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五年六月十一日弟九十三

論商學堂


  中國工業之巧,自古以來,其天性也,墨子之言重學光學,張衡之浑天儀武侯之木牛流馬,順帝之自鳴钟,此已成之法無論矣,惜二千年來,凡百士夫,徒言道而不言艺徒言虛而不求实,有言經商之義,貨殖之法者,則屏為雜霸之術,功利之习,目之曰市井之人,賤之曰市侩之行,於是士人愈尊,商人愈贱,學則不商,商則不學,普天之下,所号称为商人者,皆自甘於愚浅,或問以商業沿革之故,盛衰之原,則罔然而无所知也,而五洲之大,诸国之众,更無論矣,若夫口岸之地,海外之人,亦间有知識略通,頗善商術,而幸以致富者,然究其实,不過通夫西人之語言文字,尋常交易之法而已,非真能入其學堂,专业於是,以深通其底蕴也,夫西人之經商也,其工價之昂,運輸之遠,饮食起居之费,迥非中国之商所能比者,然猶能出奇制勝,奪我利權,洋貨之物,遍於行省,其故何哉,盖在學與不學之分耳,西人商务之學,具有专門,其學分二类,一曰高等,二曰尋常,其欲习學者,必由小學中學卒業之後,乃可入學,其肄業之時,定以五年凡所谓为商者,大之於交涉公司银行,保险之法,小之於语言文字貨價市面之事,無不谙熟之而实行之者,而國家又復定以赏勸之条,与以進身之路,有昔为商人而忽为領事,为议员,為商部出使之任者,(商部大臣出使大臣其事不常见间有一二耳美国总统亦有举商人为之者)故其商人咸能知学,自待甚重,无商而非士,无士而非商,此其所以能行於五洲,而保其大利者,职是由也,且夫今日之世,固由兵戰而至商戰之世也,凡言兵者,則必有武備學堂,水師學堂,而教以行阵步武,駕驶测绘之法,以为戰守攻敵之計,惟商亦然,此大地诸國商學之校,所以遍於国中也,今中國以无知無识,不學寡術之人,而與之言商,又驱無知無識之人,而與之言戰,而所與無知無識之人战者,則又在英美德法日俄意奧荷比諸強敵,呜呼不教而戰,是为棄之,吾商之敗,豈待蓍龟哉,若能於各地遍立學堂,就各埠各行商會之会款,充學堂之經费,其中分中文西文東文三类,中文則教以古今商學之源流,各省之物产,方域之遠近,人情之好尚,出入口貨之消長,钱幣度量之異同,水陸運輸之難易,盤載工價之貴賤,製造器艺之優劣,以及楷草之書,南北之話,迎送之禮,方言之瑣,會計之術,諸學既通,然後教以東西文以底於成,先習東文,使其易學,次习英文,使其通行,至於俄法德诸國鐵路既通,贸易日盛,则其文亦不可缓矣,

论蔴


  中國古昔,用蔴多而用棉少,今日則用棉多而用蔴少,此古今之异也,然出口之货,除棉而外,蔴亦为大宗,產蔴之地,多在湖北之武昌施南蒲神山咸寕,陝西之兴安,浙江之宁波,四川之永定榮昌绥定隆昌涪州羊肚溪,江西之萬载,湖南之浏阳常德,以及广东江苏等處,其蔴種约有苧蔴,火蔴,莔蔴,青蔴,果蔴,芝蔴,胡蔴之名,其獨名为蔴者,则苧之別种,其絲蔴,线蔴,片蔴,皆苧蔴之佳者,又名川为蔴,皆四川所產也,其色淡绿,名为川青蔴,绥定所產也,其質細而色白者,永定之絲蔴也,其白細而片長者,興安之片蔴也,其色粉白而无光澤,其片窄如紐者,名為白只頭,以上各蔴,皆四川湖北之莔蔴也,其色白而細長者,即四川兩湖江西之線蔴也,其萆蔴之子,可以搾油,火蔴之仁,可以为药品,芝蔴胡蔴之种,四川涪州羊肚溪之苧蔴,最宜於結網,蓋以其能沈定於水中也,而蔴种之粗者,及各处之莔蔴,可為繩索蔴袋之用者,北省或以製紙,或以當薪,其能为织布缫线之用,以絲蔴为最,其次則片蔴線蔴二类,而以上三种蔴,又以廣東为上品,至於陝西興安四川永定湖北施南之丝片蔴二種,则次於广東江西萬載四川绥定榮昌隆昌湖南浏阳常德湖北蒲神山武昌咸寕等处,所产多线蔴,亦佳品也,江苏浙江所产不多,其品亦佳,近十年來蔴之出口,每年约有一千九百十九萬三千四百斤,價值二百二十四萬六千百餘兩之多,漢口則輸出九百二十九萬五千餘斤,價值一百二萬二百两,九江則輸出一百四十四萬千五百斤,價值二十七萬二千六百兩,上海则輸出八百二十五萬五千七百斤,價值八十九萬九千七百两,汕頭則輸出八萬八千六百斤,价值一萬三千二百两,瓊州则輸出十一萬二千六百斤,價值三萬八千六百兩,凡國中所用以结网织物造繩索繅線造紙之外,而其出口之货,尚如是之多,蓋麻之利亦大矣,近湖北有制麻局之设,若能实力奉行,則他日麻利,當與棉花而並盛矣,

东亞同文會章程


  东亞同文會主意
  清韩日三國之交久矣,文化相通,風教相同,以情則有兄弟之亲,以勢則有唇齒之形,其玉帛來往不渝者,由來遠矣,豈图前年昊天不弔,兄弟墙,而列國乘隙,時勢日艱呜呼,忘愆,弃嫌,外禦其侮者,豈非今日之急乎,當此時上則三國政府,須執公尚禮,益固邦交,下则三国商民,須守信共利,愈敦鄰好,而三國之士大夫,各奋起而为中流柱,須相交以诚,上助政府,下律人民,同底富強也,是我東亞同文会所以設也,請三國士大夫同生於此洲,同志於此時者,赞此意,入此會,以戮力於此,本會实有厚望焉,東亞同文會启,本會决议綱领 一保全東亞時局 二启发民智养成人才 三振興国论以期实行
  本会章程
  第一設總會於東京設分会於內外各地 第二置會長一名评议員若干幹事七名分会長若干會計監督一名办事員若干会计监督一名办事员若干(干事七名之中推一名为干事长选二名为常任干事常任干事及办事员有薪水)第三在春季大會之時推選會長以三年为期 第四会長總理內外一切事宜 第五評议員分会長及幹事皆由會長保舉之以一年为期 第六本會議事分為大會評议會幹事會討究時事會之四種 第七每年春秋兩次定開大会以議一切事宜 第八有要紧之事即随时開評议会以议决之倘有評议员來會者不滿總员三分之一仍不得開会议事如遇紧急事件要急速议處者由幹事會暫行议处须俟下次之評议会得其许諾 第九區别分会为內地分會及在外分會 第十內地分会各以其地方會员经理之如何經理及選舉办事各员均任地方便宜仍須請總会之许諾 第十一內地分会由其地会员便宜筹資而维持之 第十二在外分會皆由總會筹資而维持之但兴学校開報馆等之资总要由分會長與其地會員随便商量而定办理之法仍须由分会長具狀而通報总会 第十三凡欲入會者要有会員二名引薦若有沒亷恥之行为者依評议会或分會長之决議令其退会 第十四區别會员为正員及客員客員不用捐会费 第十五正员每名每月捐一圆以充会费但依會長及幹事會之决议另行便宜筹资亦可
  本會现任职員

会長 公爵近衛笃麿 幹事長 陸实 幹事 中島真雄 佐佐木四方志
野泽鸡一 柏原文太郎 田锅安之助 国友重章 汉口分会长宗方小太郎
 北京分会長中西正樹 上海分會長井手三郎 福州分会長中島真雄
广东分会長高橋謙 朝鲜分会長國友重章 会計監督森村市左卫門
  評议員
子爵長岡護美 子爵谷干城 子爵三浦梧樓 子爵小笠原長生 子爵鍋島直彬
 子爵渡邊國武 犬养毅 星亨 佐佐友房 長谷场純孝 池邊吉太郎 大岡
育造 神鞭知常 內田康哉 栗原亮一 伊泽修二 清浦奎吾 岸田吟香 柴
四郎 平岡浩太郎 杉村濬

