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五年四月初一日弟八十六
论英俄提携东亞之约
南洋诸岛,非洲金壤,俄人以不得染指为憾,其全力而注视东亞也,宜也,东亞之国,我最大而最孱,其全力而注视我二十行省也,宜也,英以商立国,商戰之勝,掠地最廣,其勢散而难顧,其商富而有权,商思保財,国思保地,與之爭者俄德法,而俄为最大最強最恨,中国不国,既啟爭端,俄地又与我毗連,故築路以運兵,以拓地,設一南下,英必勢危,故中國为英所必爭,其全力而注视我支那也,宜也,動天下之兵者,中國也,操天下之权者,英俄也,曰,苟如是,則中国之分久矣,奚遲遲而至於今日哉,曰,投骨於地,兩犬爭則必有一傷,委肉於壙,兩虎爭则必有一败,英俄今日之雄國也,勢均力敵,不可以戰,英不勝俄猶诸國之雄也,俄不勝英,亦大地之長也,設兩軍相見,一受其灾,則昔之雄,今之雌也,其勢必不可以一朝居,相持而不发者,豈不以此耶,曰,提携之约善矣,昔之中國固弱也,奚迟遲而至於今日哉,曰,俄之志不在小,非如德法之仅得地而止也,築路未成,厥心已疚,英始有植我之意,將假我以拒俄,即俄不可拒,而垄其商務,其地已墟,其國已弊,折而入俄,亦俄之大憾也,乃遲之既久,又遲之而又久,彼鼾睡者终無大覺之時,而剝噬者已有及牀之势,我既不可假以拒俄,於是转而為自拒,拒之又懼其力之或不胜,勢之或不敌也,曲折反覆,乃以同为异,以和为爭,以盟為戰,是则英之心也,曰,英得则俄必失也,俄奚其愚哉,曰,西伯利万里灌莽,工大而难成,成則此約必废,今以未成,懼英之先发以制已,於是乎以和英者为缓英之計,亦约英者為戰英之計,東道通則俄利百而英利什,東道塞則俄利什而英利百,事机之间,顷刻改观,萬国和平之会,是其故智矣,俄岂真弭兵之人哉,此则俄之意也,虽然,英亦未为得也,策此者沙侯,沙候盖以持重勝者,持重者見及眉睫,萬里之遠,其照斯窮,今日雖和,異時必爭,天下未有各懷異心,而可以相處者,且中國非真不可捄药也,扶而起之,以英人之权力,固自易易,乃計不出此,而弱則茹之,强則吐之,他日必有悔無及者,况瓜分之後,英俄交涉,必有不可究诘者哉,曰,中國处此,亦有道乎,曰,有,去年三月新政,而萬国無要挾之事,今日惟变法則可以保国矣,然知变法之本,行之而必有效者,其惟 皇上乎, 皇上復辟,則可以變法矣,是故为今日计,舍 皇上復辟无可與言保国者。
阿君鸦度傳阿君鴉度者,西班牙某将軍之子也,或曰,是樹逸土教徒之子,而赤,與巫由來人種色相类,額微黄,又与支那人相类,或曰,是实支那产,产於厦门,寻以随父迁徙,遂遠遊云,生四岁時,傭於非律賓之某寺僧,非律宾之习,与支那若,畜僕如犬馬,主人殘酷,鞭撻蹴踏以为常,寺僧某,性寬仁,以其僕而尽职也,施以教育,阿君體壯,成人颇早,大类高加索人,抱負甚大,不屑与常兒伍,又善記臆,勤攻苦,七歲時颀然而長,盖已足與十二岁之童比肩矣,年十岁,益慧,志意发揚,出言辄惊其長老,見者罔不以大器期之,殆为是地儿童之冠,年十四,入馬尼刺宗教大学,時西班牙政府,忽禁此教派,由是得罪,之香港,遂观天下之之大,且习與英人處,阅英兵训練,因得以大研究軍法,阿君擅口才,英華暹羅緬甸等语,莫不能之,若西班牙法蘭西南洋诸島语言,則操之甚巧也,西一千八百九十六年,非律宾党人起,謀破裂,阿君鸦度苦西班牙之暴虐,哀岛人之失所,知時之既至,思有以救此一方之民者,遂嶄然露頭角焉,當是時西班牙政府,與教會合併,互相提挈为虐,重租税,課賦役,疾病貧困被灾者俱不免,督责甚嚴,其有不如令者,悉罰为奴,非島人不堪其苦,群謀自立,於是乎非律賓無宁岁矣,初島人之有智慧者,既已群思自保,脫西人之覊络,於是肖島人受虐之苦狀以演剧,粉墨登场,情態慘怛,觀者墮泪,擲赀舉事,而西軍不能鎮定,遂用計解散之,於時党人首領,紛然遠颺,或往港,或赴叻,西政府无所忌,頓破其约,益恣专橫,國事日非,一千八百九十七年九月,凉風新起,陰雲翳空,阿君与其黨,膽顧岛人,凄然不樂,决意自立,再借力於干戈,潜往香港,購兵械,積渔船,運歸非律賓,以其下年正月,乘北美合衆國政府之舉動,遂大决裂,而西廷无能为矣,察機審微,相時而動,精心果力,卒以破贼,义旗所指,合島欢呼,以大仁大智大勇而成大功,卓卓如阿君者,亦人傑矣哉,美西既交兵,阿君与其党约,渡馬尼刺,募民軍为美人应,阿君本为人所親爱,故民兵亦樂其统御,蓋自是以至一千八百九十九年,数与西軍交绥,大为美廷之助,而其間又與美定約,交涉之事,有若夙優,非島之不终为西人奴隶者,阿君之功也,阿君为人,謙抑自下,爾時既撫有非律賓,乃不自称为統領全岛,而号於衆曰,統領改革派,處盈若虛,洵洵焉有君子風焉,西軍之败於美也,棄仇修好,非島一隅,属美属西,論议錯出,相持彌月,時猶未决,阿君因遣使告美,发明島人决絕西國之方針,而西國遂斷望,然俯仰因人,立於别國政府之治下,惴惴焉以求生命,尤彼所不欲也,故復與美軍相持,盖今日兵事犹未已云。
論曰,非律賓南洋之一小島国也,隶西班牙數百年,而阿君以受治於人之故,出死力以爭,既助美以去西,復整軍以待美,用兵数年,勞苦萬狀,是知天地以生,父母以养,以幼以長以老,号称为人者,皆有自主之權,自立之義,俛而首,帖而耳,惴惴焉而气益下,自非厮役,自非婦妾,谁復能不厚顏無地者耶,去歲支那八月之变,內政不修,遂及外交,以故自今年來,失地失权之事日以起,其亡也,可立而待也,国既亡矣,於何自主,於何自立,然而我之所以亡者,亡於 皇上無權也亡於 皇上無权以變法也,廢立之後,虛擁朝号,內外臣僚,朋比为逆,上一事曰, 皇上聖鉴,发一言曰, 天子萬年,而真伪不辨,是非不知,一若有其言有其文而不必有其人者,鳴呼,不亡何待,且舉支那上下,今日則歐洲有功之人也,他日則欧洲有罪之僕也,仕於朝,官於野,不聞有奔問官守,据义力爭者,则變法之事無望矣,彼知其然也,於是而索地,而揽权,是枢臣疆吏为之功也,居於庠,食於市,不聞有匹夫慕义,去彼元恶者,则復辟之事其已矣,彼知其然也於是而殺人,而開埠,是士农工商為之功也,今日之事則然也,然大事已去,亡國贱夫,我庶我士我大夫,前督責,後鞭朴,黑人之慘掠,■種之奴蓄,谁則能免,是僕之而又罪之也,他日之事則然也,阿君以以匹夫之力,发大心,度大衆,其勝美與否不可知,而脫西廷之虐,其已事矣,嗟乎,安得好義如阿君者,以救我 皇上,救我四萬萬之人哉,为之執鞭,所忻慕焉。
政學會章程
弟一章立會大意
弟一節 设此會之意,因中国言西學者,皆有其末,而無其本,不知國家之因何而成,政治之因何而立,是以蔽於故見,不識大体,民智不開,人才不出,皆此之由,故特立此会,专以講求中东西各國政治之理法,以求適於中国今日之用,凡我同会之人,皆認定此旨。
弟二節 西人政治學,约分为国家學,法律学,(其中分国法国际法民法刑法等子目,)行政學等科,又与政治學关係切近者,有哲學群學资生學等科,本會皆研究之。
弟三節 本會之政治學,皆求为中國之用,故凡读政學書,皆須逐條留心,究其理與中国情形相脗合否,其法究可行於中國否,一一討論而辨析之。
弟二章會中所办之事
弟四节 中国政学之书太少,无以供少年志士之讲习,凡我同会,如已通英法德文或东文者,须每日定时刻繙译东西各国政治学书,以饷同志,其译书章程别订之。
弟五节 我同会之人,如未通他国语言文字者,宜各因其才力,务择一国之文而习之,少年有日力者,则习西文,若年已长,難于习西文者,则亦当习东文,(专習東文而不習東語則甚易成本会著有和文漢讀法和文釋例等書學者取而習之一月可盡通。)
弟六节 本会因中国之变法,今日虽有阻力,然他日终在必行,惟变法之事,千条万绪,言之虽易,行之惟难,有在西国为极美之法,而不可行于中国者,有在他日为极美之法,而不可行之今日者,非细察其利弊,详究其办法,不足以应临时之用,故将中国重大政目,每会公拈一题,或数题,相与讨论之,凡同人皆须各出其意见,据理法情势,以相质难,务实尽究其利弊,及其兴办之方法,以笔记之而投于总会。
弟七节 本会每月刊会报一册,首载会课本问题及同人质难之笔记,(其太肤浅不切者则不载之。)次载论说,次译西东政治之短书,而登之会报,细章别订之,(初開會时力量或未能辦報則先將問题及會衆筆记分登于知新报清议报天南新报中。)
