸿章代递,伏乞 皇上聖鉴,谨 奏,
  论民主革命皆不宜于中国舍复辟无第二义
  今天下豪杰之士,魁硕之夫,恫种教之将亡,愤国权之不振,莫不扼腕奋臂,倡大义于天下,以图救国救种救教者,不曰华盛顿,则曰拿破崙,豈不伟哉,豈不伟哉,华盛顿者民主之义也,拿破崙者,君主之义也, 註拿破崙始为民主,终为君主,以草泽而跻君主之位,其权势最大者,当以拿破崙为巨擘,)是二者,非豪杰之士,魁硕之夫,则瞪目咋舌,不敢道,其腦筋所不能容,思想所不能及,魂梦所不能涉,豈猥琐喔龊之辈所能窺測其底里哉,雖然,循序而進者,勢也,因地制宜者,时也,势有所不可,时有所未至,则聖者雖倡其義,以为启民智之先机,必不躬行其事焉,孟子之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镃基,不如待時,善夫孟子之言也,勢未可,時未至,则是二者,皆不能行,则莫若乘有为之勢,值可为之時,奉我 神灵首出之聖主,力求復 以救我国我种我教焉,由前之說則有二不可,由后之說則有二利存,世之君子請更僕,請重席借著而筹之,以畢其辭可乎。
  請言華盛顿以天亶之姿,開禪让之局,台孔氏大同之义倡大雄平等之机,五大洲民權之风,於斯起點,十九周文明之运,自此權舆得不谓之人杰载,然而亞洲自神禹以來,酋長之世易为君主四千年於茲矣,註中国开自黄帝,规模实成于神禹,尧舜之聖,孔子改制之讬辭也),日本之强,亦强於尊王覆幕,亞洲民主之局尚未有人开之也,臺灣既割本非中國之有矣,臺民奉唐景崧为伯理玺天德,於中国君臣之义,本无相礙也,而中國庸猥之伦,口誅之,笔伐之,几至不容大地內地之士夫庶民,其持论皆若此矣,夫民智未开,自守其奴隶之性,甘为牛马,而誓不願脱覊勒內地之民,大抵一邱之貉也,既割之地尚不得为民主,况欲改革故主而圖新命乎,內地之民,非但不知民主之義,亦且不聞民主之名,即序之子,亦多有讶民主之字而不得其解者,有斥民主为大逆不道者,故世亦有有志之士,以民主之义,号召于海疆者,将及十年,而腹地迄不知其人者,故今日志切救國救民救教者,幸勿言华盛頓也,言华盛顿者,犹之奏韶矱于聋俗,貢章甫于裸国,陈钟鼓而享爰居,且將悲鳴不食,駥而不知其措矣,此不可一也。
  请言拿破侖,以勿尔治之贱族,崛起而逐法之世家,始而给其民为民主,终而自私自利焉歐洲列國,將併而为一统,幾復罗馬之旧矣,地球起布衣而濟君主之位者,其权勢孰有過于此矣,今日之言革命者,未必希躅于拿破侖也,其宗旨不過驱逐满洲而已请言支那之革命者,湯武以强藩,夺之于昏懦庸主之手,註汤武之革命,实以强藩而奪人國家,詩书言汤武之聖,孔子改制之深意存,焉非汤武之实事,)師其故智者若王莽,若曹操以至兩晋六朝李唐五代趙宋,皆其後學也,其崛起于草泽者,不过劉邦朱元璋而已,今之言革命者,不在强藩也,皆布衣之下士也,手無寸尺,之柄不過牢笼當世之,傑士而佐之而民智既開,即有各不相下之勢,誰甘心而低首于誰之下者,加以吾支那奴隶之性,深入腦筋,而不可拔,言革命而谁应之者,四千年來,倡革命者,豈乏其人,而成就僅劉氏,朱氏亦牛毛而麟角矣,刘承暴秦,朱承暴元,其成就亦良有以也,李自成張獻忠,不可不谓魁硕之夫也,註李張殘暴,不如是之甚,事不成,修史者以成敗而功罪之,天下之惡皆归矣,)業亦九仞矣,而滿洲起而乘其精力既瘁而夺之今日之言革命者咸思借外人之力吾恐其为满洲之張李而已吾恐既为满洲之張李,而併吾國吾教吾種之不保也,此不可又一也。
  言民主既不可,言革命又不可,而曰救国救种救教者,計將安出乎,曰是非深望于我神靈首出之聖主而不可得矣,華盛顿之業,我聖主所優为也,觀於欲開议院,伸民权而見之矣,拿破崙之事,我 聖主所优为也,觀於戊戌一切新政而知之矣,我
  聖主复辟,不必循民主之名,而获民主之益,不必行革命之实,而收改革之功则國不亡,种不灭,教不危,一切維新之政,可以復舉,一切自强之策,可以復行,而综其大端,不外二利,不過曰內治,曰外交,二者而已。
  曷言乎內治利也內治之坏也,撤學堂,報馆禁學会,姑勿言矣, 乘舆出狩,民志已离,会党之,遍乎行者前,为亂民,自唐烈士以大义導之,咸知尊君親上矣,而究之不学無术,逞血气之勇,烈士既亡,志士星散,无復維持而倡率者,又復可虞矣,而逆賊張之洞,殺之捕之,株连不已,其不起而相拒者幾希,然而粗莽之夫,不知條理,挺而走险,玉石同焚,其智慧出众者,巳瞭然於忠侒賢奸之别,决不受逆党之噢嘘無,志士以左右其间,措施不当,则南方之禍,又有不忍言者,惟 聖上復辟,则若輩既得唐烈士之開導,必當俯首聽命,决不为犯上作亂之举非然者,訓政若輩必亂,瓜分若輩亦必亂,如逆党之意,别立新主,若輩更必乱,南方再亂,而中国亡矣,此關於內治之一絕大问题而不容私忽者也,此利於內治之說也。
  曷言乎外交利也,縱拳匪,毀教堂,戮外人,圍使馆,焚租界,种种野蛮之举動我 皇上无之,不待言矣,我 皇上復辟,则必改革一切法律,一切政治,跻为文明之国,列入公法之邦,列强之勢,平等视之,交涉之條,公允出之,凡彼外人,入我中國者无异视之心,矣,凡我国人,出遊外埠者无欺凌之患矣可免卫使署之兵费可免争教案之轇轕釐金必免,无病商病賈之叹,刑律將改,无畸重畸輕之弊,我无爾诈,爾無我虞,载在盟府,世世守之,萬國共之,此利於外交之說也。
  由前之說,其不可如彼,由後之說,其利如此,凡我中国,豪傑之士,魁碩之夫,變易其民主之心,销冺其革命之說,共合大力,共矢血誠,力扶我 皇上復辟,凡彼外人,重邦交之誼,充善鄰之心,祛彼頑固,翼我 聖君,以赞我維新之盛治,則明治維廉之盛,将復見于中國也,嗟夫浮雲敝日,問滌荡於何時,毒瘴迷天,庶廊清其不遠,千载一時之會,辛無坐失事机,噬臍奚濟,自贻亡國亡種亡教之慘,而今後之豪杰魁硕誚吾人之失時失勢,而为孟子所太息腕,深痛夫读其書者之不深察其言也。

京師新聞谕旨择录


  十月二十二日奉上諭光祿寺卿著明启补授欽此 同日上諭直隶永定河道員缺著張蓮芬补授欽此 二十三日旨杭州織造著锡去欽此 同日旨苏州织造仍著文恩接管欽此 同日上諭奉宸院卿著莊山补授莊山現在出差著郁庆暑理欽此。
  同日上谕新疆伊犂鎮總兵員缺著馬安良补授欽此 二十四日奉旨兵丁等借支庫银应扣本年十二月次年正月利息銀兩着加恩展限兩个月欽此 二十五日上谕锡良岑春煊奏秦晋实官捐输以资賑濟一摺山西陝西兩省災區甚广筹賑維艱著照所請准其開办实官捐输所有銓补章程均照新损海防一律辦理餘依议另片奏办賑员紳請申明賞罚等语此次办理賑务非尋常偏災可比委辦紳果能实力存心勤勞罔懈即着照军营異常勞绩褒獎如有侵吞款項玩视民瘼者即着從嚴参办毋稍姑容欽此二十九日上谕崑岡等奏大員阖家殉節懇恩优卹一摺宗室奕功秉性篤誠當差■慎历充上駟苑卿銮仪使正白旗護軍统領正白旗滿洲副都統從前侍卫均稱厥职本年七月间目擊時艱憂憤殉難洵属見危授命忠義凜然著賞太子少保衔照都統例賜卹入祀昭忠祠並加恩予谥以彰忠荩其妻祥佳氏率同伊子载捷及其妾趙氏宋氏李氏并五人阖家投井殉难忠節蔚於一門均著准其旌表該部知道欽此 同日上谕岑春煊奏道員因病懇恩开缺一摺陝西延榆绥道胡俊章著准其开缺欽此 同日上諭均隆现在赏假順天府府丞著陈璧署理欽此同日上諭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著成章补授盛宣懷著补授宗人府府丞未到任以前著王培佑署理欽此 二十八日奉上諭河南學政朱福诜奏酌保教职诸生懇請獎励一摺河南榮陽县教谕李恒春等据該學政臚列品行志趣均属正大自應量予獎叙以资教劝榮陽县教谕李恆春西平縣教諭王锡信均著以知縣歸部選用永宁府教授何家琪祥符县训導張理豪永城縣訓導胡赞采均著賞加五品衔項城县舉人楊凌阁永城县拔貢生呂遐缓新安县廩生王崇德孟津县廩生劉燃蔾均著以教职選用另片奏洛學明道两书院主講請一併獎励等语湖南孝廉方正黄舒屏著賞加五品衔二品衔候選道吳永炽著賞加四品卿衔該部知道钦此 仝日上谕內阁侍读學士著裴維安補授钦此

政府何多


  天津现立一暫時政府,由各國舉員辦事,現以大學堂之教习美人丁家立管理,該衙署即設在李鴻章之舊署云,

北京來函照录


  北京救急会,已於九月十四十七十九二十一等日,资送東南受困官商囘南,玆聞二十四二十六二十八等日,新送三批,巳抵塘沽,某國兵官因輪船上悬掛龙旂,因之生怒,不准難民上船,露宿千餘人,至今未能南渡,想义會必竭力設法矣, 北京南城自聯軍入都后,划歸美國暫轄,其時五城御史,並不到署治事,賴有紳士,董理一切,现在事稍平定,五城忽欲收囘自有之權,在庆邸处上书讦告,頗为识者所笑, 近日北京因道途梗阻,積多日始发文报一次,聞昨有文報差弁,行至蘆溝橋地方,某国兵拿获,将所有文件,全數焚燬,某國暫辖界內西官某君前請五城御史往商一切,催令舖户开市,居民迁囘,御史以兵丁騷擾,民不聊生,求彼严申纪律,自當設法劝谕为辭,某君尋思許久,筹得约束之法令,五城於一禮拜后,來听办法,於是界內華民,皆欣欣然望治矣。

