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四年六月初一日弟五十九

順德劉桢麟撰

论变科目宜并變考官


  天下之患,常伏於其所易忽,天下之善,亦常敗於其所偏重,以为無患而忽之,无患亦必至於有患,以为其善而偏重之,雖善反至於不善,治國之理亦猶是矣,中國自喪败之後,愤於衰弱,於是推本人才所自出,而八股为首禍之階,即以废八股为第一善政,乃者 宸衷独斷,特下 明詔,自下科鄉會試及歲科試始,改八股为策论,千百年之痼疾,一旦廓而去之,利禄之路開,人才之真出,真維新之善政哉,雖然,科目为人才之薮,而主持科目者,实人才之大原,试问今之主持科目者何人哉,则为使差主考之翰林也,今夫引线之差,视其起点,攝引之率,视其重心,考官者人才之起點重心也,起點亂,引线必差,重心偏,攝引不及,然則考官之非人,而欲人才之得,胡可得耶,變科目而不变考官,偏於此而忽於彼,此草茅小臣,所以不能不为我國家更獻一芻荛也。
  考官之制,古今凡屡变,上古无考官之名目也,三代之制,自王子公卿大夫士之子,及國之俊秀,無不养之於學校之中,待其學成而任之官,故有家塾黨庠術序國學之分,即以其地之长官为之师,周礼所称州长党正遂师乡大夫,皆掌其地之教令是也,以其地之长官为之師,即以其地之長官为之選舉,王制所稱秀士選士俊士進士之号,皆自其鄉大夫司徒大樂正以次而遞升之是也,(周礼谓司徒掌邦教大乐正掌国学者即今之国子监是皆教师也)其時學校選举,不分兩事,盖耳目相习,居处密邇,为之師者於群士之德行術業,孰優孰绌,已於平居之日,深察而熟辨之,一旦登之大比,當其賢能,自不至亂淄渑而淆黑白,故三代以上无遺才之说,自漢以后均出於薦舉征辟,凡所取士,不必由學校起家,於是不得不寄權於有司,而古人良法美意之遺,渐乃違離相遠,至於今,惟泰西取士之法,乃反往往得其近似,則良可慨矣,西國之养士也,自京城郡邑鄉落,無地不有學堂,其取士之法,凡學生卒業之日,則地方有司,及其學部大臣,會其學中之教習而大考之,而授之執照,以为登第之据,自小學堂而升於中學堂,自中學堂而升於大學堂,大学成乃授之以政,無異我三代時秀士選士俊士之以次遞升也,亦非有考官之名目也,中國考官之設,实始自隋唐,隋以前雖非由於學校,而人才仍皆出自選舉,郡國守相之荐辟,九品中正之甄別,雖末流滋弊,而乡評可察,耳目尚周,自進士設科,始萃天下之士,而貢之京師,於是投牒請試,发解入都,而郡国守相州牧中正之权,一移之於知貢舉之考官矣,金元以後,始有乡试,或分路就試,或所司差选,(元朝选差试官行省与宣慰司及腹里各路有行台及廉访司去处与台宪官一同商议选差)或侍臣乘传,而京師貢舉之权,又分之於直省之考官矣,考官既立,科目之途,乃定於一,背元涉明,迄於今日,大都無稍殊异,今夫守相州牧之阂隔,已遜
  於鄉大夫司徒大樂正之學官,而復寄之於京師之一二知貢举,責之於出巡典試之侍臣,非耳目所素习,非真伪所能辨,冥搜暗索,有若探籌,數百年訛谬相沿,科場之弊,人才之寡,又何責哉,雖然,設立考官以來,其定制之流弊雖同,而古今之得失仍自有异,唐宋迄明,考官之選,皆不必出自一途,唐以禮部知貢舉,而仍以諸司及四品清班別領,五代则兵刑諸部,本职兼充,元選試官,凡見任投,閒皆得預選,至於初明,各省考官,并於儒官儒士,預为聘取,故其時多有不在朝列,累秉文衡者,而尚書徐晞,侍郎奈亨,乃以起家吏员,而廷試读卷,左都御史杨善,以译字生出身,而典試春官,此则不拘流品,惟其所能,故明初科舉,得人尚盛,嘉靖以後用張璁之言,悉用翰林, 