  广東分会設在省城西關观音橋观贤坊請認東亞同文會門牌

正权篇辩摘录劝学篇书后


  续前九十二册
  国者何合君與民而言之也民人也君亦人也人人有好善惡惡之心即人人有賞善罰惡之權然就一人之見而定則易涉私心就众人之見而观則每存公道是故以好善恶恶之心行賞善罰惡之權者莫若求之於众民权者以众得权之谓也如以万人之乡而論則五千人以上所從之议为有权五千人以下所從之议为無权以中国四万万人而論則二萬萬人以上所從之议为有权二萬萬人以下所從之议为無权有權者必須行之无權者不能行也以國內一人而論則无論其人为民者无權即为官者亦無权即为君者亦无權以國內大众而論則无论君在其列者有权官在其列者有权即君與官俱不在其列者亦有權凡以善善從長止問可之者否之者人數众寡不問其身分之贵贱尊卑也此民权之大意也其所以為此者则由於人人有自主之權之故而人人自主之權則不問其人所居之位何位所为之事何事其輕重皆同不分軒轾故也自主之权從何而起曰此由人與人相接一而然也今人獨在深山之中與木石居與鹿豕遊则其人之权自若无容名以自主之权矣惟出而與人遇叅一已於群侪之中而自主之權以出是自主者由眾主而得名者也众主者谓不能違乎众也人人有權又人人不能违乎众其說何居曰权者利也益也人人皆欲为利已益已之事而又必須有利益於众人否则亦須无損害於众人苟如是則为人人之所悅而畀之以自主之权也人之我者如是则我之畀人亦必如是是即忠恕之道矩之方也自主者必以众為務一事也受其利者百人受其害者十人则不能以十人之故阻其事而不行一說也沾其益者百人致其损者十人則不能以十人之故挠其說而不恤惟其務須從众之理愈明則好善恶恶之心愈切故苟能卫國有不惜身家以为之者此即孔子所谓殺身成仁孟子所谓捨生取义也人之生於天地也必彼此相资而後利益始大是故有患疾病者人或見之雖其人素昧生平不关己事亦必欲其痊愈盖以为此人若不死必於我有利益也有欲自殺者官若知之雖其人自尋短見无害於人亦必科以罪刑盖以为此人之立心欲靳众以利益也是故人人自主之權其權由众而成也由众而成者即人與人相处而得之谓也推而至於一国自主之權則此理愈明今使一国舟车杜絕與他國不相往还则其所谓自主之权亦无從而見惟與各國往來交際互市通商而自主之权乃显是故此國公使驻彼一者不受彼国之约束彼国公使駐此者不向此國而称臣戰務之開也不得以兩國仇讐之故而碍及诸邦和局之成也亦不得以兩國亲暱之情而有害各國是其以众主之权而成为自主之权者一問而知不言可喻矣是故人生之代代無窮也天地之生生不己也东海西海南海北海人类之相遭无處无之也一鄉之內人人有自主之权則其俗清一國之內人人有自主之權則其國宁環宇之內人人有自主之权則天下和平民權之说如此自主之权如此是故中國之不能富強者由不明民权之故然則立强中禦外之策而欲以忠義号召天下之心以 朝廷威灵合九洲之力以成天經地義之道而行古今中外不易之理者其为設议院立議员而复民權矣今乃谓民若有权則不能强中御外持論之谬抑何与孔孟之心传群經之精义相反一至於斯也孔子曰恭則不侮宽則得众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孟子曰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叛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叛故君子有不戰戰必胜矣易曰无思也旡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書曰在知人在安民知人則哲安民則惠能哲而惠何憂乎驩兜何遷平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诗曰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绥四方无從詭随以謹無良式遏宼虐一憯不畏明柔远能邇以定我王禮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選賢與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獨亲其親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惡其弃于地也一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謀閉而不發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谓大同传曰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入見問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對曰小惠未偏民弗從也公曰犧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雖不能察必以情對曰忠之屬也可以一战由此觀之为国而欲以忠義号召天下决不能不設议院復民權而徒以空言为之也夫中国虽自古不聞有议院之設如外國今法者然而闢四門明四目達四聪何莫非议院民權之真谛强中禦外捨此美能今正權一篇排擊外國議員不遗餘力是直謂唐虞之盛治不及秦隋之暴苛外國之富強不若中華之貧弱矣
  是故為國之大道先在使人人知有自主之權此不特為致治之宏規亦且為天理之至當盖各行其是是謂自主自主之權賦之於天君相无所加编氓亦无所損庸愚非不足聖智亦非有餘人若非作惡犯科則此权必無可奪之理也奪人自主之权者比之杀戮其人相去一间耳是故今人犯罪除殺人案外惟科以監禁之刑科以監禁之刑即夺其自主之权之一謂也監禁一月奪一月自主之權監禁一年奪一年自主之權十年者十年终身者終身吾不知中國之民何罪而奪其终身自主之權也夫罹此阨者豈惟中国之一民哉即中國之君亦然君者民之望也中國之君馭数百萬方里之地抚数万万恒性之民方之地球各國众庶則无其倫礼教則为之祖而束缚馳驟不能行其所是一如庶民焉名曰深居九重实則情同幽禁吾不知中國之君何罪而奪其終身自主之权也乃今知之矣中國君民人人自主之權非靳之於彼蒼非削之於强邻实奪之於腐儒为官者之伪学俗学
  国家之設议员非為却敵起見也用於平日使之興利除弊凡以為地方之福而已今乃谓盜跖不能據邑是以大賊目议员矣謂田畴不能拒敵是以土豪目议員矣大贼土豪乃议员之所必禁者今以为言则是除中国而外欧美各國抑何大賊土豪之一多也妄言至此何解於天下各國通士之胡盧至谓祖逖惟依晋而能御石勒南渡用韓岳始能破遼金太行民勇惟劉锜用之而有顺昌之捷關中义兵遇王師一敗而其众遂散迨宋用吳玠吳璘為将而後保全蜀之险盖惟国权能禦敵國民權斷不能御敵國云云则直不知國權之從何而得是捨民而言国也天下有无民之國哉天下苟无无民之國则是國权即民權矣何為出此囈言歷稽中国創业垂統之君并吞列国之主除弑逆篡夺之外凡其履至尊登大寶者所费財力无非得之自民今曰是國权也非民权也无民而可謂之國非忘本而何论事而忘其本奚足与言夫仁者無敵於天下尧舜之仁至於不闻兵革可勿論矣若禹若阳若文若武何尝有不勝之兵且仁者不獨有兵而用之无有不胜即無兵而用之亦斷無不胜昔者太王避敵而邑岐其民曰使吾民无怨无曠者此君也仁人也不可失也從者如归而岐於是国焉卫文避敌一而迁邢其民曰使吾民通商惠工者此君也仁人也不可失也结旅以從而邢於是亦国焉议院议員正今日以仁治國之实事乃反讥之而必欲出之以暴抑何其嗜殺之深也曾亦思今天下民權之國雖一兵不蓄而各國亦無有攻伐之者哉目今小呂宋為美国所勝而其土人民权一定美国亦降心相从於此可見矣西班牙平日待土人暴虐不畀以权此其所以失此一隅耳是故今中国雖为外國所逼然苟能复民权以自卫实贤於百萬之師吾安得賢執政而與之言匡濟哉
  然且谓曾文正所以成戡定之功者在募勇營造師船濟以 國家饷需非在团练非在民权云云夫勇營師船之费以及饷需之項苟非取之於民則亦何由而至无本之言何堪一駁夫议員者非帶兵官之谓吾既言之矣然即不幸而至於战而以中國四萬萬人之众一千五百縣之地為議員者每縣出其團练之兵一千人已可得一百五十万人若县出二千人是常练之兵三百萬也設议员者有三百萬真兵之众不大愈於不设者竟无一真兵可求乎是故設议院而復民权者乃铸劍戟而興農洗甲兵而不用之法也独奈何欲以伪學俗學败之也
  又谓凡遇有大政事 詔旨交廷臣会議外吏作紳局公議一省有大事紳民达於院司道府或呈於都察院国家有大事京朝官可陳奏可呈請代奏何必袭议院之名此時縱欲開议院其如無议員何此必俟學堂大興人才日盛然後議之今非其時云云夫议員所司非必大政大事也地方之利弊錢穀之收支預筹來歲之應供考核政教之得失事必求实言必求详议主於行行主於善無委曲無扦格無觀望無隱情無瞻狥無贿托意苟在是任人折駁其理若絀敬謝不敏其理若勝必底於成议員之职若此此其所以在縣則有补於縣在府則有补於府在省會朝廷則有補於省會朝廷也天下事耳聞者虚目見者確目見之事而以耳聞出之多一轉折事之成敗頓易矣中國廷臣会议則有忌讳之弊外吏局议則有廻護之弊院司道府則有隔涉之弊都察院則有臆見之弊京朝官則有嗾令之弊颠倒黑白播弄是非不惟無益於民兼之有害於國盖其不能正誼明道而惟邇言是爭之故戊戌八月黨人之禍無非由此而成今以為如此便足何须议院议員苟於斯世有心未必肯為此语昔沈幼丹谓中國如欲振興則鐵路之開必不能免然不可使中國鐵路開之自我云讀正權篇议院之設今非其時之句阻塞風气如出一口夫今之中国贫弱極矣外侮日亟內訌滋深思欲挽回而匡救之者惟有大張民权之說同好惡使人得盡其言布公平使民得共其利民志定则反侧靜民心结則外患消此实眼前急务也今曰此時縱欲開议院其如無议员何必俟人才日盛然後議之不知外国初设议院時其议员豈必先读外國之書深知洋務之人哉绎斯言也何異於明知勤儉所以致富貴乃谓貧賤者曰爾未可为勤儉也必俟富貴既至方可為之明知耕织所以为饱煖乃谓饥寒者曰爾未可為耕织也必俟飽煖無憂方可為之也試問似此之言果属通论否緩急不分後先倒置豈有他哉论之不能公而已論之不能公者由不能平理近情順道公量而已惟其不能平理近情順道公量是以質其所学則孔孟要旨徒负虚名大相違背考其所行則鐵政等事耗財千萬终少成功而使中國儒學可羞洋务裹足为外洋各國所指笑匡時之士心滋惜之竊欲獻一計焉以代解此辱再四思维仍不外以平理近情順道公量八字進
  读其正权一首然後知勸學一書內外各論見解谬妄首尾乖方靡不由此或谓張公劝学虽多讆言保國之心要自可谅且今者國家多故時事難虞大吏焦勞日不暇给劝学二十四首安知非其門下士所為何不为張公恕曰辩者辯其保國之不能非谓保国为不合也使由其言而見诸行則禍國殃民指日可見闻其书已刊印数萬部由政府分发十八省以为士子循習谓非張公之笔不可是其聋瞽人心翳障風氣害將不浅昔曾袭侯喆剛偶为中國已醒之論中國則大敗随之中東战後不堪再挫矣今之辩所以比曾論为尤詳也若保國之心則人所同然何辯之有夫中国之所以不保者由官禄不称理財非法裁制無方用人失实利源不開商務不恤聽訟不平捕卫不设也海禁既除而后 朝廷虽講求時務惟空言徒託以故实效全無曩曾指陳实濟谓俸祿必酌以丰盈而一切衙門經費皆國家支理如此則人無他營官方整肃矣國課必設法清理而一切進支數目皆登列報章如此則欺伪不作財用裕如矣冗員必調为有用凡老不勝任者皆赒恤歸田如此則同人協洽濟以和衷矣用人必以实藝凡各科目考試得雋者不限额主試者必真才必称职而後办公有憑照方能行世如此則艺事日進不患無才矣裕国必開其源而鐵路矿务等事由民自立公司勿用官員督辦招股无分畛域洋款由民担當如此則惠及百姓足以作忠矣內外盡为通商凡外国教師商旅聽其传道任其遊行貿易不拘居處不禁如此則芥蒂胥捐遠人悅服矣讼獄必以其情宜免刑訊而重質劑設陪员以憑公断如此則冤必伸人戴其德矣闾閻必為保護宜設捕役以警凶頑严巡逻以防草竊如此則地方清肃民安其居矣此皆着实易行功效立見者也乃泄杳依然委靡尤甚起而視其在上者則仰屋兴嗟計臣有支絀之慮其在下者則尽室而去富民为適彼之思政散民流國將何保瓜分之說英國雖從長計議未便允行然若中国纪纲终墮不能與英深相結纳協力維持則鹿失中原逐之者众英雖強盛豈能止各国之爭既不能止其爭必將自顧其利四分五裂勢所必然况今者鐵路礦產利權多属他人利權既属他人则民心必将外向民心苟一外向則土地亦将與俱是瓜分实事今已举行矣夫割据之行失土宇者君王失爵秩者官府至於士民則未嘗有所失者也然而食毛踐土之倫如有隱憂不能自慰者則以堂堂五千年立國之中華至今日竟不能以自治彼數萬里重瀛隔阂之人其始之來不過僅借立足之區以為貿易乃为時未几我則称臣仆而乞逮帡幪殷士膚敏裸將於京读之有餘痛焉夫拘墟之見化之何難乃蔽病自深牢不可破是既無以對天帝之公谓其厚泰西而薄中土又無以慰祖宗之魄叹其無肖子而乏賢孫此保国之心非直为公室之謀实且有切膚之慘者也天下有大恥大辱而不可以告人並不能以自白者則惟已非不若人而必為人所制是也欲免其制何道之從曰仍在行新政而已新政之行其道有五一曰名義二曰貫通三曰程功四曰虚已五曰性真圖新者必捨旧外攘者必內修此名義之說也已详於曾論書後本心法为治術斯綱舉而目張此贯通之說也已詳於新政論议握其要而圖之使眾效而立見此程功之說也已詳於新政始基谦者其益斯受满则其损必招此虛已之說也已詳於唐说書後纯任吾之自然不假人之勉強此性真之說也已詳於新政安行信能行此五者於中國新政其庶幾矣雖然猶有進天下之事以此例彼者宜於此未必其宜於彼天下之理以已律人者合於己未必其合於人故雖有公正之心亦必博採廣豁而事理之至当始出是议院宜设也行善而有德色以为非我莫能則虽善而人弗悅弗悅者善不能成行善而與人同以為因人之力則善舉而人必信必信者善无不濟故雖有至善之法亦必使人肩任而善量乃能無窮是民權宜復也议院民权者此篇之大旨也夫曾论辩矣而當道者知過不改聞善不興败坏其中粉饰其外日本是以有甲午之師新政论议所由作也論议作矣而秉鈞者惑於人言忽分畛域以为獨利英國不利各国独利汉人不利满人游說者務為植党实乏主張以为得其言即能得其意得其意即能行其事嫌疑舛錯终不果行德人是以有胶州之据新政始基所由作也乃政府则反以为忌讳士人則或以为未然行事乖張大道不識此变政之祸以成党人之誅以起而新政安行之所以不能不作也然而终足以阻新政之行者莫若勸學篇尤莫若勸学篇正权一首則此篇之所以愈不能不作也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完
  列强之民罔不有权廼所以強中國反此故即於弱何胡兩君洞達中外大勢发撝此 旨深切著明彼狂嘷亂吠箸書以淆黑白者其罪可勝誅哉(本馆跋)

