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二十六年十一月初一日弟一百三十一

  本馆告白 本馆於閏八月中旬偶因機器損坏致閏八月望日九月朔日兩期之报不能如期印發迨經修復第百二十八册曾于九月十五日发报惟计至年底連闰月实短報兩册茲特聲明再本馆經费浩大实赖收回报费以资接濟至 諸君既蒙不弃俯为代泒自然早日催收本無煩词费伏乞鑒此區區從速統將報费彙汇本馆为盼至去年有未清结者尤望扫数清繳是荷。

明聖經精义


  以匹夫布衣而依附興朝之末光,乘時得势,而建大功,立大业,封公封侯,子孫承袭,如順康時之海澄公黄梧,靖海侯施琅,咸同時之曾左諸公皆是也,此旧样平常之世爵,人所共知共见,不以为奇者也,設有人曰,有以匹夫布衣,而不用依附兴朝之末光,不用應科举,不用走軍营,而可以封公封侯子孫世袭,虽汉灭秦魏灭汉,晋灭魏,驯至乎元滅宋,明滅元,清灭明,數十代帝王子孫之世爵,不能保守,多守屠戮,而彼匹夫布衣之世爵,竟繼继繩绳,世袭罔替,一若天長地久有時尽,此爵绵綿無已時者,既不可以天爵之迂视之,又不可以人爵之俗擬之,闻之者,必曰异哉,此世爵也,此真新樣之世爵,天下聞所未聞者也,孰知此種世爵,舊之又旧,並非新样,猶如電氣之为物,不自今始,振古如兹,但人习焉不察,不肯隨時随,地研求遂以之为新样云耳, 孔子布衣,一车兩马,周遊列国,所如輒阻,考其曾依附興朝之末光否乎,无之也,問其世爵之显榮何如乎,則代代皆承襲衍聖公也,不獨此也,后世依附 孔子布衣之末光,而遂得有世爵之荣者,屈指计之,其數亦不少焉,四季搢紳錄,官场必用之書也,凡有志求荣,捐納多金於正府,以期衣顶章身者,莫不曾看搢紳录也,翰林院五經博士,其品位之清贵,列於翰林院庶吉士之先,然世袭此品位者,皆顏子,孟子,子游,子夏,子张,冉子,曾子,子路,等之後裔也,然此犹曰亲承孔子之教澤也,乃千餘年后,私淑於孔子者,如周濂溪,邵康节,程明道,伊川,張横渠,朱晦庵,等之後裔,亦皆得与於斯,然此猶曰爾雅温文,說體樂而敦诗書言心性天道者之後裔也,乃武夫勇士如關雲長者,其後袂亦得與於斯,近時湖北江陵縣之關楫,山西解州之關繩武,皆承袭翰林院五經博士矣,夫關雲長被詩書之泽,固有未深者也,据史傳所载,孫權为子求婚,關公叱使者曰,虎女不配犬子,以絕之,是時孫夫人嫁劉皇叔久矣,劉皇叔之妻,孫权之妹也以兄弟情誼而言,則關公之家嫂也,以君臣名分而言,則關公之主母也,家嫂主母之侄儿,可为犬子则家嫂主母將为犬姑,而劉皇叔亦將为犬夫矣乎,无論於和孫拒曹之策,大大乖谬而言之不順亦已极矣,又劉皇叔進位漢中王,使费诗奉册,封關公为五虎將之首,关公嫌與黄忠为伍,不肯受,夫五虎將之中,黄忠之功最大者也,夏侯淵为曹操之爱弟,号曰妙才,素称善战,鎮守漢中,威名颇盛,黄忠一旦斬之,遂取漢中,使曹操胆落,論功行赏,黄忠雖为五虎將之首,亦不为過,关公乃以老卒輕视之,則又將置卖席小儿於何地耶,由此二事觀之,則關公之剛愎浇傲不受節制,败天下大事,以軍法國律言之,雖斬首示众,亦死有餘辜,而後世乃显榮若是,俎豆祝之,廟宇奉之,子孫苗裔亦家永襲五經博士,與孔孟顏曾闵冉並列者,蓋以關公躬行春秋之书,有忠肝義胆以勤王故也,当两汉之时,经术盛矣,然匡衡,张禹,孔光,马融华歆,王朗之徒,依附权奸,苟保禄位釀成弒君亂國之禍,即所谓深明春秋大義者,亦不過束手瞪目,希吁長叹,莫可如何,而關公乃悉起荊州本部之兵,直指宛洛,威震許都,使伪政府,借天子之名,行权奸之实,如曹操之流者,有所畏惧,雖勤王心热,防患計疎,然天下後世固已心焉諒之矣,賤儒以經術宣之於口,關公以經術行之於身,其子孫后裔得永袭五經博士也,不亦宜乎,漢献帝乃平常之君,未知洗秦始皇尊君抑民之流毒也,未知變前代之旧法弊政也,關公有勤王之大举,事雖不成,身遭惨戮,而名聲榮於後世若此,福澤蔭及后世若此,况 光绪帝为非常之君,欲洗數千年尊君抑民之流毒,能知前代之舊法弊政者乎,关帝明聖經有曰,王室多奸党,改姓下凡尘,可知關公生平之大节,固以勤王起义为重,区区送嫂一事,乡党自好者優为之,以之称誦读春秋深明大义之人,浅之乎測美髯公矣,淺之乎视翰林院博士世爵之祖矣,吾願誦關帝明聖經者,体關帝明聖勤王之心,助關帝明聖勤王之事,则天下厚幸之极,其人亦種福之极。

小學台凳說


  古人席地而坐,今人易以台凳何哉,蓋为终日屈足勞苦太甚,有乖养生之旨耳,溯夫創設檯凳之始,必離地不远,而有過低之病,後人以其過低也,於是变本加厉,遂有過高者出焉,所谓過者非必一尺合度,徧使之二尺也,第中古之时,台凳五六尺,近古则变为一尺有奇耳,自是以来,習非成是,與之相忘,雖间有覺其不合者,亦不思所以裁制之,且人情喜同而畏独,稍有改变,則以为此不美觀也,於是千百年来,未知有改焉余始附汽船北行,見夫餐房檯凳,其尺寸與中國尋常檯凳差别,诧異之,及一二日後則覺安坐者惟此抬几矣,继而東游日本,考察小學校规制,見夫高等小學之儿,不過一尺,尋常小學之几,不過八寸,其幼稚之几,則五六寸而已,余乃恍然曰,此乃文明之規制也,归國后,入乡塾中,見一堂,孩子有弔腳而不到地者,有蟠腳者有竖一足在椅上者余又恍然曰,此野蛮之椅所致也,夫抬凳不過一小小用物耳,然卫生傷生,胥系於此焉,盖天下有急激伤生之具,如刀锯毒是也,有温和伤生之具,如不合尺寸之抬椅其一也,余聞之父老曰,凡讀書人,多曲背,而千百年来无一人思所以醫读书人曲背之病者,彼豈不谓读書人寫字看書埋頭伏案故當如是乎,然余观東西国之士人何以膂直如矢也,此無他,抬椅合度與不合度之分耳,大抵椅之尺寸至高者,以一尺为限,若年岁遞减者,尺寸亦遞减,抬則视椅而倍之,若学童之橋,不中尺度,則弔腳郁肺曲背種種病根胥伏於此,血氣之滯,筋骨之弱,良有由也,是则为父兄者与以温和伤生之刑具而不之覺也,余愿有子弟者,入学堂考察之,試驗之,则于培养子弟之事又添一新法矣,或問曰,椅之規制既闻语矣然學童玩弄什物,多雜陈於抽屧中,粵俗谓为柜桶,有何法以去此弊乎,應之曰,日本小學之台可法矣,台面開一小池,池上之方是小板,以一銅環藏之小孔中,以为揭板之用,然此法行之童子无從玩弄什物若玩弄什物,先生一眼望見矣,余又試驗一法,將檯面分为,兩居中釘之以屧,近身半板則活动之,前面之半板則隱钉之,是亦一法也,若夫抽屧则以扁为宜,扁則不碍童子之膝也爾輩父兄勿輕忽檯椅尺度檯椅者有天堂地獄於此中也。

祭剛毅文


  江東旧酒徒稿。
  維光绪二十有六年九月,闻我中堂已捐馆之噩耗传至,举世闻而称快,某獨泣下,自愧不文,谨具濁酒一杯,遥酌而奠,走筆成诔,以銘功德曰,且有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有非常之人,而後能非常之事,顧非常之人不世,出而非常之事亦不時有,於戲,今年津京之事,非常之事也,中堂,非常之人也,上下廿四史,當列中堂於獨行之传,縱横五大洲,當推中堂为奇特之人,何世之不察,既怨且恨,騰謗流毀,或谓非中堂无以濟端邸,无以美毓抚,无以大李忠節,无以用赵尚書,戊戌之秋,非中堂无以变政,京津之乱,無以險沦,某闻而色变,謹白中堂之心,以明於後世,盖我中堂曾蒞三吴,又經兩粤,外情早识,成算在胸,真知灼見,深慮遠謀,昭昭大事,斑斑可考,是非固昏庸頑固愎狭贪妄之所能行者也,若夫灭新党,復舊政是慮,盈廷濟济,才士矯矫,维新变法,类皆柔弱书生,禦侮陈軍,绝少熊罴將帥,是非强中國而反弱,豈有操不律而能殺人者耶,故中堂不读书也,故中堂必灭新党而盡復舊政也,斯中堂之武也,若夫調甘軍而征董张二军门,益之以馬队之馬軍門,更练各军,駐京鎮守,早未篆和字於胸中,久存此密謀於意內,斯中堂之勇也,繼乃籌饷而來,查边隱伺,括东南之財,賦练外省之新军,足食足兵,可攻可守,斯中堂之智也,洎乎义和拳民蠭起蝗集,假鬼裝神,焚符诵咒,愚民狂信,北地将遍,中堂非不知其荒誕而不足倚,特欲借此而宏開殺运,俾得張大而天下咸知,以戒後世之虛妄,斯中堂之仁也,至若端親王顧全大局,趙尚書亦具远見,毓中丞早有深心,裕制軍不肯糊塗,天生群英,乃成奇事,然無中堂筹餉一行,尚難决意,斯中堂之功也,至若招撫拳民,歸載師兄,以濟京团之不足,補教神拳之未精,斯中堂之謀也,若夫力保李忠節之北上,即带中堂筹餉所练之軍,當李忠節密谋於中堂,同上封事,请斬袁许,又令義和拳民,殺聯立諸君,不然內臣掣肘,何能立大将之功,斯中堂之明也,若夫黄村之師,李忠節本來斗胆,張統領素号能軍,陈廉訪允文允武,义和團犄左犄右,而何以西兵遥指,望风糜潰,全軍瓦解,斯中堂之機变,故用斯軍,毋重西人之怒,是有大意存焉,斯中堂之巧也,若夫联軍陷京,如無人禦,豈赳赳桓桓,如火如荼之各軍,不若聶軍之能一戰,津城之尚备守,武备生发炮准的,義和团虛張聲勢,今若斯耶,斯必中堂體天生德,免傷人命,故联軍之至,不攻而进,全活甚多,斯中堂之德也,至若蒼皇,走避道途,酸辛乃至聞喜而病,平遥而逝,遭時不遇,为谋不臧,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斯中堂之忠也,於戲,我中堂久列外任,又在東南,豈堂廉高遠,而未見夫海上之戰舰,又何况艦数與大小也,公事冗忙,而未究夫各國之寄人,又何况國数與強弱也,然我中堂,當以天下为己任,豈诚如不才子之所頌耶,抑故激而图自強,岂患生齿之烦,而有意減之耶,抑别有懷抱耶,於戲,京津之事,非常之事,蓋袞袞諸公,中無我中堂非常之人,亦無以克成,不才子既悲津京之陷,望长安而長叹,又悲玉成斯事之钜公,慨浩劫而流涕,今也傳聞和議各欵,能不和淚为文,而为我中堂痛哭也,中堂有知,必能納我愚戆之言,俯首於泉壤,来格而来饗。