國朝因之,而科目之弊极矣,夫自科目之設,已大失先王求賢之意,而主司典試,择人而任,不拘流品,猶得以激厉称职,補救於一二,至於悉用翰林,则是以天下百數十万之士人,國家数百年之元气,悉寄养於此百數十人之手,故玉尺轺车,詞曹獨擅,京華雅望,号为耆英,外此者即斥为雜流,谓其資淺,不知此百數十人者,雖令博雅通才,無愧其职,已示天下以不公,况夫八股試帖,司出一途,能得舉人者,即可以得進士,能得進士者,即可以得翰林,不過以方黑之大卷,轻潤之摺子,取勝於临時,骤跻於清貴,非有漢唐文學掌故之才,亦非有康乾博學鸿詞之選,推其得第之本原,与舉人進士班無异,更推其所以得第之本原,與不由舉人進士班者实亦無异也,然惟其专司文衡,預儲台阁,则舉世視为榮途,想望惟恐不得,是以徵逐钻營,有以送詩片,遞條子,拜座師,而得翰林者矣,有帖括未通,而詭遇登第且屢掌文衡,坐致公卿者矣,夫榮途所開,其中豈无一二硕學高才,足为儒林師表者哉,然而起家帖括,風氣所聚,徒有一二非常,要不敵空疏虛偽者之多也,取之者不過如斯,得之者亦無以外此,而典試學差,非此莫庸,故其試士也,谬種傳流,各從其類,如吾友徐君勉所云,惟汤而後得伊尹,惟桓公而後得管仲,惟陸敬舆而後能拔昌黎,惟歐陽永叔而後能拔東坡,自非然者,海滨逐臭之夫,瞽者扪盘之论,臭味各合,淄渑难混,其棄周鼎而宝康匏,珍碔砆而捨卞璞,自然之理也,己以无學而得之,即以无學而得人,由此不變,雖承平之世,已不可以为治,况今日國勢危急,變法之始,既於空疏无用之八股,毅然與以變易,而科第予奪之權,仍惟一途獨据,無论空疏者不足以任之,即使此中多才,而經史掌故之外,试問能講求於天算地舆聲光重化之學者,曾有几人,觀於去年科场,准问時務,而发,策者寥寥, 天語煌煌,罷黜制艺,而有司尚以割截命題,等於聋瞆,呜呼,人才如此,人心如此,使由今之道,無變今之法,雖盡除秕制,悉尚实学,而謂科目之必得人,吾不敢决也,吾直恐反贈守舊者以藉口而已。
  然则科目不可不变,而所以主持科目之考官,诚亦不能不略为变通矣,嘗综而论之,有二策焉,其一莫如遠法三代,近採泰西,合科舉於學校,自京師以訖州县,均令立學堂,如小学中學大學之制,即以为生員舉人進士之等階,其教习即以为生员舉人進士之考官,会同所属有司每三歲而大考之,業有定課,考有定格舉其所知,以次递升,不必遣放巡試,不必嚴設關防,舉唐宋以来疲弊之科目,一旦拔其根孳而易其面目,此为正本清源之法,而实为採今復古之良规,其二略仿明初保聘廉官之制,請 皇上明降 特詔,令京官三品以上,外官将军督撫,逢大比考差之年,各就所知,保荐淹中學贯,通達時务,可为考官者,如保薦出使之例,無論翰詹部曹,藩臬道府,但由舉貢以上出身,即可預選其西學寡門之科,则不必正途出身而亦用,保送齐集,會考之後,分科遣放,原缺委署,差竣而復之,得才多者獎以升階,厚以赏賜,舞弊者罰以降革,并罪舉主,如此則人習其職,衡鑑必真,野无还珠,得才自盛,以上二策,由前之說乃久遠之計,而重心在於教习,則師范學校为之根,其收效當在十年以後,由後之說,是权變之方,其重心在於鼓舞,則破資格为要領,其收效可决之目前,然以中國今日而論,大變舊法,則前說为急務,变法而先變科舉,則後說尤为急務中之急务,孰缓孰急,宜有次第,惟謀國是者之採擇焉爾,不宁惟是,中國應举之人,号稱极盛,一县童試常數千人,一省鄉試常萬餘人,使仍守一使者再歲巡試之制,兩考官锁院抡文之法,場期接比,時日迫促,雖使精明強幹,而窘頓疲勞,豈復能办,夫泰西考試,每场人不過百,主試者數人,故得從容較閱,取皆真才,元代科舉,本非善政,而試進士舉人之官,亦不過千人四員,五百以上三員,百人以上二員,雖未及泰西,與今之一二人十餘日衡较萬數千卷者相去乎遠矣,故今日亦當略仿其法而變通之,如用保薦之說,則分科差选,預計