弟八节 本会别集股设一译书局,同人译出之书,或无力自刊者,则译书局代刊之,刊成酌提成数,以酬译人,惟译书局集股办事各端,本会不干预之。
弟三章入会章程
弟九节 本会设总会于日本东京,设支会于上海汉口长沙澳门香港新架波等处。
弟十节 无论何国之人,皆得入会。
弟十一节 自政变以后,朝廷有立会之禁,今本会之设,专务合有志之士,讲求学问,纯为学会之体,与他种政会民会不同,凡入会者不出姓名,以别号入会亦可,其愿出姓名者听,惟必须将住址寄到会中,以便随时通信商量学业。
弟十二节 凡入会者,概不收会费。
弟十三节 凡入会者,分为两种,其寓居之地,有总会支会者,为會课会友,其散居他地者,为通信会友,凡会课会友,每十日会一次,以所读之书,所思之理法,所议之事,互相質證,凡通信会友,则随时以所学,及所议论,寄至总会(或由分会转寄)登报以公于同人各分会于会课之日,所有议论,亦笔记之,寄至总会登报。
弟十四 节本会所刊之月报凡入会者皆赠一分惟必须于本会所拟之问题每次有所答议寄至本会,然后作为入会之实据,本會乃赠以报章,若徒掛名而不讲学者,则不赠报(每月三会所拟之问题最少亦须答其一题若初时有所答而后无之者则停送其月之报以后复答者则复送报。)
第十五节 凡会友所讨论,皆以讲求他日变法之事,不谤议现时之朝政。
第十六节 凡入会者,投信于日本横滨清议报馆,或澳门知新报馆,转交本总会,或由各分会转交,其各分会之居址,陆续登报。
第十七节 本会不设会长,惟于总会,及各分会,皆设一监会,以监督會课,及办理通信刊报各事。
政学会会报畧章。
一本报每月出一册每册约三十页。
一本报所刊各类目畧列于后。
一本会问题。
二会友答案。
三论说。
四译编。
五本国近事。
六万国近事。
七本会记事。
一本会所编纂之和文汉读法和文释例等书附登于首数册报中以为同人读东书之乡导。
一西东各国政治要书随时登其目于报中。
一会友投答案于本会者请书别号以便登报愿书姓名者听。
一凡会友常投答案者概赠报一分。
一凡购报者每册收费洋二角定阅全年者收洋二圆惟须先交一圆乃能照寄代泒处照例酬二成邮费照远近酌加。
一本报定本年五月出刊未刊报之前会中问题答案等暫寄印於清议报知新报中政学会會课问题。
弟一题 问中国当迁都否。
一迁都之利几何。
二迁都之害几何。
三迁都当迁何处。
四迁都之款项所需几何试舉其细目及其费從何处筹出并言之。
五迁都當如何办法。
弟二题 问中国变法后安插旧人之法。
一变官制后安插大臣之法。
二安插小臣之法。
三安插吏胥之法。
四变科举後安插孝廉秀才學究之法。
弟三题 问釐金为商务之大蠢不能不变其变之之法當如何。
一廢釐金后国帑之岁入大减當以何款补之。
二废釐金后當行何种税法。
三廢釐金後西人果能允加海關稅否。
四釐金之害全在摧吏舞弊今改用他种税法果如何而能杜之。
五若釐金暫未能废能设法清其积弊乎。
第四题 问变科举之法。
一竟废科举令登進之途皆出学堂能乎否乎。
二若未能竟废则其所试之科目當何如。
第五題 問禁鸦片之法。
一如何而能使吾民不吸烟将骤禁乎抑渐禁乎将强禁乎抑劝禁乎将尽禁乎抑择禁乎。
一如何而使鸦片不入口。
第六题 问中国可行钞币否。
一鈔币之利几何。
二钞币之害几何。
三中国宋元明皆行钞币宋何以多利元明何以多害西人行钞币何以有利无害试言其理。
四初行钞币当如何。
五鈔币行后若有弊当何法以維特之。
第七题 問開铁路之法。
一中国当开铁路人人尽知然苦无款必假手他人必如何然后可以自办。
二以何术能杜他国之索办抑竟令借他国之力以办之乎借他国之力其利几何其弊几何。
三开铁路宜官办乎宜商办乎。
四幹路当先何处支路當先何处试详论其地叚。
弟八题 问中国能行警察法(警察者洋場俗稱巡捕也)。
一行政家謂行警察为百政根本信否中国今日能行之乎。
二行警察有弊否。
三以何項人充警察之职。
四其款项当從何出。
五与警察相关之政目凡幾端。
弟九题 問兴學之法。
一中國向有之學堂不能得人才其宗旨之谬误在何处当■何法改善之。
二其科目及管理法何如。
三各府州縣小学堂能同時並立乎抑以渐乎。
四廣兴學堂從何处筹款。
京外近事李中堂筹议山东黄河大加修治办法十条
一大培兩岸堤身以资修守而垂久遠也,潘季馴曰,治河欲顺其性,先懼其溢,惟当缮治堤防,俾無旁决,则水由地中,沙随水去,故历代治河之法,不外束水攻沙,若兩堤不坚,焉能束水掃埧,所以护堤两堤不坚,掃埧亦不可恃,查东南河舊堤,有宽十丈八丈者,此固非一次所能办成,惟山东黃河两堤,高僅七八尺,顶寬多在二丈,其中極宽者,頂不過三丈,極高者不過一丈二三尺,险工叚内,除去堆扭地步,兵夫汛房,竟无闲地可容操作,若長水距堤頂二三尺,则渗漏甚多,抢救不及,此卑而且薄之獘也,今拟险工加頂寬四丈五丈,平工頂宽三丈,底寬以十一丈至十五丈为率,高以一丈六尺至二丈为率,庶险工得以有恃无恐,即平工叚內河滩渐渐淤高,尚有高出丈许之,堤可御漫水,日久兩淋风揭,不致遽見损坏,此为河防根本要图,不得不從稳計算,通計两岸堤埝,工長二十三萬四百十五丈三尺,统共加土二千五百十一萬七千一百三十六方二分,按照山东现時工价,每方连俄工在内,合银二钱五分,统共合銀六百二十七万九千二百余两,细数另具估单呈核,此外尚有展宽取直,及挖滩取直之工,此时未及勘估,须由工员随時相度形势估办,至旧堤埝应扣除之土,已飭委员逐步丈量,核实算除,将來兴工,尚须督办大员,躬親量騐,以昭核實,至方價係照山东近日時价,與例价不符,合并声明。
一下口尾闾应规复铁门關故道,以直逵归海而杜横溃也,考黃河自西漢未经千乘又海,历唐及宋初未变千乘,即今利津縣也,大川赴壑,趋向有定,河自铜瓦厢而下,滔滔千里,由西南而东北,尾闾自在东北,今利津以下之铁门關,即古河故瀆,亦即咸丰以后黄河循行之道,光緒十七年,河决於铁門關之南,改由韓家垣入海,前撫张曜,以水流颇顺,不堵,至光緒二十一年,又北决於呂家窪,前抚李秉衡,欲就此挽復铁门关故道未果,未幾又南决於南岭子,即今水由絲綱口入海之道也,推求當日屡决屡改之由,皆因近海百里,无堤约束,听水散漫停淤,此淤彼决,理固宜然,现勘得南岭至丝綱口,一百余里,一望瀰漫,水宽十余里至二三十里,上深三四五尺,下深一二尺,愈下愈淺,溝■纷歧,測量者探视河底膠坚结,数年以来,并未刷出河槽,商船不通,去冬严寒,冰积如山,壅水不下,以致利津县以下六七十里,抢险多日,其漫水復倒漾西南东北各数十里,下口不畅,断不能经久弗变,且其漫流寬远,畚鍤难施,疏筑俱穷於补救,此絲网口一路情形也,又查韩家垣一路,在南岭子之北,上叚二十余里,即是铁门关之道,下叚自韩家垣分岔而东行百余里入海,其中淤成平地者,二十余里有槽者二十余里,深且六七尺不等,至近海四十里,一望淤灘板沙,絕無河形,此韩家垣一路情形也又查铁门关故道,上叚淤成平地者三十余里,有河槽直逼入海者八十余里,其近海五十里,河形尚寬数十丈,至一二百丈不等,深数尺至一丈數尺不等,数百石商船乘潮尚可出入口内,现停船数十隻,探視河底,皆係稀淤,探一丈数尺,出此海口而东,兩边茫茫无岸,水探一丈余,又东四五里水內,有攔門沙一道,長約二十餘里,寬约一里,不与两岸相联,乃在口外落潮,水浅二三尺之下,可測探而知,不能見也,詢据老渔戶云,黄河初行此道時,攔门沙較今更長,近数年黃水不來,沙被海水汕刷渐短,各河入海,皆有攔门沙,不能拦住上游来水等语,此铁門關一路情形也。
一添置浚船,以疏积沙而保险工也,查黄河浚船,自靳辅以后,迄無用者,間用之皆以無益,遂罷,如山东近年购置小轮船,试挖泥沙,亦不得力,近聞外洋有新式機船,每隻價银约三十万兩,其船能自运輪机,挖取泥沙,嘖出岸上一里半之远,藉疏而筑,其法最妙,但外洋濁流似黃河者甚少,此项机船,是否於黃河相宜,必须卖船之人验明黃河水力沙性,方能议办,亦必確有把握,方能定购。
一应设迁民局,以便随時办理迁民等事,以恤民情而裨河務也,迁民本属不得已之举。而不迁则河与民更受其累,安得畏难而不急为之所,靳辅有言,治河之道,当損小以图大,毋保一方而误全局,当忍暫而谋久,毋顾一時而遗害,他年此话实为治河要领,查北岸自济河至利津,三百四十里之间,約有一千余村,此次沿途访問,每村多者不過三百家,少者数十家,大村少,小村多,富者少,贫者多,民筑提共非四五百万金不可,应從缓再议,惟南岸历城華不注山以下四十里,民埝险工極多,即去年楊史道口,及历年霍家溜何王莊河套圈胡家岸溞沟小沙滩漫口之埝也,此埝距堤不過数里,现擬弃埝守堤,埝內二十余村,連年被水,非迁無以保民,即无以保工,又利津县盐窝以下之薄家庄等二十余村,现议改正海口向東北,该各村正在河灘之內,亟应迁徙,又利津縣南岸迤下至南嶺子河面,宽不及一里,亦擬棄埝守堤,展寬河身,計築新堤五十八里,其民埝以內村莊,應遷數千戶,統計遷民經费,約需銀二十八萬兩。