京師新闻 谕旨择录


  十月初九日奉 上谕朕恭奉慈舆巡幸陝西所有潼关華陰華州渭南臨潼咸宁各厅州跸路經過地方本年應征錢粮業经加恩豁免现在駐跸長安徭役較繁民力未免拮据自應一体加恩以示体恤着岑春煊即飭藩司於長安縣本年钱粮銀鈔应征应免迅速分别办理並应刊刻腾黃頒示張貼务期实惠及民毋任吏胥舞弊用副朝廷巡方施惠至意欽此 同日上諭桂祥現在随扈湘白旗漢軍都統著崇礼兼署欽此 同日上谕守护 东陵着奎经去钦此 十二日上谕甘肃提督董福祥从前在本省办理回務歷著戰功自調京以後不谙中外情形於朝廷講信修睦之道未能仰体遇事致多卤莽应予以严懲姑念甘肅地方紧要該捉督於人地尚属相宜著從宽革职留任其所部各軍現已裁撤五千五百人仍著帶親軍數營尅日馳回甘肃扼要设隊以觀後效欽此十四日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祟熙皇太后懿旨本年陕西天時亢旱秋成大半失收災區甚广现雖得有雨澤二麥已不及撒种糧价昂贵異常小民流离转徙困苦情形殊堪悯恻迭经降旨於十月初一日提前開办粥厂惟被灾各属飢民众多待賑孔亟加恩着發银四 万兩由行在戶部拨给交岑春煊妥为赈濟該撫务當督饬藩司遴泒廉幹印委各员并公正紳董查明灾区轻重妥议章程分別核实散放總期實惠均霑不得假手吏皂致滋弊端用副朝廷轸念災黎有加无已之至意該部知道钦此 同日上諭承袭直義信勇一等公定昌歷任散秩大臣正白旗漢軍都統正蓝旗滿洲副都統镶藍旗護軍統领宣力有年克勤厥职茲闻溘逝轸惜殊深加恩着照副都統例赐卹任內一切处分悉予開复應得卹典該衙門察例具奏欽此 同日上谕镶藍旗護都統领着祥普补授欽此 同日上谕陕甘總督着崧藩調补魏光濤着調补雲貴總督欽此 同日上谕嵩澧着調补藍旗满洲都统所遺镶蓝旗蒙古副都统着毓昆補授欽此 十五日奉旨祟文門正监督着善耆去副監督着敬信去欽此 同日上諭協办大學士前吏部尚書孫家鼐現在闻已病痊着补授禮部尚書欽此 同日上諭魏光涛现已調補雲贵總督着即來行在陛見陕甘总督着李廷萧护理未到任以前著何福坤暫署钦此同日上谕鹿传霖著调补户部尚書欽此 同日上谕徐甫着以吏部尚書協办大学士欽此 同日上谕祟礼著以户部尚書協办大学士欽此 同日上谕王文韶着授为大学士管理戶部事务欽此 十六日上諭松椿奏霜降安澜一摺本年南河秋汛叠漲各厅扫坝時形蛰动经松椿督飭在工员弁合力防护现在節逾霜降各工一律平穩仰賴神灵护祐普庆安瀾朕心实深寅感著松椿親請大王將軍各廟敬謹祀謝用答神庥欽此 同日上谕孫家鼐著补授翰林院掌院学士欽此 十七日上谕陽春著調補成都副都统西安左翼副都統著恩存调補欽此。

新立政府


  西报接北京來電,言各國聯軍,因北京自銮舆西狩後,政治荒旷,雖由洋帥分段治理,究未能悉臻妥協,现特公舉人員一班,設立政府,以資治理,而免贻误,但 皇上將來回跸,不悉日後政府,仍由聯軍管督否耳。

议废储嗣


  傳聞奧国公使,谓中國須将大阿哥廢立,各国之意俱以为然, 又京津時报,言有中国內监對人私言大阿哥乃太后之子实非端王裔云。(录中国日报)

會审補述


  保定聯軍,办理廷雍以下诸人,係在總督衙門大堂會審,英提督中坐,餘各國統帶官旁坐,照中國旧法审問,牵廷雍跪案前,询以何故縱匪殺教士,供稱并非本心,实属無权,故不能阻止,詰以汝係藩司,安得云無权,且如果事與願违,何以不先辞职,廷無以對,遂立即行正法之罪,並將首级梟示,餘亦一一定罪。(录中外新报)
  按开祸諸臣,朝廷不自行惩办,將來箇箇皆如廷雍,牵跪外人案前矣,彼误國戎首,一死固不足惜,其如國体何。

呼吁无門


  ■侍郎昭炜,前因新居被毁,寓某会馆對门,有街上無知小孩,抛掷石块,适中會馆內■國兵之头,某国兵遂率众至侍郎寓所,尋掷石之人不得,即痛陂侍郎以泄忿,侍郎捨命奔逃,在河橋跌仆,遂致咯血,嗣诉之傅相,傅相告以现在只有自己小心,更向何处講理,侍郎乃無言而返,至今伤痕尚未全愈云。

北事瑣纪


  九月初四日各国驻京使臣,初次開议中外联和之事,目下李傅相已奉 旨总統武卫全軍,京師向有美国步兵營第十四聯队,中骑兵一枝,當二三日前,陆续望南方進发,至駐守北通州之俄兵,则於本日撤退通州北门,让与法兵駐守,自北京失陷,各部印章,盡多遺失,如戶禮等部之印,已被西人帶申出售,昨得西安传來消息,谓礼部已奉軍機谕令,赶造新印,以备应用,故現西安各银匠,已遵式照办矣。
  九月初三日,京師通政司行知六部九卿各衙门,堂可各官,定於初六日在安定門內,北新橋柏林寺会议,經堂官拣选精明强幹司员,隨同先至,直隶省垣藩署領取路费,赴 行在办理事件,并聞吏戶礼兵刑工六部官一员,每堂官随帶司员一员,九卿衙門堂官随带司員六員,其余各官均留京办公,至何日起程,尚未定期,然此次兵燹荒亂,在京供职司員,莫不驚懼,弃官逃走,现在查出,初六日不到各员,難免處分, 在京各国聯軍,已訪有素日習练义和拳之術,宋占鱉等十一名,均於前日以枪擊斃, 京師自荒亂以來,每日停止演戲,现在日本国暫領界內,崇文門內东西四牌楼迤北,九條胡同,已設慶和园天庆班演戏,英国暫领界内,前关外东大市精忠庙内,已有义顺和班演劇,美國暫领界內,前門外雞兒胡同,平介会馆,已有宝勝和班演劇,又四喜班在虎坊橋迤東,越中先賢祠演劇福壽班,在宣武門外菜市口,河東会馆演剧, 京津電线,業已安妥,自京至津計每字須洋三角,至大沽則每字四角云。
  联軍統帥柯達士到京后,本住社稷壇,茲聞实駐瀛台東,交民巷一帶,路南破废房屋,已由某西人督工修理,渐次整齐, 前門内东至崇文门大街,北至马市一带,旧属俄辖境內,现已归意國管轄, 美界內已開美仙会仙等戏园四处,英界亦日內在精忠廟演戏,惟某国界荒凉如奮,而捉人攫物等事亦如奮,并不改弦易轍, 救急会专拯破陷京員,各省聞風,皆已出具知單,照会各人,不意由通至津一路管路日兵,被土匪戕害數人,因此日人不愿護送,又聞由津至塘沽一带,归俄人管轄,近闻此舉,谓 兩宮既不久回鑾,則送京員出京,殊非是,因此望出京者,興致为之大阻, 京通各仓米石,經洋人開倉平粜,买者络绎不绝,城外民食为之驟賤,但仓储日虛將來, 回銮後若无大陂,南米接济,恐又将大荒歉也。又云,六部惟兵工二部,被祸最早,吏案尚完好如故,是以候选及各等筮仕之人皆有希翼之意,本月初五日下午,印度兵忽將各部案卷,移置東長安門內城根地方聚而焚之,一時烟焰障空,居民皆以为大內失火云, 安宜門內栢灵寺,现作为留京办事王大臣公所,僧寮柱上,皆注明某部公所字樣,各部皆派有司官,五日值宿一日,凡應办各事,皆在彼酌办,聞翰苑诸公,定於本月初十日謁見,見後即開单,呈交行在,以便點派學試各差, 五城练丁,現已一律,身穿号衣,頭戴勇帽,在美界遍街巡逻市面,安堵实皆,美官梯兒僧,一人之力,居民無不感悅。
  昨得北京訪事友人來信,茲特照录如下, 和局仍無定议日期,傳聞英日美俄等四國,已议有端倪,专俟德法允许,即須開议,又闻德法許和國书已到,不知何以仍無和信又聞各国同聲,必俟祸首十三人,全数交出, 皇上回鑾归政,惩办中外縱庇拳匪大小官员数條,全行办到,方能议和, 前日因有後孫公园小孩,手拾石子,偶掷入安徽馆某公使署中,致撄彼怒,次早將孫公园左近居戶,全数拿去榜掠备至,李理臣侍郎昭炜,温栋甫太守,受伤尤重,李傅,相聞信,即泒繙译前往,再为缓颊,始允放回侍郎,即日迁居賢良寺,房产則皆为某国所有矣, 近日某國界內,事事以華人待美者,责之界內華人,前既誅求萬民衣伞,近又索請演戲,聞已定於本月十四日,在嵩雲草堂演戲邀請,昨又勒令飯馆開市,開市未久,即被其兵入內強掳一空,铺夥莫不垂涕云,近日又云柏靈京公所,差传各部院司官,到寺謁見,声称为发给俸银地步,实则将來恐不免大有更变,惟翰苑诸公,則反欲开单具奏 行在,备簡試差也, 前礼部尚書启秀,为日兵掳去,闻现已在京自裁。

相轅紀事


  京都消息云,李傅相業經奉旨,節制武卫中軍,將弁諸人,有於春間辭差,者现均紛紛回京晋谒傅相,面陈軍中積弊,又李傅相已托總稅務司赫德君,将賠款一事,代向各国商议,又聞李傅相前次拜會英欽使時,英使極言甚愿中國開誠布公,英國亦必竭力相並助願早定一地,为開议公所。

保定情形


  天津来信云,省垣失守之信,据從省來之友人云,前月中旬,闻有某连軍抵保定之信,闔城居民,甚形惊骇及至十九日午间經某大吏派保定府及清苑令,將连軍迎接入城,盖法軍也,遂以督署各省會馆为駐兵之所,門首均贴一條,大書客军公馆,连軍尚不骚扰,故民间尚覺安謐矣,至廿六日,又有某國軍,已抵二闸,廿七日,又有英國某员統带印度兵,亦入保境,當经清苑縣出示,在城外附近村莊腾清八處,以备各連軍驻扎之所,惟廿九日抵保之某连軍,甚形猖獗云,又云,近日各处拳匪,业经勦灭大半,惟尚有漏网诸人,未膺显戮者,如張德成之弟,及劉十九,曹福田,王德成等,均经窜匿他方,未被拿获。