其录科之名额,按多寡以遣放,大約五百人而一员,十日而一場,自無忙迫粗率之弊,即其不能,则按省份人數之多少,以大小中皿定为額而遣之,不必画一,但求有济,亦庶几調劑之道焉,要之國家立法,萬不能盡善而无憾,惟无畸輕畸重之偏,則雖微有疎虞,亦可以持久而無害,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千百歲之痼疾,一旦舉而去之,已非易易,而一之为甚,復及於再,吾知其難矣,然变其一不變其二,則终無收效之日,新武未习,故步已沦,吾重为新政虑,吾尤为國家惜也。(谨将五月初五日电传 上谕敬先附录奉 上谕云我朝沿宋明旧训以四书文取士康熙华间业经停止八股改试策论未久旋复舊制一时文运昌明诸生考古穷經颇能推究本原阐明义理歷科所得实不乏通经致用之才乃近来风尚日漓文体日敝试场文卷大都循题敷衍于经义罕有发明而议陋空疏者每至滥竽充选若不因时通变何以动实学而拔旨才著自下科为始乡会試及生童岁科各试向用四书文者一律改試策论其如何分场命题考試一切詳细章程该部即妥谖具奏此次特降谕旨实因积弊太深不得不改絃更张以破拘墟之习至士人为学自当以四子六经为根抵策论与制云异流同源仍不外通经史以达时务总期体用兼赅人皆勉为通需毋得竞逞博辩复蹈空言至负朝廷破格求才至意钦此)

上谕恭录


  四月十八日奉 上谕昨日道旁叩闇之蒙古牧丁艾布喜达拉着交刑部严行审讯照例办理钦此 二十一日奉 上谕前国子监祭酒王懿荣着仍在南书房行走钦此 又奉旨新进士着于本月二十八日在保和殿朝考钦此 二十二日奉 旨廕生钟瀚着以文职用吏科给事中员缺着秀林补授内阁中书员缺着桂荫补授拟补内阁中书顾芳吴豳李之实王麟荣林开棻侯昌铭庄浪城守尉衙门笔帖式贵福俱准其补授睅异湖北武昌府粮捕通判恒荣着准其卓异加一级仍注册回任候升明保四川候补道沈翌清着以道员尽先即补并交广军处存记保举尽先选用道马开玉着以道员发往河南补用保送知府编修许晋祁着以知府分发省分补用保举山东候补知州丁福昌广西候补知县梁卓汉俱照例用服满前选四川蓬溪县和县王锡光着免其坐补原缺吏部文选司郎中员缺着雷祖迪补授礼部郎中员缺着全敬补授泰陵工部员外郎员缺着国荫补授户部员外郎员缺着瑞珊补授理藩院司务员缺着锡拉綮阿补授京察官工部郎中孚会准某一等加一级以四五品京堂补用钦此 又奉 上谕荣禄著补授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则毅着调补兵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弄部尚书著崇礼补授钦此 又奉 上谕保年等奏特参庸劣不职各员一折广州驻防马甲得庆因赌殴伤炮兵福英当将得庆锁禁乘间逃走该协领等既已疏忽于前复又不能迅速拿获实难辞咎厢白旂协领连保着以佐领降补厢白旂佐领兼骑都尉英惠着革去佐领仍留骑都尉世职下甲喇防御恒祥骁骑校赛伯均著交部议处以示惩儆该部知道钦此 二十三日奉 上谕数年以来中外臣工讲求时务多主变法自强适者诏书数下如开特科裁冗兵改武科制度立大小学堂皆经再三审度筹之至熟始定议施行惟是风气尚未大开论说莫衰一是或狂于老成忧国以为旧章必应墨守新法必当摈除众喙哓哓空言无补至今日时局如此国势如此若仍以不练之兵有限之饷士无实学工无良师强弱相形贫富悬绝岂真能制挺以挞坚甲利兵乎朕惟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极其流弊必至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毫无禆益即以中国大经大法而论五帝三王不相沿袭譬之冬裘夏葛势不两存用是明白宣示尔