一兩岸堤成,應設厅汛,並按廳設立武職額缺,以專責成也,河工本係专門之學,非細心讲求,躬親閱历,不能得其奥竅,故河員例無選缺,無論截取候補人員到班應补,必須試署一年,期满安瀾,方請实授今山東河務創始,借用地方,候補人員,心不专属,事無责成,每年防汛,五月上九,堤月下堤,明年汛期或委甲,後年又委乙,孰肯專心考究,人不与河习,河务安得而理,同治年间,前抚臣丁宝桢,议请设立厅汛,未及举行,前河臣曾国荃,奏请于山东黄河两岸,设立七厅,部议俟直隶山东河南三省,筹有的款,再议,现在河患日重,河务日烦,非同治年间可比,大堤告成后,若不设立厅汛,实无以责成而持久远,计山东两岸,长有一千四百余里,又将来下口添堤一百余里,设厅官十员,汛官四五十员,方足以资分守,员缺似可由山东及各省同通拨补,俸廉不必另筹,惟须酌给津贴,以资办公,厅汛既设,上游归兗沂道管辖,中游归济南道管辖,下游归武定府管辖,但须有熟悉河务之人为之统率,查雍正二年,曾设副总河,七年改为河南山东河道总督,将来应否复设总河,抑专派大员督办之事,俟大工告竣,请 旨办理,河工武营,本系专管扫埧,查东南河定章,每一厅设守备,或协备一员,亦有设都司者,督率兵弁工作,乃其专责,都司守以下,复设千把外委等缺,以出力兵弁拔补,终其身在修防之中,故诸事谙练,常为厅汛所取资,余查山东河防各营,犹沿操防营制,兵弁出力,无额缺可补,不足以资鼓励,營哨官年久资深,欲酬其劳勩,势必补署地方之缺,转令熟手离工,非所以重河务而练人才,拟请奏设厅汛之时,一并援案办理,再河防营制,本与漕防不同,将来尚须酌加改定,勇额去来无定,技艺生熟不一,将来须调河南熟手兵弁数百名,分布各汛,酌补额缺,以资训練,该司道等公同勘,商非先将海口筹一至稳至当之策,不能有裨全局,而以丝网口韩家垣铁门关三路比较,自以铁门关为胜,势趋东北,直接上游,来原黄河,前行此道三十余年,两岸无堤,竟不改道旁溢,可见势顺行疾一也,下叚有大河槽,深通入海,非人力所能辟,其近海见潮,难以筑堤之处,可藉两涯刷沙,免致汜滥淤滞二也,海舶通行,百货云集,商民乐利三也,然欲挽复此道,办理亦颇费手,非挑引河三十余里,不能行溜入河,非筑两岸大堤各八十余里,不能束水攻沙,非于现行河内坚筑堵闭大埧一座,不能杜其旁溃,非将两堤内大小旧庄十余,新庄三十余,拨地盖屋,迁于堤外,不便关埧放水,四者不能缺一,乃望成功计费所需颇巨,两堤各长八十余里,高一丈至一丈四尺为度,隄顶宽三丈为度,挑河深八尺至一丈六尺为度,其旧河形内裁湾取直,及两坡各挑川字沟一道,以畅水势,并购地迁民各费,又大埧一百三十丈,与夺溜合龙办法无异,详细约估,再三节省,需银二百万两,阅时一二年始能办竣,另具估单,呈核司道等,欲求妥便简省之法,复从蒲台利洋南北两岸,相度地势,求一入海之道,其民田廬墓,窒碍更多,费亦不省,徧阅治河诸书,明臣兩季驯曰,旧海口皆系积沙,人力虽不可濬,水力自能冲刷,康熙中河臣靳辅曰,云梯关外,原属平敞漫滩,故出关之水,随地散淌,散淌则无力,无力则沙停耳,爰自清口以至云梯关三百余里,挑引河以导其流,筑隄一万八千余丈,使水逼束于中,不得外溢,则冲沙有力,海口壅积自辟等语,今拟办法,即宗其遗意也。
一建立减水石埧,以泄异常盛涨,而保堤工也,黄河之水,原不宜轻使分流,分流则正河受淤,倘遇异常盛涨,河不能容,与其溃溢而贻害多处,不若减归埧外引河,使有所纳,昔靳辅治南河时,闸埧极多,集中言之详矣,后人不慎防守,每致夺溜,故皆废而不治,今欲建减埧,必使择迎溜处所,建立埧基,必使龙骨高低合度算定,只减涨水几分,河中仍存正溜几分,涨至自泄,涨消自停,减溜而不夺溜,确有把握,此事非精于测算,推出水力速率低率,不能得其要领,拟俟大隄告成之后,觅得精通水工算学之人,然后再议兴办。
一设立堡夫以期永远保护隄工也,黄河隄工,沙多土少,最易损伤,非按里设堡,派夫看守,无以专其责成,非按堡给以隙地,无以资其赡养,应按每里设堡夫一名,山东黄河新旧堤工,将来合长一千六百里,共设堡夫一千六百名,应选沿堤樸实农民有家室者,各给堡房一座,终年居住堤上,凡栽草栽柳,搜捕獾洞鼠穴,填补水沟道口,看守料物,专送水籤公文诸事,皆为堡夫是任,其堤脚内外十丈种柳隙地,照章准其种植度活,不另给口粮,如系险土地叚大堤内外皆水,无地可种者,应酌给口粮,由岁修款内核发。
一堤内堤外十丈地亩,及堤身续压地亩,统应给价除粮,归官管理,以清界限也,查堤之內外,坡脚之外,至少須各雷地十丈,栽种柳树,既可保护堤身,且添防险之料,今查山東黃河堤脚一步之外,即係民地,大属不便,应將兩岸堤脚以外民地各十丈,量地肥瘠給價,豁除糧银歸工員管理,至堤身所压地畝,從前已按十丈给价除粮,惟黃河堤底,应以二十丈为率,擬從省少买,概以堤底寬十五丈为度,應将此續用五丈之地,一并给价除粮,连內外堤脚以外十丈之地,計堤長一丈,應買地二十五丈,查此項近堤地亩,照向章每畝給價八千文,計兩岸舊堤及以埝改堤之工,並下口添修新堤,共長二十六萬九千餘丈,合長一千四百九十余里,內除新淤官荒水漥废地,及有碍墳墓民居之处,无庸收买,约除十分之二外,應買地合官畝四萬四千八百二十六畝,合用大錢二十六萬八千九百五十六千文,按时價一千一百文,作银一兩,共合银二十四万四千五百餘兩,此係約畧估算,堤成之後,核實算明,需價若干,由工員详办,此為保护堤工根本,於修防大有裨益,又河水所經之地,自应豁免钱糧,而灘地掛淤,一麦尚可豐收,秋粮則殊難望,凡麦收一季,似應免征上忙,以养百姓元氣,山东河務草創,本無定章,民间每於河灘上搶筑私埝,埝愈逼,河愈狹,動遭冲决,旋復修筑,州縣官以此请津貼,村董亦岁以此斂畝费,民收一季,官征一季,民失收,官又請賬一次,如此为民,固非经久之計,而於河工窒碍尤多,灘上多佔一分,則對岸险工吃重一分,是顧一隅而害全局也,擬請嗣後凡言守之堤,如上游兩堤之中灘地,及中下游南堤以內灘地,,民间只收一麦者,免徵上忙,若淤灘甚高,或距河甚遠,能收兩季者,俟兩年後察看情形收一季,如兩季全失收者,冬季自應加賑,其堤內民埝,应由工員察看,如係順水之埝,听民自修,官不必津贴,尤須定明尺寸,不准歲岁加高,其攔河逼溜之埝,有碍河流者,一律拆除,如此办理,於河务大有裨益,滩內居民,亦無所藉口,至北岸齊河以下,利津以上,因北堤尚未修復,官仍暫守民埝,其埝外堤內,未見河水之地畝,仍照向章办理不在此例。
一南北兩堤,應設德律風传语,以期呼應靈通,並於險工叚內,酌設小鐵路,以便取土運料也,查旧兩堤共長一千六百餘里,三游總办,各分管兩岸數百里,迅時奔走不及,要在調度靈便,永定河近年设德律風傳语,尤於工防有益,山東黃河,应仿照办理,又险工地叚,用土較多,而大堤內外皆水,取土更难,路遠運迟,尤不济急,應设置小鐵路,俾取遠处胶土,且省方价,此两项约估银二十萬两,俟兴办时確算实需若干,另呈估册。
一兩岸清水各工,应俟治黃河要工粗畢,量加疏筑,以竟全功也,查山東兩岸有汶水入黄,近年因黄高于汶,以致東平州一帶淹浸颇广,又有小青河由歷城縣北經高苑樂安入海,亦因連年河决更淤,舟楫阻滞,又北岸外有徒駭河,上承東昌府坡水,下會武定府諸水,由商河滨州入海,亦因黃流歷次漫入间叚淤阻,以外兩岸,尚有小水,应加疏濬之处,虽於黃河工程无涉,皆關小民生計,且徒駭河將為减埧分水之用,下游宜疏筑得法,汶水入黃,尤得刷沙之益,俟黄工大致完畢,河流順轨,即将各清水分投疏治,以裨全局,此时未便核估。
谨将修筑山東黃河上中下三游,南北两岸六堤民埝平險各工高寬文尺,及新旧土方數目,繕具簡明清單,恭呈 御覽。
第一叚上游南岸大堤,上自東交界劉庄起,下至壽張县十里堡止,工長三万三千三百九丈,旧堤頂均寬二丈五尺,底八丈五尺,均高三丈五寸,共土一百九十二萬三千五百九十四方七分五釐,今撥加培收新,隄頂寬极险五丈,次險四丈,平工三丈,均頂寬四丈,底寬十二丈五尺,高一丈六尺至二丈,均高一丈七尺,每丈估残缺平地土二方,共新旧土四百七十三万八千二百五方二分五釐,除旧应加新土二百八十一萬四千六百一十方五分。