母子殉難


  京師自聯軍入城以来,所有官民人等,殉难者已書不胜书,欽命团练大臣王司馬懿荣,捐躯殉难,已明恤典,以表忠烈,業見邸抄,玆聞东門外锡腊胡同,有官宅一所,水井中有男女屍身數具,現已腐烂,闻係王大司馬之夫人及其少公子等,因联軍入城时,夫人等携手投于井中殉难,现經俄界统领,訪悉一家忠烈可嘉,諭令將該井封固,筑為墳墓,以传將來矣。
  按王司馬全家死难,可谓能遠恥辱矣,當聯軍之入京也,裕祿之妻女,则沦落於勾欄,崇漪之家人,则天壇受辱,其餘以公卿之贵,而充當苦工,为敵人奴虜者,不可胜计,假令王司馬不死,则其身之为奴为囚,固在意中,假令其夫人等不死,则或为裕祿之妻女,崇漪之家人,亦在意中也,携手而投入井中,可不謂能遠恥辱哉,獨惜王司馬甘居伪朝,不能引身补救,復不能掛冠而行,坐视君幽國弱,至於城破身亡,正恐一死不足以塞責耳。

北事汇誌


  此次聯軍由定囘京,途遇某軍統領范總戎廷桂,总戎策馬獨前,喜以此次偶爾相值,並非對敵云云,英兵不解其语,當將總戎用鎗擊毙,英帥亦知其悮,急前向范軍賠礼而囘,又此次聯军兵力所及之地甚广,南至青县河间肅宁縣蠡祈州新樂行唐,西至阜平西及西山一带,東至海口永平山海關北至赤峰長城張家口,凡此數百里内,多为洋兵所蹂躏,華兵無敢在此驻札者,又聯軍在京開仓,取出米石,减值售與居民,將來囘銮北京,粮食缺少,或與西安相等云,又闻法國在天津及北京之兵,已染有瘋疾,經官场查攷,诸法兵在華人屋內夺获之丝裘袍服等项,曾經瘋人穿着者,故致被传染,据西貢探事人言,法兵在北方夺获之貴重衣服,運往西貢售賣者,华人多不敢穿用,殊令人可异,後探得在天津之法兵已染有瘋疾,始能釋然,又英國所佔鐵路,本由北京至馬家铺为止,現在馬家鋪至津,亦归英人接管,又北京铁路將穿安定門而入,又德兵官某,在張家口者,於西十月廿一号,致書上海云,軍行業已七日,刻下在蒙古边界,所惜者華人並未接战耳,此间華兵拳匪全无,大約下月初,即可囘京矣津,友來信云,前有印兵馬步两队,約千餘人之谱,向西南而去,訽悉此队係開往盐山庆雲等处,又紫竹林法界內某日見德军一枝,每馬五匹,间以步隊四人,馬上皆駝载砲车,及砲身砲弹等物約有十餘排,有武員二人乘馬在後督行向北而去,不知開往何所,

京畿要事汇志


  京友函述云,京師永定門外葛家廟正乙嗣義园,丛葬甚多,现联军復汽车鐵路,由馬家堡至永定門內,石路相连,已將永定門城墙拆毀三丈有余,至有碍铁路民房庙宇衙署,暨丛葬墳墓等,一律平毁,以故近日該处掘毀棺木,白骨暴露,令人目不忍覩,无無不为之叹息,又闻得黃思永恽毓鼎,均充美國审問官,凡遇裁判等事,均由美军审官及華審問官会同审办,頗为公充,闻北京美軍管辖界內之南旺街一带,近日百貨雲集,華人貿易颇盛,并開有戲园一所,居民由逃亡迁囘者不少云,又西三家店所属某村地方,日前有洋兵由此經过,該村居民遽行放枪轰击,幸未伤及,該兵等不觉大怒,遂即四面圍击,將該村男婦嬰童,一併轰斃,城內板橋胡同英巡捕局內所禁犯人至九十餘名,日昨释張某等四人,据云在內時常有日本某醫生入而診视並按名发放棉衣米菜等项,又孖刺西報接倫敦電云,聞英駐京使臣阻止各國为北京教民於赔償款一事,英使称聯軍入京,教民搶夺,此款足算賠偿,俄据奉天时,抢奪古帖字画甚夥,所值不赀,已寄囘俄国,其中有希臘尼字,并俄國字,想此古物,乃是蒙古人於一千三百年時往攻欧洲搶夺而來者,又某大员近由陝來,据述東南互保之事,初聞於朝,太后意甚不悦,端剛尤为裂眦,當時有擬將某大員拿问,將江鄂二督開缺之意,嗣庆王力求再三,始克轉圜。

採访忠烈


  京友來信云,都察院奉旨,饬令五城御史詳查此次在京死難官民人數履歷,彙題具奏,现五城御史已經出示招報,或有本人死事,而眷属南旋者,亦速開载具报,以免忠魂終湮也。
  按北京诸臣,死者不少,然不得谓之死難也,李秉衡裕祿辈,以通匪召敵而死,非死难也,相國徐桐,侍郎景善,以为子所逼而死,非死難也,崇绮因妻女受淫辱,愧憤而死,亦非死难其死之差强人意者惟许竹篔袁爽秋二公耳,然知死於阻用拳匪而不死於母后临朝,亦非死难也,夫以许袁二公之死,犹不得谓之能死,則其他虽有全家自尽,稍異於李袁裕徐景崇诸人之死,亦呂武所谓忠良,而汉唐之乱贼,安得谓之死難哉,雖然,此说特为为官者言耳,若夫民间士女,手無寸柄,平日太息国事,临难则慷慨捐軀,免为外人所淫辱,其芬烈固亟宜揚表,然必取李裕徐景等辈,區而二之,則民间贞魂,乃含笑受旌,否則薰莸同器,貞魂必不屑同列也,嗟乎,裕徐崇等辈,谓得忠烈,天下之侒贼貳臣,事伪朝者,皆得以天災所必及,中外所不恕,狗彘所不食之臭皮囊,掩其生前无窮之劣,而享身後華袞之荣矣,人誰許之,

民鎗缴署


  天津信云,前月某日見有洋兵由城內呂家胡同,押小车四辆,上载废鎗百餘桿,迤西至北門外,訽之知其事者云,此鎗皆由民间交出,大约呈送都署留存也。

宝抵述聞


  京友來函云,九月廿九日,有法意兩軍共三百人到宝抵县,問县索交拳匪,县官答以境內並无此種匪徒某教士即欲毆之經法統領解圍而罢,嗣由西官查明果無匪踪,即於三十早七點鐘,拔隊囘杨村,當其在宝抵時,一切均地方供給,意兵紅帽青布衣红裤,又云,顺义縣属所驻劉雲門俊所帶兵勇,被洋人轰擊,顷刻大溃,在营員弁,多受屠戮,德钦使穆德君统帥華路打斯君,巳於廿八九等日,答拜李鸿章,礼貌甚周,又云,李鸿章谒华路打斯於瀛台,由午門外降輿,步行在儀銮殿配屋相见,甚为歡悅,因其至此,犹恪守晚節,尤为欽佩云,風传華路打斯,将欲移寓顺治門外,四川馆,德界格知府差德界神董派捐器物,约值千余金,已於昨日如數致送,格甚欢喜,胡燏芬侍郎因奔赴行在,请囘籍措赀,曾君和通侯,因奉太夫人归里,奏请開缺,李鴻章均代奏。

中外交涉新聞要電述聞


  得湖北友人专函云,湖北粮道谭启宇,由行在致電鄂省,据云,和約條款内有四條,皇上已经允許,一和議粗定,即行囘銮,一賠费二百八十兆两,一京城准各国駐兵二千,一各省顾問西官一員,又京電云,各國使臣,已向庆親王李傅相索验会议书勅,但庆王傅相,奉派为全权大臣皆係电 旨,並无 御宝勅书,因即電请颁发,即日奉到 廷寄着赴大內,请出 御宝,自行章用,當經庆邸赴大內,恭请 御宝,敬謹加蓋,移请各使查閱矣,又云,德人所需索之款,一百八十兆元,俄人索取汉洲铁路賠款一百兆元,法人索取雲南边界之所毀賠款一百四十兆元云,又云,盛京卿告上海各總领事云,各國公使,已將议和大臣文憑騐過,因李相文憑,無 皇上私印,故皆不肯承誌,据盛京卿言,此係無关紧要者,如係必需,即可办到,刻已致電西安,请即派员加印,以免延搁云。

和议難成


  中國驻法公使告人云,刻下北京所開和议,仅有其名而已,中國所派議和太臣,因恐为 皇太后所害,其所能为者,不過飾言抵塞,設法以迁延時日耳,各國必須將 皇上救出,使不為 皇太后所挾制,方易寢息干戈也。

山海近闻


  在山海關各處連軍举動,以俄軍计畫,最为雄大,茲据某友人自該处至塘沽者,將其目睹情形,特錄如左, 由山海關至塘沽之鐵路,现在正在修葺,尚未竣工,其所以迟迟不急者,蓋不願如日人为一時姑息之計,而欲为他日永远計耳,就其所以为据者言之,凡日前未經损害之铁道材料,悉行撤去,而更新之,其需用各料,均由满洲运來,其所使役之華人,又不似在京津者之狂暴,其狡詐之处,实为他国軍隊所不能及,现在該处之上等華人,俄人均优待,诸凡怀柔之策,無所不至,因此俄人步武,日進月新,今自山海關至唐山铁路,計歷十點钟可到,其捷速实無可比,唐山至山海關,间有山脈,一幹相連續,该山乃向來華人有名出煤之區,俄人现巳使役華人,大为開掘, 自唐山至塘沽之间,所有铁道,尚未修实,凡往来者,均可以车馬代之, 要之俄人於該處舉动,務期雄大永久,事事整行,比之日人举动,决非可同日语者,俄人則辄曰道曰平和曰保全曰交和,而從中國取鐵道煤矿种种利益,日本則進不能示保全之实,退不能获自國之利,僅附骥尾於列國之後,若是則對清之策,將何能為哉。
  按此叚係日本人议论,其逼迫政府於中國之事,可於言外得之。
  又云,山海關在距海湾一里半之地,人口約有三十萬之數,为北方巨鎮,目下由日本福島將軍总管督其地,其部下之知县愈某等,官吏皆留城内,所有連军,均驻城外,如非將校,不许濫入郭內,其郭外以中大西門,及南門外最为繁昌,大西門归日兵独占,南門則归日英德法等杂居,各處在無事時,其商务雖未見十分繁昌,然即以洋貨舖一項計之,每年亦有六七萬元之數。

查办鬧教


  肇庆府属高明縣境日,前有土人與教民,因事故釀成鬨鬧,雖经营县彈壓,仍未寝息,當由鲁教士囘省,報知洋官,照會大憲,請委幹员馳詣查办,而县宰李大令,亦以前情,通詐至省,兼署督憲德中丞,遂即札委候补县謝明府師元,洋務局文案劉君庆雲,同往該县,按照和約,妥行办結,谢刘二君,親詣抚轅,面受機宜,後即偕鲁教士同詣查办,并饬崔千戎國安,管带親军,沿途護卫,以防意外而资镇摄焉, 今秋八九月时,以伪传北方戰胜之故,粤民蠢動,紛紛毀拆教堂,高要縣典水鄉,亦曾釀成教案,去月念五日,遂有德国根砵小輪一艘,駛至端江,闻係責成地方官償银八千,以为复建堂云。

冊立创議


  近有自稱忠义華人者,致书於字林西报曰,竊以冊立新君之举,必致中華全國大乱,且 光绪皇上一經去位,则適合各頑固党之谋,彼等必起而圖 皇上,以为報復之计,且可反言 皇上之废非彼所願,实西人为之耳,故居今日为各國計,欲求中國太平,或保皇上久安,惟有趁 光緒皇未囘京之日,恭立 皇上之幼弟纯亲王为君,现纯王已在京師,由某國保護,彼若冊立为君,則各頑固党斷不敢加害於 光緒皇上,盖 上即王之長兄也,如其一经冊立,則王之在位,即不啻 光緒皇之在位,天下臣民,自无異议, 皇上回京,让位於王,王自不能不受,拾此则无以保中国之昇平,盖若立他君,则各省必兴勤王之師,禍亂便無巳時矣,或云冊立纯王为新君之议,或由李鸿章以圖迎合庆王者,盖纯王乃恭亲王之孫,與慶邸最亲,如或反是,則其禍变之烈,必有甚於今日也。