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愤发为雄佩圣贤义理之学采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疎迂谬之弊专心致志精益求精毋徒袭其皮毛腾其慧说始可化无用为有用以成通权济变这才京师大学堂为各行省之倡尤应首先课学著军机大臣总理各国事务王大臣会同妥速议奏所有翰林院编修各部院司员銮仪侍卫候补选道府州县以下各官大员子弟八旗世职各员武职后裔其愿入学堂者均准其入学肄习以期人才辈出宏济时艰不得敷衍因循徘徊援引致负朝廷谆谆告诫之至意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又奉 上谕敦睦各国交道使才为当务之急著各直省督抚以平日所知品学端正通达时务不染习气者不论官职大小酌保数员交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考验带领引见以备朝廷任使钦此 二十四日奉 上谕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遵议侍郎荣惠奏请特设商务大臣及选派宗支游历各国一折商务为富强要图自应及时举办前经该衙门议请于各省会设立商务局公举殷实绅士派充局董详定章程但能实力遵行自必日有起色即着各省督抚率各绅认真讲求妥速筹办总期联络商情上下一气毋得虚应故事并将办理情形迅速具奏至选派宗室王公游历各国亦系开通风气因时制宜之举著宗人府察看该王公贝子等如有留心时务志趣向上者切实保荐听候简用钦此 二十五日奉 上谕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奏保奉通达时务人材一折工部主事康有为刑部主事张元济著于本月二十八日预备带领引见湖南盐法长宝道黄遵宪江苏候补知府谭嗣同著该督抚送部引见广东举人梁启超著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察看具奏钦此 二十六日奉 上谕前任正蓝旗蒙古副都统抍伦布由侍卫洊升副都统咸丰年间随僧格林沁转战直未山东安徽等省着有战功前因患病准其开缺赏食全俸兹闻溘逝轸惜殊深加恩著照副都统例赐恤任内一切处分悉予开复应得印典该衙门查例具奏钦此 又奉 上谕都察院奏湖南京官胡钟驹呈控永部员外郎王育桐阴谋吞产诬控嗣毋并王汤氏邹氏具禀呈控语意相同将原告呈禀呈览一折王育桐著先行革职交刑部审讯钦此 二十七日奉 上谕王文韶著迅即来京陛见直隶总督著荣禄暂行署理钦此 又奉 上谕嗣后在廷臣工如蒙 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赏赐及补授文武一品及满汉侍郎均着于具折后恭诣 皇太后前谢恩各省将军副都统督抚等官亦着一体具折钦此 又奉 上谕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翁同龢近来办事多未允协以致众情不服屡经有人参奏且每于召对时咨询事件任意可否喜怒见于词色渐露揽权狂恣情形断难胜枢机之任本应查明究办予以重惩姑念其在毓庆宫行走有年不忍过加严谴翁同龢着即开缺回籍以示保全特谕钦此又奉 上谕昨经降旨 令宗人府保荐王公贝勒等选派游历因近支王贝勒等职位较崇联当亲行查看毋庸保荐其王公以下及闻散宗室如有志趣远大才具优长者著宗人府随时保奏钦此 又奉 上谕山西太原府知府员缺紧要著该督抚于通省知府内拣員調補所遺員缺着崇祥補授欽此上諭電傳