京外近事 神戶倡建大同學校公启


  欲觇一家之盛衰則觀其家之子弟而已欲觇一國之強弱則觀其國之後輩而已子弟之才識过于父兄者其家必昌反是则落後輩之智力優於老輩者其國必興反是則危虽在小家苟其子弟頭角嶄然外人莫敢侮之雖在弱國苟其國民志氣錚然學识浡然人孰得而伐之呜呼我中國積弱極矣受侮甚矣危亡之征众所共睹矣中外憂憤之士咸拊心束手謂不可救虽然吾觀吾國民年在弱冠以下者須皆聪穎秀拔发揚蹈厲有自立之氣岂有以此輩長而為亡国之民者哉夫良璞待彫於玉人異材仰裁成於大匠等是人也教與不教其成就异焉教法之善與不善其成就异焉我中國黃帝之子孫神明之冑孔子教澤之所沐其智慧質性聰明才力無一出歐洲人下徒以學校不興教法不講千年以來士民习於無用之學束縛於故見浸潤於惡习汨其性靈隳其志气以至今日之敝苟能知其病之所在從而药之一轉移間气象萬千庸可量耶庸可侮耶吾民之旅海外者數百万習見他邦文明進步之实狀怵怵有所悟而怀念故国义愤之气视內地民每数倍焉其子弟生長於异鄉咸有遠志其受學亦更易故識者谓中国之不亡或此是赖乃者横滨創設大同學校於茲一年規模整嚴教科详密學童受业其间者颇有成效彬彬济济而日本之钜公關心东方大局者提倡而赞之各埠志士同声相应如域多利如新加坡接續并起風氣之開不可遏抑吾中国於危疑杌隍之際而有玆盛举斯豈非黄帝之種孔子之教懸茲一線者耶我神户紳商同在東國樂赞斯举當橫滨学校之設既力助其成而各家子弟往滨就學者所在多有成效已著众所共闻惟跋涉往还究多窒碍望洋之嘆或所不免远稽周官乡黨設校之大義近奉聖皇海外興學之明詔允宜自創一黌洛鐘應和是以廣集眾議踵興斯文凡我同人上之为一國旋天斡地之才下之为一家育跨竈之子盡心盡力諒有同情铸太璞以作圭璋集壤流以成河嶽同人幸甚天下幸甚

亞洲近事 北京要事彙聞


  西七月六号香港士篾报云北京來信言荣祿有北洋水師大臣之职因執說谓黄河以北之兵若不由其指麾如意則难免爭權以害国家其為此言者因慶王乃北京神机營之統帥部下有兵二萬五千听其號令而非從榮祿者又榮祿貴非親王若王子不遵其調度則無权以處之也榮禄现謀將北軍盡整顿畫一而有慶王一軍相抗未免棘手故上礼拜之中他曾辭职二次想必欲藉此以要挾西后令其與慶王为难惟輔庆王者有各位王子与及世冑,皆谓荣祿之职,应该属于宗藩,是故兩不相能,宫中变为妒忌之局,宗藩王公與权臣不合,太監与宗藩不合,又與权臣不合,西后党與天下不合,有此情形,不难禍起蕭墙,同室操戈矣,西后老狡,洞悉此情,不敢即罪庆王等,但又要留荣禄,掌大兵於北京,以拒制王子等,比之抵禦外敵尤甚,是以有意並收神机營之兵权,交荣禄掌管,但無法为之,誠恐激動众怒,致令叛亂,是以不得不仍行其慣技,架罪於庆王,荣禄知机,赶急叅庆王三次,谓其庸碌無能,不善於治理,神机營人人现在觀望西后將令何人查办此等大事,又云,茲有德國商人在北京火车站房試設街车,引至都城門,用電力行之,總署有數位大臣,親臨觀之,見其成效甚奇,因而並欲將此街车路引入城內,但嫌城門太窄,不合作耳,
  西六月二十六号東京時事新报云,俄國哥薩克地方之人民三千五百名,移居於旅順口,於西历五月三十號乘木司姑号輪船,離阿得萨港而南下,俄人据有斯土,殖民闢地,长为子孙万世之业矣,彼满汉人虽多如雨点,其敢正眼觑之乎,同报又云,俄国政府初拟建设大学于浦鹽斯德,顷更欲移建於北京,此说既倡,有力之政治家,概皆赞成之,或可实见诸施行云,
  西六月二十四号东京日本报云,清廷募兵一万,命长顺训练于满州地方,长顺虽目不识丁,而长于攻城野战,有名将之誉,任之于满州之边防,中国亦可谓有深意矣,
  西六月二十七号东京日日报云,庆亲王寄长文之手翰于伊藤侯,辞意殷勤,感谢伊侯去岁客游之芳志,同时荣禄李鸿章,亦寄书于伊侯,以表恳切之意云,
  西六月二十八号东京时事新报云,附近胶州之农民数千,不堪德人之虐,起大冲突,击破彼处所筑之铁路,与德国兵互相攻击,为必死之抵抗,其农人卒被德兵轰毙九名,
  西六月二十三号香港士篾报云,上海华官传说,谓西太后甚懼中毒,着荣禄选择心腹人为司厨,
  西六月二十四号东京日本报云,南洋大臣刘岘帅,自意国强请三门湾以来,严海口之防备,苟意兵登岸,即与之一战,坚壁清野,以出于断敌粮道之策,此中国之勇健举动也,但不知刚毅既往两江之后,刘岘帅能否复安其职耳,
  西六月九号伦顿太晤士报云,俄国迭用巡船载民赴旅顺居住,此乃俄国所称迁徙其民至殖地者也,待下月再有一船,由黑海載民往旅顺,此則是哥昔兵之尚受訓练者,將往為日後應敵之用,若此等人亦計作兵丁,則俄国運至中國之兵數,日日加多,如跳如跃,今年運至旅順珲春者,由水路已有三萬之多,而由陸往者,尚不計其數,
  西六月一號倫頓太晤士报錄北京來音云,俄人索求铁路之權,尚無改变,俄人力言其所索者,乃遵英俄新約之補叚而行,隱謂英人亦不能阻,然則該約实令我之权勢在中国更弱,又令北京之日本人,俱不满於心,中俄银行,現在筹築一路,經過山西至陕西省城,又俄公使經照会總署,謂凡有人欲承辦鐵路,由南省來與此路相接者,則須先問准俄廷,始可許之,英商北京公司,已经稟請英使署,正欲遵其合約之第十七款,以建築此路,又云,俄人索取鐵路權,英國報章斥其非,俄國報章,因謂俄人每進一步,英人无不交口妒忌,此则英俄二國不能真有協商約也,又谓英俄新約,曾經二國允悅而成,且英国尤為償愿,蓋此约乃將中國至好之腹地,(即杨子江一带)定归英人管辖,仅留北方较劣之地与俄,是俄已吃虧不少,今俄人索此鐵路权,無非乘時行其所宜,以收新約之利益耳,英人何至哓哓若是,若事事必須問明英國允許而後收其利,則雖立約亦無用也,又云接香港消息,有英商內河輪船,來往梧州,在西江被匪攻劫,失銀七千圓,又新得諸小岛,亦屡有强盜持械搶掠,曾經捕獲數贼,但巡差太少,不足以保护,又言沂州德兵現已退出,縶去五人为质,俟沂州府官將肇事之士人治罪而後釋放,又云,日本公使再三索取厦门虎头山,总署不能却,现已允許之矣,
  西六月九号伦頓太晤士報云,本月五號北京訪事來電,言俄人仍力索築路入北京,英使不之理,聞俄人恐英人或干預,故託中俄银行贷款與中朝,使其有力將英人在北方承办之铁路,全盤承回,如此,則令英人之权利盡絕於北方,权利既絕,則干預之念必淡,然後可令三國相安云,又俄商錮律君昨日离北京,曾在蒙古大地之中承批金矿多处,金苗甚富,礦務交他全权管理,近日礦務之新章程,为錮律君所不取,惟英人矿務公司等,無不遵行,现在北京开設俄文學堂,同時又設法待京師大學堂之美人總教习,满任之后,令此學堂盡歸俄人治理,此學堂之款项,存貯於中俄银行,中朝存款五百萬兩於該银行,所以擔保满州鐵路之约,此五百萬兩所生之利,則用以充大學堂之經费,又本月六号路透電云,俄使告知總署,謂中朝果立意不將同式之铁路權許與别國,則俄廷所索达北京之铁路,或肯作罷論,既而發電至聖彼得堡,請訓於俄廷,回電称说不能如此相就,务须中朝允其所索,闻說中朝仍要坚志不從,惟無人敢信其始终能坚拒也,