謠传姑誌


  近日謠传联軍因兩宮,不愿回京,有欲立恭王孫某为暫署新君之意,然今上为中西物望所歸,軍之言,即激令 皇上俾决計早日回京,未可知也。
  按除各賊臣外,天下臣民,类皆死心归 皇上,外国人亦有知之者,非萬不得已,豈 肯輕易易君,該華人倡议是說,誠不知其是何肺腑,奕者舉棋不定,犹不能勝其偶, 君臨天下二十六年之 聖天子,固可视如奕棋哉。

稅司論華


  總税務司赫德近著一論,刊於英國某报,其言曰,義和團之舉,虽出自華官唆使,然此等思想,其入於中國之人心,深而且广,即称为纯然愛國之義勇兵,誠無所愧,故將來之义和团,有最足恐怖者,若有一千萬人为義和团,一旦提戈而起,则大禍立至,凡外国人民,必無一人得居中國,此時所取之中國者,他日或举而遠之中國,甚且以中國國旗,分歷於世界各地,亦意料所不能及,屈计五十年內,其应政府之招集,而为义和团者,可有数百萬人之多,政府若頤使之,遂可为國民运动之大舉,此自中國视之,固属當然之事,然自外國视之,宜有警戒之虞,至於救之之策,除瓜分外,别無能豫防此患者云云,此论一出,各報馆俱評論之,如太晤士師丹達德兩家,则以为赫德久住中國,故能有此灼見也。
  按赫君之言,可謂忧深慮远矣,然未为深知利害也,義和团之能为各國患与否,祝
  皇上之復辟與否也, 皇上能復辟,則必變法以開民智,使天下臣民,咸知中外 一体,而群相安於無事,內有以启誘愚頑,外有以怀来柔遠,此時舉國皆文明開新 之民,豈復有義和团之患,若 皇上不能復辟,各国乘機瓜分中國,則不特義和团 不能帖服苟安,即十八省五萬萬人之众,恐皆不能帖然矣,赫君安得以瓜分中國 为良策哉。

议和根据


  各國公使,已别呈外交之書於中國政府,书內備列日前德國所要索之款,且为各國所允肯者,据柏林官場人云,中國倘欲和局有成,必须照此办理,蓋必俟和款妥洽,賠款巳交,洋兵方能退出直隶云,又云,自呈進此书後,方今仍未開議和款。

索款餘談


  羅馬都城探事人言,日前中国北方,殺害天主教士,羅馬教皇,欲竭力問中国取償額外赔补,传說李鸿章已覆称云,教士分属于各国,將來包括在各國所索之賠款內,教皇则不以为然,以为天主教士,不得祝同意國之子民,擬請法國助索此款云,又英报言英公使萨道,不允代教士索取北京之赔补,以與教民,据言破京之后,所抢掠財物之数,已足抵日前所損失之數云,又云,於仁报言,美國传教公会,有多人議定,不向中國索取日前殺害教士教民及毀夺物产之赔款,該报谓此洵属愚谬之见,將来必致再起風波,蓋非向清国索取賠款,無以为保護教士之地云云。

萬國公助中國维新人传單


  第一 大势, 天下較文明之国如英美俄法德,则版图日辟,亞歐非洲不甚文明之政府,其倒败之迹,已同一辙,固人所共見者也,以此等变動之情形,文明國佔夺不文明國之疆界,遂生出冲突危险之事,而军備日增,战事日剧,恐從來未曾有之局面,不難見之於將來矣。
  第二 治法, 化一國之利,以令文明諸国,協助不文明之国,化各省之利,为一國之利,亦此道耳,經行之始,聯合各领袖国,呈請中國政府,聲明皆愿保全中國疆士,及予以機会,俾之适合今日之時宜,須使各文明之国,合力令中国知后不残殺國內维新之士,又真心扶助各等維新之業之故,实为已國之利,亦萬國之利。
  第三 扶助維新之故, 各维新人,乃近日舉行大事首領,及知和睦外人者也,彼以开通有全球四份一人之大國为已任,彼欲改良其国,設立各等公共之利,及才智德行,步各領袖國之后,以再造其國,彼欲以萬國交涉之事,歸天下之公會,秉公办理,以息爭端,彼愿遵商務及别样交涉互相扶持之例。
  第四 利赖, 於办理中國之事,設立此等政策,其利赖大而且显,故此某等謹將此传单,請呈某國政府之前,望即設法,使萬國協助中國维新党人,庶可以弭天下大禍乎,名人等谨呈。
  按此單係李提摩太君所撰,李君見中國维新志士,為守舊者残殺,恐中國士气,自此而终绝也,因是奋袂而起,遊說欧美,干謁各大政治家,及當軸者,求助救中國之言維新者,俾自由以行其志愿,四发传单,求所有關心中國之義士,聯名仝禀,以動其政府,本馆获见当日之傅单,特为译出,聊表李公之义举,或足以略愧清政府官吏之以殺人取乐者歟。

各省新闻秦抚條训


  岑云階中丞,忠良后裔,学有渊源,律已严明,不同流俗,自拜巡抚秦中之 命,即手订條教,宣示官僚,昨经陕省访事友人来函,备錄其文,置邮相示,爰为照登于报曰,陕抚使者岑春煊敬致词于陕西全疆官绅士庶,春煊性情戆拙,学植荒疎,幼受先襄勤公庭训,祇知 君臣之大伦,不顾身家之私计,自承 恩荫,洊历卿班,两领屏藩,惭无寸效,今夏率陇上军马,由边外驰京,甫觐 天颜,奉 命会办察哈尔防守,陛辞出郭,而都城戒严,心恋 两宫,未忍远去,既而銮舆出狩,扈 跸西来,仰蒙 俯念微劳, 疊颁懋赏,秋闰八月,于太原 行在,奉 旨櫂授陕西巡抚,天恩逾格,中悃悚惶,自顾何能,敢膺重任,惟是 国家多故,时事艰难,饰让偷安,于心何忍,趋 朝拜 命,勉为此行,吾秦雨泽愆期,已成荒岁,窮檐黎庶,无以资生,饥馑之内忧,甚于军旅之外患,宣布 德意,振抚灾区,察吏练兵,筹防固圉,凡诸政令,如何设施,顷入陕境,业经接受关防,念与全秦官绅士民,皆有一日之义,凡春■识力所不逮,及愿闻者,臚列于后,我辈人爵虽殊,均属 聖清臣子,忠肝义胆,人有同心,况当创钜痛深,尤赖和衷共济,敢求志士,副佘厚期, 光绪二十六年闰八月岑春煊敬言, 计开。
  一凡春煊有过,无论巨细,务贶直言,立即遵改。
  一幕府宾友,言不及私,如有假冒招摇者,立执其人,送辕惩办。
  一文武隨员差弁,有向地方官需索酒资者,立望告知,从严惩办,若地方官甘心餽送, 一经查觉,予受同科。
  一既有文武巡捕官,专司巡查,及执柬传言,途次署中,概无门丁签稿执帖种种名色, 一二僮僕,只管衣履,不与外事,如有假冒僕从,招摇渔利者,希綑送来辕,从重治罪,一前在太原,将所部马步各旗,奏改为威远军,屡经严加训诫,如有不守营规,扰害闾 阎者,希綑送来辕,从重治罪。
  一春煊此时扈 跸,及以后按临府厅州县,饮食皆自携带,即临时购买,亦照市价交 易,绝不扰累地方,凡无驿馆处所,住宅势须借用,余如烧茶夫挑水夫之工资,茶碗 烛臺之赁资,皆自给发,若有馈酒食以献媚,藉苞苴而营私者,一丝一毫,必予参处,
  以上六條为春煊律身之事
  一现在时局孔艱,人所共晓,關中为漢故都,民俗庞厚,必有知耻之人,憂時之士,其能 以身许國者,愿聞卓论,愿覩長才。
  一關中向称殷实,雖今遜於前,必有忧 君忧民急公好义之富室,愿输金资,以济 國用者,當视報効款项多寡,分别奏 闻,請 旨獎励。
  一日下以筹賑筹兵筹餉籌防为幹濟大端,如有良谋,立盼忠告。
  一凡举实政,從无忌讳,不限方隅,况此阽危,何敢拘泥,所有输身输資输言者,無論隐 逸之士,何省之人,但出真心,皆在所取,無當实用,不復深求。
  以上四條为今日急則治標之事
  一賢才者, 国家之元气,周原河膴,川嶽交辉,天地英華,必育於此,如有講明聖賢學 术,躬行实践者,或才織通,熟谙天下安危大勢者,抑或長於天文地輿农桑水利 礼乐兵刑算数者,欲求共济,先愿聞名,降而下之,如讲求秦西一切小技,及其言语 文字者,或有所需,亦备一格。
  一有孝子悌弟義士節妇,皆地方之光, 國家之瑞,亟愿得其实行,奏聞 旌表,以励 全秦之风俗,以维天下之人心。
  一自兵荒继作,小民困苦极矣,司牧者自应如保赤子,愛護矜憐,庶此窮黎,不至转填 沟壑,闻各地方仍多玩泄,如縱容丁役,剝削民膏,不恤下情,積压案件,草野冤苦,長官不得遽闻,哀哀吾民,何以堪此,所望賢紳佳士,明以教我,如有挾私,轉多未便。
  一胥吏舞弊文法,積有年歲,虽已嚴加約束,不准索丝毫规费,尤恐暗中作弊,以致隔 阂公事,阻抑賢才,外间如有所聞,立望告知懲办。
  一全秦數千里,耳目難周,近尚易知,遠则情隔,在官者望寄郵書,紳民為附递,诸君衔 名行号年齒籍贯,並希開明。
  一春煊少承家學,長受 君恩,當此 九廟震驚, 兩宮出狩,天人共憤,淚濕枕衾,虽 秉性庸愚,颇知先务,欲求治效,端赖群才,吐餔握髮之風,竊有慕焉。
  以上六條,为統筹大局刻不容缓之事, 總网三事,凡三十六條。