又雙合嶺套隄一叚,工長一千一百七十丈,旧隄頂均寬一丈四尺,底八丈六尺,均高一丈,共土六萬四千三百五十方,今擬加培收新,項寬四丈,底寬十二丈五尺,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二方,共新旧土十六萬六千四百三十二方五分,除舊加新土十万二千八百二方五分。
第二叚中游兩南岸民埝,上自長清縣玉符河起,至歷城縣堰头镇止,工長三万二百五十一丈七尺,舊埝頂均寬一丈,底六丈,均高七尺,共土二十八万七千四十七方六分,今估加培收新,隄頂寬极险五丈,次险四丈,平工三丈,均顶宽四丈,底宽十二丈五尺,高一丈六尺至二丈,均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三方,共新舊土一百四十六萬八千五百五十六方二釐五毫,除舊加新土一百一十八萬一千五百八方四分二釐五毫。又華山格堤一道,工長一千八十丈,旧堤項均宽一丈三尺,底三丈八尺,均高六尺,共土一万六千二百方,今拟加培新堤,頂宽三丈,底十丈五尺,高一丈五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二方,共新旧土十三万九百五十方,除旧加新土十一万四千七百五+方,
第三叚中下游南岸大堤,上自華山格堤起,至利津县三里莊止,工長四萬四千九百九十七丈六尺,旧堤顶均宽三丈,底六丈,均高七尺五寸,共土一百三十四万九千九百二十八方,今擬加培收新堤,頂宽極险五丈,次险四丈,平工三丈,均頂寬四丈,底寬十三丈五尺,高一丈六尺至二丈,均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殘缺地平土四方,共新旧土六百四十九萬九百三方八分,除旧加新土五百一+四万九百七十五方八分。
第四叚下游南岸添筑新大堤一道,自利津县三里莊起,至南岭子止,工長一萬五百二十丈,今估修成新,堤頂寬四丈,底+二丈五尺,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地平土二方,共新土一百五十萬八千四百三+二方五分。
第五叚上游北岸临黄大堤,上自直境耿密城起,至寿張县境叠波浪止,工長二萬三千六百九十一丈,旧堤頂均宽一丈八尺,底五丈四尺,均高九尺,共旧土七十六萬七千五百八十八方四分,今拟加培收新,堤頂宽極险五丈,次险四丈,平工三丈,均頂宽四丈,底寬+二丈五尺,高一丈六尺至二丈,均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三方,共新旧土三百三十九万三千七百三十五方七分五釐,除旧加新土三百六+二萬六千一百四十七方三分五釐。
第六叚上中游交界臨黃埝缺口一叚,上自叠波浪起,下接曹堤口大堤止,工長三千七百丈,今擬估修頂寬四丈,底十二丈五尺,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水沟地平土十八方七分五厘,共土四十二萬九千二百方。
第七叚中游北岸大堤,上自曹堤口起,下至王家厅格堤尾止,工長二万一千九百八十八丈,舊堤頂均寬一丈八尺,底五丈四尺,均高九尺,共旧土七十一万二千四百一十一方二分,今擬加培收新,堤頂寬極险五丈,次险四丈,平工三丈,均顶寬四丈,底宽十三丈五尺,高一丈六尺至二丈,均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四方,共新旧土三百十萬一千七百六十九方,除旧加新土二百四十五萬九千三百五十七方八分,又陶城埠格堤一道,工長一千三百五十丈,舊堤頂均宽二丈,底六丈五尺,內外均高五尺,共旧土二万八千六百八十七方五分,今拟加培收新堤,頂寬三丈,底九丈,均高一丈二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三方,共新舊土九萬九千九百方,除旧加新土七万一千二百一十二方五分。
第八叚中下游北岸民埝,上自王家廳格堤尾起,下至利津县盐窠新引河头止,工长七萬九千三百四十八丈,旧埝頂均寬二丈,底六丈,均高八尺五寸,共舊土二百六十九万七千八百三十二方,今擬加培收新堤,頂寬極险五丈,次险四丈,平工三丈,均頂宽四丈,底寬十三丈五尺,高一丈六尺至二丈,均高一丈七尺,每丈估加残缺地平土三方,共新旧土一千一百三十六万六千六百一方,除旧加新土八百六十六萬八千七百六十九方。
以上南北兩岸,拟培修大堤民埝,並套堤格堤,统计除舊土应加新土二千五百一+一萬七千一百三十六方三分七厘五毫,取土远近难易牽算,连硪工每方价银二钱五分,共需银六百二十七萬九千三百八十四两九分三厘七毫五丝。
谨将规复利津铁门关海口故道,挑挖引河,建筑長堤堵,筑拦黃河大埧土方工料
银兩数目,缮具简明清单,恭呈 御览。
一自利津盐窠莊东首起,至罗家莊下首入旧河止,新挑引河一道,工長六千四百二+丈三尺,河头口寬五十丈,底宽四十丈,递减至河尾,口底均寬三+六丈,河头挑深一丈六尺,递减至河尾深八尺,共土三百一十二万二百六+五方八分。
一自前畢家莊至後毕家莊,裁湾取直,挑引河一道,工長六百八十丈,仍入舊河口,宽三十丈,深七尺五寸,底宽二十六丈,共土十四萬二千八百方。
以上引河二叚,共合土二百二十六万三千六百十五方八分三十丈外,出土难易,水工牽算,每方价银三钱二分,共需银一百四万四千一百八十一兩五分六釐。
一自崔家小莊起,至三沟子以上,工長五千二百四十丈,河身兩邊,各挑川字沟一道,口底均寬八尺,深四尺,共土三万三千五百三十六方二十丈外,出土每方价银二钱,共需银六千七百七两二钱。
一南岸新筑大堤一道,上自南岭子莊起,至三沟子以下草头止,工長一萬五千一百四十丈,頂宽三丈,底寬九丈,均高一丈三尺,共土一百一十八萬九百二十方。
一北岸新筑大隄一道,上自西盐窠庄起,至三沟子以下草头止,工長一萬一千八百丈,頂宽三丈,底宽九丈,均高一丈三尺,共土一百二十三萬二千四百方。
以上南北大隄,共土工二百四十一萬三千三百二十方,连硪工难易均算,每方价银二钱。
一南北大隄尾叚近海处,長一千丈,隄之兩面,均作防风护沿扫,高六尺,樁料夫工价值,共需银五千兩。
一盐窠莊东引河头,下筑拦黄雙埧一道,河面宽一百二十余丈,水探丈五六尺不等,正埧每占宽长各五丈,边埧每占長五丈,宽三丈,合龙占均長六丈,一切正杂料物土方夫价,共需银二十五萬两,统計挑河筑隄拦黃埧防风扫等工,及购地迁民各项,共需银二百万两。
亞洲近事北京要事彙聞
西四月二+七号倫顿太晤士报云,北京有操权大员二名,一荣禄,一刚毅,西后深信其言,荣祿欲尽握兵符,日夕绸缪,只欲得練軍七八万人,至政治一事,概归剛毅把持,又闻有 旨到两湖饬张之洞速制來復鎗三万桿,解京为荣禄軍士所用。
西四月三十号日本东京报云,大連湾俄兵,与驻金州俄兵,伤斃華民之事,经中国驻俄公使杨星使与俄廷一再理论,俄廷终不准查办,西后闻之,将使臣大加训斥,作为了事,西四月二十八号香港士篾报錄十一号北京访事人來稿云,現在北京政府整军经武,在內务府有旗兵三隊,或须应令而出,此兵平日罕有经練,惟現时降旨赶急训練大军四千,以保卫政府,夫以从未经战之兵,而欲其抵御强鄰,亦殊可笑。
西四月二十八号香港孖刺报云,北京來电言德国求中朝准情在山東省管理矿务铁路,与及征收釐金之事,又日本报得接北京來电,称英法日三国公使,同请中朝早日将牛庄开作万国通商公地,又闻德公使喜瓊君离任之后,将以布兰君承其缺,布兰君于十年前,曾在北京充当参赞大臣,及后曾至华盛顿为参赞大臣,又到墨西哥为钦差,西四月二十八号香港士篾报云,福建省附近汕头土人,多与法国傳教士为难,傳教士於是将其事电逵北京之法公使,法公使转问于总理衙门,总理衙门即札饬福建地方官力加调停。
德人陰图山东石矿
西四月二十九号香港孖刺报云,山东豫州钻石矿,原为土人所管业,近日尽归德人洋行所得,盖德人先托華人代其买受,以免疑惑,其後旧业主人知之,探以为憾,闻说中国向來補花碗磁器所用之钻石,皆产自此矿,向來切玻璃之筆嘴,亦用钻石,但自外洋玻璃來侵之后,祇有可为钻嘴一項耳,然其至今來源不竭,未知德人得之,将何以振作也。