联軍消息彙誌


  各國联軍佔据保定省城后,遂出示安民,日前聯軍統帅,又谕省垣大小店铺,限五日內開市,公平交易,如過期限將房屋入官云,又京師所駐各国軍队,陆续回津者,不絕於途,昨有美国馬隊五百名,由京旋津,在武备学堂迤下駐札,闻暫停一二日,即启行往塘沽,又昨有友人道經王家口地方,謂該處將匪首張德成致死後,恐其弟率党復讐戒,备甚为严紧,月之十二日,为該處集场之期,聞有洋兵過境信息,忽而罷市,舖戶尽皆閉门,居民紛紛逃窜,又上海昨接北省傳來实耗,日前聯軍在保定,用枪擊死華官三员,以偿殺害教士之仇一節,今悉实为联軍刃死,并将首级悬竽竟日,以期北省華人,知所鑒戒云,又聞北京信息云,联軍在保定枪斃之三人,一为直藩廷雍,一为奎恒,一为王占鳌,另一人为譚文焕,則已解往天津訊,办又,云北京英美二國所轄之,地现有梨园演醵,景象已渐復太平,上海某报,謂北京有一众地方,仍巷無居人,抢掠之事,犹時有所闻云,又北省傳闻有法兵四十人,在保定府附近,为拳匪所殺,又云山海關俄兵六十人,時當夜分熟睡,亦被拳匪撞入,殺斃六十人,又云,在京各聯軍,在使署左近,創设萬国總會,不論何國兵官,概准入會聚議,又云,天津各國兵官,議在該眾新建一公共坟地,將此次使署殉難,及臨陣捐躯人员,埋葬於此,立一大記念碑,以旌其功,已於西歷前月十六日,由日英俄三國官员,偕往勘定地址,地在租界西六十里許,广約六千坪,日本六平方尺曰一坪,每一尺,视華尺畧差,其地係向華人购入者,并湏酌予地價云,又津函云,初十日早有德軍一隊,由西門進城,皆頭戴黑漆銅軍帽,約有六七百人,并帶砲车十余辆,子藥粮饷车,約二三十輛,聞係由保陽撤防來津者,又十一日午后在南营门海大道沿途见有德军马队一营约四五百人,兹闻亦系赴保之隊,然步队既回,而馬队又往,不知何故,想係分班赴保駐守者也,又十三日半,有美軍馬队營,约三四百人,前有黄旗二桿引路,黄旗之後,又有美軍号旗一杆,军樂二十餘人,後則皆为馬隊,分哨而行,由北門進城,直向南門而去,闻係由北京退回者,未知確否,又前报青縣某大令,與聯军偕同來津一则,玆悉帶来者实係青县典史,至某大令,己于联軍抵青時,为亂兵所害,甚形慘烈云,又前报王庆村被洋兵用砲轰擊一節,茲悉事缘洋兵勦匪而回,道經是處,不知缘何與該處紳董,互相齟齬,遂開放兩炮,將該處汛官,馬榮仲,紳士曹某,并不知姓名十餘人,俱以枪击斃,又將該郡西頭之药王庙焚毀,并未波及民房云。

析津近事


  津埠馬家口一带,曾归日本租界,而轇轕日久,界址仍未劃清,近自拳匪作亂以来,該处铺号房間,盡付咸陽一炬,刻經日本估据是地,闻已雇工經營動作, 現在英工部局,諭令租界內大小生意,如上捐数,照常開設,并令巡捕保護,无论何國兵丁,以及本地土匪,均不准入界內騷扰,故英界內,生意安樂如常, 城內东南隅紳士华某日前被都统斥退,刻該處公舉紳士楊李周等十二家,出與洋员协同办理地段,並在營務處設立巡捕總局,无論華人洋兵滋事者,悉在該局审理, 津城內东南隅巡捕,现由都署另派多人,在該處巡查,薪水向有苛派者,今由都署,按月发给,並闻众紳士等,以巡捕日夜勤勞,遂自备早晚飯食,以酬勞苦, 津郡河东行宮廟玄地庙內,所有房屋,均被某國兵拆坏,廟內所有寄停灵柩,亦被启开,並將屍身棄诸平地,棺木悉供炊爨, 日本報云,天津地方,近为俄英日会同办理,今德國亦欲涉理其事,盖以近日北方兵力,尚須加增,藉此一言,甚欲与聯軍分勞涉理民情, 津地燒鍋等事,經聯軍禁止,茲聞業已出示弛禁,但按定捐款,每家每月完捐银五十兩,即可如常製造,販酒各店,每家每月完捐廿五兩,亦可依旧賣酒,惟只准卖與華人,仍不准卖给各國洋人。

貪財害理


  自七月间,有人將家財重寶,藏匿棺中掩埋,被人暗通消息,洋兵大得利市,於是四郊之外,及各省会馆義莊,幾于無棺不破,拋尸道左,野犬村彘,不嫌昊腐,爭前咀啮,及屍亲來认业已肢体不全前天津府李少雲太守其棺被发者三次若以因果而论則此人平生有何罪擎,而受报乃若是之惨烈,噫,是真不若野蛮矣。

難免革职


  天津訪友來信云,京師自遭荒亂以來,在京供职各员之棄官而逃者,約有十成之七,昨經吏部徐颂阁大冢宰,查有考功司郎中延誉,員外郎李延飏,及翰林李陳等姓,并未呈請告假,私行出都,查無下落,恐难免镌职矣。

章程照录


  昨得京友來信,今英日法美德义奧各國駐京兵官,曾议办理設立巡撫事务,原擬立一國通行章程,以地方遼闊,语言隔閡,諸多不便,乃定通章程數則列左。
  第一条 凡外國人,不論兵民,如有在境內犯规者,即应拿获,送最近巡捕卡管押,由巡捕頭缮函,押送本國兵官,並將所犯之事,及一干人證,一併交案。
  第二條 每總巡捕卡,應設号簿,開具被告洋人案件,並人证名,以备查考。
  第三条 凡兵丁及營役,除有护照外,不得擅离各所管轄之境,惟城墙之上,及下開各公共之街道,准其任便行走。

计開公共街道


  城內 一由安定門至煤山鼓楼到後門, 二由安定門至東交民巷, 三由海岱門至雍和宮, 四由順治門至北城墙, 五由西直門至顺治門大街, 六由平則門過西馬市御河桥至煤山, 七由本直門至鼓搂, 八由齊化門至四牌樓大街, 九由東長安街, 十由东交民巷, 十一由煤山至東華門城外, 十二由沙窝門至彰义門, 十三由前門至永定門, 十四由顺治门至菜市口, 十五由海岱門至蒜市口, 十六由东便門至西便門。
  第四条 按三條所開護照,应由英国日本提督,会商造发各國公用之護照。
  第五条 凡华人在上所開公共街道行走者,各国不得勒充苦工。
  第六条 凡公共之街道,准華人开市贸易无阻。
  第七条 各國轄境之內,如何欵待華人,赏罰由各国自行立章。
  第八条 凡巡捕不論華洋,應於左肘缠一白色袖篐,上書华文巡捕二字。
  第九条 每巡捕卡应用红白二色大灯书明华文巡捕二字悬于高明之处。
  第十条 按第三条所開各路,公共街道,及各处所設巡捕卡,應由英工程队,趕紧绘成地舆。

中外交涉新聞 英国論華要言


  中國政府,宜用何法整顿此事,实为目前对華最要之政策也,若俄法二国,则不过欲中國恢復伊旧之政府,而畧加改革而已,若英德诸國,則以为太后不退位,首惡不加誅,终难了局,英国外交論中,近载有一论,撰此論者名陆希陽復而甫君,專主保全之议者,其中痛论太后不可不斥一节,極为簡要,其言曰,目下對华政策,有不可舍却之一事,凡中國政府中,有以排斥外人为主者,當悉除之,以免后患,而太后则尤必置议也,何则,當一千九百一年之际,太后因各處屡辟商埠之故,已於此时,萌其排斥外人之謀,及今次乱作,太后遂为指使,以冀逞其私心,日前之各谕,可以为征也,此時若不令退位,則曩日列國联軍之功,將盡付之東流矣,其論太后如此,而又申論 光绪皇上,當復大权,維新百政,使不可不加整顿,其中有極力稱扬 光緒皇上节,如后,或有人谓中國 光绪皇之行新政,不能自主,遂致中辍,是则非所以知 光緒皇帝之言也,谤之者则云 皇上实無智虑,亦无才技之人,此皆谬论,不足道者,实则 光绪皇上,有勇氣,有热心,而且具有經世之能力者,考其前日之 諭旨,可足征也,故吾人於今日,極宜倡议之宗旨,实在恢復 皇上之大权,力行新政耳,陆希陽復而甫又论曰,設使 皇上现在实己不測,或 皇上己无变志,則列國又宜另作政策,以圖善後其言曰,若此倡議之宗旨,己不可成,则吾人當極力保全中國中部,及南部各省,以之维持商务,若幸而他國亦有此意,則法美或日本颇与吾相连合,吾人當赖彼等之助力可也,日本在今之情形,當從俄乎,當從英乎,二者不可得兼,必舍一而取一,以决向背去就,不可不斷然改進,而如英人此論之言,只赖吾人之賛助而己,中部南部之經營,乃所以期獨立者,日本实不可不融俄英於一途,執牛耳以为盟主也。

各国不和


  各國近恐不能和睦,計美国不悅各國所要索中國之欵,谓必难見之施行,惟喜在此国海城所定之条款又俄国协助德国外务大臣方标路子爵之军,德国竭力保全己国之政策,与各国抗衡。

華使呈书


  德京中国钦差,已將國书呈遞德皇,內咨明责办釀祸之诸臣事,倘和议有成,则光绪帝定期回京,并命各省督抚,按照和约,保护教堂教士等,深望德皇允照此议。

议論办理述函


  京友来信云,闻庆邸李傅相,日前拜会各国钦使,据各国钦使,与庆邸李傅相议论之间,皆以请回銮,办罪魁,灭团匪为詞,又欲駐兵京师,代收厘税,派员与督抚■办交涉事宜,词色之间,似将來中国必照办理之意,庆邸及傅相,以既未開议,則此次拜會往还,亦不便与辩云,按函中所云,拜会時談論,与本报前所登探闻條欵大畧相同。

各國请治罪魁


  上海官场,前日得北京來電云,駐京各国公使,已將釀禍罪魁各员,開列銜名,照會议和全權大臣李鸿章,請为盡法懲治,聞單內首列端莊兩亲王,次則軍机大臣刚毅,趙舒翘,再次則宗室載澜,仁永年,又巡抚毓贤,並捉督董福祥等,茲聞中朝已允将以上各員,自行懲办,而各國以所办必需有著实確据为憑,而后可,且云如能妥为治罪,即可開议和局也,近又聞添治四人之罪,一何乃瑩,一王培佑,一陳夔龙,一王龙文。

志圖復辟


  有曾進謁中国之驻巴黎欽使者,称該使言目下中國和款,不過虛与周旋,盖中国议和欽差,恐將來被太后责革,故姑作誑语,以为暫時挡塞之計耳,各國計宜將光緒帝救出,免为太后所挟制,方能主持和议也。

议和消息


  太晤士北京訪事云,各國使臣,會擬约稿與中国言和,其約载 一須在中國北京,筑念碑一方,以念德国使臣, 二中國须泒出親王一人往德国認咎, 三將总理衙門删裁, 四嚴办有罪之员, 五直隶及大沽口砲台,概行毀弃, 六禁止枪炮进口,  七所有杀戮西人各州县,五年不准應试, 八嗣後各国有事,使臣而奏皇上,请旨办理,凡一切虛文省释, 九各国使署,永设兵防守,由北京直至海滨,沿途駐扎,以通消息 十所有各國吃亏无论国家公司,或各国人皆须赔偿。
  上海文匯报云,据北京消息,至本月一号,尚无议和头緒,二号始會议,中国议和大员则曰,商务久因此窒碍,當將和议速成,方冀渐能復旺,前数禮拜上海華商各行,禀请各領事,迅速和成,又有稟北京议和大员,请速成议,以顧商务,可知联軍所擬和欵各條,多有为中國允許者,中国派赫德总稅務司,與聯軍筹议偿欵。

虛与周旋


  李鴻草於十九日,再行拜謁新任德公使方文男爵, 又庆王及李鴻章於二十四日,因公拜謁联軍統帅華路打斯子爵, 二十五日,聯軍統帥,接庆王及李鴻章來文,请訂期会晤,統帥已准於禮拜五日,行相見之礼,聞庆王及李鸿章,已准華兵在直隶凡聯軍所未佔之地,一律撤回,並請各國政府,将和议章程,及早咨照。