行在雜纪


  武昌友人专函云,鄂省解貢西上之谭觀察業已到陝日前有電到鄂略言 皇上于某日得北京電奏,各國使臣要索各款,痛哭久之旋 諭枢臣云,国勢如此,惟有曲意允從云云。
  二十四日接到西安发來专函云, 皇上急欲回銮北京,不意 皇太后之意,现已决計長駐西安,無庸將朝廷再由西安他迁,日前有军机處某大臣力請 兩宮回銮,方陳說至此,被太后大聲一喝,以致該大臣不復敢言,太后又重言以責之,並厉聲叱某大臣曰,嗣後無論何人,或向予,或在 皇上前再及回銮之事,予必而斥,决不依從,又云,人生在世,死無二次,若有人再敢言离去西安,予當立即以一死相拚,彼時致我於死之人,亦不能安然無患也,以此情形而观,则囘銮一節,实難預断矣。
  按 皇上回鑾與否,实中國之存亡所系,西后不知悔禍,私心顾慮,以为 皇上囘 銮,將不利於已,遂重責臣下之言囘銮者,缘一念妒忌之私,甘贻國家瓜分豆剖之 禍,豈犹以奔走流离犹未極耶,雖然,西后之窮蹙亦甚矣,以數十年颐和园丰养之 体,至欲與臣下拚死,若鄉间老嫗口角相鬥者然,其窮蹙情狀,不如绘耶。
  又聞董福祥奉命囘駐甘肃,陛辭之日,在太后前痛哭流涕而去,又云董福祥奉旨革职後,所部各軍,復奉旨准帶五营赴甘肅提督任所,现已起行,其餘十五营,由军机处王大臣公同節制,又探聞直隶候补道谭文煥,现聯軍知其與保定所殺各官同罪,痛恨实深,嗣在独流鎮拘獲,已擬十六日在天津處刑,届時並出队監场,大彰其事云,又云荣祿於抵行在时,雖力拒撫团之策,惟勸朝廷以洋兵甚盛,不可返跸北京,又云北京消息,言闻西北回民现事起,與朝廷为難,太后與其党,已向大原進发,數日內将可抵境,惟太后以前有洋兵,後有回子,進退頗為狼狈云。

俄示征税


  日前尝闻俄人行將牛莊交還中國,外間信之者頗不乏人,玆得营口俄官所发告示一道,特为錄登,俾知俄人之用意所在也,按俄征契税,已登前报,茲以原文詳备,復錄於下云,大俄國欽命管理营口事務兼稅關監督敖監察錢糧官師为出示晓谕事,照得本衙門现届查勘营口地方房間地畝,民间如有早置房田者,自今日为始,務须將該房田買契,呈送本衙門查核,按照原买價值,每百元繳纳稅银三元,切勿隐匿,免致后患,自示之后,爾居民人等,即當報明,如有隐匿者,一经查出,或别经发觉,即将原契作为废紙,房田歸官,以昭炯戒,其各凜遵勿违特示, 大俄國一千九百年十一月初十日

遼陽火车


  牛莊函云,海城至遼阳之鐵路,日經修竣,现各火車為俄兵載运軍中所需過冬各物,由旅順趕赴盛京云。

西狩獲麟


  今夏甘肃某山中,有獵者見有奇兽一头,鹿身牛尾一角,猎者不知何物,事闻於闪殿魁軍门,知为麟也,以为祥物,方欲獵以進獻,适拳匪事起,京津沦陷, 乘輿西迁,論者遂谓获麟宝西狩之預兆焉,嗟乎,尼山絕筆,今古同悲,而吾闻此說也,亦不禁为之掷筆三歎,又云,宇宙公报,言有囘民四万,在甘省倡亂,抗阻滿洲政府。

排外積习


  安庆來信云,皖撫王中丞进呈各件,內有洋貨如蜡燭皮皂洋火各物,均經太后駁回,他省督撫貢呈洋货,亦已一律飭駁

黄河水勢


  昨經济南友人抄來本年東河安瀾水勢情形,计三月初,桃花汎長水四尺,三日內落水,正額水平,五月初,麦黃汛,長水與桃花汛一律,六月初,長水四尺五寸,水平,二十日初伏十天,與桃花汛長水一律,七月初二日,中伏十天,與麦黄汛長水一律,十一日未伏長水至十六日已刻,共長水八尺五寸,是日午後落水五寸,至十九日卯刻,共落水五尺,水平,至二十六日,長水五寸,二十八日共長水三尺,二十九日至三十日,共落水五尺,八月初,水平正额,與三月初水勢一律,现届霜降,三汛安澜,已由袁中丞专摺入告矣。

奉天近聞


  華人某新從奉天來,据云,俄兵以尋拿馬賊为名,到处刧掠華人物產,俄官亦並不设法阻止,華人有禀请保護者,俄官置若罔聞,故華民相率而逃者不知凡幾。
  上海官场接東三省函云,相近牛莊等处之俄人,现已遭俄兵大隊,前赴長城,及山海关北之锦州等处,盖因传闻有团匪散兵等多人聚集锦州盛京之间与俄人为难也。

重振行裝


  雲贵總督崧蕃,於北警之前,進京陛見,不意方至京師,即遭拳党扰亂,遂留滯都中,直至聯军入京,禁城失守,始带仝眷属人等,间道南下,行經直隶界內,所有行李,悉被拳党流勇,抢掠淨盡,故日前行抵武昌時,狀甚窘迫,迩來整顿行裝,渐次购置齐备,於西十一月三十号起程前往云南矣,當該督於武昌起程之際,較其初抵武昌時,不啻有天淵之别,即以行李而論,已有十餘大箱,並賃头号官船兩艘,其隨员及僕人,亦另賃头号民船三艘,又由楚督張之洞,飭派小火輪一艘,拖带各船云。

革道机警


  前任浙江金衢严鲍祖龄,因教案被拘,經錄前报,茲据常州友人來函,言之較详,爰補述之,以供众览,据友函云,金衢严道鮑祖龄观察,以西安县小村明府,被戕一案,情虚逃避來常,寓惠民桥某客棧,为浙江候补知县瞿大令焯侦知,即謁请武进县施大令泒差守,一而电禀浙抚,茲已於本月十二晨起解赴省,又闻鮑道此次來常,帶镳客二人,從僕二人,武進縣施大令得信,曾往拜谒,伊不接见,後知有員来常查访,即发一電至省,谓訪闻西安縣內要犯某某,匿跡常郡,因此来常查缉云云。

電缉逃官


  湖廣總督张之洞,近接浙江巡撫刘景韩來电,內開浙江金衢严道鮑道祖龄,辨理教案,诸多不合,業經奏叅革职,聽候查办,乃該道並不在浙守候,膽敢私自遠颺,实属目無法纪,荒谬已極,查該道籍隶四川,難保不私回原籍,现巳奏飭下四川總督勒拿歸案,因思該道如果囘四川,必須道經鄂省,应請貴部堂飭属协同查缉,如該道來鄂,須派員押解來浙,以便歸案訉办等因,制軍即行知署臬司札凤池廉訪通饬各属一體遵照矣,闻现已在常州拿获。

饥民相食


  邇來陝西饥民愈甚,致有人相食之變,其慘狀令人怵目云。
  按中國以饿民而致人相食者,古今史不绝書,若再不知变法,讲求农學,則生计日 蹙豈特陝西為然哉

出示募捐


  陕西省旱灾,嗷鴻被野,粤東广濟警院紳董,前月接奉陕西岑撫來电,即廣为劝赈,汇解災区,以救飢民,經登前报,茲南海县裴景福奉到憲札,又照會各善堂,代为劝捐,并示谕绅商士民,令其踴跃捐助,示曰,为出示晓谕事,现奉本府憲扎开奉按察使司吴扎開准藩司移開奉广東巡撫部院德札開光绪二十六年八月十六日,准護理陕西撫院端,陝自春徂秋,雨泽缺乏,被旱四十余州县,灾重且广,库儲奇绌,賑务为日方长,万分棘手,现已奏请开办赈捐,务乞大力维持,设法借助,先筹若干,以救数十万垂毙饥民,功德无量,陕后劝捐归款,情势迫切,代为将伯之呼,万望俯允电覆等因,到本部院准此合就札饬扎令即便会同善后局釐务两局按运二司督粮道遵照,刻日设法援照江西贵州等省办法,酌量垫解,俟收有捐款归还,究竟粤省能先筹赈款若干,立即申请电覆,以救饥民,毋稍延缓等因,扎府饬县,即便遵照,会同番禺县刻日设法,援照江西等省办法,先酌垫解,俟收有捐款归还,一面查明,能先筹解若干,立即申报藩憲转请电覆,以救饥民,并报本府查考等因奉此,除移行遵照外,合就示谕,为此示仰阖邑绅商士民人等知悉,尔等须知陕省现为銮驾巡幸之所,值此旱灾既重且广,今已由县照会爱育善堂广济医院广仁善堂代为劝捐,尔等务宜踴跃捐资,自交善堂兑收,汇解到县,以憑禀缴大憲,解济灾区,各抒好善之忱,以成救灾之举,毋稍诿延,是所厚望,切切特示, 光绪二十六年十月日示

秦抚札文


  头品顶戴总统威远全军陕西巡抚部院岑为札饬事,案照本院钦奉 恩命,简授陕西巡抚,业将谢 恩摺稿,行知在案,现在 畿辅震驚, 乘舆出狩,顺直黎庶,横被摧残,言之痛心,闻之墮淚凡有血气者,应如何勤追前阙,图救将来,藩司受 国厚恩,身膺藩寄,关心大局,守正趋公,当可深信,惟陕西各道府厅州,县贤员固属不少,而不肖者,闻亦有人,本部院扈 跸西进,指日按临,既与共济时艰,不得不预申告诚,所有向来种种陋规,自今为始,一律革除净尽,本部院延聘幕友,丰致修金,使任委员,各给薪水,断不令丧其廉耻,竊取属官,至于藉馈赆以为逢迎,通苞苴而伺喜怒,此等恶习,本部院平日断不肯为,此时忝列封圻,亦不愿人加诸我,若当此兵荒交作,仍复律身不严不惟日近 天颜,无以见 两宫之面,而燕云东望,何以对 九庙之灵,又安能振起属僚,使之奉令承教,所以不得不言之于早也,为此札仰该藩司,迅将以上各情,立分别移饬,务望一体周知,从此革面洗心,各滌旧染,庶能卧薪尝胆,共济时艰,本部院有厚望焉,切特扎。

报警新章


  津城各绅士现商议颁行报火之新法,因恐用向来鸣锣之法,能令洋兵疑惧故也。

商务已衰


  京津时报言,由通州至京之商务,经巳停止,河道船艘,颇为寥落。

鄂抚履新


  湖北巡抚员缺,奉旨以景星补授,前已据电恭錄报端,迨二十六晚,本馆上海来电言,景中丞本系屏藩汴梁,既奉恩命,櫂升是任,即摒挡交卸,取道赴鄂,现经已驾蒞武昌,业于二十六日接印视事矣。

又戮名人


  探得湖北所捕之帝党辜人杰,闻业巳解到鄂省,旋即被殺,又湖北各属缉帝党,经营务处提訉后,均归县署外监覊押,自今除己殺者,共计尚覊七十三名,若辈在监,时时太息国事,当事者擬将情节较重诸名,陆续处决,以儆其余。

严拿帝党


  汉口访事人云,武昌粮捕局员冯启钧,访悉自立会勤王党头目某某等,由下游窜入黄阪等处,爰委武弁徐全孝,带同线人,前往密拿。
  按因君幽之故,旋至国破,大局危迫,至此而极,张之洞犹力殺勤王党,论者多不解 其何心,顷阅十月廿八日中国日报,其论之洞者颇详,摘錄于下供览。
  张之洞以累朝恩眷,开阃汉阳,持节武昌,俨然赫赫楚国而君临之,迹其服官以来, 凡兴铁政,造线路,开学堂,办製造等,中西钦仰,奬语有加,乃无何而戊戌政变,议立 储君,该督依违其间,风节垂毁,声名扫地,欲归旧党,而旧党疑其异心,欲归新党,而 新党嗤之以鼻,今闻和议将就, 今上囘銮,该督心不自安,以为刘坤一者,平日得
  皇上之恩宠不如我也,乃太后废立之谋,刘阻之而我不然,将来 皇上复辟,不 知置老夫于何地矣,维新诸少年, 皇上之所宠眷者也,而我捕殺之,不遗余力,他 日者囘銮旧阙,勵志維新,一旦下詔,復徵江湖亡人,老夫不知何詞以對矣,於是不 得已多作文书,暴維新诸人罪狀,使之流布海内,并咨照各國政府,及租界洋官,夫 新党举动,外人久已知之深而闻之悉,又何勞貴部堂之再三知照哉,忖其意,亦以 为罪狀既彰于中外,使新党無立足之地,然后一网擒斩,庶幾可淨絕根株,而不致 復辟時起用亡人,大为老夫之後患矣,其志苦矣。