农人被骗
西四月二+六号香港士篾报云,昨缅甸有二农夫行至半途遇,雨强徒手持一种黑药卷包於纸內,向二农人演试其术,以双手掌把其药一擦,即自燃烧,故勒令二农人买药,一须买+罗卑,一须买十五罗卑,否则弄其法术以杀之,二农人蘭之大懼,共出二十五罗卑与之,强徒即以药少许付之,谓该药能治毒蛇不敢近,二农子明知其棍骗,强受之返归以此告诉于巡差,差即装农子模样往捕之,果获,银子尚在身中,乃收监候审。
阿富汗亂况
西四月二十一号香港士篾报云,据罗弼侯之意,阿富汗又有一番變乱,盖阿富汗君位相传之時,罕有不祸起蕭牆而致战爭者,阿富汗实未可称为君国,其境界之內有许多小土酋,彼此不甚相维系,独亞咩亞自己有命令之权,管治一班武將,每一小县属,雖有土酋治理,但彼此互相妒忌,民人甚难顺服,罗弼侯意料得望继君位者,惟哈别补喇,及奄孖栈二人,而奄孖栈得其母相助,其母乃王家贵女,有大志,奄则以为凡在阿富汗境內之欧人皆宜驅逐,而亞咩亞則喜保护欧人,但亞咩亞之患难亦孔亟日前曾被哗沙利侵扰,数年前又被圭路四士攻擊,阿国北方以圭族为最強,次又有蝦沙喇士來犯,西北方则以蝦族为霸,是以阿富汗全国,无异于一密蜂房,而有蜂子互相攻击之乱也。
日人欲經营韓国
西四月九号日本太晤士报云,日本人之在高丽为工商者,现已引诱多人皆欲经营于高丽,知知报及廼宝笺报各言高丽之好,且劝高丽王早日兴筑铁路,谓高丽地方平衍,利于种植,近年生齿日繁,商务日盛,宜于苏勞筑一铁路,直逵福山,現在苏劳之南,尚未兴旺,计日人之在高丽者一万五千人,多属商賈,前有人游苏勞及刺摩勞葡,從未见日人有无業者,每次轮船到埠,未嘗无日人,既至亦未嘗有无業者,且不特日本為然也,凡中國及他國人,莫不皆然,亦可見其旺矣,然高麗人務於耕種,其製造之事,無人創之,現高丽曠土極多,苟使日人用心耕之,其田土當勝於日本,將來高麗必成一大出產之國,且可接濟日本,故用日人耕種,实为两益之道也,今日本國家允宜注意於此,頃有識者及高丽人,曾對知知报訪事人說高麗可容耕種之人五百萬,雖不知其真否,但日本人之至高丽,無不可容,现高麗各等器用,各项出產,及政治法律,皆有進步,知知報及廼宾笺報所著論說,第一欲高麗政府早筑鐵路,使消息灵通,我國人亦幸此事之有成也。
美員論示非島
西四月十一號香港士篾报云,美國發員往非律賓查訪,漸有成事,现传言美廷欲择一最善章程以治非島,其員在非岛出有告示云,美西和約自三月二十号始定,西國盡交管地之權與美,照万國公法,凡戰勝之國,皆應掌所得地之權,今大總統特命本员前來,欲進土民於文明之治,凡兴利除獘,皆有全權,現大總統,及美國臣民,皆欲與土民和好,使與土民为兄弟無異,推廣商務,兴起教化,與诸大國爭衡,頃大總統欲於此地設公判署工艺厂各项有益于民之事,复使人人得以自主,不阻其进,以致太平,将来治化一成,必为天下第一等国也,美人本欲助土民以进,而土民有不知其意者,竟与美军为敌,现该岛之上等人亦未知何如,岂果自主而后快耶,然归于美国,非有制压等政,不过偕于大道耳,异日教化大兴,同乐太和,即天下各国亦无不共谅也,美国诚意以助土民,即今日之战,亦不成为战,不过运调兵船,助此岛之立耳,今本官奉命而来,欲以查访各事,知居民之意向若何,得以早日和解,又将治美之政,施之此岛,而先察民好恶,使无窒碍,此盖国家之厚德也,朝廷现议有定例十一条,最为扼要,爾居民试细观之,第一条定欲将亚蚩丕厘高全境,隶入版图,必得乃已,有逆命者,是谓自求祸,第二条令土民得以自主,不加压制,所选官员,皆以公正廉平人为之,利益与美国无异,第三条保护土民,使無失所,教门任其自择,律例则以从同,第四条禁外人之打探消息者,美廷之意,原欲使此岛进于文明也,第五条凡土民中有才德者,皆可选为该土办事之人,第六条所收租税,务极平允,无许滥冒,苟为地方办事,亦有不能不藉租税者,若浮费则必节也,其各地所出之财,必于其地用之,不能别用,将来不数年便可减税,不致多取于民矣,第七条须早设立官员以禁于未乱,居民乃足相安,第八条修治街道,兴筑铁路,凡各事皆令其通,第九条商务种植工艺各项利益,国家皆助款以兴之,第十条大建学堂,使衆民尽得读书,第十条凡有益于民之事,皆当早日兴办,使土民知之,今大总统命员到来,皆欲使尔民知朝廷之意,本员亦欲尔民感于大德,早日和好,以成进步,,免互相嫉视。
欧洲近事德王纪畧
西二月十五号伦顿温故报云,近日欧洲各国君王,推德国威廉为最,各报章多已言之,其才识与祖无异,故言者必熟悉德之历史,而言乃畅尽,廉威第二,有两副力量,一在治国,一在齐家,其治兵之法,各国无比,即歷史亦无之,切不可輕视,虽自其祖以来,已为得法,然威廉第二,十岁已在戎行,性行淑和,言语不厉,诚欧洲各主所无也,德国中会党,及求官不得之人,与新闻纸馆,其如何著论,悉置不顾,计德国居人五千二百万,苟欲择人以比之,亦不可得,性好治事,无日放间,颇有近急激者,然有人驳论,差即从之,所奉之教,亦无异于祖父,当六岁时,大医师轩士卑打教之,日习文法兵法,十岁则为兵总,统活革士兵,此兵乃其祖挑选德兵之绝佳者,其太祖好轩那伦家法,凡子孙至十岁,不能居家,皆命出外受束于总督,依兵律从事,凡德之太子未有不为兵者,仅能行,已习闻兵法,盖自太子至于庶人,无不为国当兵者也,威廉第一六岁时,已穿戎服,十岁躬摄军务,故威廉第二亦如之,活革士兵本为付列道列科时所立,选国民之最武桀者,其后复散,至一千七百四十年,付列道列故列复立之,当时各国皆讥,以为费款太巨,十二年费至二百二十五万镑,所招兵士,遭时则一千镑,决伦则一千二百镑,及巴拉则一千五百镑,时招兵之事大噪,有人诳揩里伦之大力人,谓德以重赀招兵,子何不往,其人既至德,德王喜之,其人谓家中尚有八兄弟,大力过于己,德王命持赀招之,其人去不复返,至今此旗兵亦存其名,然所招不若昔时之过择,今蝦沙兵亦甚雄武,威廉第二为太孙时,则命提镇统之,提镇统率有法,威廉第二及国人皆称赞,其后生出一事,因富贵家子弟当此旗兵,屡往拨士担埠聚赌,其祖闻之欲刊行告白,威廉第二与之争论,谓使其当差时聚赌,则应刊告白,今彼既非值差事,且无例禁,何能刊告白乎,若刊之,吾不愿为兵总矣,其祖顺其意而听之,及其年将三十,凡国中庶务及与外国交涉,皆归其经理,当时法国报章,论威廉第二極为透快,谓德太子有計策,復有度量,勇於任事,明断异常,好读书,于本国及外国事,無不周悉,办事勤奋,间有太过,然其人有不忍之心,極足令人敬愛,虽年少未壯,而外国仰之,其才量甚肖其祖惟其祖,不喜諧谑,彼則喜之,且治兵亦無祖之嚴肅,計各国太子無與伦者,使其即位,未易量也,與德为敌者,可不畏哉,法报之言如此。
威廉第二天性慈愛,且加以作事勤敏,每早五點鍾起來,以冷水浴身,浴後即與后同食朝餐,所食亦不過茶一杯,蛋二枚,及牛油凍肉麵飽等类,食後其子女必到問安,至食既畢,則其事甚繁,首听诸臣议論,次接見外国使臣,乃入议院觀听文件,自早至於日中無刻暇者,事畢乃偕后回食小食,下午又復觀兵,凡稍暇時,無不以觀兵为事,盖陆師水師皆其所注意者也,傍晚偕皇后同坐一车,經安他顚連頓,其地有大酒店名羅馬者,常有居民數千,在酒店左右候駕,皇亦舉冠答礼,七點鐘乃回來食餐,每餐必有客,以皇極好士,屢於筵间议論也,皇與后皆不嗜饮食,惟皇於他处食而甘之者,必归告於后,谓予於某地,曾食佳品,何不命庖人依样为之,凡饮食皆託之后而已,皇於家庭和樂,每有憐愛兒女之心,故国人重之,常喜少年所为,每於议院當事機叢沓,即归與后閒談,以论议诸事,后亦時有獻替,然不問不言,恐失歡也,后性明敏,善斷事,皇每問之,尝称曰,我有后其猶有珠寶乎,光常耀於我身,國有大事,有后为之助理,即我之責任,亦不甚大也,盖自德国以來,無如今皇夫婦恩爱之甚者矣,每日办事之暇,必归與后及兒女行樂,幾與少年無异,苟出遊,無論水陸,必偕后及兒女,或遊囘時,必有異物以分贈兒女,一入門,稚子歡迎,或上其背,或倚其肩,羅列满前,皇乃自開箱取物畢派之,稚子盡歡欣鼓舞。