联軍近事


  初十日,卡刺吉打来信云,北京接到英将軍加思利,前月二十九日保定来电,言伊已会同各國委員,查究在保定府教士,及铁路人員被殺之數。
  德国華路打斯爵帅,议遣兵攻据正定府,旋經華官出阻,愿立自行保护之凭证,且各国之意,以和议将开,不欲多生枝节,故此举已拟从缓云。
  据北京消息云,德国及各国军士,于前月十九日,由北京出队,前往保定时已声言须续赴正定府,非俟 两宫回銮,不能中止, 又闻联军自占紫荆关后,即派兵队往正定,一队往大同。
  闻西人言联军统帅和打斯有电达行在,畧谓如 皇上能即回銮,则将遣兵往某处迎接,途中必可平安,可保无不测之事, 又联军统帅和路打斯,告知中国华官,若将附近联军所驻地方之华兵撤退,则联军可不复前进云, 又美京华盛顿人,言联军统帅和路打斯之在北方举动,未免过于决烈,激怒华人。
  华人传说联军,已夺得由直隶通往山西之要路两段, 九月初五日,北京来报,联军抵保定时,华官欢欣迎迓,闻系奉李鸿章之命,故尔如此,英军曾抵西陵,将英旗高竖。

法索路线


  前法捉督率,兵三百余,由保定抵正定,知府江太守出迎,法员需索保正铁路电线日闻江太守及正定获鹿兩县尊,戴谢二大令,商诸電局拟暂時借与法軍又闻保定電局,已为联軍佔据,又唐山礦務局,仍歸華人管理,已於西十月二十五号,即九月初三日接理,然該处刻下尚懸俄旗。

中俄交涉


  探得俄人告華政府云,東三省乱事,已由俄兵勦平,即請中國速派地方官,前往照常治事,仍由俄官保护, 又申江友函,言据官场中人,述称十一日有俄國欽差大臣到滬,乃奉俄皇太后,賷送國書回赴西安府,面呈中國皇太后者,数日內即當啟行西上矣, 又傳聞兩江督署,九月初九日,接得驻俄大臣楊子通星使,传來電內,称现與俄政府,已議明照英德會約,不得佔据中國土地,並允让出東三省山海關一帶,惟酌留俄兵若干,以便保護铁路云。

爭管铁路


  日本日日新聞,接大沽電音,言因管理北京山海關鐵路之事,英德俄三國,頗有齟龉情形,該路似全在俄德二国掌握之中,惟英人出而拒阻,統帥和路打斯,則别無偏袒之心,将此事強行办理云。

江鄂纪闻


  孖刺西報云,張之洞募軍,且約刘坤一云,若洋人佔据洋子江一帶砲台,以阻挠师徒前往陕西,自當合力拒之, 德國上海總领事纳比,目前晋謁江督刘坤一,所請准洋兵入揚子江,及不得將粮餉接濟西安之说,闻江督不允所請云。
  迩日沪上纷傳 皇上特派榮祿,及劉坤一,張之洞,会同庆邸李相商办议和等因,至昨日始訪知駐沪各國总领事,於華歷九月初十日上午十一下钟越五分時,得張之洞來電,內开八月二十三日,钦奉 行在八月初七日 旨,李鸿章電奏阅悉即著派刘坤一张之洞函電会商等因钦此,同日欽奉 行在八月十四日 上諭,李鸿章叠次电請添派王大臣会辦议欵除已命庆王奕劻星馳回京並與劉坤一张之洞函电互商外即著添派榮祿會同办理並准其便宜行事等因欽此,閏八月二十二日欽奉 行在八月二十日 旨,庆王奕劻著授为全权大臣会同妥商应议事宜劉坤一張之洞均著仍遵前旨曾商办理並准便宜行事該親王等務當往還函電會商折衷一是勿得內外兩歧致多周折等因欽此,茲特恭录电知希贵总领事转电贵国外部,並駐京大臣查照。
  兩江總督劉坤一,近得英領事照會,請達浙江巡抚,將本年西六月间,衢州殺害教十之案,迅速結斷,內云當拳匪滋事之初,浙江劉抚台,正拟遵奉前五月二十五日之旨招练拳匪,與西人为難之際,適長江各省立約互保,致不能行,其实是約,浙撫並不愿與聞耳,玆衢州之案,迁延已久,倘再稽遲,不將凶犯嚴緊缉获,則恐將有不利於該抚者,彼时不得以互保之约,为护符之註,乞为转达浙撫劉树棠查照云云。
  探聞江督劉制軍,有電致上海官场云,俞部郎启元,实奉岑中丞札文,来南催饷,南中各事,伊無權與闻,亦未奉有 谕旨,更無籌及洋欵之事,官场接此電后,業已照会各国領事,及税務司, 探得湖北當道,因餉項支絀,又向比国商人,息借商款,合華银五十萬兩,闻将议有眉目。

各省新聞 保署直藩述闻


  传聞庆王之意,欲以直隶藩司,奏派李伯行星使署理,星使已以疾辞,現庆邸與李相会商另保,一时颇难其選,各国公使之意,必須曾经出洋人员,一切交涉,方不致歧误。

猛攻山海关


  俄報云,西历十月十五號,天甫黎明,有勇漢六十名,將襲攻山海关之东門,俄兵闻警驰至,見各人头戴黄帽,身衣绀色衣,衣上嵌有赤色條纹,幾致误作日本兵,迨俄兵開枪轰擊,斃八名,中有三名,乃处女乔扮男装者,是日俄將愛尔比士克,並接有栾州軍报,畧言栾州团匪,意圖拆毀津站,为俄兵擊退,向北遁等语,俄將闻报,即拟自山海關拔队前往,以窮追其後云。

直属匪跡汇誌


  河間板家窝地方,匪勢猖獗异常,曾经聯軍前往勦办,經未得手,日前又会同呂道生軍門,統帶馬步等隊,攻打三四日,乃得將匪首拿获,送至河间臬示,餘党盡行誅滅,而呂軍門颈下,受有枪傷一处,现經法軍延醫療治,幸傷不甚重云, 又闻海椗一帶,有匪徒数十人,各持毛瑟快枪,在該地面肆行抢奪,逃难民人,傾家害命者,指不勝屈,刻经日兵拿获按西律用枪轟斃並在該处示众,而餘党未绝,已窜往馬駒桥,仍行劫掠, 又密雲縣属及牛郎山一帶之团匪,已將縣官戕害,將狱中囚犯,盡行放出,现又與紅廟回民結仇,日相攻击,兩下枪林彈雨,血肉横飞,尸骸遍野,該处居民受其,害者慘不忍聞, 又傳谓南鄉一帶之团,现已改为民团,夜聚明散,任意抢掠,前夜间大何庄徐姓,被匪等持枪進院,将徐姓一家三人,皆用繩索捆缚,拷開問金银衣物,存放何处,徐姓等不得已,盡將其所有付诸該匪,始行呼啸而出, 又估衣街播盛洋行,於未失城時,被匪等搶掠一空,所餘零碎貨物,雇船载往他处,行至趙莊子,又被匪搶掠,該行洋東,现已來津,率領英兵若干,前往趙莊子,知会該處紳董,趕紧將团匪拿获,押赴來津,以凭究办。

東省汇聞


  济南友人來信云,山東籌解接济 行在餉银二十萬,又貢進綢缎二百疋,派候補知县曾大令硕儒,陳大令养源,曹大令倜,候补守备雲騎尉馬守戎英萃,分批起解,於八月二十四日,安抵太原省城,其時各省撥解餉银,均尚未到, 御用服物,亦尚不甚齊全,逮當日分别投文之后,餉銀由 行在户部批行,藩庫代收,绸缎則進呈賞收,以濟要需,甚蒙嘉獎。
  又聞各國联軍二千人,行抵德州,東撫袁慰帥发欵犒賞,每人给京钱三百文云。
  山东訪友來信云,高密縣附近铁路各村,以前曾有滋事等情,現已派德兵前往駐防,并由德武员干拉典君,饬令滋事各村,速將該庄围墙,自行拆去,並將村內兵械缴出,讵有兩村不特不肯遵办,且將該村圍墙,加筑堅固,干拉典君查見后,即命德兵開放枪砲,將該村圍墙擊去,該村見德兵逼近,即各帶器械逃出,欲在奇蘭地方,聚众抗敌,干拉典君聞之,即派武員基纶高男爵,带兵一小營,往該处侦探虛实,路經李家營,時该處村民,竟敢用枪向德兵遥击,其男爵即令開枪还攻,正當互轰之際,德千总趙北,为流弹所中,被创甚重,另一外委伤及右目,其餘有三馬微傷,而村民被轰毙者,約有二十人,基男爵即在該村田间札營,料理受伤兵士,斯時又有奇蘭處村,及附近三四村,從远开砲,向此小营轰擊,幸無傷者,翌日干拉典君,調集分营兵往,立將李家营及奇兰等村攻破,村民死者又二百餘人,附近各村,見而震慑,遂皆缴出兵械,干拉典君見其遵命亦即撤兵回原处矣。
  闻得東抚袁世凱,因直東交界处,拳匪麕集,梅軍門東益,迭次進勦,尚不能盡絕根株,擬再募精壯六營,开赴滄州,以助梅軍,又聞袁世凱因連军抵大名府時,允不侵及东境,故特备牛一萬頭犒師,以酬其意。

安居珍食


  有從山西寓書者,谓當 兩官初到之時,地方欲购求紫檀嵌螺甸大椅为 御座,遍覓於紳富之家,皆嫌矮小,后有巧匠設法,拆毀旧床方卓,改为之,既進,太后甚喜,谓大內所用不逮也, 又云,官場宴客,向以鯉鱼为珍品,此次進膳 兩宫,由首府庖人承值,太后頗賞其善治鱼,已携之入陕。

愚民毀電


  上海中國電報局,現接陕關分局,初十日電音,該地农夫,以为天旱係由電杆所致,遂將通往西安之線割斷,以致阻斷新京北方各路消息,但往來西安及上海各分局,则仍消息灵通,惟該處恐再有滋擾情事,因山陕边界歉收故也。

修唐故宫


  川督奎俊,聞兩宮有西幸之說,已命属員,將唐故宫重加修葺。

殃及河南


  聞得直隶团匪之窜入河南者,为數颇多,各国統將逆科新任巡撫,必不肯盡力勦捕,因拟自行办理。
  聞英人已查出河南文武大员三人,确有出示招匪,戕害教民之事,拟即向之問罪,此外河南合省官員,如查有招匪仇教之事,亦皆以次责問,闻大員三人,一为巡撫裕中丞,一为南陽镇总兵某總戎,一未详。

襄河淤浅


  皇上太后驾幸西安,各直省應解餉糈,以及諸凡贡品,均须取道襄河,转達 行在,无奈襄河淤浅,今岁川峡之水,来源甚枯,巨艇往来,恐多膠滞,湖广总督張之洞,有鉴於此,特委某员往查,茲已据情禀覆,想須設法疎通矣。

鄂北官声武昌訪友人云鄂省仕途擠拥往往终年听鼓不得一差一二躁進者流遂不免有奔竞之事,甚或於衙参時,吁求差缺,刺刺不休,署湖北布政司瞿賡甫方伯惡之,日前手书硃諭,黏贴官廳,畧謂本司服官鄂渚,三十餘年,凡用人行政,一秉大公,當为寅僚所共信,乃該員等每於衙参時,呈遞手版,求缺求差,本司宽大为懷,未忍遽加叱斥,但似此不安義命,有玷官箴,自此次示諭後,如再有前项情事,定即记明永远停委,以为干求者戒,是固整饬官方之一道也。


  探聞新署鄂撫裕寿泉中丞,係已死北洋大臣裕禄之胞兄,而中丞之父崇綸公,亦於咸豐四五年,曾任湖北巡撫,因擠督臣吳文節公,致武昌两次淪陷,其事实载曾文正公奏疏中,三楚舆論,至今讥之,故彼都人士,深以中丞紹述家風,为可慮焉。
  武昌消息,言前謠傳裕長有辭新任鄂撫,太后以浙藩袁某補授鄂撫之诚,係属子虛,聞裕長已请假兩月,回籍省視日前被团匪所毀之物。