广東福建新聞南海縣裴景福禀缉捕總局禀稿


  罗安一案,迭纪前报,然论者仍紛紛其说,究未悉其底蘊,茲有友人抄得裴景福禀稿,特照录如下, 南海縣裴景福禀,敬禀者,窃卑县差羅忠,即罗安,向在西营當差,闻其颇能拿犯,今春卑职到任后,欲稍整顿捕务,始收作县中缉捕差,破案甚多,乃本月初四日,被李牧家卓將該役誘至公馆拘留,卑职當即飭人往訽,該役究犯何事,随經李牧称据程南供,李世桂罗安李絹等主使打死楊佐才等由到来,卑职伏查程南本系著贼,向不安分,尤为卑县属下陳塘斗案內主斗伤人毙命要犯,营县均屡飭訪拿有案,該役羅忠,曾奉縣票往拿未獲,安知其非挟嫌妄报,案關人命,必须研究羅忠究因何事,必欲将杨佐才致死,李世桂身为都司,又何故主谋鎗毙杨佐才,人证俱在,不难水落石出,惟李牧据程南之供,罗忠果系案内要证,侭可向卑职说明,将该役送案,卑职亦万不敢庇纵歹人,抗不交出,书差家丁犯案,向来责成本官交案,此天下通例,李牧万无私心,又何必为此不近人情之举,李牧所带勇役颇多,万一被人诬扳,卑职亦以此报之,试问于心何如,尤不可解者,罗忠诱获后,卑职第二次遣人持函询问,李牧并不复书,去使尚未出门,即将罗忠提訉,而鞭挞之声,已达户外,似因卑职函询,更有迫不及待之势,夫李牧所以严办此案,为杨佐才复仇者,不过因其平日效力,欲慰死者之心,励众人之气耳,试思罗忠独非卑职效力之人乎,纵不曲全其生,亦岂忍故速其死,易地以观,人有同心,现据罗忠妻子家属呈诉,谓昨夜李牧将罗忠五毒备具,复用香火炮烙,血肉纷飞,已奄奄垂毙等语,卑职以此等滥刑,系草菅人命者所为,必无此事该役罗忠若果主谋殺人不但李牧要办卑职更置之重典万不因该牧有擅拿一节彼此同官遂生计较李牧宣言于众曰,罗忠家资富有,裴某得贿偏袒,卑职闻之更付一笑,决不与辩,杨佐才被人枪毙一案,理应追凶究抵,惟事关人命,即使细心访查,静详推求,尚恐稍有偏倚,致失出八,而李牧于办理此等重案,未免迹近操切,专以盛气严刑,逼求犯供,似于憲台慎重民命矜卹庶狱之心,尚未尽惬,且此案近在省城,李牧所获人犯,理应禀请总局,拨交委员,研訉惩办,既明一己之心,又塞众人之口,方是正办,夫有司执法,殺人抵罪,不以亲疎恩怨,而有宽严轻重之分,此公心也,若必欲为私复仇,而遂罗织周内,波及无辜,藉以立威洩忿,是杂以私心矣,李牧向来勇于任事,不避劳怨,纵失之过,其心尚有可原,但我憲台顾全地方,爱惜人命,必不忍令该牧一人为众怨之府也,所有县役罗忠被拿,及业己認供之程南李绢等,合应稟请憲台察核,提案审訉,以成信谳而服人心云云。

仓工告竣


  前报粤憲因奉上谕筹办积穀委员,将大有仓毁拆,增其式廓,从新建造,以备要用,连月鸠工庀材,大兴土木,经营结构,不遑暇逸,今已告厥成工,当由督修委员,禀覆大憲札派干员騐攷工程,大憲旋锡以美名曰豫丰,并饬经管义仓各官绅,乘此晚稻登场之时,分别余米地方,採办穀石,运回鹅潭,晒晾乾潔后,收貯仓内,以备缓急而重民食。

请禁挟带


  广西所销食盐,向由东省运往售卖,旧有大江盐埠招商揽销,但两省水陆通连,路径错杂,奸猾棍徒,潜运私盐,所在多有,全赖官商巡丁,严密截缉,方免私运充牣,正销疲滞,近日该埠水客梁德长访闻西省釐金缉捕水师爬船及防营勇船,间藉差带私情弊,实于额课有碍,具禀抚辕,请移咨广西巡抚提督,分别转饬各路爬船防营,严行禁止,并札两广运司传谕梧州督销局,及沿途缉私厂卡,一体密缉,德中丞准词后,当即俯如所请,备文飞咨黄植庭中丞,苏子熙宫保,暨国都转,概行饰属实力查缉,以卫商本而重国课矣。

示抽荳釐


  荳釐一项,为粤省饷项大宗,前已由商包缴,嗣因收囘官办,故荳釐一项,大憲特委朱庆桂直刺,专办荳釐事务,并颁发关防一颗,俾得驻局开抽,故直刺日昨已出示开抽,谨将告示照錄于左, 欽加四品衔總办荳釐局即补糧捕府補用直隶州正堂朱为出示晓諭事,案照光绪二十六年九月三十日奉釐务總局憲札开本省釐金经费现在收回官办,所有省河補抽荳釐事务,扎委敝委員總办并頒发關防一颗等因奉此,敝委員業於本月初一日到厂,接办開抽,并將关防启用,合行出示晓谕,俾众周知,为此示谕各行商買人等知悉,須知省河荳釐,現在收囘官办,所有台砲經费,亦由本廠帶抽,一切抽收事宜,按照定章办理,尔等如遇荳船抵省,即分别貨色,据实照騐,照章完納釐費毋得隐匿丝毫,繞越偷漏,倘敢故违,定即從严罚究,本总办令出維行,决不宽贷,其各凜遵,毋違特示。

撈屍近情


  高明县属三洲轮渡在濠滘覆沒,溺斃多命,叠纪前报,當該渡失事之初,人声喧阗,附近鄉村,舆情洶湧,駐防安勇,恐匪徒乘机搶刦,立至河干彈壓,並將輪渡扣留,惟渡主舵工,既得登彼岸,知事不佳,刻即遠颺,該處仁人义士,向設有广與善堂,利物濟人,闻报即僱人夫艇船,拯援逃生之人,並撈己死之尸,但灾廣人众,费用浩繁,办理匪易,遂即飞信来省,诸爱育善堂广济医院崇正善堂等协力相助,庶众擎易举,當经,各善重简派司事,督帶工人,往为協助,至廿一日止,己撈获男女屍身八十余具,廿三日又在鄰乡近海口撈得十餘尸,統计前后,共撈尸一百零數具,隨即映存相片,编列號数,用棺成殓,连日各屍亲到場認领,扶柩囘籍安葬,俾正首邱,祇餘十數棺,未有到認,皆由广與善堂,葬诸義塜,据該渡収籌人言,是日搭客男女老幼計共四百八十餘人,而渡中工夥则四十餘人,約略估算,被波臣攝去者當有一百二三十人之谱,今仅获遗蜕若干具,想营馬鬣於江魚腹中者,尚有二三十之众,抑亦惨已。

刧盜斃主


  南海番禺二縣交界之处,有乡名艇岗,为數族所聚居,而以梁姓丁口为最繁众,近年伏戎於莽者,因地界兩邑,官府各守畛域之见,遇事互相推诿,缉捕巡查,不若别處之严密,恆多出没,鄉中士庶,迭受魚肉,始悟官之卫民,不逮民之自卫,遂自備器械,严密防禦,然盜風迄未稍戢,十九晚又有强盜,數十人,明火持械,蠭擁入乡,椎破梁甲家门,实圖强劫,甲渾身是胆,即持洋鎗獨力与賊相持,無如彼众我寡,孤掌難鸣,鎗纔发三四响,而甲已中賊弹,倒斃厅前,家人見之,不寒而慄,莫敢动弹,贼遂直入內室,傾箱倒箧,囊括資财,未幾鄉中丁壯,紛纷手械來救,把風匪党,传呼风紧,各匪即携赃出門,奪路遠颺,鄉众雖追擊片时,而贼迄無损伤,甲之家属即開列失单,缮具稟词,於廿一日赴南海县衙禀报,業經委员驗明尸伤,踏勘盜迹,许为存案差缉,要之官樣文章,徒存具文而已。

获盜续闻


  前报東莞石龍小輪拖渡被盗截攻,後經兵輪追击,捕获數盗,玆查該渡係在附近莲花山洋面遇盗,既刧银物,賊將小输,駛擱淺处,然後駕舟,载赃遠颺,未幾广庚兵輪经过,询悉情由,諒盜去不遠,展輪窮追,途遇克虜兵輪,邀請相助為理,二輪相行未远,果見面貌凶狼者十餘人,駕重载之舟,鼓櫂急行,形跡可疑,弁兵諒係劫渡之盗,放鎗夾攻,盗党仍還鎗拒禦,冒險以遁,兵弁見盜愍不畏死,燃放巨炮,盜知勢力不敌,泊岸舍舟逃生,二轮各泒兵弁登陆追捕,盜党且戰且走,鎗声如聯珠,某圍耕丁,知必有异,糾众持械出截,盜腹背受敌,犹作困獸之鬭,分路冲圍突出,官兵民壮,分投邀击,當场格斃一匪,广庚兵丁擒获四盜克虜各兵則获二盜沿途检拾遺械弃赃,及盜舟,押回省河,廿三日禀解营務處收押審办,並札縣官委騐盜尸,由官殮葬,歸案辦理。

官商爭赌


  白鸽票自改名小圍姓,由商人盧華富認餉承開后,官紳士庶,均生覬觎,生訟闹事,由之而增,迨至近日,又有官员開設票馆,與商爭利之事,先是南番东顺等邑,於閏八月時迭出教案,教堂教屋,多遭拆毁,均由教士开列失单,經禀洋官,向華官理论,现已賠款了结,但所赔之款,順邑为最钜,次則東莞順宰王司馬以款項無出,籌措维艰,商同营员招集赌徒,开鸽票總厂,將其入息,盡償赔款,颜曰賠费官厂,總商向其索饷,概置不闻,该商以餉項所关,具詞赴大憲衙門指控,東宰池大令,探聞其事以有開必先,何妨尤而效之,因以为利,亦會营设票廠於石龙,亦颜曰賠费官厂,章程皆效之,總商曰,一之为甚,其可再乎,於是再擬禀控於大憲。

紛紛爭利


  广東小圍姓,商人認餉承办,别人不得私开,以奪利权,禀稱在案,但此次日前各属闹
  教拆毀教堂教屋款项,由该縣赔偿,順德县王大令,借此名目,設厂赔款,经宏遠公司盧商控告,请为禁止等情,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东莞县各文武衙門,合設厂於石龙地面,大榜其门,名曰赔费官厂,减收票价,于是旧厂生意,为之挽夺,该公司又将情节赴藩辕具禀有礙餉源,請饬禁止,未知能否如愿也。