皇之嗜好更有异於人,一切奇珍玩器,皆非所尚,除家庭行樂外,復極愛馬,常至柏林及泼士丹看之,其地有馬数百,有二百匹以牽车者,餘皆供乘騎养馬之费,出自皇家,每年供给皇家者,值四十匹,每至春兩地馬房之总管,挑選馬群,择其僅老四年者,其不能生長者去之,負重之馬,多由英伦及埃里樹之猎馬买來,牽车之馬,多來自俄國,及幸加厘,馬房多掛馬画,皆昔時皇家所用者,别有书樓一所,載言养馬之书,管馬者多選自兵士,亦有由民间選者,皆分班管理,管馬之人,衣用藍色,裙則短之,白帽白裤,其靴至膝,至操練之日,换穿红衣,戴黑高帽,佩重剑,其坐车後之侍卫,选自馬兵,其人極为便宜,饮食暫药皆由皇家,在馬房則穿红衣,出外則换黑衣白褲高靴,如德皇坐矮车,彼則穿■色,衣德皇极好灰色之马,故每鞭使快跑,而馬仅历一年亦坏,雖各国皇多有送良馬于德皇者而因尽马力之故,不及一年已坏,幸加厘之馬牵车每用四匹,而以幸加厘人管之,共有二十匹,不论何往,德皇於馬盖足用矣,凡国家所用之馬,皆细心挑選,第一须快,次須停顿有力,三须妥稳,四須不惊,五须应令,六须口柔及好看,日中操练,皆有定式,苟有违式,即不用之,无论如何好马,不能原谅,其教馬之法,極有條理,或树兩柱,置馬於中而缚之,使其足常動,以堅其足力,若稍懶惰,則以物迫之使其不得不动,其帶车之馬,先騎以試之,復缚於铁,而以童子牽之,以騐其力如何,而後使之帶車,又偕其至闹熱场中,习闻鐘鼓喧闐之聲,復至大砲之側,使习聞不恐,然後進於德皇。
德皇好谑,其親近之樂师,當差四十餘年,所得功牌,金银铜鐵皆有習见,德皇於操兵之日,必早起,即遇風雨,亦不稍停,操练至七點鐘久,以致身霑泥湴,然乘馬归來,甚為安泰,下午归至兵房,命庖人取风肠啤酒等,食後撫腹雇谓庖人曰,吾食後安然無事矣,又常晚餐後,與群臣共坐,令群臣各发谑語,期於必笑,輪次談說,而已居其末焉,每礼拜号在殿上集畢臣置啤酒一桶,群相取饮,君臣脫略,殆無異朋友,然德皇之饮食,有醫師为之管理,且每日必習体操,以堅体魄,故膚革異常充盈,夜将寝,必取面飽及火腿與凍肉等,而凍肉居多,食後则饮佳茶,其茶壺为俄皇所送,既畢,又復观書,至倦乃睡,每夜皆然,其平易近人之處,有出人意外者,一日遊覊勞,在船面遇水手持酒而來,水手一見德皇,徘徊却步,後勉强疾趋而過,致礼於德皇,德皇谓此事不应如此做,試以爾为我,而我为爾,因自走至水手原位,持酒而过,致礼其人而自飲之,谓此乃合情理,君与臣民,皆属平等,不必如是拘束也,且此酒颇佳,爾試持杯下去,再取酒上,水手因如命而取焉,其待兵士及水手,殆无不厚也,一日偶見水手食餐,問其何食,若谓比來皆食豆,即命該水手至厨人取食,厨人以美食與之,因谓水手曰,今日可以飽矣,其馭下之灑脫如此。
當其事机稍暇,往採賓客,亦不拘時刻,乘興即來,苟其人常晏起,者他必早到以扰之,嘗至覊勞訪其叔父,時天曉未久,到門響鐘,婢子聞响開門,突見德皇,驚而閉之,惟大呼德皇到來,德皇为之大笑,後叔父聞而見之,問有何要事,他谓吾試爾起來未耳,因偕往遊焉,凡与亲戚賓客往來,他不喜繁缛,甚为脫略,每乘人不覺,突至其門,與奧國欽差最为投契,嘗於奧欽差中,顯其伉儷之情,因其欲往出遊,而先至奧欽差處停頓,乃談論既久,時刻已過,乃託奧欽差發電至其后殿,以为辭别,當聞后覆殿之時,面为變色,因其后欲親至也,未久其后至使署中,备致恩爱,且向奧欽差求諒而別。
論德國之財,本不及英美法三国,但其撙節费用,亦常有儲積,負債既輕,即有戰務,亦能支持,其預儲为戰務用者,有六百萬镑,在時班頓埠之招里也塔,且又有一项具款,當一千八百七十一年,曾預出四千九百萬镑,以为出息其息,錢以賬濟兵士之寡婦,苟有戰务,則此四千九百萬镑者,固足为用矣,德國之所勝於别國者,以负债甚輕,其每年債息,僅近三百二十五萬镑,若德國則每年债息值五千一百萬镑,計德之省县,负債亦轻,惟布魯士负債稍多,因买铁路之故,其債至三百一十二兆镑耳,每年利息一千二百萬镑,然稅项亦足相抵,每年鐵路之利,值一千八百万镑,山林礦務盐铁,亦得三百二十五万镑,若秘威利仁省,歲入一千六百二十五萬镑,別有民间歲得之利三百萬镑,鸦勞殺省,及罗連省,每年國家银行之利,亦一百二十五萬镑,德國联合众小國,现今太平無事,皆由卑士麥之力,今德皇亦依其遺法,以修庶務,而致治平,年僅四十歲,已蒸蒸日上,若将來如何治效,則不可限量矣。
德船測海
西三月二十二号香港士篾报云,去歲之夏,有德船奉命离歐洲,出海探測水道浅深,曾登前報,其出海七閱月,所收水族,多为世罕見者,又泊岸收得禽獸植物,亦属希奇,又所考究海道,準確异常,且凡各处海水之冷热,亦一一詳记,該船所經歷者甚苦,當其行至西非洲滨,曾遇冰山浮水撞來,行至南冰洋几被冰封闭,船行至南緯六十四度十四分而止,然後隨印度洋上群島而上,方離寒界不久,船中一醫士逝世,此後別无惊险,十一月底行至南纬五十四度,尋得一小島,即一千八百二十三年所尋得之包滑岛,當時祇知彼处有島耳,但未知其的確方位,此次測得乃在南緯五十四度三十分,偏東三度三十一分,但不能登島一探,盖近岸波濤太狂也,正月初旬,船至姬灵群島之间,在此探得至深之水,南緯十八度十七分三十六杪,偏东九十六度十九分五十杪,鉛墜沉至五千九百一十一篾打,又在南冰洋即纬线五十八度五分,偏東三十五度五十三分之处,铅墜沈至五千七百三十三蔑打,又南緯十五度八分,偏東九十六度二十分之處,測得水深五千八百蔑打,但從前已探悉最深之水,乃在南太平洋测得四英里有半,即六千四百篾打也。
俄國外面與內心
西三月二十五号日本東亞時論報云,俄國政府之舉動,頗示意外之奇觀,在海即盡瘁於河渠之改築及,新设,在陆即努力於砲台之增筑及新設,现如陆海軍務大臣及侍郎,親巡察各處要區守備线,急求竣完其防禦之具,且如本年入營新兵之豫定人员,实可驚及大众,而其配置部署,主在於極東方面與俄土境上,俄國弭兵之议,早为巨眼人所看破,一人之手,豈掩得天下之目哉。
英俄议分中國权利
西四月二十七號香港士篾報云,十九号日本東京來電,言及俄外部與英公使在彼得堡商议之事,盖在遠东英俄二國,彼此懷疑猜忌,恐非二国之福,故二國议分畛域,以免龃齬,英國公使所求,一以中国之腹地在黄河以南,皆为英国權勢所及,二牛庄亦開作通商口岸,英俄二国均不得認为权勢所及之地,俄國所求以黄河为界,牛庄須歸俄权統轄,凡黃河迤北,亦盡歸俄属云。
美洲近事美西戰紀本末
西二月纽约蝦巴報云,美西之戰,与昔者水師之戰不同,並無奇巧,因西國远不及美,無兩不相下之勢也,當開戰時,無人不知美勝西败,四月兩场水战,西国水師盡为美歼,而美船并無破壞,惟死一人,在地球中,殆無如此易事者,雖英國之人,嘗料美人必勝,然亦不知易至此也,盖外人既不知美水師如此精强,亦不知西水師如此無用,当太平時,觀西國船砲,亦若足恃者,惟统觀歷史,則其無用亦見矣,至論美國水師,則從前已稱雄海上若頗勞宗士,若蝦勞,若德奇多,皆前日水師名将,與今無異者也,西国水師,從前亦有名將都力及鶴坚二人,今則斷無能與美敵者矣,一千七百七十五年,美人律尼破西國戰船,毫不费力,又英人屡擒西国战船,死伤人亦甚少,故英人素輕西国水師,一千七百九十六年及八百零八年兩场水戰,西国亦,欲不遗余力,以期得勝,然先湾顺之戰,已顯其弱矣前英水師提督爹勞顺,曾面辱西國水師提督曰,爾國兵船止可追本国之兵船耳夫为国不可守旧,而西国水师,毫无改变,至各国皆用机器,而彼水师愈不及人矣,西水師之病,在於无操练,雖有美噐,亦不能用,計其所用机器,多购自英意,然若兩軍開战整顿战备,則英人二十四■尼而可畢者,彼則需二十四点钟矣,即此一端,巳不如人,况其駕驶戰舰,看管机器,常不得法哉,计西国戰备,本为列国推许,忌离士滔波羅告倫之艦,即無大炮,尚有小砲,以美船较之,无一艘足及之者,其余各艦如卡勞士第五,奧乾度,卑士茄也,馬拉也,唾隙沙,此数船雖不能称头等战舰,然其中机器軍械,备極美善,皆用漢滔厘也之後膛砲,口徑十一寸,又用五寸五之快砲,此等砲即以轻重相比,亦勝於美国五寸,五之快炮,一息可至二千零三十五尺,能擊穿十四寸半之厚,若歷练砲手,每■尼可发三响,至美国則無论坐駕及巡船皆載六寸之砲,每息僅及二千尺,僅能擊穿十三寸七分半,若论西船在孟尼拿者,则其砲实不及刁儀,然亦非劣,使與美国互易,则美虽不勝,亦必无敗矣。
凡战事首湏船堅砲利,然統带不得人,水手炮手,不经习练,則亦无用,前水師提督花利吉有言,欲巳胜敌,苟发砲能正,则自勝矣,最可异者,西廷购买美船,曾不令人操练,不能與欧洲英俄德法意诸国相比,今日之败,皆由不操练之过也,美國與英法皆因操練乃成雄师,前德国亦不注意水军,惟今则十分著意,西国水師在羁劳,士必歇,告林卑亚,皆似可观,惟開戰則悉归無有,盖不操练之祸也,其不练之原因,一在其国人自恃,二在視水戰太轻,以为可必胜,是以全不注意操练,即欲操练,又以贫而不举,故战事毫无足观,当战時又无人督战,故诸事错乱盖西廷亦不知其水師之弊,至於此極也。