转運分設专函


  漢友來函云,督办行在轉运事宜,挥莘耘观察,遵 旨率同捉調委员司事人等,將清江浦轉运局,移設汉口,現已纷纷蒞止,觀察後定於漢口以上金子关,老河口兩处,設轉运分局,以便转遞靈通云。

教民互斗


  蕲州耶穌教民,与天主教民互相械斗,焚毀教堂,早經張之洞札委仟观察子出,驰往查办,茲闻此案,業由任觀察秉公調处,畧有端倪,惟教士要索賠款十二萬兩,现尚未曾议定。

还欵展期


  武昌訪事友人云,鄂省仓储支绌,挹注維艱,曾由張之洞向德商某洋行,借银五十萬兩,议定分年撥还,現届还欵之期,適逢北省軍兴, 乘輿西幸,筹饷募勇,需款尤多,以致此项无從措置,踌躇再四,商請驻汉德领事,代为轉圜,請准暫展限期,加認孑金,以昭体恤,某洋商業经应允,又漢陽鐵政局,二十三日被焚,火势甚烈,疑有縱火情事。

沪事汇述


  探闻關道余觀察,昨日己提出庫银十四萬五千兩,約日內即派往西安,又十八日北京有电致申嘱招商局即派轮船兩艘迅速北上载运官民南下,又總税務司,亦电嘱招商局於封河後,专派一輪船,往來秦王島及烟台,以便接递郵信,闻将派廣濟轮船前往云。
  上海三馬路監理会之中西女學堂,自美國海女先生创行以來,将歷九载,教会中之闺秀,及世家大族之名媛,肄业者不下五六十人,本夏,海先生弃世,接席者为李于先生,其繼軌教法之美善,訓誠之端严,悉步武泰西,女學堂章法,本年颜庆莲,史素馨,孫凤宝,三女弟子業完畢,所习英文字學,針黹学,琴學及各學科,均己克造至境,昨日为给領文憑之期,中西慕道响学,往观典禮者,座为之滿,其畢业女学生,各著英文論說一首,颜作女教女學源流,史作女學关系,孫作女學成宜遊历,當堂宣講畢,林樂知先生復講论說一篇,一時觀者闻者,莫不嘖嘖称羨該學堂之嫻於礼教,直古者內则之遗訓焉。
  上海地当冲衢,北氛未靖,各方之人,挈者旅居于此者,一時群聚,故不缠足会之西妇,趁此机缘,出为劝諭华妇,訂定西本月十九廿一廿三号,邀请華妇聚集演說不缠足之益,及一切家政,如教訓子女,善待家姑,及仆役等事,该會西妇,稔悉港督夫人關心此事,故特折柬相请,俟此會畢後,冉邀華人到聚,务欲民智大開也。

练军鼓噪


  漕运总督松峻帅,选挑标兵精壮者六百名,为漕标练军,专守清江城墟鬥,所设委泒熊武军帮带官游击马某,兼带一百二十名无如马游击■■■■■下不齿,兹因修整练军营垒,由马军领钱一千六百串,概不传给,惟饬队下自行挑土,以故各勇不服,大肆喧扰,马犹伪辞朦禀上峰,以示威福,遂致全队鼓噪,事为填漕帅所知,将马传谕申斥,闻该军尚未平允,不知能免撤差否也。

罢市述闻


  闻江西奉新县,举办团练,其经费由团最向各店铺居民按房租抽捐,激成众怒,一律罢市,事经蒋大令家骏,冉四开导,始行开市,广东亦因办团事罢市,可谓遥遥相对矣。

赶解贡衣


  苏州织造景尚衣,连得内务府来电,以 两宫幸陕,诸事未备,着将未解贡物,急速起解等因,尚衣遵即趕饬管事各書吏,除将所办常貢料理停當外,又在自己廉俸项下,提银五千兩,製办各色蟒衣十袭,锦缎百疋,绸绫百端,以为报效,现均一律裝箱,用篾封固,飭承差某即日起解,务須十月初十日以前,趕到西安,以应太后萬壽之用矣。

爆藥詳述


  初八日十一點鐘时,金陵古林菴地方,火藥局被雷火焚燬一节,已据電音,經录前报,茲又接到友人函述當日被毀細情,據稱此局,係張香帥總督兩江,移自強軍兵房所建造者,地處低洼,東西北三面俱山,惟南畧平,故計被震之遠近,东不過至三条巷一帶,西不過至清凉漢西門一带,北不過至鼓楼一带,若南则直至聚宝門外,故被震毀者颇多,當時適與雷聲相合,故人皆疑为雷震,而孰知胥为火藥所激,该局为兩江火藥分局,其藥多自上海購到,計存儲新舊药,約萬担以外,局左近驻有新兵,后營前哨,勇丁三棚,看管哨官陳姓,虽受重伤,尚不致命,惟勇則三棚仅剩二人,局內委员,幸回公館,未及與难,司事勇丁十余,亦均炸如飛灰,局中房屋百余间,不特片瓦無存,且地面亦凹下兩丈余,局四圍草房,俱震塌,並壓斃損傷人民不少,古林菴本一大寺,房屋几及百间,距约两箭之,故亦悉数震倒,寺僧三十余名,得命者四五人,又京门城垣,震倒垛口十八座,漢西門內官房,亦全卸坍,而四眼井地方,有陳某猪行,內压死男妇小孩四名,其餘各處壓毙壓伤,尚不一而足,所有近該局一裡之內,大樹大竹,一律折斷,亦可見火藥之猛烈也,當爆炸時,制憲劉宮保,适在城隍廟祈雨,闻聲颇为惊骇,迨聞报火药局为雷火焚毁,即密飭文武各官,赶紧探察被焚实情,以便核办,闻目下總统城內外等军,楊镜岩军门,有於深山查出已燬皮条多斷,颇疑奸細暗谋,擬令各勇於僻靜之处,四出挖看,又古林菴内,本有督標新兵前營某哨勇丁駐紮,是日因求雨,奉諭出龙,以迓甘霖,故當火藥局被震時,有數十名勇丁,正持龍前赴督辕,得未受伤,亦有幸有不幸也,茲闻江督劉宮保以被難勇丁,死傷可悯,業已发出恤银,每名三十兩,又營兵向有义會钱,现亦每名提給钱十五千,以作棺殮之费云。

忠魂如在


  月之十七日,杭州諸紳士,祭许袁二公於孤山趙公之祠,是日到者甚众,凡属紳耆,罔不蒞止,皆極哀感之忱,嘉慶金水部,亦聞信趋赴,颇極一時之盛,并有西人前往观礼,盛稱二公之忠節不置,玆将其祭文录下云,惟光緒二十六年九月十三日,同人致祭於许袁二公之靈曰,鳴呼,惟同志之斷金,固不回於百折,矢濟险而持危,殉国步之蹉趺,緊厲學而入仕,洞中外之時艱,犯舟楫於洪濤,願勿試於澜,泣血以三疏入告,就夙所商榷而言,逆耳則死,死有遺憾,懷誠未至,留此坎陷,趨走京外,显擢高資,敢云遂志,愚直是師,死得其所,清议云爾,揆厥荩念,惕息不已,伊群言之表忠,傾论定於將來,溯名山之結交,指湖水之潆洄,草茅涕泣,巾佩前遊,逝兮十旬,從此千秋,陈一尊之絮酒,憶當年,之笑语,二公已聯輝於星辰,吾辈終繼綿於风雨,哀哉尚饗。

广东福建新聞 大火详述


  城南韭菜栏,不戒於火,延烧舖戶甚众,已錄前报,茲查此火由五仙門外驛前街,合和菜栏中座而起,時乃廿五早,钟鸣四点,雖则星河耿耿,天色欲曙,而天气嚴寒,居民尚多,枕假黃梁,深入黑甜乡里,倐聞警报,披衣起视,则已赤燄冲天,灿若朝霞,各处望楼鳴金報警,此应彼和,铿锵不絕,城厢內外及河南各水龍,均應聲奔至,分投施救,河旁某電燈局,亦開機汲水噴射,寒光萬度,齊向火林飛洒,無奈飞廉君由東北来,扬威煽焰,非人力所能遏止,是時适該街建醮禳荧,就龙王廟高搭坛场,張燈結綵,值事瞥覩火烈具举,即督率壯丁拆卸竹蓬,以免引火,而附近居民,亦各搬迁貴重傢私,路途为塞,廣州協李副戎,親帶弁兵,到场彈压,見火勢逼近五仙楼汛,恐汛內監房,所押人犯,灾遭意外,即泒大隊勇丁護押各犯,由城基往靖海楼,暫行锁禁,而五仙东曵尾泥涂,蕭羽杞栩之輩,亦恐殃受池魚,立僱巨船,將解语花摇錢树,及衣飾细軟,满载而去,分派龜爪手持槍械駐守船首舵尾以防匪徒搶劫駛出外河當時火鴉軍左冲右突蕩决无前,直至七點钟火勢始漸衰,救火人役,即奋勇灌注,火旋灭熄而該街東西两头烧至閘门而止,皆未出閘,惟街中直烧至上果栏永安街,延及小半約東巧珠餅店火越五仙城楼,該汛署亦付刦灰,延烧部前街某收買店,幸坊人先將城基民房拆數间,火德星君,不能飛越而過,惟該街天后廟之左边棋杆,为火尾所灼,半截焦如巨炭,五仙直街各舖,幸得火龍奋力救護,得庆平安,但西向各店之后进,則已毀拆之阻火路,且如香饼店,亦成燼余,五仙東各妓寮,与災區仅隔一衣帶水,寮後皆支板作厨,火燄飛坠,枯板猝燃,遂致星火燎原,花明柳媚之场变作一片乾净土,该处有曲径,俗名猪仔巷,烟戶十余椽,付阿房一炬,馬草步河面泊有小舟數艘,因潮水退涸,不能移動,亦被焚去三艇,河旁藕欄泰來悅盛二店,同罹惨厄,統計舖户房屋被燬者,一百五六十间,看守五仙東闸門之老叟,年逾花甲,睡板屋中,不及逃走,亦生葬火坑,迨親属將尸尋出,则遍身焦黑,令人目不忍覩,當火勢炽盛,烈燄随風飄荡,飞坠于對河官渡头一带盐关前之蓬盖,猝被燃着,幸坊人登即將其拆毁,得免延燒成災,雖则警报乍传,文武各官先後馳至,分路駐防,然匪徒之乘機抢掠者,仍实繁有徒,故附近居民財物或燬於火,或失诸盗,所值諒亦不资,誠非常之钜灾也。

蜺旌就道


  前报新简兩廣總督陶子方制軍,假期屆滿,南来有期,督轅巡捕等官,預往申江前途迎迓,而南番二县,亦各選派家丁吏役,备办供張,现已將督轅花廳上房等处,招匠修理,轮奐一新,既而官场接到陶制軍來電,得悉蜺旌于月之十七日,由秦陇首途,取道前来岭表,屈计行期,大約十月中浣,即可蒞止佗城,履新视事,故鹓班鹭序中人,凡欲营求差委者,又皆狗苟蝇营,尋消問息,孰與制台誼属姻亲,孰與大吏盟訂车笠,钻弄三字名刺,八行手書,俾憲驾初來之日,踵辕晉謁,庶幾得蒙青眼,信任有加,中國官场,風氣如是,而欲官方澄敘,不亦难乎。

劫饷咨部


  省中西商票號源丰潤等數家,日前領到粵藩解京之餉銀二萬餘,匯解晉京,讵解行至天津,为賊所刦,該商即将被劫情形,稟諸藩辕丁藩司己將情详稟大吏,及咨报戶部,至於能否免賠,俟稟到覆文之歸,再为飭令該商遵照也。