康南海與西士语


  西七月八号香港士篾报錄訪事人來言云,中國變政黨首領康有为,幾致中国於變法自强之道,此人所共知也,不幸宮闈起祸,萬死一生,始居香港,继至日本,今乃至於伦顿,求皇上之復权,伸变法之素志,吾今試將其事筆之,當亦人所樂觀也,康尝詢吾以中国政变之際,英人之心事如何,吾答云,英民亦止知中國之外事,若其中曲折,則尚鲜知者,康乃問议院之人,果知皇上被废,而西后揽权乎,其時膽氣愈壯,乃問英人果知中國皇上有意联英而拒俄否,吾亦問之曰,聞中國欲遷都盛京,其事信乎,他若於此事無所聞者,推其意盖以为西后因北京为各國所迫,乃欲遷避於此也,他云,此事若行,則中国不啻俄之藩属,英人於中國政变之際,不能竭力扶助皇上,將來禍變日深,恐印度必不能無事,言至此,与吾意甚合,乃按下不言,復與談論中國政變之事,康曰,中國之人,分为三党,其一帝與后也,其二则老耄而守舊者也,其三則少年而維新者也,維新黨人,凡旧法如学校兵伍之类,皆欲一律改革,然有一事不可不知者,中國皇上向來無权,前數年西后伪为歸政於皇上,然大權皆在后手,皇上不過祭则寡人,故每事皆多龃龉,今日被废,益如傀儡,凡外间之事,一概不知,即上论所傳,亦不知其何事也,今日中国已绝维新之望,维新党人,或被殺,或被逐,凡在朝者,皆顧惜身命,莫敢發言,而吾尤怪卑利士,佛侯既倡四國同盟之論,而其事卒不成,夫欲助皇上復位者,止斷然照會總理衙門可矣,吾因問若此办法,於皇上生命果有碍否,康曰,西后年六十七矣,亦不欲置皇上於死地,但其人貪權勢,嗜逸樂,平日止在頤和園優遊,而不恤政事,是以至於此極,今亦不敢举动,恐人行刺,宮中所傳,多有谓西后於此事十分憂盧,且至泣下者,盖廢立之举,皆荣禄主之,故榮祿之罪,浮於西后,然榮禄之權,今亦大於西后,當未政变之日,榮祿使其私人伪言变法然彼非有變法之意也,榮祿未識外國之人,凡外国學問政治理想,無一知之,焉能變法哉,八月之變,榮禄实为罪魁,彼不敢遽下毒手於皇上者,誠恐义民之四起耳,然又不敢奉皇上復位,恐於已不便,故皇上非得外國臂助,将不得復政,若英国助之,则亦英之利也,蓋皇上復政,中國之維新有斷然者,吾問中国今日之情景,於變法之事果如何,后答云今日虽有阻力然将来终必变吾问今日西后荣禄之权如是其重,果何法以变之,康曰,此所以当藉外国之助也,中国有十三会党,分居十三省之地,始皆云涌波沸,至政變乃遭禁制,然雖禁制,其後终必发越,如花蕊之開放耳,前香港有二華人上书卑利士佛侯曰,中国不能变法,必将各官重其俸禄,始能变之,若今日之官,则止以贪诈为事耳,康有為前在總署,亦言中国變法,當先變律例,且變從前壓制之政,則其餘各事,自然就绪,吾意則以为宜先变錢粮之事,但康意不以为然,吾与康談點余钟,乃起告辞,濒行时,康又言他热心望英国助皇上复位,则万事皆有转机,且英国亦可独力为之云云,康生於中國,於中國之學盡通,而知識闳達,與歐人無异,即歐人亦多不及之者,其同行之舌人,係華人而生於叻者,操英语甚熟,使其换穿英服,殆不辨其为華人也,

日本施行新約


  西六月九号伦頓太晤士报云,接日本東京訪事人五月初六日來信,言日本與外国更立新约,不日施行,依此新约,則外國人可在國中隨便雜居遊行,其相親情形,出乎一年前之所料,初時西人極慮日人初审西人案件,不無差误,遇有訟案,各領事必不免一番吹毛求疵,则争执尤难免,若得英人案件,仍归英领事自审,如旧约之所行,则英人莫不自喜,但一闻英廷愿将旧约扯破,任日人以全权,英人遂莫不惕惕,但证以近事,则各人之心可安,其第一事,系由七月一号始,外人开报馆于日本,与士人之印报者,享平等之利,现在日本报馆,立言可以随意,几与英例相同,其第二事,则系置买田地,一千八百九十四年,英日重修之约,不过言明英人有批地与管业居宇之份,以为居宅,或作商务之用耳,有此便宜,当时纷纷传述,批字何义乎,可能得一地批,其久足以建屋宇开工厂乎,此乃大问题,外国人一所喜知者,若此,日本新枢臣当权,则上题易答,但不停更换重修,故其实益未见若何,至终于一千八百九十七年,由议院所定,竟得置地产之例四项,一管实业,二管业屋舍而不管业土地,三只准耕种,四租批,夫一与三两项,无容赘说,而二与四,则有分论,单以租批而论,其例登明地方不能租批过于二十年之久,有此一限自然不合于工厂之用,惟第二项间于买受与承批之中,核其例书所载,此项例准人用他人之地方,或耕种,或起屋,年限则无定,可任领批一百年至五百年之久,均由买主与卖主二家情愿,既经如此约定,则不能更改,若约中未明言,日后两家有争执者,则衙门公判限二十至五十年之久为满期第一项利宜不准外国人可得则外国人之在日本欲久开工厂者,当以第一项为宜,盖数百年之久,亦足以为也,若欲争求得第一项之例,徒劳损气耳,岂可得乎,又生意纳饷之例,亦曾令人掛心许久,其初例,凡生意所集合现银资本,须按多少以纳饷,今在日本有等庄口,尤以银行燕梳馆一者为甚,其所集之资本甚大,惟其在日本所实作之生意则甚少,盖其资本多在外国见用也,若日本朝廷,按其资本多寡以征其饷,不难令其倒闭,于此可见造例者不能无悮,横滨之万国值事,执其案件在手,日廷即时分辨公道,请议政院改其例,如有资本之多如上者,只其实用于日本之资本,须纳公抽,再如银行及燕梳公司之类,其资本不能如此分界者,则须纳一代理人之公抽可矣,此又化却一件难事矣,至终,又有囚犯之题目,为此一事,西人初时最难放心,彼日本定以监犯,交各地方官监禁,不独看待之法不能均平,且平常之例,多有欠缺,其各省之监房,又多有外人所不堪暂国其中者,即其所特设之监所,虽云有整条,但仍无另式之房舍,以别禁洋人,亦无特设之粮,以供洋人所食,所以暂时日廷定计承受各处口岸之英领事署之监狱,而专为监禁外人之犯徒,直至既成更善之章而后止,由此可见日人之志,显欲尽力令事事顺适于新章,西人宜知所止,安受日人之善待也,

非律宾义军近状


  西六月二十七号东京日本报云,虽或传非律宾之义军,汲汲与美讲和,无复当年之意气,不久将卷独立之旗,降服于星章旗(美国国旗)之下,但据美国新报,目下非律滨之义军,其迁延止战者,决非有降服之意,盖以大有所欺也,美国政府亦觑破之,总统麦坚尼,曩者与陆军大臣亚留时亚谋,更募集义勇兵,送之于非律滨,欲以援将军奥丁斯,因发电询奥丁斯尚需兵若干,奥丁斯覆电曰,须援兵三万,然照美国之现状,得如此之大兵,非容易事,何者,方美西战后,美人咸狂喜战胜,虽冀为义兵者极多,今也其热既冷,且非律宾之义兵,或病或伤者不尠,至其思乡之念甚难制,其气狂归国者,每船有数百名,是以在国之美人,意气消沈,应募者少也,然非岛之民,弹药竭乏,虽不容疑,而谓其甘心改自由与独立之志,壹听侵略者之蹂躏,此则决无之事,美国所以急于征服者,特以示非律宾之无意降服者耳,呜呼,可怜非岛之健儿,其苦心毅力,若有待机而必偿其素志者,

欧洲近事


英女皇得众心


  西五月二十六号伦頓太晤士报云,本月二十四号乃英女皇八旬寿辰,宇內臣民腾歡貢祝,外國友邦,亦间有相慶者,君主是日親臨溫梳宮,宗親懿戚,麕集祝贺,附近溫梳宮居民,張燈结綵致敬,衢旛迎風,花氣噴溢,讴歌迭作,車騎如雲,守禦山脚有君主銅像,用花草裝飾輝煌,是日群行朝賀禮,善歌者士女二百六十八人,同聲歌颂,排成半月样,君主從餐房之大窗可以望見,歌者之後,有士子一班,頭戴絲冠,又有壯士一班,在歌者之前,童子共一千人,高歌之時,響徹雲漢,從窗外望宮內貴人,見有等女娥所穿者,或淡紅,或浅灰,又有窗門团聚穿白之印度女,男子內侍,則穿紅衣而立於上層,下層窗戶,則有宮中婦女與及士卫人員,而最可觀者,乃王之孫曾,女孩则穿白與淡紅,男孩則盡穿白,而共立於君主御餐房正中窗户之內,宮外一面讴歌,宮內一面飲宴,宴畢,君主坐於辇上,印度女推之至宮門前,身穿黑衣,頭戴白紗扁帶帽,面帶笑容,向眾點首,开言曰,朕躬甚喜樂,謝爾眾人,觀其神釆极清健,手持双眼遠镜,觀望宮前景象,頻頻轉身對左右笑語,而群臣次第來賀,或有貢獻,而君主此時,或賞賜,或封贈,可謂一人有慶,普天同樂矣,英皇自踐祚以来,開疆闢土,通商惠工,发政施仁,宜其有此福也,

英文通行


  西五月六號倫顿格致择录报云,世上語言文字極多種,最通行者則推英文,有人查知去年天下之往來書札,用英文者過半,總之藉國家郵政局所傳递之書信,全球之上,用英文者四居其三,以言語而论,則有教化之人数,僅得四分之一用英語,譬如天下通行之方言,有六百兆人用之,祇得一百五十兆人用英語是也,但用英语之人數,加增甚速,用英语之人數既加多,不獨用英字之書信加多,而每人所用之書信數亦加多,本百年之初,有教化之人,僅得十二分之一用英語,本世紀之中间,此數已增至百分之十九,今將近世紀之末,乃增至百分之三十,若以文字而論,比較此數更速,去年各國郵政局代遞書信一万零六百四十兆函,用英文者八千兆函,此因用英語者类多兼通文字,又喜交致书函也,加以文明之進步,为英国方言之種族引领者大加,不文之人减少,商务又广,所以有此表异也,藉商務而推广郵政務於寰球各方,有教化之地,無微不入,英文亦随之而至,各種人等,凡與貿易商務有關者,必须學習多少英文,而來往商務書信,多用英文,始能方便,就以香港而论,其与土民交易者,必知此事之实情也,倘若人有大志,與世同行,必须用英文,然则用英語之人,寫信加多者,因此等人多能文字,盖每百人能文者居九十一,而合計用別種方言之人,其能書已名姓,僅過半耳,此所以去年用英语之人每人均派占書信三十一函,德國次之,每人有二十四函,法国再次之,每人得七十函,若單以美国而論,去年每人發信三十七函,共居天下信件百分之四十,又等於欧洲大陆各国書信相並,美國之次為英國,发信八千兆,次为德國,发信一千三百兆,次为法国,发信一千兆,次为意国,发信二百二十兆,次为俄國,發信一百八十兆,次为西班牙,发信一百二十兆,荷蘭發信一百兆,士间地纳戶人發信八十兆,葡萄牙人,发信則二十四兆,