赌场盛典


  南海縣属黃鼎司银崗墟,近有睹徒羅容李照等,開賭舘,該墟石嶺村羅绅貞元等,大不如意,遂約同众紳,率令乡勇,將羅容李照二人拿囘,該墟某善堂,正擬解办间,讵赌党糾众擁至,直入善堂內,將兩人夺去,時更有多人隨赌党而來,乘機將局內什物抢掠一空,適日前該鄉勇获有贼徒李亞秋一名,交驻紮該處之广安水軍,以俟解办,亦被该党乘駕爬船,往圖搶犯,幸水軍醒覺,放鎗轰退,始免抢夺,现羅绅貞元等,将此情缮狀,呈请南海县拘究,裴景福即分别饬差,并咨呈广州协遴派弁兵会同前往,立將该处赌舘,一律查封,並严拘羅容李照二人,又闻南海縣属文乐市,近有赌徒設舘聚赌,银铜大小圓,堆積场中,以示其本錢豐厚,为誘人赴局之計,讵为抢贼所涎,竟糾当抢掠,赌徒拒之,爭斗不巳,各以火鎗攻击,馴將過路潘某中鎗而死,两党始鸟獸散,昨經屍親赴地方官禀報,巳委员履乡相騐,填格存案,听候缉兇究办,總之赌局大張,將來此等案件,不知胡底,未悉當道何以处之耳。
  從前赌博,例禁綦严嗣經商人認餉承办,巳成为正业矣,有周生者,昨控小围姓公司,谓其中式彩银,該公司不肯交出云云,施太守閱禀之下,以商人肩承餉项,资本尚裕,该生僅中式百馀金,何至短交,其中恐有别故,巳飭南邑侯查明秉公办理矣。
  粤省官场,自今春以來,苟有可以認餉,無不搜罗迨尽,近又有所谓三围票者,其猜赌之法,情形与闱姓相同,现有商人鄧汝棠陳学应等,赴善后總局具禀,愿繳餉银四十萬,报効银十万,請承此項賭餉,咋經局員傳該商人到局問话,谓能繳现银十万,即可批准云,粤地赌场多多益善矣。
  昨有周某具禀廣州府,詞称猜买白鸰票,幸获采银百餘兩,乃赌徒指为假底,不肯支给,乞恩追究等語,施太尊以盧商商肩承钜餉,開設小围姓,资本尚裕,該生所得之采,僅此區區,何至賴交,其中恐有别情,批飭南海縣查訪明確,秉公辦理,夫鸰票为害之烈,准其改名承饷,巳於政體有失,乃復因爭釆银,以致對簿公堂,斯真咄咄怪事,想自有中國以來,未有若是之政体也。
  粤東賭风之盛,甲於他省,自昔已然,於今尤烈,即如赌票一项,亦名目紛繁,分門别戶,除闱姓鸰票花会及仿效外洋之采票,目下均巳承餉外,尚有所谓山票者,其法仿鸰票,由千字文內,限以一百二十字,揀择猜买,以决勝負者也,又有田票闱票,則效闱姓而以店号百二猜買者也,之三票者,前時均被闱姓商人,控其有碍餉源,嚴行拿禁在案,乃昨日有广荣公司商人鄧汝棠等,具禀善後總局,愿歲繳額餉,一百二十万元,另報効十萬元,承開山田闱等票,如蒙批准,即按月先繳預餉,憲意若何,现尚未知苐不悉闱姓商人,厌其挽夺,起而與爭否耳。
  按粤东富甲天下,若能整饬吏治,創興新學,凡所以興利者何限,所以筹款者何限,乃独多收赌项,自闱姓而小闱姓而白鸰票而三闱票而花會而釆票而山票,種种賭目,盡皆承餉,以宵小無赖之業,为國家养正之供,至於讼端迭起,械斗時有,实千古未有之政體,至因教案赔款而開厂聚歛尤属駭闻,夫广东各教案之起,官有以教之也,官何教之,北方大败,京城巳破,而粤之官吏,以为小民可欺,伪为洋人大败,中國大勝之謠,以惑人心,於是無知小民,信以为然,遂以为洋人不足减,而毁教堂殺教士之案,乃为逢起,是鬧教者,非民鬧,官闹之也官既鬧之則賠款宜责之官矣,何又開睹以重苦吾民哉。

大闹水仙闻順德县容奇鄉,訂期明春上元日開賽水仙会,凡赴会之花,以五頭为额,中選者品别等第,酌裕賞犒,并擬題徵文,以助其興,想粤中不乏风雅之士,屆時必有可觀,獨不知北方之民,其愁苦又何如耳。


  按易曰安而不忘危,治而不忘亂,今中國聖主受制於權奸,受侮於悍將,至於敵兵深入,京师破壞,轻則割地赔款,大則豆剖瓜分,不特北方之愁苦,痛不忍言,即南方之危亂,亦憂在旦夕,而乃不知畏懼,各縣属紛紛賽會,順德且訂期賞及花,事是乃处危以为安,居亂以为治也可慨哉。

到處張羅


  省城自北方肇事之后,風鶴频驚,民心惶恐,大吏特饬營員添募防勇,不下數十营藉以镇压,所需器械,为數不鲜,现在庫款支絀,幾有不給之勢,除赌餉釐金之外,无可張罗,日前業巳委员,分赴各府州縣,會同地方有司,向各殷商富戶,極力劝捐,無如所得亦属無几,日昨大吏復委李家焯勸办,但未悉能集钜款否耳。

又是一事


  內地街市荒秽,無人打掃,幾同糞壤,竊見地方官每称官街官道,其实则未稍經營,每至春夏之交,日气薰蒸,更不堪言狀,前年有某举人設局捐款,僱人打掃,讵開辦未几,旋即停歇,闻所捐之款,巳归鳥有,後至對簿公庭,弄成笑柄此前事也,現又闻某商欲揽利權,將城廂內外各街巷,统計覓人打掃,在於租项內略為酌抽,並年中報効若干於官,行將擬缮章程,禀诸有司云。

甄別學生


  广雅書院,创自前粤督張之洞,其院宇之广,學徒之众,实为兩粤書院之冠,院分四科,分經史詞章理學,各有分校掌之,無如徒尚虛文無裨实用,去年始添入西學一門,教以洋文繪测數学等艺,分为四等,上取學生二十名,每名月給膏火银六两,次取二十名,每名月給膏火银五兩,又次取二十名,每名月給膏火银四兩,备取二十名,每名月給膏火银三兩,自開舘以來,尚未甄别,現聞該書院提調宋观昌擬提請大吏,俟一年期满,將該學生甄别一次,以別去留約留,舘者三四十名,其馀概令出堂,以節縻费,按中國人才之坏,非徒坏於八股五言大卷小摺而已,瑣碎之考据浮靡之詞章,迂腐之理學,皆與有责,彼張之洞創立广雅之年,在中法议和之後,此時不知振興实學,以救國是,乃徒以瑣碎浮靡迂腐教人,括東西兩省之资財,养院中數百無用之學子,雖至国弱君危,猶日沈溺於無用之學凡粤中志學者,莫不尤而效之,以为天下之學,盡在於是,讲學則以东林為戒,哀時則曰处士横议,變法則曰用夏變彝,有以先憂後樂为言者,則斥之曰妄人,故粤中風氣之衰,人才之絕,实廣雅書院为之也,乃今不知變改,反取新立之学而甄别,而減損,以節縻费,亦不知本末轻重矣。

備禦不虞


  前報城西打铜众約,十三行六街,廣埠众約,新基溶光七約,油攔門七約,均就水滨,設有救火机器,近因時屇冬令,风高物燥,火儆堪虞集议坊众,自十月初一日起,至明春二月初一日止,每日將一处机器,長留煤火,俾遇意外,立刻即能開机救護,以免久延時刻,事多不便,業已编定次序,週而復始,筹集款項,以支经费,玆聞各街居民,以火災为常時所有,防备奚獨严於冬春,昨復集众会议,欲長年均如此防禦,以期有备無患,至於所需费用,颇为浩繁,亦當宽为籌备,擬由各店捐租一月,主客各半以供度支,业已詢謀佥同,命一體舉行,备禦不虞,古之善訓,坊人有焉。

投钱報効


  廿四日羊城來报,高要縣令某,當某鄉赛會時,在棚塲之下,設立木箱,使遊人將银錢投入,以为报効,陝西捐款之用,箱上弁悬有四字,另示一紙,力劝民人捐,助云。

潮属巨斗


  潮州府揭陽縣属,鳳潮陽夏二乡,均丁口繁众,風俗强悍,恆因桑麻细故,致啟怨嫌,故虽洽比其鄰,儼然势不兩立,幸两乡紳耆,時加約束,故能旦夕相安,茲据友人來言,月之上浣,乡人因挑挖溪河,致啟爭端,又復稱干比戈,以决雌雄,宗族姻親,居於附近者亦各謀扛帮,連日炮火震山嶽,鎗丸如雨雹,各怀灭此朝食之心,以致傷斃人命,約有四五百之众,雖經營县会督兵役,親臨弹壓,仍未能息事宁人,现已馳禀省憲请派威望大员,帶勇到场查办矣。

寓厦日人各數


  前月杪查得居留厦門日人之数,玆録如下,日本本部廿三户,計男一百一十人,女廿四人,共計一百三十四人,台湾人八十三户,計男五百二十三人,女十七人,共计五百四十人,總計一百零六戶人口,男六百三十三口,女四十一口,共计六百七十四人

榕垣大火


  福州友人來信云,省垣學院前王家,於本月十五日清晨七点钟時,不戒於火,忽兆焚如,時東南風跋扈飛扬,以致火勢猛烈,上烧至大丰钱店围墙而止,下烧至侯官县署围墙而止,共焚燬居民店屋五六十家,當火炽時道府厅县各官,均带勇亲臨弹壓,水龙夫竭力噴救,一面拆斷火路,火勢始得漸衰。

荼商罷業


  台北茶葉为出处之大宗自本年夏半以來數接外洋信函多称荼市衰颓,各商多有亏本,於是紛紛罷業,亦商務中之一敗興也。

外洋各埠新闻


银行呈报


  辅政使司骆为論晓事,现奉督憲札開將港內各银行呈報,西歷一千九百年十一月份扯计簽发,通用银紙并,將存留现银數開示於下等因,合亟出示晓谕,为此特示,計開印度新金山中國汇理银行签發通用银纸二百六十五万八千六百六十圓,实存现銀一百五十萬圓,香港上海汇理银行簽,发通用银紙六百七十七万五千二百三十三圓,实存现銀五百萬圓,中华匯理银行簽发通用银纸,四十五万圆,实存现银一十五万圓,共签發通用银纸九百八十八萬三千八百九十三圆,合共实存现银六百六十五萬圓。

皇孫行踪


  新金山各省联合一氣,英皇孫偕其妻室,不日前往伸賀,將路經哥林堡孟米星架波等处,未悉前来本港否,西報云,當請皇孫蒞港,以瞻顏色为宜,聞其返驾,必取道间拿打,然后囘英。

针神助善


  下環育嬰堂收养女兒,教养兼施,素箸成效,每年設會一次,雜陳針,藉充堂费,該堂董理法國女史,定期西歷本月十四号禮拜五日,即華歷本月廿三日,將堂內育女所製針各物,在大會堂陳设,任人入看,是日港督卜制軍夫人命駕偕同蒞堂,共襄善举,伏望港中紳商富戶,屇期移玉,不勝翹企云。

領署被竊


  初六晚美總领事府讌客,有匪徒乘機潛入,冀可行竊,初七日該署写字楼册,俱被掀翻紊亂,細查膳房客厅,皆有燭油,查检银器,巳不翼而飞,想賊跡必由客廳窻門而入,然非用撬門利器,不能頓启,迨查得客厅窻門玻璃,被金钢鑽划破一孔,用手將鐵插剔開所失銀器,約值銀百元,另遺下桌上金钏一隻,亦巳失去,其馀尚有值價物件留存,大抵此贼不能多携而去,惜前數日將司更開除,故贼得如入無人之境。