米商抬价


  今歲粤中米價昂貴異常,洋蚨每元,僅易粗粝二十餘斤,蔀屋茅簷,數米而炊,咸興玉食之叹,茲者晚稻登場,千仓萬箱,堪称中稔以上,而外洋商販,飛芻运粟,舳舻相接,源源而来,則米市價當渐減,讵邇日米價依然,雖不继長增高,亦未跌落,貧民其何以堪。

以先启行


  碣石鎮劉淵亭總戎,統帶所部福軍,北上勤王,道出湖南長沙,接奉兼署粵督德中丞電札,飭令回粤勦办土匪,备詳前報,茲据前途消息,得悉總戎於月之二十六日返旆韶关,擬少作勾留,以息征尘,爰命麾下營官張游戎,帶领本部新中營正勇,拔队启行,以为先路之導,游戎業於二十八日抵省,择地扎营,以聽後命,惟刘總戎亦隨後启程,回駐羊石矣。

省垣錢市


  省近日錢價昂貴,每银一元,仅换净錢八百余文,雖有當十錢文行用,其貴仍属如常,闻有市儈居奇团积所至,现大吏批飭,设一官钱局,使民間零星兌換,不至受奸商垄断,即在广州署前奮泰興銀号铺位,刻日修建交易,并委神安司巡检潘玉潤,充當是差,日昨業經下扎矣。

惠事已平


  惠州會黨,業已肅清,日前調往石龍堵截之广安水軍,现已檄調回省,前报各國因聞惠州会匪揭竿倡亂,特派大小兵輪十餘,駛泊鹅潭,以資保護教士洋商,當時省中人心,为之鼓譟,兼署粤督德中丞,亲赴各輪拜會管驾,请为退出,洋官當即首肯,各轮己次第駛离省河,祇留三輪寄椗沙面河旁,而羊石輿情,己如常安谥矣,又張之洞因聞广東会党,私埋炸藥,圖轰官署,頗为電骇,特發電至粵,详询情节,盖有戒心也。

广府牌示


  为牌示事,照得惠泰公司商人張永圖,陈国華稟請認餉承办广東全省缉捕經费,禀善後总局宪,详禀兼署督憲批行,照准开办在案,昨据举人譚鹗英等,赴府稟稱苏紳元瑞,钟绅锡璜,卢绅肇基,倡办番摊公司,公礼多至九十万元,公然在公司签名立据,公礼云者,紳商总指为衙署使费,实则伊等瓜分入橐等语,經本府一而批示,一面回明藩宪,面谕饬傳原被告集訊明確,如果实有指官诈騙情事,务須嚴追,以充公用等因,除扎饬南番兩縣,刻日傳出該公司商人張永图,陳国华,并被告苏紳元瑞,钟绅锡璜,盧绅肇基,及原告舉人谭鹗英到案質訊核办外,合行牌示,为此牌仰該商人等,及该舉人一体遵照,毋违特示。

杀机倚伏


  杨弁佐材,日前在濠畔街,被人枪毙,已登前报,出殓之日,有降贼陈亞有执绋相送,迨葬畢而返,行至府前,忽途遇三人,将有殴打,有哀懇曰,倘为我饶囊中固有積金,取携之弗靳也,同行者为之緩頰,三人睜目厉聲挥金而言曰,此來为吾党除害,扑殺此梟,君等勿多言,語次,团殴如故,有力不支,疾聲呌喊,三人始去,行時犹以枪擊之,擊中亞有之首,幸不至重伤,否则蹈杨弁之後尘矣。

迁药撤营


  粤垣驻防八旗,及督抚两标,广州协等营,均有库房,贮藏火药,以备操演,及不时之需,但自抚署后园,被匪埋药轰炸,傾塌园墙後,各大吏鑒于前车,深恐匪辈混迹省會,图謀不轨,各庫雖贮药有限,亦虑为匪所算,擬將各庫迁移城外,諭飭广府施太尊,會同軍械局委員,候补府李太守庆榮,於二十四日,親诣城北横枝冈,永濟藥库,及双山寺後,各山岡履勘地勢,绘具圖說,或将奮庫,增其式廓,或從新結构,稟覆大憲,聽候核夺批示遵办,备禦不虞,古之善訓,粤憲有焉。
  前当李傅相總督岭峤,因闻北方肇衅,南防亦應戒嚴,諭饬员紳,仿照洋巡捕,及湖南保卫局草程,创設巡警,所需經费,按屋抽租兩月,主客各半,以供支需,當經绅士缮具章程,择地设局,禀明大宪存案,并请郑惠霖镇军,代募安勇數营,一面购置军械,以便分派各街驻巡,讵各街居民值事,意見各歧,已捐有成欵,惟愿自行办理,不肯呈缴总局經手,雖經委员再三开导,仍矢志不移,且因臨以官威,致罢市數日,地方有司,因舆清所向,难以强为,遂将前议,作为罢論,即巡警總局,亦已裁撤,已购之械,由承办翻摊惠泰公司商人承受,其已招之安勇,亦有街坊邀请,俾充團练壯丁,第自开局至今,已數度蟾光,勇粮械價,所费已属不赀,欵项虚悬,經理無着,諸人未免受賠垫之累。

添筑炮台


  榕省长门,對山金牌砲台,地势不佳,雖有如無,近經王軍門禀請省宪,另于山顶相度地址,添筑一台,俾得扼要控制,固我门户,當奉批准委员,估定工價,约需银二萬兩左右,即日筹款,饬派陆路提督钟祥軍门,覆行估勘,择日興筑矣。

戒备嚴密


  探聞日前榕垣忽有謠言,民情颇形惶惑,統领福強各军,孫晋山观察,恐有匪徒乘机煽亂,特於某晨给发各營藥彈,每名一粒,並面论各兵,不准擅離營伍,以便一有命下,即可齊排,按闽省目下所駐陆军,不下一萬五千人,皆扼要驻扎,谅當足資守禦也。

新臺試演


  九江总镇宋佩箴軍门,因馬当砲台,建造竣工,特於日前亲往勘騐,當將各砲演試一番,并税驾三日,然后返辕,亦足见军门之慎江防也。

綢繆未雨


  探得有日本前出使巴西大臣某君,現往福州居南台日领事署內,閩督許制軍日往商議要事,聞許制軍因粤東會党甚眾,恐日後將蔓延至閩,有求助於日之意。

候领护照


  福州將軍善,因有急公,札委某统領往京津等處,某抵上海后,因無各國护照,未便前往,遂禀请道憲余廉訪,办齋英法美德俄日六國护照各一張,於前日給領,當於晚间乘輪首途矣。

雲土暢销


  厦地历来畅销大士,其雲川土等向來不多到,即亦不多销,此次北方匪亂,上海各行生意停歇,云土因之滞销,堆积如山,旋有肩客安茂山者,於七八月间,販载云土二百余箱,至厦门,託隆盛土行出售,隆盛本厦門著名土行,於是远近聞知,爭來购买,不兩月间,即已售卖一空,据个中人云,销场如此之暢,实为意料所不及闻,每斤价六元,或七元八九元不等云。

鹭嶼兩災


  厦门来信云,初一日厦门城外大火,焚烧房屋一百三十余户,经数点钟之久,几延及该处租界,幸赖在港俄兵舰水兵,及洋海关內人役,極力灌救,始得扑滅。
  厦門迩來弥月不雨,田畴龟坼,亢旱異常,再逾旬日,秋稼盡枯,斷难收获,必成灾荒,故农家者流,莫不愁眉雙锁,所冀碧天翁早沛甘霖,俾转歉为丰,以舒民望也。

消耗無形


  厦門自日事办结後,银根十分紧急,厦人咸莫明其故,迨近日洋总稅务司,推求原委,人知当日兵八月初一日登岸为始,厦民纷纷逃避,至初十为止,计小轮载往各乡之始已有五六萬人之多,其余由渡船渡登大轮載運之人,統計亦有十萬名,每人來往川费以十元计算,已去百萬两,况尚有各官行店,紛紛將銀電汇上海福州外洋各处,統計不下二百萬兩之多,加以生意停歇多日,暗中消耗,作二百萬算,是日兵此次登岸,为時無多,以厦地之銀共计,已去五百万,有過之無不及,区区一海岛,能有現银幾何,安得不短絀異常哉。

外洋各埠新聞 商局聚议


  十五日西商務局聚议,謂有西商於西十月十一号遞禀督宪,請將本港華人行店股東姓名註册,輔政司奉督憲批示云,所稟据悉,此事前一千八百七十四年,經有人倡议,當時華商請希拉大律師辯驳,以故未经酌议,惟此事如何办法,尚俟查明,方有把握云,又該局主席称,想政府將或委员查办也。
  伦頓中國报,言利華寶商务局,已聚会二次商议伦頓国会,及别處来文,論及英在中國商务权利,有一次聚会,香港定例局員韋业,在场辨論之后,向外務大臣,力請特委一员,前往中國并同外交家前往,倘有公正费用,政府不宜吝啬,以期英國商务,在中國得有利权,又車士打商務局,於前月廿四日平常聚会,亦照此例向政府請求。

出洋人众


  西人夏礼致函西报,核計华人出洋之数,云叻埠華人十一萬名,南洲府除般島荷属及非律宾外,約有五十萬名,有一年内,船往新加波登岸往他處者,已有十萬之多,前年荷属有华人三十萬名,非律賓十萬名,高丽與西伯利兩处,各有華人三千餘名,暹羅華人有三十五万名,該處所有纤小生理,亦为華人所造,日本華人有七千余名,越南之南,有七萬餘名,緬甸屬土,据印度總督所言,祇冷宮一处,已有华人四万,美国自立限制華人之例后,递減至十萬名之谱,未立禁例以前,計有華人十一兆,間拿打約有華人一萬一千名,新金山約计三萬名,西印度各海岛,共有九萬餘名,鳥斯兰有五千餘名,秘魯有三萬七千名,檀香山有二萬二千名。

煤价將昂


  神戶報言,近因在中國北方用兵,以致需煤甚钜,前摩治所積之煤,現已消用殆尽,日前闭歇之矿,已復行開採,料不日煤價必至飛漲云。

港督開捐


  十九日风飓为灾,伤残人命物业不鲜,所最惨者,莫若蛋户等人,此次船艇沉溺损坏,为数不鲜,蛋人以艇为家,风灾之后,露宿风棲者,实繁有众,本港西商,观此苦情,心焉恻悯,有致函西报请港督题捐,以备赈济,某西人有捐十元寄至孖刺西报,以为之倡者,施济为怀,善人之心,不当如是耶,二十一日,港督经与华绅商酌,举办捐赈之事,想登高一呼,群山皆应也。

即度杂爼


  印度兵加罗地方,疫症盛行,传染甚速土人纷纷逃避,或有尸骸物业,皆弃而不顾云, 又印度已允供给双眼千里镜,与驻扎边,防及操演之炮队,及在中国差遣之兵,  又印度高刺地方之金矿,计去岁至今,所产之金苗,估计有四十七万四千五百十五安士,值价一百八十万零四千七百七十九镑英金,买疏政府所收报效之欵,计每百值是五年共得九万零二百三十七镑, 又英步兵四排,及火兵三排,豫备来中国差遣者,现印度政府,已将成命收回, 又前次邮报,接印度消息,英国商部,现与印度政府文牍往来,论及除印度水手外,用欧亚混种人充当水手,依英属印度之例,此等亚洲混种人,不得在船上当工,闻现已请印度政府,将此例除去, 又印度防兵,因调往别处,照平常兵力,已减去三分之一,倘欲由印调兵前来中国,必须添募数营,但将来军费,不由印度支给云, 又英国管理印度大臣,再购生银,值价一百万镑,为鼓铸卢比之需,以补日前买金之欵,现生银运往英京者,有五十万镑,在十月六号邮船付往,其余五十万镑在二十号邮船付往,自西二月复铸卢比,至今在英所员之银,值英金二百九十万镑,在印度所购者,值英金八十万镑, 印度政府,在英国订购皮冠一千件,以供在中国英军之用, 印度政府,得接中国捐助赈饥之欵,深为喜悦,宁波英领事,寄一汇单,合银一千五百卢卑,闻系由北京至宁之满洲某道台,及某属员所捐,杭州省中官吏,亦有签助,据领事言此等义捐,实足表华人仁慈和睦之谊云, 又印度报云,俄国近在印度之西廊,购办茶斤甚伙,因查俄国所销茶叶,向在汉口等处,购办茶砖,惟奈近来诸保险公司,多不肯保轮帆之往来华海者,俄人不得已,乃捨中国而转购诸印度也。