西班牙售地于德


  西六月九号伦顿太晤士报云,西班牙太后昨臨议院曰,我國家近來若此不幸,寕自安静修省,不宜妄生事端,寕自忍耐,毋事鼓噪,先王基業,海外四布,我等臣民不善守,以至散失,辱及前人矣,茲尚餘海島寥寥,有如鸡肋,棄之可惜,而又不容不棄,樞臣等決計以为不宜拘守,以受牵累,故有卡羅連群島,猈料群島,與及辣地倫群島,均与德皇立约,售归德国受治,今特請议院核准施行,國库空乏,所以为此,但此從容而议售,尚非受迫而痛割也,语毕,同時又開一单,內列下期应议各事,內有整顿水陆軍務,行三丁抽一,以充兵丁之例,至德国購此诸岛,約以八十萬镑还奉西班牙,德国仍許西班牙之貨入口纳税,额外從亷,无论在德國内,抑在德属地,均皆如是,又西班牙仍可在售出各岛之中,每处設一屯煤站房,有戰务之时,德国須守禦之,所售出之各島,乃坐落非律賓群島及德属孖梭路群島之间,其南方則有德國保護之地,名威廉蘭者是也,最近西者为猈料,內有二十六小岛,各岛瀕水,下產珊瑚,島上居民约一万,至若卡羅連群島,則有珊瑚小洲五百之多其最大者一名野鸭,居民三千,一名喷捏,居民二千,一名喬西,居民四百,此三处以珊瑚为商務大宗,卡羅連群島,共有居民三萬六千,白人居其九百,至於辣地伦群島,再分南北二群,其北为火山,常喷火,無居人,南則有居民一萬零一百七十二,其最大之島名古奄,居民八千五百六十一,曾因與美國講和,退讓與美國,此島之南海滨有港口,而以砲台守之,本報柏靈访事言德國初時,極欲承受太平洋上西班牙遗下诸島,及既立約,細心想透,不覺意冷,試將其所償之價,與其所望之利相比較,则知无甚便宜,以中数而计,新得之民数,不過四万,而所偿之价八十萬镑,是代每人偿價约二十镑矣,况既得而後,經營新地,尚多破费,又查該處民人事業,不外种植椰子,就以出口商務而论,尚須多年始满八十七万镑之數,而利息尚不計,查一千八百九十四年,由卡罗連出口貨,共值八千二百五十镑,運至堪卜埠,一千八百九十七年,减至一百二十五镑,而昨年竟全無,若取孖梳路为譬,亦較勝無多,該群島之中,祇有德人四十四,德妇一,昨年該处商務,僅靠七小桅船为之,而土民占居其三,总言之,從來德商在彼所获之利,能足支消,

巴黎赛珍会巨费


  西六月十七號香港士篾報云,一千八百九十年(即明年)法京巴黎再开赛珍会,其闸门将启於西四月十五號,而閉於十一月五號,为時约大半年,此会有兩大要端,非为其富盛绝伦,为其开於第十九世纪之将终,此第十九世紀之進境,超佚前古,格致財政皆然,又赛会之事,以法國能整頓擴張为最先,故於此紀之终,自应以法国開盛会,邀天下人共优游於盛世,此会倡於前十年,經下院议定於一千八百九十二年七月二号,自始迄今,兴此大工者,功效日新,初時所疑为难行诸事,今皆化为易行,百般扼要章程,亦至今而定,屆期開会,則經營八年之器藝精華畢致於巴黎一城之內而第二十世纪之初年,将得借鉴於第十九世紀末年之巧製而師之矣,此會场並其消遣之地,花圍山水各处,共占地约三百六十英畝,此地虽广,尚不足以應所需,此會场有多半地方在仙尼河之右岸,方工程開办時,司財董事,估計建成此會场並開會經费,至少不下一百兆佛郎,約合大鹰银四十餘兆圓,此项银已於一千八百九十五年七月,經巴黎大府尹筹定,前上十年,曾赛會而费资本甚多,故可料及此次赛會,更为鬧熱,而入息必多數倍,試将上三次所出资本之數開列,一千八百六十七年,资本十兆七十六萬五千佛郎,一千八百七十八年,十二兆七十六萬五千佛郎,一千八百八十九年,二十一兆五十八萬四千佛郎,故明年之會,用本百兆佛郎不為多矣,明年賽會,每人須捐银一佛郎,始准入會场,預料入场觀會者,當有六十兆次,可得六十兆佛郎,另收位租在所未計,但明年賽会經费,當不止一百兆佛郎,而約需一百零六兆七十萬五千,法國已行文請五十五国赴会,独埃及一国,未經官府回答來會耳,美国总司理官,稱言明年到該會場爭雄,乃萬国揖让之爭,故美国特聯合农工商人等,各出奇珍,赴会赛演,欲駕歐洲各國之上,

外國人入英籍西六月九号倫顿太晤士报云,据內部大臣所發清單,內载前月有外人四十八名入英籍,內有二十二人生於俄國,十二人生於德國,四人生於奧國,二人生於法国,三人生于荷兰,余五人分生於意大利,那威路,曼尼亞,瑞典,及瑞士五國,入籍之例,係遵一千八百七十年所定者,


美洲近事 鸟缶倫为两强所制


  西五月倫頓颇路么路報云,英法在鳥缶倫齟齬之事,有勸吾論之者,吾從其請,然兩國交涉之案,极難著论,恐开爭端也,近阅各报章,有謂吾谬論者,吾今且改之,法人之在鳥缶倫,亦非無理,因堯都列和約,许法人在海岸晒魚,然法人屢犯此約,已成废棄,記法人曾犯兩約,一千八百一十四年及一十五年之約,皆云法人不得在先丕野築台驻兵,而法人竟犯之,豈能執为例乎,先丕野及麥忌伦,皆是小洲,在鳥缶倫海岸,法人居此地者,恃势凌人,走漏私貨,鳥缶倫居民深惡之,如西班牙之惡英人佔据接布羅勞打,如中国之嫌英人佔据香港也,先丕野及麥忌倫交割与法,在於一千七百六十三年,其所定年限,已在此约內,及一千八百九十一年,英议院復取此约商訂,九十三年十一月,又復再议,当一千七百六十三年,此約已定,至八十三年乃重訂一约,其八十三年之约,並未言以此兩地交割與法,是由梭勞丙所定,而丞相别助之,霍士欲梗其議,而議院卒從梭勞丙,其约內载有英皇之言,謂割此兩地與法,原使法之漁人有地安集,嗣後兩国皆不可相忌,英皇推诚以待法人如此,英人共体英皇意至今,但法人犯约之事,我英必不相從,此兩地不能築台駐兵,本法人所悉,何可犯也,前有某報謂法人在鳥缶伦练水兵,極为可用,時佥不倫則谓法人在鳥缶伦之利益,已有退步,故報章所云,法人招集土人千余以练水兵者,实子虛也,法人在鳥缶伦近地,無論属鳥缶倫不属鳥缶倫,皆视为己地,四往取鱼,夫海滨一带,本非入於鳥缶伦,乃法人群於其间取食,漁船往來不绝,我英即禁之,亦非違理,乃法人自謂並未四往取魚,然則七八艘渔船在海中,果为何事,我英苟将以一带地尽割與法,则免爭端,若執和約爭論,恐不能無事也,堯都列和约,今日尚在,兩國皆不能背之,約內明言可於海晒鱼修船,而不能安住,此约立後,雖陸續换約,然皆只论取鱼之事若界务則並无改换一千七百六十三年及八十三年,之约即前日定约之皇,犹不能改,若八百一十五年之约,亦止再实一十四年之约耳,现法人不许鸟缶伦居民取魚,竟视此为法之私,地與前約所言均沾利益不同,一千八百五十七年,罅卜加在島缶倫寄書回國,谓鳥缶伦不能支割與人,湏視居民主意乃可,夫鳥缶伦之自主,各國皆知,其中亦有议院专制,自招不利會時,乃定归英管轄,現成为英第十一等之地,計一千七百一十三年之約,曾禁法人在鳥缶伦建屋,取魚時僅可架木編茅,及英皇后日定约,不遵此意,明許法人安集,以致有今日之事,然约內所言,亦止許法人取鳘鱼,乃一千八百八十七年,法人復取龍蝦,且毁烂英人取龍蝦之器,而谓此为法國之地,八十八年,法人又报知英廷,谓英人之取龙蝦者,有碍彼取魚,竟用兵船厭毛勞驅逐,然英之嫌法人在海岸設機器房以製龍蝦,亦已至矣,及一千八百八十九年,不幸沙侯又欲与法讲和,致人曲英而直法,鳥缶倫人甚不喜之,前一千八百五十七年,罅卜加曾谓須视居民主怠,故鳥缶伦人,卒阻而不行,英廷亦谓鳥缶伦既为自主,故疆界等事,當还问之也,前一千八百八十六年,咽地士厘,已嫌法人設立機器房,谓照约而行,法人當即撤去,至八十八年,鳥缶倫政務司通知沙侯,谓法人已在海岸廣設機器房,大为背约,乃以书责法人,法人於八十九年,乃爭論龙蝦亦属鱼,然吾不信法之機器房,盡以板为之也,鸟缶伦政府,極不欲與法和,在英本宜保護鳥缶倫漁民,以抑法國,然此事須待俄人調处,乃得定也,九十年時,鳥缶倫皇家派员来倫頓,所齎文書,言法之機器房甚多,而英乃无有,且英與法议定此事,亦無与其政府商量,八日後始得聞,现法人在彼地者,极为无理,统鸟缶伦之人,咸不甘受其屈辱,而英以堂堂大国,反欲與和,环視小邦,又皆貪弱,不足为助云云,英廷見此書不肯認背罅卜加之言,谓此事今亦未定,當建議之初,已通知鸟缶伦钦差,特未通知议院耳,然當時欽差已不允從,现鳥缶伦之人,極为嫌惡法人,即将來与法訂立和约,他亦不甚悅也,九十一年,鳥缶伦人极不欲法人在海岸设立机器房,英水師提督率人上岸,欲自攬权以办,为鳥缶伦人稟於英廷,賠醜兩次,時英上议院於此事已有成议,惟下院未议妥,皇家亦未簽押,鳥缶倫欽差至下議院,欲將此事歸本国办,议院許之,然英廷欲定例以强鳥缶倫人,谓後来凡有水師提督,皆可在属地有大权,其居民之進退,湏视水師提督為主,即令遷地以避,亦當遵從,於九十三  年,皇家议院报章,即知其详细竟如各事皆宜在法者,當日皇家所说,以为欲早與法议妥,所選提督,以亲信人为之,協理各員,亦經选择,授意於其办案,免被土人禀告,以致賠醜,然居民亦常有逆者,故英廷欲加增其权力,計议院中有真心办事者,亦有党同伐異者,夫先丕野及麦忌倫二小洲,必詳察其各事,乃知法人有無背约,其前日约章,及法人取龍蝦之事,与今日议和之事,亦皆當注意,议和事即能放下,若法人取龍蝦之事,則必不能放下也,此亦非下议院所能盡办,若提督在鳥缶倫所有权勢,可令居民退避,此則由國家定例也,然此例迫压太甚,須居民允肯乃可,不久必改,所差者遲速耳,现在下议院酌议,然议院恐必不能议行也,此例若行,不特令英水師提督得莫大之权,即法之巡捕,亦可得權,现聞提督自有此例後,舉凡市價,皆歸已定,外國人买物者,亦遵其價,此事出於例外,而提督亦握之,然则鳥缶倫之本有权者,今悉無有矣,前日猎品曾咎佥不倫,谓不应將舊約提及,至獵品为省縣總督時,促下议院早定壓制鳥缶伦之律,下議院不敢定,歸之上院,而上院則沙勞士卑利及納士弗为一党,衿不厘及獵品为一黨,恐有爭論乃复歸之下院,现鳥缶倫極不喜英新定之例,谓須先議妥法人取龍蝦之事,乃可議及,国中梗此事甚力,屢愬於英廷英下议院亦問當時何以任法人驅逐英船若照約而行我英正當在彼取鱼也,现法人在鳥缶倫极大利益,亦無人奪之,法人於鳥缶伦殆與狗在牛槽無異,夫先丕野及麥忌伦,本易禁法人走漏私貨,海滨一帶,其已許法人取鱼者聽之,否則禁之,亦非難事,何以任法人稱为己地,來往自如,今當與法明定约章,劃定疆界,现英之管轄此地,僅有其名,幾盡为法人所佔,与一千七百一十三年之约,大不相同,夫观馬达加斯加,挑尼士,西奄,三地和約,皆訂明鳥缶伦为英地,我英今與法龃齬,必有爭端,虽决裂亦不可惜,但此事重大,必议妥方可罷手也。