星坡紀聞


  传說新嘉坡生產之華人,將於來春正月,改穿維新服色,不復如前穿着支那之服矣,新架坡來信云,廖属大溪淫雨兼旬,碧翁翁不放晴光,以致山水暴發,因之低窪之处,所植蔬菜,以及甘蔗薯芋菁靛等物,被水浸壤甚多,月之初七日,更復大雨傾盆,由宵达旦,近溪边居住之华人,及穆拉油人等,深慮將为水浸,各挈眷属,暫登阜以免他虞,入夜果然遍地皆水,所居之草屋,以及家私什物牲口等件,被水漂去者,殊難悉數,该處有穆拉油人,名嗎夏,为水冲去,竟無踪跡,又有容人黃善被水漂至港外,幸为某柴船中人捞救,顺附到叻,該處直至初九日,始得雨止大晴云。
  港官提訉轮船西暗舟師被控,由新加坡有疫之埠抵港,不照例泊于禁海,听候查騐,又不照例陞扯疫旗,被告倩结志狀師代訴,据称該船由新加坡前往暹羅,卸清货物,停留三日,然後赴港,且由新加坡及滨角起程時,又不知香港有船禁之例,官判次日审断。
  情之所感,郁不得申,则皆能成病,醫家所以有七情之證也,即小之如珍玩之物,癖好既甚,亦皆有必不可離之情癖之所在,即病之所由生,不戒是癡,必不能除是病,任举一物,而皆可作如是观也,闻新加坡车水地方,有張某者,家藏宣石戒指一枚,張自视为希世上珍,什袭藏之,非有大排场,不肯輕易炫燿於世,由是愛之逾恒,須臾不去,以錦囊護之,纳诸胸前,暇时始出而握玩之,不忍釋也,讵於数日前,不知因何失去,遍索不得,冥思穷想,寢馈不安,已而构成壹疾,家人雖知其所苦,而無可为計也,家有鵝数翼,其聲颇聒耳,驱之屋外,适有馬车一輪,奔驰而至,群鵝爭先避之,间有一鹅稍後,欲避不及,遂死於車輪之下,家人見之,携归將烹,以佐膳焉,厨人奏刀,見鵝頸有物墳起,异而割之,得宣石戒指一枚,呼家人视之,蓋即張所失物也,持以示張,張霍然而起,狂喜無限,向日之病魔,巳不知退避何所矣。

各国新闻 論功行賞


  西報言在華德國陸軍各员弁,凡前在大沽立過戰功,或隨英提督西門入援北京,或曾攻守天津出力者,均蒙德皇賞給二等宝星一面,惟水師则與陆軍少异,蓋邀賞者僅有二百一十八人耳。

俄增派战舰來華


  俄京聖彼得堡來信云,俄延近又增派水師战艦一隊,前住华海,以厚兵力,闻有战舰两艘,鱼雷船五艘,官弁七十二員,兵勇一千五百二十七名,大炮一百三十八尊,其中以快砲為多,此舰隊業巳啟行有日矣,闻此外另有一军,不久亦將遣令赴华,該軍计有战艦一艘,巡船三艘,运兵船兩艘,鱼雷船五艘,官弁一百四十三员,兵勇三千二百零六名,大炮二百六十二尊,兩军若悉抵华,则俄國之驻紮东方水師队,大鐵甲舰六艘,头二等巡舰九艘,海战砲船七艘,鱼雷船鱼雷运船兩艘,小鱼雷船十艘,大小总共三十八艘,有砲六十二尊,弁官五百五十员,兵勇一萬一千五百三十四名。

偕款不成


  十月初九濟物浦來電云,高丽政府,欲在日本借款五百萬元,英人布罗恩君巳與日本银行议有头绪,俄国駐韩公使,及高丽官,其左袒英國者,皆不愿其成,因此布君所议,巳作罷論,業於昨日由布君知会曾與议之银行矣。

台湾紀事


  近時有探事人來謁,据言日本前三年政治,伊甚愜意,因力言台湾財政之善近估计度支,现年赋税一千六百二十萬元,费用二千五百萬元,并额外费用在內,所欠缺者,由日本總政府,及借款汇解二千一百六十万元,此借款台督奉命视银市如何,向本国或外邦借货,又言台灣银行,付項有四百餘萬元,料度三年後,赋税可加增至二千萬元,因鸦片樟腦及监三項,餉碼必有增多,且糠產甚佳,將來每年必增至四千万元。

樟脑赴东


  神户报言,神戶承充樟腦公司之台湾分局,巳議定製造樟腦,有樟脑三百箱,每箱三百斤,已抵神戶,約于下月,可以興工制造,现台灣船之抵神戶者,多载有樟腦之油云。

長崎消息


  長崎日本商务局条陈,日廷意謂旷观時局,當以長崎為無稅口岸,日本西报云,此事可当酌商,高麗与中国北方商务,日有起色,若長崎为無稅口岸,貨物必屯聚於此,分寄该两处无疑,日商多有以此为是者,近尚日有加增,所望日之樞密院,早为商定交议院酌行,为益於商務非浅。

日本度支


  日本本年及明年赋税,估計二百三十六兆七十一萬六千一百七十九元,费用共計二百三十三兆,九十三万六百九十九元,除去费用,尚馀银二百七十七万九千四百七十元,額外增加度支一千五百一十八万一千七百三十四元费用一千六百九十五萬六千四百五十元,比較尚短欠銀一百七十七万四千一百一十六元,实存银一百萬零四千七百五十三元。

法帥掠物


  法總帅符厘統兵來華,將所獲之物,計四十箱,寄囘本国,船至馬些兒埠,为法政府所闻,飭将各物執留,西報云,有此一查,足为法軍员弁儆戒,雖華人此次仇害西人,而有教化之邦,豈可乘此機缘,行同盜賊耶,即此以观,何以能宣传教化入於中国耶。
  按聯军入京,传者谓法兵最虐,乃其政府則有飭查掠物,以儆戒軍士之命,則歐西各國法律,大半文明,亦可概見,中國若再不變法,則人以文明,我以蛮野,將來其不为淵敺鱼,为丛敺爵者幾希。

宣议水師


  法员駱來訴称法國水師章程,尚多缺憾,又言法國所有舰隊,皆出自政治家,及選举者,实非國民之艦隊也。

法員议論


  法人苏刺呈書于總統柳拔內,言赦罪之例,乃可耻之事,又言地理化士之案,非待至將犯人之受屈者补卹之,則此案必不能妥結。

擬開賽会


  越南河內号,法人於日前擬在此開賽曾,該处商务司农务司办理其事,乃賽会之厂经已绘图,招人投票建造,早擬九百零一年十二月開賽會,今改至零二年十一月三号,此次賽会后,将在該处建博物院一所,陈列貨办等物云。

暹木多出


  滨角报言因暹羅北方大水,故柚木之出者,比上年为多,盖大水浸淫,材木顺流而下,省转運之勞故也。

俄國年荒


  据聖彼得堡官报,俄國本年歉收,不但东部诸省,及西比利亞糧食缺乏,即丰沃之诸省亦然,现擬設法趕先運糧平糶,特將他項商品,從缓輪运,凡铁路装运糧食者,车价均從亷。

韩國矿务


  韓國最近六年间,所有出口金额,計一千零三十六萬五千元,二十七年中,僅有九十五万馀元,三十八年中,乃至有三百一十八万五千元,推原其故,实由美人所開云山金矿,甚形畅旺,每日所採可得十万元内外,又目下德人正向韩廷要索,注意于江原道之拱川,平安道之宣川两处,韩廷自以国内佳矿,渐为外人所索得,故决计择其地之佳者,取为帝室所有,冀以杜外人之口也。

保帅述逃


  来公司接伯灵来电言,南非洲吐兰士统帅地屈日,即屡为英军所败,严密围攻,旁观之人,佥谓地屈已势穷力竭,行将成擒矣,但地屈熟地利,目下又突出重围潛囘内地,重整师旅期与英人背城借一,以决雌雄职是之故,非南军情,又復吃紧该,处人心,因而惶懼异常,恐再兵连祸结,生民塗炭,不知何时,万能重覩太平景象焉。
  吐兰化路总帅地威,前云行将擒获,今反为逃,且又帅师攻击英军,今非洲战事英军比前稍遜一筹。

厚待军兵


  英国议定新例,于明年夏季,雇用扯扇估俚,为在印度之英军扇凉,又在华英国水陆两军官弁兵丁,如有寄信发电囘国者,邮费电资,概照常例,折半收取,譬如由沪发电赴英,每字照章取费五士林六边士,在军人员,每字但收二士林九边士而已。
  按英国之待其军士,无微不至如此,以视我兵之数元口粮,尚被营官尅扣者,直有天渊之别,观于此而后知人之战则胜,攻则取,无有临阵而退缩者,非偶然也。

英增马力


  英国相臣己准加增战马五百九十四匹,以增印度炮队之力,有炮队六队,每队增廿  二匹,有四十二队则增二十一匹,该项马匹有三百头于本年内购买,须款二十七万五盧卑,其馀俟明年续购,每一步队在中国每一百人,得有加增,又馬队及工程队,照太平时兵力,加增一成,估计始时费用,须二十万盧卑,此后每年须款七万五千盧卑,

非洲战耗


  本舘接伦敦来电,言英国那泵巴伦兵,前在南非利加洲,随提督基利文,与保牙士人接战,英军败北,该兵全队被俘,现接消息,知该兵巳得救援,全数释还,该旗弁兵生入玉门,喜可知也。
  本舘接伦敦来电,言英提督马田,在南非洲督率部兵,与保牙士兵交绥,保兵大败,纷纷奔逃,马军门奋勇追击,夺踞营寨一座,暂尔休息兵士,再图进取。
  本舘接伦敦来电,言南非亚利加洲之英军,有巴拿彬马兵一百二十名,昨在巴苏杜兰地方,被大队保军所攻,马兵寡难敌众,进退不能自由,势穷力竭,全队为保军所俘。

议员问答


  西报刊有伦顿电音,言昨当下议院闢门聚会时,有议员询问英国保护香港兵力如何,盖香港为东方水师埠,防务固应严密也,兵部大臣保德力答曰,港中防兵,现经陆续整顿,克臻妥善,可无东顾之忧矣,至于其中详细,该大臣并未对众备陈,良以事关军务,理宜慎密,不容稍泄风声,致漏等多鱼也。

西国改时


  西班牙国,擬改其计时刻之法,自西历明年初日起,由一打钟,直数至二十四打钟,不复分为日夜各十二打,西班牙太后,巳有谕令国内通行,又言凡官场及铁路事宜,皆照英国忌连历天文台之时刻计算。

美屯煤炭


  美京华盛顿来信,言美政府,曾分屯煤炭五万顿于地球上各要埠,以备接济本国兵舰之需,茲际时事多艰,又擬增加寄屯煤斤,按现屯各埠之煤,如小吕宋有两万四千顿,复备钜数,续行载往此外若干,蒙地方有煤二千八百五十顿,该处有煤棧一所,可容煤一万顿,若檀香山有煤一万九百十八顿,美水师副提督,仍擬增备两万墩为止,若波哥地方有煤二千五百顿,该处行当建造屯棧一所,可以增储二千五百顿,至杉庄並波图利考兩处,則己有煤斤三千四百三十六顿。