暹事巵言


  滨角訪事來信,据云,本年吐瀉時症,其發较早,目下該处居民遭此症者,計已死亡不少云, 又暹羅工务大臣,约於十二月一号,代暹王在由滨角通往波勒之鐵路,举行開办之禮, 又伦頓來電,言德國与暹罗所訂合约,業已刊佈於众,並將税則更改,蓋該稅则係暹廷近日所增立,頒行之初,众商哗然,怨讟之聲,盈於道路,是以德国乘訂立約章,將其更改,以順舆情,而息物议也。

美属雜聞


  檀香山自焚華埠之后,計傷物業,華人約二百餘萬,日本人約六十餘萬,另外国人約数十萬,通共三百餘萬,至今九个月矣,而政府仍無定议,不知是何居心,而商务之零落蕭条,不堪言状,曾經駐檀山日本领事,向美政府追赔,均以俟開明年议院章程为辭,故日領事愛民如子,不忍一日去怀,特於前二十八号晚,率其旅檀山诸民,共有百餘人,聚集於怒安奴街之日本幼學书馆中,商议追賠一事,並着其民即設一会,筹謀善法,稟求政府,以偿此款云,噫,何我中華领事,獨不聞有是议。
  纽约前月二十四日來报,三达煤油公司股东,自称絲毫不费思索,但瞬息间煤油价漲,伊已得利五百六十七萬八千元,該股份愈漲愈高,由五百六十六元,漲至五百八十三元,該公司之股分,伊佔三分之一,股份之息,每百元可得三十八元,不久該公司利息,可得五分之多,伊一人每年入息,有七千五百萬元云。
  雲哥华信息,言美国政府,现竭力阻止加拿打人,因其将貧病之華人数百名,私连入美境內,美官不能阻止,其私運美國之路,係由智利,或由及苏馬士之间,須派巡捕前往搗截,加拿打人,并绘有私路之圖,出售華人,一人前往者价五元,其指示私路入美者,日本人取價十元,華人取價二十五元,倘華人有大帮前往者,則减值每人十元云,美國兵舰西路班尼,现由紐約取道往文尼拿,查該船留备增加中國艦隊。

法船滋闹


  西八月時有法国运船吉殿拿,载有法兵四百名,由阿蘭起程往大沽,及抵苏彝士河时,船中人互相滋闹,有兵士二十人,泅水欲逃,伙長拿获四人,時查得船艙火起,有柴薪堆積,灌以煤油,现法官在撥式埠,查究此事。

电报琐言


  往來欧洲印度之电号,前议减费一節,玆尚未酌夺,因德政府未覆答故也, 又電局出有佈启,言小呂宋查電章程,已有更改,所不查之電,惟往来小呂宋,及欧美二洲者,其餘往來非些亞士島,及東方各埠之電信,皆照向章,一律查明, 又無线電机,所需用之器物,擬運至香港,將來安設在駐中国英艦队之间。

轮船消息


  日前行走大西洋之轮船羅连,初次行駛,曾試用鴿傳信之法,頗能收效,闻此次鴿子,比之前時之信鴿尤佳,因該鸽能過大西洋水程三百五十五英裡以外,從前之鸽,至遠不過三百二十四英裡,該船有搭客二十五人,由法哈華前往紐約,途中多用鸽孑传信與友人。
  法國郵船名東京,廿八日由港往西貢及欧洲,因在海上與坏船木塊相触,坏其輪軸,聞抵西貢时,始行修理,以法国郵船,例在西貢停輪三十六點鐘之久故也。

银幣失数


  傳闻星嘉波某银行,失去廿五元银纸一千枚,計各纸自二萬二千号,至二萬三千号。

学堂得助


  庇能华人紳商,已捐签三万三千元,为該處學堂费用,因該學堂经费不敷,查此堂为遠东华民义學之最古者云。

马上步队


  闻印度陆軍官,現商议設一馬上步隊,但其蘊秘而不宣。

呂宋杂爼


  非律宾已將擬案呈進,凡有墨西哥銀由非律宾出口者,每百元抽银十元,又中国驻非律宾領事黎某,現简为驻西班牙京城代理欽差,闻新任小呂宋领事陈某,業已抵任,又有華商業絲绸者,在文尼拿隐漏税课,及贿通關员,後被查悉,罚银二百五十元,将貨物充公,又哥边地方,美国陆軍官,电达文尼拿委員,報称麦堅尼復舉为總統之事,該電閱四十九分鐘,已能通到,为從来电音之最捷者,計電所經之埠,由鳥約過邢花士哥沙,阿爾兰,海滨,干窩路芝波路打摩路打亞山地利亞苏彝士了甸孟米勿打刺士,庇能,星嘉波,香港诸埠,且各埠皆有覆电,甚为迅速云,又电报公司报称文尼拿地方,凡來往電文,均須备一副封交陆军总督察阅,又神戶紀事报,言横滨埃索公司,係承揽文尼拿總督署公務,茲東京接到埃索消息,非律宾现有不靖情形,有新战舰已奉命開往文尼拿,增助水師兵力,在中國海面之美國師船,现亦奉命前往非律滨,又文尼拿民部委员,已撥出美金银一百萬元,以为修理外港,及巴式河下游工程之用,又非律宾美国官,現安置馬兵於內地各城镇,以代驻防步兵。

颁发出洋章程


  为出示晓諭事,照得出洋路照章程,兹行頒定,开列於后,合行晓諭,为此示仰阖岛各色人等知悉,一體遵照,勿違特示, 計開。

出洋路照章程


  第一条, 凡由台湾前往外国之帝國臣民,若請领路照者,按照另張稟式內载左开各項事宜呈稟原籍,或該管居所之县或廳,以便发给, 一姓名, 二原籍地名,  三居所, 四身分, 户主与家族,應分别,若係本家族,其當家戶主姓名,及戚人与戶主,何亲之处,亦应寫明, 五族称, 六年龄, 七職业, 八出洋地名, 九出洋为何起見, 本島人若稟请路照者,必将本人照相一張,粘貼於禀单,惟地方官厅,察有实難貼照者,得以因地制宜,免其貼相。
  第二條, 奉官命出洋者,应由該属官廳,呈稟台湾總督府,请领路照,若遇有此等事宜,应报明第一条第一项第一号第八号第九号内载各项,若有携带家族,或跟丁者,亦应照明該名第一條第一号,乃至第六號內载各项,奉官命现在外洋者,若將家族或跟丁等,欲招致任所者,其請领路照之时,得以准照前项规條办理。
  第三條, 若與戶主同往之家族,或与夫同往之妻,并与父或母同往之子等,若欲请領路照者,得以該姓名身分,及年龄等,并記於户主夫,或父母之路照內,惟如此并記,除與夫同往之妻外,凡未成年者,方准併記。
  第四條, 按照第一條,業经稟請路照者,當領到路照時,应缴纳规费每張五十钱。
  第五条, 倘若領到路照,應於照面一定之處署名,若欲於前往路照內请查验之国者,应按照所定章程,請领查騐。
  第六条, 前往清国,又欲赴通商口埠以外之地者,應到附近帝國領事馆,禀请清國內地護照,至於稟請辦法,应按照該领事馆所定章程。
  第七條, 若有左開各號之一者,不准請领路照,惟該當第四号者,除前往清国或韩國外,固不在例, 一由官视为不正營業起見前往外洋者, 二由官视为违犯該國法起見前往外洋者, 三奉行豫戒命令者, 四禁止在留清国或韩國命令者。
  第八條, 已經出外洋歸來本島,或請領路照後,於六个月以內不出洋者,应將路照缴銷於原籍官廳, 請领路照第二條第一項,请领路照者,本人歸后应由該屬官廳繳銷於台灣總督府,又按照該第二条請領路照亦依此办理。
  等九條, 若为商業漁業,及其餘謀生起見,数次往复者,每次歸來,不必缴销路照,但自請领路照後,經過三四年者,則不在此例。
  第十條, 請领路照者,若遇於第一條第一項,第一号乃至第五号,或第八号或第九号各項事宜,若有變易,該當第七号第三號第四號者,即應缴销路照。
  第十一條, 若將路照遺失,或遺棄,或遭盗,難并發見,著应速稟明原领路照官廳。
  第十二条, 若捏造第一条第一项各号事宜,或該當第七条各号之一隐蔽事实,及其余款詐冒领路照者,除缴回路照外,應将照犯罚金二十五元以下,或處刑二十五日以內之重禁锢,其有帮助者,處罚亦同。
  第十三条, 若敢冒用記载他人姓名之路照,或传冒用者或將第一條第二项內定照相抽换使用者,除繳回路照外,應该犯罚金二十五元以下,或處刑二十五日以內之重禁锢。
  按日本章程,应缴销之路照,仍不缴销,胆敢使用者,亦同處罚。

各国新闻 缅甸消息


  据緬甸划界委员,报称踏勘各方界址,路經之处,所見人民,不至有窘逐之事,倘因事龃龉,允许交官處斷,判后亦能遵從,又得近界址之官,互相和衷,如有匪徒在英界闹事,逃回華界者,华官無不力为查办,然有等党与華官亦不敢以压力治之,至道路则陆续修葺完好,商人貿易,络绎於途,亦有人走烟入英界之事,民人分党互斗之案,迭有所闻,有时因分界之事,不無争执,然经華官调处,无敢抗拒也,又緬甸岁收年報,於前月刊发內开十四縣产米地方,有六百二十二万一千一百八十四英畝,较之去岁六百零五万零六百四十八英畝,实加增十七萬零五百三十六英畝,有三縣報称加增二十餘畝,有五縣報称加增一萬餘畝,又有一縣报称減去萬餘畝。

日本商章


  日本度支刊发每年商务报章,言日本商務,於五年內有進境,計由日本运往中國之货,一千八百九十五年值银九百一十三萬五千一百零八元,九十六年一千三百八十二萬三千八百四十三元,九十七年二千一百三十二萬五千零六十五元,九十八年二千九百一十九萬三千一百七十五元,九十九年四千零二十五万七千零三十四元,往高丽之貨,九十五年三百八十三萬一千四百七十六元,九十九年六百九十九萬五千九百三十一元,往香港者,九十五年一千八百三十六萬二千八百零二元,九十九年三千四百二十九萬一千三百零七元。

日煤力薄


  英國轮船火工,最多者,由加地付及威路士港口而来,均不喜用日本煤斤,因嫌其火力太多,雖至加倍之多,仍未能得其大力,日前在星架波之碌地輪船,於九月二十六号,在毛治埠時,准备開行,惟火工不肯作工,因用日煤之故,以致船期延滞。