美人講求治属地之法


  西四月十五号伦顿溫故報云,美國现在初收藩属之地,欲效英国治藩之法治之,美人亞當论之曰,希腊從古至今所收藩属不少,未嘗有榮耀,抑有实益於希廷,罗馬治藩属之法,曾經甚善,故成羅馬之帝,国而各省興旺,但後來朝廷漸行刻剥之例,民人不堪,由是羅馬分裂,任各國之憑陵,是民心失而地隨失也,西班牙只存羅馬後時之刻剥,而无罗馬先時之善政,其属地人心離散,不久地方随之盡失,他如法國葡國荷国,所行治属地之法亦无始终兴盛之征惟有英国治属地之法有成效宜讲究之英人治属地之成效,其故有三,一則關心民瘼,各省民人有议政之权,二則善任才能而厚其俸禄,三则教育兼施,民得自由,有此三事,是以民皆忠爱,而成歷政史之最美,美国效之,谁曰不可,又曰,美國婦女受治,惟從未問准妇女以为可否,此則未足尽公平之道也。

南美洲新禾


  西五月二十號倫頓格致择录报云,有人在南美洲考查一种新禾,聞此禾若栽种得法,則能令天下食物之來原大改,彼处有此种禾名均那,生於美洲之高山,能结许多仁实,细小而黑,土人磨碎供食,又用作馒头餅餌,味香而有益,其粉質與五穀並美,其禾苗类麦,高旱之地能生長,所以足貴。

非洲近事 德人營治非洲属土


  西六月十四號伦頓太晤士报云,德國议院议設電線過東非洲德属,經與非洲铁线公司訂合约,依此約凡德人所應有之利權,皆一一保守,該公司自备經费,建此電线,通过德人属土,限於五年內完成,惟另築一线以傳東非洲之德属消息,系歸德人自出经费,並德人自管業,又不論何時,德人以资本清还公司,則全電线卖與德国管业,否則阅四十年之後,德人可將電線管業,而不必偿價,又德人勞地在柏灵倡议筑鐵路接聯东非洲之德属海滨而至各湖,德人甚喜商量承造之公司,以烏奢路賀沙為總办,建一路由海滨通至梯波喇,開一支路往登间益架湖之天枝枝,又開一支路往维多利仁沙,全路共长一千七百七十三姬老篾打,测量此路之經费,共三十萬墨士,属部局,東非德属公司,钧士池银行三者各認其十万,茲擬開办,先建其一段,由海滨通至洛哥罗,長约二百九十一姬老篾打,承本約十二兆墨士。

康哥国土俗


  西六月二号倫頓太晤士報云,英人安得烈在非洲康哥国當武职,因病請假回英,路透電局訪事人叩問康哥土俗,答曰,河之下半,由海滨至李颇委路,皆平靜,且就教化,过此以上,則常事爭战,由李頗委路至燈間益架之遠岸,與及全內地,無息爭之時,大小战不等,在吾镇守境土之内,曾数次发小兵以拿获土酋,因其不能禁止強盜也,下段之河,亦仅近河边者安静,若离河边一英里,獨行者常被土人烹食,小輸船入內载薪木,亦屡被攻擊,吾尝一次至河,見比国人之樵寨五处,餘焰未熄,蓋曾被野人攻燬者,此间之真实情形,外人罕知,祇官员與教士冒险入內乃知之,但多不能归耳,我與康哥政府无尤,但不能为之讳,其政治甚失宜,英人宜勿輕受其聘而往為官也,现彼处祇有二英人为官,一都司巴罗士,镇守巴梭哥,一布靈架副帥,镇守壳间左之大營,又有美人三四名,此乃前三年同到十六人所存者,又有士间甸拿户人甚眾,据鄙見所及,康哥之待外国人,无异牛马,在巴喇射路,及在半途之中,則接待外国新客甚周,及至登岸,為客者须自遊蕩,並無布置以待遠來新客,無一方之地准备,事事如未開化形象,尤可惡者,康哥人百般侮辱外客,天時即不惡,而食物亦足致病,外国人到上河當差者,比廷允許按時供应食物药材,但延宕不继续,每虞其乏糧也,訪事問曰,何以彼处如此失治,答曰,其緣故不难知,一則甚少比利時官往康哥當差,比廷曾命人往彼为將官,但奉命往者,多不谙政务,谙练者又不願往,故康哥之要职,多執於無才者之手,甚有不能自書己名者,其政策之劣,可想而知,又問土產立罷若何,答曰,此物出產颇盛,內地以出產立罷樹胶及象牙为大宗,又言一副帥在康哥,每年受薪金二百镑,在产立罷之处,则加三百镑,以其必須料理买树胶,一登任,即以每村须繳树膠幾何相告,设若抗命不缴,則調兵攻之,黑兵杀其土民,断其手耳以归报,設彼处全無樹胶,則無戰祸,想数年後树膠絕产矣,崩架喇县產树胶颇盛,每月付出之树胶约六十墩。

時论輯译 對東洋問題主客之地位


  西六月十号東亞時论報云,東方之事,東方自經理之,不使西人干涉,乃所以保持東方之永遠平和法也,能如此,東方則安,否则危,甚则灭亡,頃者西歐列國之眼,一注於远東,遠东之天地,甚致多事,時勢如此,將來之風雲不可測,故因应之政畧不可預定,然立国之方針,則不可不預定也,今夫所谓東方之事,東方宜自經理之者,乃國於东方者,一時之便宜政畧,断不许移動之者也。
  亞细亞之地,幅员非不广,人口非不众,然此间之地,果存几何國乎,西人之勢力益东渐,土壤为之割,主權为之夺,各国之局一更,蓋彼列邦,初爭於歐洲,勝敗未易决,乃转而响于东歐於南亞於亞非利加互以此地為勢力競爭之场而尚为之不厭,頻磨爪牙进於东方,遂以我卧榻之旁,为逞其虎狼凶慾之地,是东亞寳世界祸機之所伏也,如今国於东亞能保獨立之主权者,僅在支那日本及朝鲜耳,然朝鲜之獨立,有名無实,支那则徒保庞大之軀体,其國力不振,现狀去朝鮮不远,彼東方之事,東方宜自經理之说,又安能望清韓二國當其任哉,夫維我日本,制度日进,文化月盛,國力膨胀,進取之意气,長磅礴於国民之間,然則經理東方之任,雖云清日韓三國之所分担,实獨繫在於我日本之雙肩也,負此天职,亦云大矣。
  然则将何以盡此重任乎,亦惟擴充東亞列国之实力,防遏歐勢之東漸而已,所谓擴充实力者何,進文化,作士氣,整制度,張紀綱,理軍备,儲國富,講國防,與乎運輸交通之道,凡保一國之獨立,及計其繁榮之要素者,即所谓擴充实力之條目也,抑晚近欧洲列国,對支那及朝鮮,公然要求無飽,所以毫无忌憚者,蓋以二國缺乏实力,素不經營其国家也,將欲斥歐人无饱之要求,且使永斷其若此之念虑,則扩充東洋列国之实力,不可不视为急務也,然非我日本帝國盡之,又將誰責乎。我东亞同文会,保全清韓之獨立,以助成其發达之事,置於綱領之第一,即國家经营之要素,不外於計实力之擴充,保全清韓獨立之必要,而助成其发达之不可已者,是固非吾輩之私見也,苟注眼於東洋大局,自莫不以为然,蓋近時雖群议分割支那,而此亦皮相清国,未审其內之言而已,然事之成否,姑措於論外,假能为之,徵之於我地位,攷之於我天职,切而求於我利害之關系,安得任人侈然唱分割支那之說,而漠然無所动哉。
  夫东西兩洋,各异其區域,各殊其利害,在我则欲東亞列國养成实力,保己獨立,防人侵掠,而欧人之對東亞方策則否,彼既去其本土,别求利益,既欲求之,則東洋实力未充之时,乃彼之所利也,故東亞發达,西人所大不便,東亞禍亂,西人所甚希冀者也,噫嘻,西人之用心如此,彼东方問题,不可不使東方自經理,不可使歐洲各國容啄於其间,其断然矣,故我帝国當處理東方問題,不可與歐洲列国共謀焉。
  顾我国曾主此義以行矣,日清未戰以前,原欲以扶朝鲜者扶遠東,不幸清国政府,一時誤方略,敢出於危朝鲜之獨立之舉,危朝鲜之獨立者,即所以攪亂東方之平和也,搅乱东方之平和者,即所以導西勢之東渐也,是决非我邦之所可默默傍觀,故不得已而出於战然則我国为策東方平和用力亦可谓至矣而方其用力之時毫不借箸於他洲之一国,一以独力肩此任,若確見乎东方之事,東方宜自經理之之要义者,是不可不谓尽我之天职也。
  不幸而清日之役,乃以歐洲之干涉终焉,呜呼,是千秋之恨事,吾輩不忍道之,自此以后,歐人遂借勢東渐,遂举我所極力扶植其獨立之朝鮮,左牽右掣,不克成立,俄势遂益侵入乎朝鲜,八道之山河,悉靡於其風,我國遂甘於所谓日俄協商之空文,以至全然绝手於朝鲜,若夫清国之现狀,有更可悲者,當我国戰勝议和之時,三國以保全东方平和为詞,迫我退还遼東,今此三國乃各競夺清之要地,甚至其他小国亦起而傚之,设种种辞柄,索種種权利,清廷殆不遑应接,我國丁斯時,唯缔閩省不割讓之約,其他無所实利,呜呼,顾看於数年前之形狀,曩拯朝鲜與支那戰之趣旨,果在何處乎,果在何處乎。
  要之遠東之事我为主,西人为客,客入主境,夺其权,据其利,干涉一切,其睥睨卑视夫主也亦甚矣,而為主者之勢力,愈日萎月縮,則客之勢,必益乘隙侵入,試蒿目於今之东方時局,歐洲二三强國之闯進,一何主客位置之颠倒如是哉,頃者英俄協商,其前文曰,英俄二国,同意保持支那之保全与獨立,是其僣越之最甚者,更進至云,某地区置於俄国势力之下,某地劃歸英國經營,是亦如闯入他人之室,公然分配其貨財者,其放恣不亦可驚哉,且頃來日報所传,若可措信,驻俄英使,對俄國政府,起欧洲列国会议,提断行瓜分支那之议,俄国外务大臣,答谓欲開瓜分支那之国际会议,則不可不與日本之一席,然使日本列於此國際會議,是開他時日本容喙於欧洲之端云云,听俄員之言,是显明斥我也,客斥主人以經營主人一家之事,其暴慢無禮,一何太甚哉,呜呼,馴至此主客颠倒之勢者,抑誰罪乎,雖遂事不可追,亦有痛憤之不可禁者,洵欲挽此頹勢,唯益养成东亞列邦之獨立实力,漸次退却西勢,以進於東亞自治之道而已。