戰务之要,第一贵得人,第二貴各事齐备,船一開行,无备即患,昔法人当言當无事时,必當操练习熟,至於有事尤宜準备各事,审攻战之宜,設迎距之法,或攻海岓,或截商船,布置如何,皆經早定,若法之氈益高劳战舰,凡事早定,此則操必胜之權矣,欲凡事早定者,莫如挑选兵士,常時习练,使有事即能应机,西国前兩年,本即宜行此,他非不知将有战务也,带兵官普厘威乍曾再三提醒国人,而人皆不注意,夫卡勞士第五,丕厘高,丕连些士地亞士挑厘也,此三艘兵船,苟早準备,本可四月前出海,乃殊无準备,以致於败,亦意中事矣,戰事一开,西国无一备,者軍械糧食,皆非预定,凡事杂乱,而美則各皆準备,從容布置,使西国办事急快,命魚雷三艘,灭鱼雷三艘,巡船■甲四艘,早集先灣顺,則巳可制美船,乃其人不知此计,其後又不能俟卡勞士第五,丕厘高,亞士挑厘也,利扳陶,亞勞宽苏第十三,各舰青到,乃始开行,以成大队,船政局各事不备,至六月乃颇少备,而不備者尚多,与德国所购巡船,亦不应用,其最失策者,則命提督树威拉駐守古巴海口,而卒为美軍所歼,使其整备海军,出海游弋,与提督衿馬拉相合,则軍威既壯,亦未必败亡至此,尤可笑者,命衿馬拉出苏彝士河,後乃调返,此皆显其国之无识,败之所由來也。
又其在孟尼拿時,提督满滔速所统战舰,曾不若美国之半,軍火机器,率皆劣陋,反不若自焚之,尚免死伤数百人也,昔法水師提督哥拔别有言,苟量己必不能胜,則莫如不战,先搬起器物,預为走计,待敌人至乃自焚船,满滔造初亦持此意,因非律宾總督梗议乃止,夫水師本不能受制於陆官,乃总督不知兵略,遂至敗事,此可與古巴陆路提督布兰高命树威拉往讪私衣高拒美軍,作为反照,夫树威拉有如此炮械,本當在汕私衣高拒敵,乃浪擲於卡厘卑海中,而不從布兰高之议,此则树威拉之過矣,西国主持戰务者,皆无识之人,調遣水師無一善者,使其船舰在美国,或英或法,固皆可用,观訕私衣高之铁甲巡船,及其炮械,虽似不足敌美之坐駕,然其船亦極可用,觀其能經如許砲码,即可知矣,中日鴨祿江之战,日本大砲,皆不能中中國船,美在讪私衣高,亦止能中一发,可知小炮得力於大炮,然中日之战,中国船受炮皆沈,西国船犹留岸旁,此可为考证也, 未完。
非洲近事英攻黑人日记(续前八十五册)
当起行时,已虑及乏水,故豫带清水,每百人值两个半泛他沙士,用罐载之,每泛他沙士有水十斗,以备吸饮,此水在泛他沙士中,殊为无味,气带微热,又不能用沙溜隔之,非奇渴者不饮,此路極难行,其不能行者,亦止听其落後,因徧地沙漠,天時又热,不多有车也,即有骆驼驾数车,非十分不能行者,不置於中,紮营之地,高低不平,且有石突起,然各人倦極,倒地即卧,虽背穿不顾也,越数日於二十七号五点鐘起行,路程五咪里,尽属沙石,八点钟乃至遮布劳捞,既至,前日早到之兵,迎接尽欢,各兵渴甚,多往河边取饮,復採薪汲水作食,司伙食者,善於布置,有麥粉糊茶罐头腊肠烟肉糖菓等物,食後乃掘沟为卫,置棘其上,高四尺至六尺,沟之阔则六尺至八尺,颇为完固,稍暇,各兵群往乃勞河休息,数日曾无暇晷,惟此僅得余间,以洗衣濯体,越日二十八号,恰值礼拜,是早即闻令於下午四点半钟起程,軍士殊雅不喜,因上午听一点钟福音,至三點钟,又须準备行李,而三点钟天气最热故也,故是日五点钟乃悉离舊营,九點钟至暗唾列符,而兵亦尽到矣。
掘沟方为營也,有朵威時馬兵到,用枪擲入掘溝者丛中,馳馬徑去,当擲枪時,營兵本欲轟枪擊之,因已兵在外,恐致误伤,乃止此为與敌相斗第一次,盖亦距敌不遠矣,其枪極銳,幸未伤人,後來获彼此种枪甚多,不幸中之者,血肉尽裂,是日駐營既夜,軍士倦极,營官下令明日不起程,各人大喜,故二十九号亦在暗唾列符,越日乃復行十二点半钟,至乃勞河左右,距河一咪里,距孖拉之北三咪里,即於其间驻營,所經各村,居民已先躲避,三十一号五点半鐘起行,兵皆成隊,無敢叅差,至八点鐘,行四咪里,乃憇於小村,復發馬兵往渠厘利山打探,此村距渠厘,利山八九咪里馬兵回說,言巳見敵之前营,敌兵見有馬兵,復行退驻,营官乃復令兵起程,行六咪里,駐於渠厘利山之北,八月一号,由两點钟雨至六点钟,各身皆濕,五點钟亦復起程,九點鐘至渠厘利山,行經哥顿舊營,其地在渠厘利之東,乃勞河之左,於是驻營於佐孖尼亞,距渠厘利一咪里,佐孖尼亞之南,地勢頗高,复移營於彼,距佐孖尼亞一千碼,晨餐既畢,乃掘沟布陣以待戰,当午间小食,馬兵即报有敌兵数千,由暗打文出,軍容颇盛,由暗打文至此,僅六咪里,各人聞報,即整备開戰,乃越一点钟,馬兵復报卡釐華轉意引回,各人大失所望,兵總则谓卡釐華本欲開战,以此地寥阔,無可閃避,故留以有待,料不日必接戰,是夜各兵寢息,馬兵亦回營,乃令士人在外靜候,有警即报,在十一點鐘時,土人报有敌兵到,各兵聞耗,即严陣以待,阅炊許久,敌犹未到,馳諜偵之,竟无消息,各乃復寝,至三點鐘时,既食晨餐,兵總定意,若敵人不來攻,當直進兵至暗打文,及五點钟馬兵报敌兵巳至,距此僅一咪里,各兵乃即成队備戰,别置骆駝馬等,以待接仗,前一日下午時,巳闻英船在乃勞河開砲,今且以砲上岸,對正暗打文而攻矣,是早屢聞砲响,所役之埃及人,異常恐懼,匿於馬駝中。
钟六响,敌兵衣白衣,呼擁而至,舞弄枪棍,其兵弁乘马走勵士卒,持此等器,敢與英軍战,亦可谓勇矣,使彼得胜,英軍岂有遗类乎,夫以彼與英軍较,即以能員統之,亦必不胜,其衣白令人易於轰擊,其所經之地,遠近高下,咸被人悉,英兵施鎗炮,測量悉正,且於饱食後待戰故,自官员至兵士,无不期必胜者,當開炮点半钟久,其人之惨死,目不忍睹,随起随仆,殆如草芥,据报章谓暗打文因此事有八萬众出战,吾不知其力戰者多少,至少亦当有五万人,五萬人中必死有三万五千至四萬,及八点钟,英兵停砲不发,離營前進暗打文,后敌人向埃及兵進击,亦被英兵擊退,死者無数,其人殊不畏懼,或五人,或十人,當英兵行時,沿路轰擊,至死乃止,及到暗打文,死者又無算,當戰時天气極热,各兵渴甚,十二点半钟至三巴溪,各人群往河干取饮,時死尸及死鸟兽甚多,亦不暇顧,至四点钟後乃前往暗打文,九點钟始到,路程僅三咪里,而费数點钟久,入至暗打文,天色皆暗,乃择旷地,驻營於其西,其街道既窄,而尸骸遍地,幾無可駐营者,軍士困倦既極,群卧地上,暗打文如此大埠,乃無一美境,屋舍亦皆糞土,各人无意遊行,八月四号九點钟,轮船战兵往卡豚,既至,群往哥顿舊宅,是日为礼拜,即在其宅讲福音,以記念哥顿卡豚全埠灰燼,哥顿宅亦四壁徒存,惟留橙树多株,尚有可观,若暗打文則並树无之,是日即回暗打文,於五號往探兵犯,見有一千之多,其人飲食粗恶,衣服單薄,然氣猶不能平,伤者極多,有数人为之服役,次往見其軍机房,有旧枪多枝,或製自土人,或得自外国,骆駝鞍無数,鼓亦甚多,形如新月,皆以銅为之,克巴沙所遗戰具極夥,又有一箱测量镜,一吉打靈砲,復有一千里镜,为哥頓旧物,卡豚禮拜堂大鐘亦在此,又有各色旗幟,書明冒闲覓之教,暗打文皆泥墙小铺,有卡利華车在焉,稱为皇家之车,而劣陋無比,第六号有数人在採战场,極可驚骇,虽有士人埋葬,猶有死尸千余具在地上,經四日热晒,臭不可闻,復有重伤者在地,乃以水及餅乾食之,又有伤者沿途苦步,欲回暗打文,有一人全体皆伤,而笑语如故,經四天烈日,身負重傷,尚能生全,可谓異事,及回營后,自前月二十四号,由活地咸馬勞起程,至今犹未换衣,现有土人移船來,當可得衣服矣,在暗打文停止兩礼拜,秽氣充斥,所飲惟藉乃勞河水,现聞起行之令,各人踴躍,乃將所得物器投买,或向土人买取,以为记念,第一旗兵先行,以後陸续載去,一日巳盡,土人聞英兵既退,各回故居 完。
工事來福枪新式
西四月九号香港士篾報云,德皇有小來福枪一口,長一尺,随身佩带,取携甚易,鸡心弹子袋中,藏彈子十枚,曾向四十五沙袋而擊之,中其四十,印度陸軍官某英人見之而羨服,据該英官所言,此枪似是某人前在西北邊境野山中所用轉輪枪之式,但觀其模样,较为精妙,聞說是麦蟾君所造,然其細處,实若德人摩沙所出之式,摩沙之轉轮枪亦長一尺,可容鸡心彈子十枚,弹子镀镍,其末端似泵泵氏之弹子,其藥乃哥带氏所造,能命中一千码之遥,全枪並无螺丝钉,以柄镶之可为肩托,全副值银五镑,今德皇之來福枪,实转轮枪之變相,但其不以肩托,而易以手持矣。