四轮自行车


  近來美国纽約地方某園之自行车,與脚踏车之赛會,中又有新出之自行四轮车一辆,亦來与賽,其式最为灵巧,其製法实駕乎自行车與脚踏車之上,前后可坐两人,在前之坐位,与寻常馬车大略相仝,故甚為舒服,在後之坐位,與脚踏軍上所用之鞍一式,该車在美國坎拿大厂內製成,其鐵架最轻便,亦堅固,全車共重三百五十磅,其机筒装于後轮軸上,內儲火汽機以鼓動之,且在後之人,有一手柄可旋转以拑制之,略如脚踏车,然后头等自行車,巳验得行动之時,約有兩匹馬力,至其速率之大小,可随意定之,每點钟能行至二十五英里之多。

船沉续信


  德国练船理仙留,在西班牙國属境失事沈沒,咋已纪錄大略,现据來公司接伯灵來電,得悉该船當時在馬拿高海湾操演砲位,不料巽二肆威,冯姨助虐,银涛壁立,雪浪山排,該船锚鍊不勝颠播,以致断折,船遂隨波逐浪,浮沈无定,猝被吹觸石排,解同膠舟,船中共有四百五十人,多水師學生,瞥見势瀕於危,纷纷凫水逃生,但波翻浪湧,人力难施,莫能自主,以致魂随三闾大夫,遨遊龙宮蛟窟者,一百三十六人,其得遇拯援,脱离苦海,登觉岸,三百一十四人中,有三十九人,已身受重伤,須入医院调理,惟管驾官遇事后,以职守攸关,不肯擅離,獨立船上,既而海水奔注,全船陨於深淵,管驾亦以身殉船,可谓克尽厥职矣,又本舘接伦顿來电,言德国练船仙留,遇风沈溺,现查船中学生,死於风波者约四十名,而兵士夫役,因是受傷者约一百五十人,合观两电,所言伤亡人数,不相符合,未知孰是,俟接续信,再行録报。
  又本舘西报,接上海德報電云,德国练軍船,前报溺死名数一节,兹查船中人,多是为风浪飄上岸,实則溺斃三十六人,重傷者一百五十人。

航海增旗


  船双往來海而,若相問答,則凭旗號,向皆如是,查向来船隻传說之旗,祇有十八面,而所传之语,共至七萬五千句,现接歐洲來信云,此項旗式,現巳再增八面,共有二十六面之多,而問答之语,則巳增至三十七万五千句云,是亦可谓大备矣。

冒险演技


  英国汽球師,在璧咸顿地方,開演汽球用巨炮一尊,繋於球面人藏炮內俟球高升,炮声震响,球師在空際從炮而出,取球傍所繫傘而下,是时观者約五千人,则見球師入炮中,然後齊與汽球升,至二千尺時,炮声當嚮,乃此次之机括不灵,啞然无聲,而球師早巳將所繋汽球之繩割斷,以俟落下,乃炮声不響,球師仍在炮中,斯時球汽已洩,渐趨而下,球師急從砲中缘出,至砲口攀缘而上炮身,讵砲身油滑,失足难缘,幸有一手,尚握砲口,又無傘可持,搖曳空中,危险巳甚,观者仰望,为之惴惴其栗幸汽球坠於城外松樹,颠球師得不死,僅微傷而已。

水底多金


  西報云北非洲,地中海之突尼斯地方,近來喧传去岸不遠,水底有金,约至二千万磅之多,人闻皆讶而莫信,然亦有可徵者,查前十五年,該处有一土人,某甲家無隔宿粮,忽而狐裘黃,黄高车駟馬询其所得,初不甚言,既以計挾之,始云得自海中,终不肯指其處也,迨前年甲挥霍既盡,又思向龙宮乞实,因巨金過重,不便俾略获而出,轉念一人之力有限,不若合约数人尽取所有,作一勞永逸之计,无事屡投深渊,恐为蛟龙得,乃偕其密友兼巴臘并二三善泅者同往,既至一巨岩,岩中堆委,燦灿皆金团,於是各尽其力以相爭,甲以力不如人,欲止之而倡平均之议,遂致在水裏相斗,甲为兼巴腊所斃,数人者皆大懼,將所得而起,既怀刑不安,又恐事发,并此金穴而为官所据,自塞日後财源,乃相设不告人之誓密,暫遁他处,以避捕捉,后甲屍浮,起官略有闻,访数人姓名,而究不知其起祸原故,数人益不敢归,近日兼巴臘以貧故,欲密指令所親入海取实,而終无所获,因已浸茫茫,不得徑也,嗣其人转欲瞒兼,偕熟水性者寻求以自利,因以其语告人如此,於是向之不信者,始知甲之骤富,果係得海中金云。

诗文杂録


  读清议报感赋 鄒琴孫
  一氣诸天荡众塵众塵中現众般因奈何伊世能生我可是尼山要替人佛法慈悲非主靜儒門宗旨大归仁杏壇蓮座还馀地好向中间立定身。
  地水火風初转刦声光点質未分時誰開混沌真无谓独立蒼茫别有思天地比人多嗜好聖贤勝我是情痴笑他抵死誇除慾鵝鹿當年學總差。
  素麟横被紫蛙侵光線微茫那解尋一铎也难醒大众全球方自競於今可憐震旦同長夜特恐阎浮尽陆沉吹到參差正愁絕天風泱漭海龙吟。
  美人隔水共相望我欲從之道阻長故國秋风禾黍歎幾家辭賦芷兰香千年穢史难消灭一代綱常賴主倡食肉定殊尝膽味沉沉旌旆尚封疆。
  万里投荒一个臣诏书衣带痛逡巡不憑青史冤先白早識紅丸案匪真天上正飛金翅鸟人间難吐玉书麟袖中一本公羊传读未终篇泪满巾。
  东行留别诸同人列科麻。
  公义私仇两未谐孤身戴得此头囘八千子弟增乡感百二山河重帝哀高举縱无矰缴在雄飛豈为稻梁來明朝濯足扶桑去長啸一聲天地摧。
  步原韻送列君之東落落生。
  谁料擎天事不谐沙场試問幾人囘天旋地转龙蛇战廟陷京沦神鬼哀痛哭汉廷憐泪尽奔馳秦國乞師來書生早树勤王幟始信雄心犹未摧。
  列君東行詩以送之即步原韻七十老翁。
  魯阳心愿豈难諧天際揮戈日自囘性質不磨惟獨立英雄百折总忘哀奋将羽翮拏  雲去会向乾坤灑血來暫作分襟休爱惜當筵遮莫气为摧。
  列公東留行诗誌别勉步原韻燕邯侠子。
  掀霄壮志未曾谐龙劍摩挲日幾囘云蔽長安车駕黯風寒易水筑哀聲頭顱帝党翹聲价唇齿鄰邦快往來为報東瀛诸大侠生豪气未嘗摧。
  支那列子乃心王室志不遂遊我邦賦诗索和沘笔贈之並望其壯志不灰也。
  南风不競律难谐黄鹤楼前首重囘唐代藩臣原不轨杜陵野老易生哀幹旋日月丹心在蹴踏山河鐵騎来且喜將軍留大树罡風摇撼莫能摧。
  列君出险憇敝觀半月今遠行矣诗以送之并步原韻叱虎山人。
  谎唐拳術本齐諧益燄扬波痛逆囘註谓逆贼董福祥)坐令翠华驱僕僕那堪黄鸟賦哀哀勤王豈反招天忌救众居然入狱來寄语讐頭須記取悔教为虺未曾摧。
  和列君即次原韻青年。
  列君東行留诗誌别步韻和之鐵血毋暇。
  銅絃鐵板韻誰谐誓把奔濤手挽囘出走獨留湘水恨行吟豈效楚囚哀神龙暂向人間蛰飛將应從天上来廿紀風雲好時会老松不畏雪霜摧。
  道出星洲贈星洲寓公遯广。
  天南詩阵走雄師凜凜良狐笔一枝闻說中原民贼剧却应头頸惯矜持。
  投荒我自笑頑仙况读君诗更黯然惨述秋魂新隊侶琴台树树眼將穿。
  相逢未穏又骊歌心事如潮夜湧多他日蛮头谢知已徐陵集上補铜駝。
  五千年上吾谁祖四兆同胞盡若忘可怪胡兒多误我神州此後更沧桑 註君作黄帝本紀萬言书严辨种界考据精审旅外文人多未留意及此者)。
  重留别邱林徐三君子遯广。
  年年腸斷只骊歌况復相逢国士多孝穆求还书写罢那堪鹤唳一聲過。
  强为雞聲聊起舞微聞鬼哭又迎人壯飛遗句何堪述賦到江南草不春。
  中原相見再長談不到民權死不甘寄语三君吾去也魂兮留滞在天南。
  人事虽歧心未灰他年应再動春留排空擊得弹丸碎直抵黄龍飲一囘。
  迁舘告白 本舘向設澳门南环大井頭第四号今移寓第十九号門牌如有函件寄惠祈照址寄投不误顺此佈聞。
  新出译書政治汇报 日本东京中國留学诸生愤时局之危亡悼民權之不报设立少年勵志曾并创一译書政治汇报月出一册册每约八十馀頁分十二門各门採择東西政治極佳之書成之約在月內出报每册價银二毫定全年者二元如有欲购閱者函达本舘自然按址奉寄。
  代售新書告白 星洲上書記一书係邱孝亷菽圍所辑録兹刊印已成本舘有代售每本价銀五仙郵费遠近酌加 另有天南新报舘主笔新著三害质言一书日间排印成帙竣工在即如欲购阅并愿代售者函知掛号可也。
  本舘告白。
  本报於五洲大小各埠皆週通遍达凡中外仕商有欲登告白者请到面订或致函商酌均无不可本馆志在利人价银格外廉取又本馆承接大小印件花边色纸一切俱备价亦相宜如意者请到账房面议。
  请賜报费告白。
  启者现过冬节各地代理 诸君务乞催收报费早日汇寄本舘如近上海者请就寄礼臣洋行郑雨桥翁代收便得。
  本舘谨誌。
  本舘售報價目。
  每月逢朔望出报正月朔停泒一期周年共二十三册内地全份收银三元五角遠者邮费照加日本高丽安南迁罗各埠全份收银五元星加坡吕宋及南洋各岛全份收银六元欧洲美洲澳洲各埠全份收银六元邮费在内代理处概提二成作酬费不另补酒费。
  本舘各地代派处(诸君如阅本报可向下开各处买或寄信本舘掛号皆可此外各处当陵续刊佈)。
  香港文武庙直街文裕堂   又威靈顿街聚珍樓  又上环海傍和昌隆。
  福州闽报舘        上海新馬路梅福里  三馬路格致书室。
  又棋盘街苏报局      天津国聞报舘。
  海防陳堯羹先生      星架波日新報舘   又天南新報。
  (仰光求实行馆)李竹癡先生          暹罗滨角广义和   横滨清议报。
  神戶天祥洋行楊先生    雪梨埠东華新報舘  鳥絲侖其利茂广丽源。
  又威靈顿埠呂傑臣先生   檀香山严觀韶先生  域多利埠广萬豐。
  温哥嘩一永生号      二埠英泰号     满地可埠广和隆。
  旧金山大埠(华盛顿街丹桂戯院) 又文興报舘  又中西日報(即华美新报迁改)。
  舍路埠華与号     砵崙埠廣聯泰。
  貓失地埠广隆昌    气连拿埠腾芳公司。
  波士頓埠兆英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