日人论中国人之素質


  西五月二十八号日本東邦協會報云,所谓支那之固有名詞,是單極東大陸方域之总称,而非特立一箇之國名,此世人之所知也,而支那人民,古來既服從於外來侵入之強力者,及雄略者之風习,其慣熟也亦久矣,故彼无其特立不覊之國性焉。
  彼高唱華彝內外之辨,哓哓喋喋,发为論說者,是惟著於趙宋以後道學家之理论,而非孔孟之本旨,孔子之刪述春秋也,公言曰,雖中國诸侯伯子男有非礼不正之举動者則彝狄视之,虽荒外彝狄,其能有礼者,即华夏视之,又曰彝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焉,是孔子之所尝明言也,支那崛起之大圣人虞舜,其人即东彝之人也,支那第一等之大圣人文王,亦西彝之人也,此事也,是非孟子之所述哉,由是以观,彼宋儒以后,唱华彝之辨者,是亦不过沿赵宋时代所为所发之说,其实去孔孟之本旨也远甚。
  支那人民古来之习惯风俗,于君臣之大义,冷淡太甚,其爱国的思想,亦极缺乏焉,盖其不拘泥于华彝之辨也久矣,今有外来之人焉,能使支那人苟免目前之虐政盗难贫困等事,有以生活之,安堵之,则不问此外来施治之人,其所来何自,华也,彝也,汉也,满也,固将奉以为君,英也,美也,俄也,法也,德也,亦将欣戴欢迎之,而不区分其是何种族矣,呜呼,不知爱其国,只求存其身,是非支那人民之常习哉。
  明朝亡灭后之支那人民,沿至于今,为祀已久,其甘臣事于满清,亦不足怪也,请观于近世香港居住之支那人为数约十八万,服从于英国,甘之,又观于上海各租界,界内人口二十二万余,支那人约占二十一万,此等支那人,不愿生活于支那现政府施政之下,宁生活于香港上海租界各国政府施政之下,以欣戴欧洲之法令者,无他是支那人民之素质,及古来历史之习惯,以使然而已。
  译者松冈好一日,悲哉言乎,中国人之真相,果如此乎,感怀同种,良用慨叹,敢乞反省于读者。
  编辑员铁冶生曰,彼言中国人靦颜外响,而坐狱于孔孟,似嘲似讽,所不必论,第吾不知四百兆同胞之人,其果有如此情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摩荡热血,自爱其国,以挽颓局,以弭讪笑,是所冀尔。

工事 美造战舰


  西六月十二号香港士篾报云,美国新装战船三艘,一名片司温尼,一名纽遮司,一名歌忌亚,各长四十尺,食水一万三千五百墩,每点速率不下十五英里半,常行有马力一万二千八百匹,速行有一万八千四百匹,煤舱容积二千二百墩,有煤如此足备,行时缓速可如意,每点钟行十英里,则此煤可敷一万零六百六十六英里之用,无庸倚赖于煤厂,若远行十八英里半则英船之最速者不过如是其大炮架有十二寸大炮各四口,六寸快炮各十六口,其第二炮架有十二寸炮十口,六寸炮十二口,机器炮六口,其铁甲之厚,则由五寸至十二寸,此诚交战利噐矣。

新制炸药


  西五月二十号香港士蔑报云,有新炸药一种,名卡连乃,造者为澳洲人,自言此炸药妙处极多,总理矿厂人称说用此药发炸矿石既毕,工人即可返工,比诸用别项炸药更速许多,此药无不炸之料,故焚时亦无烟,国家化学师计算其药力,比第一号典拿买药更猛五六倍,且此其承本甚亷,其料有二种树叶为之,该树叶在澳洲恒有之,其余各料尚秘而不宣,在雪梨埠曾属试騐,工部大臣及各人远立以观其焚,无不称妙,闻待朝廷查验的实,如果属实有利,则必在雪梨设厂开造,以运出外消售。

开掘新河


  西六月二号伦顿太晤士报云,路曼尼亚国委员设法开掘新河,此新河在栢夏士地方开之,使其较近于丹纽,舟楫无梗,旅程便捷,洵急务也。

无线电音


  西五月二十九号香港士篾报云,英京伦顿及美国纽约两处,拟用无线电信之法,互通消息,有大公司,现与无线电信公司共商,将有成议,该公司欲独揽英美二国互通无线电信之利权,若二公司合意,则果能行矣,但英美二国相距数千英里,其果能以此法传递消息否,则俟经验而后信也。

器物精制


  西六月一号香港士篾报云,迩来精工,制出一时镖,其法甚奇,系在镖面阴藏浓淡深浅十二种和味之品物,以别十二点钟时刻之记号,夜间尝以舌,即知其时何若,可免用灯光而知也,又云,俄皇之御宝,其工制精绝,以金为质,长三尺,内装饰钻石二百六十八枚,玛瑙三百八十枚,宝砂十五粒。

电线待增


  西六月一号伦顿太晤士报云,自英廷出示不助办太平洋电线一项,加拿大政府大不悦,男爵傅亷明著论登诸报端,执咎英廷只徇情于现有之几家电报公司,任其垄断电报之利竟忘却全国之商務大计,但英廷虽改初心,而加拿大政府,仍堅持此议於议院,务期成事,此次倡設此線之經费十八分,加拿大政府愿出五分,哥林比省愿出二分,又接域多利來音,言英廷之測量船益架利亚,现在彼預备奉命測量太平洋電线海道。

商事 美國出口商務興盛


  西五月三號香港士篾報云,美國出口商務日多一日,聞其早上七閱月,出口货值多於昔時二十三一兆圆即是去年七月一号,至今年二月一号,美國自造之貨,出口共值一百八十兆圓以外,幾於每日不止一百萬圓,十年前入口之製造貨值,倍多於出口之制造貨值,近年出口之製成貨值,反多於出口之製成貨值五分之四,十年前出口製成货值银七十八兆圓,至今增至一百八十二兆圓,今日其商務之雄,足令各國生妒,然溯其能興之由,良由於立有善法,美廷論令其駐各国公使,凡見有商務之門可開,或商约可承,或工務可作,与乎各種商情消息,隨時禀奏美廷,美國出外领事官二百六十名,另总領事官三十九名,商务委員三十三名,共三百三十二名,此等官多由商務出身,故凡有商务機会,無不捷於奪取,即商務之外,且能滋益别项事務也。

美国商船增盛


  西六月十号伦頓溫故報云,海上商船,久推英國为多,將來則料美國为勝,边渣棉氏言自一千八百六十一年以來,美國商輪,增多四十萬墩,盖谓有么利路之税則,又有航海之新例,故商船迭增,同時商船以铁代木,若以木為船料,則美能造船廉於英,英商船之所以未败者,鐵之功也,盖我以铁造船,更廉於木,但此便宜事,恐不能久持,现在美国之商务,为英船所载者,百居其五十七分,美商欲不受航海例之制,而租赁歐船,船实为美人之產業,仍樹外國旗号,西印度之果子,全用此等船裝載,三年前有清单表明美商以外国旗号行船,尤多於用本國之旗号,美西之戰未開,美國之船,多以木为料,今其船亦同用鐵钢,去年美国建船加多於前四倍,太平洋船廠所造之船,七倍於前年,美国商船之興,先行駛於太平洋,现在美國產鐵钢甚富,本國用之不盡,又將消流出口,然則彼何以不以铁造船,仍用本國之材料,而载本國之貨物乎,美國造船之材料,向不如今日之易得而亷,美人船厂,现在不遺余力,承代美廷製造巡船,以應水師之需,现美国议院会议用之挖圭河及大建商船之事美国政策志在大兴商務自有砵度黎哥檀香山及非律賓,不能不爭勝海权,製造既日加旺,亦需商船以资遷運,铁钢興盛,與乎别項工艺之振兴,美國既可藉稅則致之,彼船务之興盛,又何不能以津贴之法致之哉,论美人之商市,以太平洋之滨最多,现美國商务,由纽約取道苏彝士河,以達中國,前十年美货出口往中國者,加多一百三十分,(以原有者作百分)其最盛者,莫如棉花火水二宗,但日后之加增,则在於鐵貨钢貨機器脚車時辰鐘鏢,而火水棉花,仍有加無已也,中国人数百兆,其未及用洋货者,不知凡幾,现在鐵路初興,工務初講,美人不停目以窺俟,欲銷其所餘之机器也,美人得之,將不復取道於苏彝士河,而以帆船横過於太平洋,論歐洲铁钢之商务,消於東方者,斷難敵美國之相宜,但美国仍須學习振兴,始足应用,按造船之事,非尽工師所能,而駕船之事,亦非商人所必利,美人尚須試习而後能,一日习未熟,仍讓英国得勝,但亦須加造戰船,至足用方可,料想十年以後,美國商船之興,將與英國並駕齊驅焉。

俄振商業


  西五月十二號伦頓大晤士報云,俄国皇家农务會之總董沙拔叨付王,近遊伦顿,志在與英人討論善法,以振商务,商人接待甚殷,又公舉值事早往木司蔻,布置一英俄农工商賽演物产會场,此等值事,不日聚集,以沙拔叨付王为总董。