承办灯塔


  日本出使高丽林公使,请于韩国海口,建立灯塔,其工程已托税务司布郎办理,闻第一灯塔,拟建在濟物浦地方,俄公使亦力賛成此议。

日本水局


  大坂朝日报,言大坂铁厂,现制鐵筒一万五千條,其大小由三寸半至十二寸,以为水局之用,需价在十六萬元以下,订於明春二月交收云。

日本絲業


  日本製進生絲國会,於前月十六号聚,会多次辨論,製造生絲工艺,拟请日本政府助其成事云。

日本政体


  日本议政院,將來於下月十四日及下月五号聚会,届期將前仟內阁所列之费用数目呈阅,惟有數款畧須更改。

英日成约


  英日所立之條約,辦理旅人遗業之事,前月於东京阁聚会時,呈出辨論,是日业已批定,不日可以颁行。

韩事杂志


  日本接高丽消息云,韩廷國库奇絀,擬告贷五兆元,先欲以關稅作按,而前顾问官布朗则云不可,及欲以礦为质,而韩臣又以为不宜,去年本擬向美國借贷,而美人以其徒托空言,亦不首肯,韩京現擬築鐵路至某處,今又拟以此鐵路作按,又据日本报,言韩國陸军,现有六千五百人,中有御林軍三千名,炮隊四百名,馬隊一百名,駐扎汉城,餘分撥各省駐防,现报称御林軍,加至五千名,故目下陸軍加至八千名,又長崎报载韓城來電云,駐韩法國领事,于數日前,曾向韩政府索借海滨地方之矿地,計长六里,宽四裡,以三十五年为期,惟礦中利益,允许韩政府得四分之一,至該礦何名,究在何处,尚未详明。(以上录华字报)

日员返国


  日皇管马官,日前游历欧洲,购买异种之马,及各牲畜,现已行抵法國,及英伦苏格兰等处,闻十月十三号,该员起程,由俄国取道回日本。

查究炮式


  美国已得法人所制之新砲形式,闻美国人员,照例查视該炮,能默记其法,將图绘出。

南非战耗


  波人仍竭力与英开战,兼巴利之南,有铁路二十余處,被波人毁斷,波兵聚于保士非路之南,士丹打頓之居民,联合波军,与英为难。

情形吃紧


  西班牙有亂党起事,刻下全國,悉已頒行军律。(以上录中外新报)

法國船报


  法國水师装船,明年報章有戰艦二艘,护甲巡舰二艘,头等巡艦一艘,水雷猎艇三艘,文报艇一艘,水底雷船五艘,大海雷艇七艘,平常雷艇十二艘,一千九百零二年章程护甲巡艦七艘,水雷獵艇三艘,水底雷艇七艘,水雷艇十五艘,一千九百零三年,护甲巡艦四艘,水雷獵艇十六艘,水底雷艇三艘,别项水雷五艘,一千九百零四年,护甲巡艦一艘,水雷猎艇二艘,一千九百零五年,戰艦二艘,護甲巡艦一艘。

美事杂志


  初七日英京來報美公使康格尔,詰責水師守備呵路,谓使馆被圍之时,伊恇怯无能,美總統特查究該事,又英京勞电,言美之枢密院,於中国事情,仍照前议,美国總统麦堅尼,仍再復任,故於非律賓事宜,堅執勦匪之意,又美國總統麥堅尼之甥,充當海軍員,为美砲船支应官,該砲船適驻泊羊城,彼患烂肠热症而亡,查該员前三月始娶妻,美人闻此噩耗,为之惋惜。

俄事杂志


  本馆接伦顿來電,言俄皇患染热病,重而不危,连日選徵名医,悉心調治,现已渐有起色,但國政纷繁,不可一日无人主理,而皇以病躯,勢难勉強聽政,遂簡公爵和地麻,暂行攝理政事,除事情重大,須俄皇自行裁夺之政,暫为留候,其餘概由公爵批行,盖公爵乃皇族至亲,而德隆望重,又为國人所推称,故能膺是委也,又俄国海军大臣,已命各戰艦並駐太平洋海面之艦隊,均安設無線電机,又俄王因黑龙江總督告律的哥付將军,在滿洲战陣有功,特赐金劍珠宝各物,又俄王患穿肠热症,病甚危,惟不至有性命之虞,其病勢颇有轉机,其热度在一百零半度,又俄报言德使被杀,使馆被围,及黑龙江北岸被华兵攻击,虽属非理,惟歐洲各強國,仍不宜夺取中國疆土,俄人欲取满洲,实启破裂中國之局,倘留兵驻守,则所费不资,毫無生息,得不偿失,俄国亦何必多貪此不毛之地乎。(以上录中国报)

美报論俄


  美國芝加高西報云,闻俄國擬從紐约告贷五十兆元金钱,行息若干,尚未定议,上年春间,已由紐約贷银二十兆元,然以此数多用以在美國定购铁轨等物,俄曾在欧洲各國告贷五十兆元之巨欵,惟無應允者,該报又云,俄在美國筹欵,於美國未尝无裨,此次處置中國變局,能與美國同心,不特愿中國遍開通商,且许不佔满洲寸土,俄声明不取滿洲土地一语,各國闻之,不勝駭异,又據日本报,言俄軍取山海关铁路时,並未與各國商議,因此各國兵官,大形不悅。

英俄爭路


  天津來信云,西歷前月十九號,即華歷閏月二十六日,秦王岛英俄兵,幾至交閧,事缘连军得該岛後,即插各國旗幟,已而因該處鐵路,虽係英國之款,而中國某大员买去之股,仍暗售與俄人,俄人即向各國聲明此故,谓应专插俄旗,於是各國均經知會,將旗幟拔去,惟英在京提督格思利君,未經照会在秦土岛之兵官,故英旂獨未拔去,是日俄人遽遣一弁,將英旗拔去而毀之,時有英武员一人,兵三四人見之大怒,即將俄弁捉住,加以凶毆,已而俄兵至者數十,幾至决裂,幸英在秦王島之提督,急電询格思利君,知係未經函告之故,於是仍將英旗拔去,始得無事。

英廷財政


  英爵臣米告益士,在布里士道宣言目下英国费用浩繁,其最钜者为在中国,及非洲軍费,惟在中國者,仍难意料,又言英国戰费,应從吐国财赋中,任其一大股份云,又英议院聚會之期甚早,殊令城中人驚疑,蓋以政府借欵之力,已將告竭,英伦银行之代筹者,已盡力張罗云,又英大臣悭巴利,已授农部大臣之职。

三軍色喜


  闻英政府由巴明咸地方,訂购戰务功牌十四萬颗。

告貸多金


  伦頓城中,謠傳政府將來頒发,因吐國贷款股票多至五千萬镑。

刺客收监


  初五日英京消息,言欲行刺英太子之兇手,现在巴黎拿获,递解往比京監房。

英廷爵賞述闻


  倫顿十九日來电云,英廷现已查取赴華從役出力各員,加以爵赏,闻驻華二等水師提督西門君,三等水師提督布魯斯,均賞六等爵宝星,又英兵艦管帶三名,副一名,守备四名,亦均加赠爵銜,并赏赉有差。(录中外新报)

新艦安砲


  英國头等新带甲巡舰,一名忌裡司,一名鹤,一名实力,及别船同此欵式者,皆须装佩九寸二口徑之砲,其火线之路,可及十五英里,此砲安在活机砲架,旋轉自如。

英提留任


  统帶中国水師艦隊英捉督西摩,任期已滿,现闻英廷仍着其留任,大约须俟中国乱事敉平始得离任返國云。

统帅欲退


  闻聯军统帥和路打斯子爵,日前電致俄京,诘問俄廷以守大沽及塘沽之俄兵,何故未經知照各国,自行撤退,又日本东京每日新闻报,称联军统帅和路打斯,不日拟解總军之职,因美國办理中国情形,伊颇滋不悅,据美國意见,以为联军初以救援公使为宗旨,现已奏功,故請無庸將美兵归其节制,法兵之攻佔保定時,又自行攻取,不听伊号令,俄兵又不奉命,擅行夺据山海关鐵路,以致激怒各國兵官,故统帥以为诸军既不受约束,自當辭此职任也。

德事汇誌


  德國調兵前來中國之费用,现已刊出,政府所撥发之數有四百四十二萬馬克,將來擬用於青岛地方,现欲在青岛兴建工厂三间,需欵七十八万馬克,又建大煤廠一间,需欵一百一十二万五千馬克,又膠州边防,需银六十萬零四千馬克,又建造兵房,需款一百七十九万五千馬克,德国郵政局,因在中国用兵而设,需欵三百八千萬馬克,內有一项费用,係安設海电,由青往通烟台,並撥有額外费用一百三十万馬克,設上海邮局及电局需欵二十萬馬克,又德皇於開政院時,宣言各國政府聯合,欲於迫令中国,严治罪魁後,共建保守中国太平之策,以期日後免生事端。

合抗新約


  据俄报载俄法美日四國,现已连盟,合抗英德新约,庶得以均权办事云。

邮政需费


  西报刊有德京來电,言德国政府,前擬在中國設立郵政局,以便在華兵弁郵寄家書,统計设局之款,需墨士银三百八十万枚,內有一百三十万枚,由青岛設立電線达往烟台,而上海电報郵政局,則需墨士银二十萬枚。(录中国报)

诗詞雜录


  己亥除夕七洲洋舟中感怀 素广。
  天荒地老哀龙戰去國离家又岁终起视北辰星闇闇徙图南溟夜蒙蒙亂云遥接中原气黑浪惊迥大海風肠断胡琴歌变征怒涛竟夕拍艨艟。
  庚子开歲三日喜晤南海先生永示舟中感怀诗叠韵赋呈 观天演齋主。
  出亡久筮明彝晦系易翻疑未济終屈子行唫天欲醉东山避地雨其蒙觚稜梦斷江湖掉岛國春归草木风回首 尧台万裡义旗会見出艨艟。
   自题星洲上书稿 酸道人待政草。
  惭愧人言凤一鸣补天志大愿难成平章也把餐钱赐辛未元公颂貴卿尊亲大义日提倡草野僑民共奉扬遂使星洲通上國島臣長愿戴 君王。
  题闽海逋客 星洲上书記後 星洲寓公漫稿。
  斯民三代存公道此事千秋有定评如我欲言能我补茫茫大海听同声饶舌何因及里闾大臣瘖啞小臣疏可憐党锢翻新案但是思 皇号逆书。
  星洲對酒懷伊東儀八郎 星洲大岛稿。
  我狂便欲狂上天星洲酒價日萬钱開罇忽倒瑤光绿思我故人孟浩然相去日遠秋草芊臨邛道上正高眠即今慷慨邯鄲市更有何人和变征。
  南行留别滬上诸君子 逊广。
  已分鴻飛逃弋慕忽掀螳臂向车前黄龍痛飲他年事遗恨空嗟海不填此身消受萬颅頭何用芳名党籍勾恨不椎赢传博浪亡韓猶見索留侯半生胆識别離中三北豪端尚一雄家國幾多悲感在愁來心事北南东公义私仇君記取行行我去哭秦庭洪濤巨起如山立洗净蛮邦一抹青。
  迁馆告白 本馆向设澳門南环大井頭第四号今移寓第十九号门牌如有函件寄惠祈照址寄投不误顺此佈聞。
  新出译書政治汇报 日本东京中国留学诸生愤時局之危亡悼民权之不振设立少年勵志會并创一譯书政治汇报月出一册每册約八十余頁分十二门各门采择东西政治极佳之書成之约在月內出报每册价银二毫定全年者二元如有欲购阅者函达本馆自然按址奉寄。
  代售新書告白 星洲土书記一书係邱孝廉菽园所辑录玆刊印已成本馆有代售每本价银五仙郵费遠近酌加 另有天南新报馆主笔新著三害質言一書日间排印成帙竣工在即如欲购阅并愿代售者函知掛号可也。
  本馆告白
  本报于五洲大小各埠皆周通遍达凡中外仕商有欲登告白者请到面订或致函商酌均无不可本馆志在利人价银格外廉取又本馆承接大小印件花边色纸一切俱备价亦相宜如意者请到账房面议。
  请赐报费告白
  启者现过冬节各地代理 诸君务乞催收报费早日汇寄本馆如近上海者请就寄禅臣洋行郑雨桥翁代收便得本馆谨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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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户天祥洋行杨先生       雪梨埠东华新报馆  鸟丝仑其利茂广丽源
又威灵顿埠吕杰臣先生      檀香山严观韶先生  域多利埠广万丰
温哥哗永生号          二埠英泰号     满地可埠广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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