德国厚待工人
西四月二十六號香港士篾报云,德国普魯士有一大炮厂,任用工人最多,而工價最高,且向有存款一百萬墨士,以备支太平粮,其厂主人哥立君善体工人之,勞而优待之從未闻工人有停工爭价之事,至今年哥立君見工人日增,故又加添太平粮,存款五十萬墨,連旧款共得一百五十萬墨,士凡工人充工,至满某年期限,或因作工而伤残肢体者,均得享受太平粮,故工人无不樂於效力,所成貨物,精巧异常也,哥立君又在稽路埠開設船厂,計算他船炮兩厂,共用工人不下三萬二千,现在其所获赢余,不下四十兆圓。
日人自制巨砲
西四月二十号香港士篾报云,日本亞洲報言從來大版之武备军器局,所能制之大炮,不過二十四仙,梯篾打口徑,自一千八百九十四年新设一厂,能造大砲至二十七仙梯蔑打口徑,其机器已由欧洲運到,而又配合妥善矣,兹兴工以法国之钢为料,而造二十七仙梯篾打之大砲,此等大砲,特为为守口岸而用,炮長七蔑打,重二十七墩,每口承本六萬圓,该報引此以賀日本,而谓此後無庸由外洋購买此等大砲云。
商事中西药品论略
西四月十四号香港士篾报云,美国領威路文論及中国之药材,不能精选,虽北京亦有考卖藥者,但其考司每多受贿,雖有如無也,中國藥品三百有餘,然其中多不關要,且药單亦未有用鸦片者,今中國不如贩賣西藥,使西人为之,但亦須得美人方可,现美人亦间有卖藥於中國,所銷者金鸡钠为多,中国於卖毒药,亦無限制,且其風色多濕,又民间炭气充斥,故其人每得咳症,是以鳘鱼油所销亦多,现中国药店,每多銷花露水,亦西国之物,威路文又言一千八百九十七年,旧金山有一出色药房,以头痛之药讬威路文賣之香港,威路文问其製法,他云用伦顿寄来药粉,和本国药粉以制之,每包價银一员半,夫此價值,比之美国实多三倍,且今香港有梅花糖者,亦属假貨,现香港藥店,多英人与德人所開,但药物不备,且多假者,香港之药物,多從英至,虽有属美者,亦必經英人手也。
意商宴会
西四月二十四号伦顿太晤士报云,意大利商务局,在伦顿每年宴会一次,昨礼拜三日适逢宴期,筵开於蔑叨袍路酒店,意国公使为主席,宴罢,主席起立演说,表出意国商务工务,年來有加無已,旁及英意之邦交相好無间。
商人恥煙漏巵西四月十五號香港士蔑报云,現有一班商务人員,在篾地列请西廷給予凭照,使得在全国可种煙之地,尽行种植,免致銷售美国之烟,因西班牙各地,多消美国之煙也。
矿事金矿佳話
西三月十五号香港士蔑报云,颠華(美国省名)正月十九号來电,言颠華開矿之始,人皆以为矿不甚佳,及今開之,其礦幾冠於天下,前日有报馆访事人到,谓他矿產之盛,殆不可言,且即言之,恐亦無人深信,惟必親至其境,見其金苗遍地,且傾镕之則了然矣,其地有一石罅廣十八寸,中全是金,苟以刀取之,削出幾与铅相似,在此矿作工之人,阅历甚深,前已經開採鸦士宾银矿,其矿产银極多,幾无夹杂,可直以鐻鐻之,或以刀掘之,然以比此矿,則此犹勝之,在前一礼拜,其地又有一石罅,亦全是金,長二十尺,廣六尺深亦六尺,中有一夾金,厚三寸,殆不勞傾铸,可即作金錢矣,除此夾金之外,所掘出者,每墩可值银三十一万圆,仅計现今所目見者,已可值银五百万圆矣,掘出之石,其金每值八成,在地球之中,殆未曾見,在前六月時二十仙士一股,猶未有多人承买,此矿時歸蝦架文總办,蝦架文为卡勞鴉度省人,业經開数银矿而得利矣,後蝦架文轉與美国東省人承办,办有六月之久,犹未見有佳境,迨至金苗露出,而每股乃高至九十仙士,於是东省人集议章程,而人皆愿附股,所以每股高至一圓五毫,现国中電线交馳,皆以买殷为幸,将來其价必高至数圓,今總办尼勞顺隈壬氏,乃树哥高人也。
金坑彙说
西四月二十八号香港士蔑报云,英属加拿大消息,言企伦迪金坑有一瑞典人,掘金之际,掘出古時大象一头,埋地深四十英尺,此象显因大雪堆由山旁知落掩壓而死,盖其肉尚鲜而未坏,约計全身重至三十墩,身長四十一尺六寸,初掘得時其肉尚甘,但露天不久即变味,其右牙已破,左牙尚存,長十四尺三寸,徑大十五寸有奇,其毛灰黑而長十五寸,其后腿重八千六百四十二磅,颈短,四足长而肥,惟足掌则又短而阔,每掌有五趾,又云,企伦迪金坑,天氣极寒,有從是处返至司押路者,言彼等出坑之时,坑上已全冰,人皆苦无水用,富人竟有以三邊酒而涤面者,又有麦斗路者,所得金穴最多,故有企伦迪王之称,昨得其金穴之富者六处,卖与一英公司,得价二百五十万圆,又有某小湖決干其水,湖底显露金砂粗粒甚多,有纽约某大公司,以二百五十萬圆之,银买之然則企伦迪金坑之富,殊足动人仰慕也。
格致行星新考
西四月一号伦顿格致择录报云,德人烏咽君在柏灵天連拿天文台,考得一行星,体甚小,与地球相隔,太陰而外,即火星亦不若其近,但此星乃藉映照像片之法考得,故從未有覺者,其星之轨度尚在火星內,然与火木二星之间众小行星有别,彼绕日一周,约为六百日,比较火星少八十日,溯其至近地球之時,相距不过十三兆英里,而火星則约距三十五兆英里,前一千八百七十四年正月,曾与地球最近,自此以往,須至一千九百二十四年,又復有一次最近者,但一千九百年时,星之轨度,渐近地球,亦易於考验也,其名号不一,有称为第四百三十三新小行星者,有稱为普鲁度者,有称为衣罗氏者,众议纷紜,迄今犹未有专一之名云。
格致汇述
西三月十一号伦顿格致择录报云,有等地方近海,每夜大露迷天,及日出霧散,不能成雨,故於农務無益,久有人思欲得一法,令此雾结为水以利耕种,始终未得,今聞有亞仙臣海島心之大山頂,每朝草木枝葉之上,能收结雾水流落地,以生植物,若倣其法,高張布幕,或可以收霧水云,又云,每根头发能懸三两重物而不断,又云俄国有民人一百二十七兆,祇有医生一萬八千三百三十三人,扯計每医生料理六千余人,又云,英国语言文字改夑之速如此,則可知千年前之英语,与今相同者罕矣,又云,本百年之初,天下用法国语言文字者,僅三十一兆人,至去年增至八十一兆,又云,生■离海之后,仍知潮水長退之期,每逢潮水应長之時,彼即開殼作接潮之勢,此实天性使然也。
路透电音
西四月十七号電云,意国駐京使馆之兵,十五号业巳撤退,祇有德国兵未退,其余並无洋兵留驻北京, 十八號電云,中国有人谋废西后,事经敗露,於是北京逐家查搜串谋之人,后闻此说是奸党凭空捏造,以便殄尽忠良,诚可概矣, 十九號電云,俄使谓清廷却意图为失策,恐必有兵事,不可不备,清国遂沿江戒严,出令谓意兵上岸,当遏擊之, 又云,法人拟将清国蘆汉铁路借款办竣後,当索租重庆以酬其勞,若是,則与英人揚子江一带权力地方,必大有关碍, 二十号電云,英度支数,今年约支银一百一十二兆九十二万七千镑,而進款约得一百一十兆二十八万七千镑,兹倡议将国债之利息,由二十五兆镑,减作二十三兆镑,又议将外国及属地运來之牛,每頭征印花稅五司令,又加抽公司税饷,与及本银税饷,又加抽酒稅,男爵蔑池路必他,言今年支項加多者,皆缘軍械加增所致, 又云,歌士前君言及水師度支之事,谓英廷未有意將威海卫改作有砲台之水師塢,以便战船躲避,但欲少加修造,以便战船停泊,盖料将來戰船之往北直隶湾,必多於今時也, 又云,非洲劫黨埠,現遵再分拨之例,而行公举之事,人多從非洲股票之章, 二十一号電云,德公使海靖君之在胶州,乃是德政府所派,实为清国山東全省起見,非仅因沂州等处滋事之故,而清政府绝不抗拒,若为不知也者, 二十二号電云,日本例不许外國人在其境內開印报章,布律力君昨在下议院言日本巳將此例变通,又言新约推行,無慮英民之不优待日人也, 二十三号電云,现有英商集本二百五十兆圆(钱美银国金)遵依美国间沙士之例,而设立新煤油公司,倡首者乃加喇函君,昔尝充英国陆軍之游擊官者, 二十四号電云,華民政務司骆咳,偕華官王存善祈威二人,往摩士湾分劃地界,昨年在北京訂约,由深湾至士打灵溪,今骆咳往观其地,見三村河及三村乡市,不在约内,极不愜意,現欲由英公使詰取三村河及三村之乡市,統归其管辖,本馆告白 敝馆今年開办巳有数月需费甚巨所有代派 诸君乞於四月以前务将各报费催收汇寄至本馆为幸。
又 本馆发售光绪聖德记所言者皆 今上維新之事价银一角代售八折(将圣出政书记)。
又 日本东京开办政学会专讲求政治条理如有志入會者祈将姓名或別号居址寄到会中以便随時函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