煤油過苏彝士河


  西六月二十七号香港士篾报云,五年以往,蘇彝士河守官,不許大桶煤油過河,惟近年乃弛禁,据美國非路爹化埠來音,言有英國輪船,由該處买煤油及机器油七十万斗,值银二萬五千圓,載以大桶,將取道於苏彝士河,運往印度卡路吉打。

英人在希臘商務


  西五月五号伦頓太晤士报云,駐希臘英領事禀報政府,言希腊商務之盛,以英人为首,但現在上等之磁器,則被意大利人所勝,其幼細棉紗,希國不能自製者,昔時尽來自英国,今則有來自意國,鐵貨如鐵管之类,昔亦為英商獨市,今則多來自美国,又在斜沙利,英國之货,祇有造成者日見加增,英货素有名望,但次等賤貨,消路較大,反至英人所制,不敵别國所製者之亷,又近因英國煤礦罷工爭價,希腊煤炭多購诸德比二国,间有遠來自美國者,此乃英矿商人之失算也。

矿事 山东煤炭多且旨


  西五月二十八号东京東邦協会會报,所录係於膠州德國行政官厅编辑,胶州占領地施政方針一節云,膠州出口之物产,將來最大宗者,即出產於山東之煤炭是也,故德国政府,特加注意於該煤业,詔令膠州德總督,置礦業官,於德國所占領山東各區,探察矿物,其有人民私自採掘者,令礦業官執行德國律令以治之,又云,山東煤礦,最为有名,其广大煤层,灼著显出,先年屡屢有私人及官府試掘,又於膠州某船,試騐大力,舉所蒐集之洋煤,比較試验,以所試之數甚少不能确斷其高下,然其質之美,一望而悉为佳品,彼博山縣产出之煤,必有卓绝之火力也無疑矣。

俄国获蒙古金矿採掘權


  西六月十七号東京日日報云,蒙古之北边,与俄領交界之地,富有金礦,俄人往昔欲开掘之,有所格而不成,時時竊採掘焉,是吾人所曾聞也,至此次俄人嚮清廷获取該金矿採掘之權,而其名雖稱俄華人合同開采,其实俄人獨任其事,客岁西十二月中国人連順者,曾上奏請採掘蒙古金矿,今俄人此举,殆即連順之說之結果也,据其所说庫伦之東北,自鄂爾河至额能河之地,金矿有三,自色河至伊魯河之地亦有二,矿脈皆极延長,而慫慂之者天津稅务司俄人架羅土氏是也,開礦諸般之费用,所募公债,俄人出之,與中國官吏商议,定規则以办其事云云,然則此次之事,一出於俄人之方寸者,惟纳少許借地料於中國政府,不過戴所擁空名之中國官吏於名義上之監督而已,蓋连顺者即監督該务之官吏也。

格致 驅使日光法


  西五月十五号倫頓溫故報云,尼哥拉爹士拉新創取熱之法,不用柴薪,而代以日光,所以古時火镜,又將復行於世,以代人劳,有级環君述其法曰,尼哥拉爹士拉所創之法,驱使日光,以聽人命令,大約乃工師異想之極者,彼用數排扭面回光镜,及放大镜将太阳之熱撮於一玻璃筒直至熱盛可畏而止,此玻筒內藏水,水乃化學法製成,頃刻間化为汽,透過管而入别室之中,在彼室中以此日熱所造之汽,運動常法,所造機器,其馬力之多少,則视乎回光,積熱之大小,机器既动,即可用以生电,而此電气可即時用之,或可以積蓄電池收之,以备無日光時之用,由此显見爹士拉之法,所求者在弃却煤炭薪柴等物,却用日熱而生汽也,爹士拉自言曰,有此法則電氣可减價,遂令最小赀本之工厂,亦能得電而生力,較用汽力为更亷,又有此法,則電氣可代汽力以行火车,可以积蓄電载之以行火船,又城市貧民亦可用此電生熱,以供厨炉,用此電生光,以代燈燭,或並用之以禦寒,盖其费更廉於煤炭柴薪石油膏脂等質也。
  译者周灵生曰,二十年前,吾十有七,一日在美國見大塊白鐵片,(又名马口铁片)回光甚烈,灼人膚痛,即悟以白鐵片多面,回日光共聚於一點,即能令水沸生汽以代柴薪,但此時未谙西學,又念煤炭贱物易得,日熱非晝夜可有,且必需巨资,始克有成,又盧我得成之,他人即效之,(当时未知外国有丕但保工之外例)自忖徒思無益遂恝置弗道,洎丙申冬,偶持凸镜撮日热燃纸,忽悟尋常火镜,不能致宏用者,为其面積太小,又思大火镜甚难造,莫如以平面镜多面,將日光回射於一點,則無异於火镜,且火镜之聚光點,不能遠近如意,亦不能浓淡如意,惟平面镜則可加可减,其聚光點可縮可伸,为用尤妙,但日熱无常,故又悟西人已有熱化电,電生力,電能久存之法,又悟積水留力之法,又悟壓气留力之法,乃决日熱实可以代煤,同時又思此法可禦敵,若以千百軍士各持平面回光镜一面,習之極熱,使各镜同回日光於一點,則敵之砲台營壘,可以遠焚,當時即以各法告舍弟遂生,及吾友廖德山,去年戊戌与明理數君子譚及,何君易一尤稱善,遂以小镜三面試之於澳門原生學舍,以科侖表測之,果見由八十余度升至一百一十餘度,每鏡一面,可增熱約十度,然则以镜千面,可增熱萬度,萬度之热,可镕铂金,可製铝钢,可煮玻璃,當不僅蒸汽生電已也,而此大镜千面,每面承本銀一圓,共本不過千圆,若能集数千圓,便能試之,若試有成效,利莫大焉,惟同志諸友,多限於力,弗克集本,故暫辍未試,頃阅上文之報,乃知西士已有同心者,因質於何君易一,以为印證,何君述之于獨立山人,轉登之於五月十七日香港華字日報,茲者余再申明颠末於此,我邦有志之士,有匡吾志之不逮者乎,跂予望之。

西士过虑


  西五月十四号倫頓格致择录報云,现有人推知地球上煤炭柴薪煤油雖多,但照现時之用度扯计, 不滿五百年即尽,煤薪既尽,則無從得火,又有人推算地球上之养气,照現時用度扯計,不滿四百年即盡,既無养气,亦不能生火,是不待煤薪用竭,而养气先竭,地球若無火,人何以堪,則人类亦從此絕矣,况地球人数递年增多,不待百年,即患人满,若格致家不能別開生面,再越一二百年,恐人类必比今時更苦,盖謂地球之上,所存煤薪,若照現時人數均分,每人得二十萬墩,又扯計地球人數,每五十年應加一倍,五百年即加倍十次,故一人可變作二千零四十七人,(第十代生一千零二十四人)此二千人共用煤薪二十万墩,即每人均派得煤薪約一百墩,又以人之寿扯计,每人約得五十年,故每年每人用二墩,采煤,開矿,火车,輪船,工厂,汽機,厨炉,皆從此數而出,即是每人每日用煤薪十余磅,故可知五百年必盡之矣,又查得地球上养氣不過一千萬兆墩,此养氣不過能焚三百四十万兆墩,則此氣焚盡,人無养气以呼吸亦死矣,或謂植物恆吸炭氣,而放养气,可以相抵,不知人畜動物,又恆吸养气而吐炭氣,是植物之所放,尚不抵人畜動物之所吸也,況且后来人畜動物日渐加,植物日渐减,尚未计及,故不满四百年,养气亦必用盡矣,況养气不待用尽,人即不能呼吸,火即不能焚烧,盖养气減少,炭氣加多,即足以滅生灭火也。

琐聞彙录


  西五月二十号倫顿格致择錄報云,动物學師尼路臣君,考知在固連蘭海面鯨魚之大者,重至一百墩,即二十二萬四千磅,又云,日前有伦頓,柏靈,巴黎,三處天文師合力映照得天文圖一幅,極其華美奇巧,此图內显出星宿不下六十八兆點,又云,歐洲北方树木之至老者,莫如瑞典那威二國之杉,然亦罕有過五百七十歲者,德國有最老之橡树,不過三百餘歲,又云,固連蘭地方極寒,人多有鼻烟癖,甚有以之为性命者,其東域之人,每有行至其西域,以取鼻烟者,往还足需四年,且买得鼻烟,即時旋歸,而不稍逗留也,又云,欲知人身体强弱如何,可於指甲之生長知之,凡指甲速長者,其人必壮,又云,热氣足以傷脑,人不宜以热水盥濯其脑,宜以清涼之水洗涤也,又云,凡铁路經過冷地,冬季雪,多覆轨,车不能行,向來防此患者,搭木厂遮挡,但费大而路又陰黑,夏間又每遭火焚,甚属不便,今試得用鐵線織網遮挡,费亷而堅固,又免陰黑之弊,又云,法國现種甘萝白取糖,又將糖造火酒,以代火水油之用,大著成效,农人因而踊躍,又云,安南與暹罗之人,捕魚不用網钓,手持弓箭,乘坐木排,或駕小艇,俯觀游魚,俟其近船,即射以箭,百发百中。

路透電音


  西七月二十八号倫頓電云,俄皇后产公主,俄国撥定十三兆罗卜,以应修理琿春,不日即用其二百万罗卜, 又云,中國派裕庚为法欽差,法廷屢致書於总署梗阻,故裕庚辞不往法, 又云,为吐蘭士哗之事,英属部大臣占罷連,在巴明函言總統曲碌架爭執之詞,並不肯改革弊政,故無可取,且令旅人不能明白倫頓所立條約之字句精神,尽被吐国所违背,吐廷之政治太惡,令南非洲之空气皆中其毒,今有人谓英廷好战,又谓因戮而阻該处之兴盛殊誤也,占罷連此言,各家报纸皆是之,獨日日紀事报以为非, 七日一号電云,弭兵会究竟明說俄人所倡限制軍械之論为不能行, 又云,阿连枝国有一官员非士架君,特與荷人欲調处吐蘭士嘩路之事,須待礼拜一日,吐国议院会议之後,始准其調处,想必有功,又澳洲英属,现在開议,如或英廷在南非洲開兵衅,則來助战,  又云,法國招前任都司地利花回國質訉,地利花既到,法廷用兵護之入城,恐防被奸徒行刺, 又云,劫党埠有英国民四千聚会,奋力助尾路拿男爵之策,以對吐兰士哗, 又云,今晨地利花士登於劫罷伦,直往连尼士埠,有大众聚观,但無滋事,地利花精神尚健,氣宇轩昂, 二號電云,西班牙有民党搆乱,起事於巴士伦拿,与威連树亚,已捕殺其数人,构乱者多因中等人怨恨國課失宜之故, 三号电云,意大利议院近日爭執,生乱多次,狂悖過於平昔,是以意王降旨閉歇议院之門, 四号電云,西班牙国之華连树亞埠,亂民猖獗,已將街巷封禁, 又云,吐蘭士華国约翰士卜埠,人甚困乏,又在普列士多利新刻一绿皮書,表明吐廷曾有公文多次,不認英國有保主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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