  四月二十九日奉 上諭崑岡许应骙着教习庶吉士欽此 又奉 上諭户部尚書着徐树铭暫行署理欽此 又奉 旨榮禄现署直隸總督所管正白旗漢軍都統着崑岡署理欽此 又奉 上諭此次散馆之修撰張謇駱成骧編修王龙文喻長霖業經授职二甲庶吉士蕭榮爵李翹芬趙增琦羅長翰林開谟曹汝麟李翰芬胡矩賢歐家濂張世培陳柟萬本端胡峻沈云沛恽毓嘉趙鹤龄葉沛棠吳緯炳劉燕翼吳庭芝劉嘉琛尹慶舉張启藩金钺沙元炳章劉汝骥饶芝祥廖基钰趙炳麟于毓枚世榮锡嘏俱着授为編修三甲庶吉士石長信余炳文安秉玠谢遠涵俱着授为檢討蕭立炎胡思敬葛毓芝陶福履章华周紹昌萧之葆兴廉成廉增長張继良陳恩棨涂福田張鹤龄雷以動李之釗孫同康文琳着以部属用林作航何萃耕潘龄皋何業健秦锡圭江蕴琛陳翰聲沈同芳林清照齐耀琳锡鐸李于锴聶延裕胡嗣芬林玉銘李景骧陳望林翁成琪俱着以知縣即用繙譯庶吉士文华貴福俱着授为编修欽此 三十日奉 硃筆丁立钧补授順天府丞欽此 五月初一日奉
  上谕徐會沣著充國史馆副总裁欽此(又奉 上谕徐郙著管理國子監事务欽此又奉 上諭孫家鼐著充會典馆正總裁許應骙著充會典馆副總裁欽此 又奉 上谕依克唐阿等奏馬賊焚劫鄉鎮并燬衙署請將疏防各官分别惩處一摺本年三月有马贼二百窜入朝陽鎮沿途燒搶督管等既未能先事預防又未能探明贼目立時搜捕实属畏葸無能咎無可诿海龙城总管依桑阿著革职留營效力以觀後效左翼翼長候補协領璨格著即行革职海城縣知縣署献茏廳通判杨澍著交部議處仍著依克唐阿等嚴饬派出各营队实力搜拿將此股贼匪悉數撲滅毋任蔓延为患余著照所議办理該部知道欽此 初二日奉 上谕御史會宗彥奏农工二務亟宜振興一折另片奏南北洋宜設立矿學學堂等語著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一律議奏欽此 又奉 上谕恭壽奏請饬催藩司迅速赴任等語調任四川布政使王之春著張之洞譚繼洵飭令該藩司即行赴任毋稍延缓欽此 又奉 上谕御史宋伯魯楊深秀奏礼臣守舊紕謬阻撓新政一摺著許應骙按照所参各節明白回奏欽此 又奉 上諭張汝梅奏特参玩视盜案致酿人命之知县请旨革职一摺山東费縣知縣葛鸿恩於民人贺茀占呈報搶案並不上紧缉拿赃贼辄將事主笞责反要自戕實属荒谬糊塗费縣知縣葛鸿恩着即行革职以示懲儆餘照所議办理欽此 初三日奉 上谕宋慶奏營官虛夸谬妄行同無赖請旨革职等語河南候補都司高维動候补遊擊崔凌雲於撤差後逗留天津互相招摇卑鄙撞骗实屬軍營败類均着即行革职交地方官嚴加管束以肅營規欽此

京外近事楊侍御深秀奏請正定四書文体以勵实學摺


  奏为請斟酌列代舊制,正定四書文体,以勵实學而取真才,恭摺仰祈 聖鑒事,竊自取士之法未善,用非所學,學非所用,制藝帖括,消磨人才,因有建议欲變科举,废四書文者,臣窃惟制艺之科,行之已數百年,沿襲至今,適承其敝,若不思變計,固无以得人才,若骤更成法,亦復猝無善策,嘗統籌利弊,熟計重輕,以为非立法不善之为害,而實文体不正之为害也,故欲求真才,必自釐訂文體始,查經義之體,肇自宋代,因文見道,意美法良,宋人之文,傳於今日者,如王安石,苏洵,苏辙,陸九淵,陳传良,文天祥,諸大家,类皆发明经意,自抒偉论,初无代古人語气之谬說,無一定格式之陋习,故观其說理,可以知其行誼,观其发論,可以知其經濟,有本有文,体最善矣,明世沿习既久,防弊日周,於是創为代聖立言之說,謂不得用秦漠以後之書,述當世之事,夺微言大義之統,为衣冠優孟之容,诬已說为古言,侮聖人而不顧,於是史書不觀,爭为谬陋文体,風俗之坏,实自茲始,明葉以後,始盛行四股六股八股破承起講之格,雖名为說經之文,实則本唐代诗赋,专講排偶聲调,如宋元词曲,但求按谱填詞,而膚詞谰言,駢拇技指,又加甚焉,以經意論則無所發明,以文体論則毫无取義,格式既定,務使千篇一律,稍有出入,即谓之不如格,是以習舉業者,陳陳相应,塗塗递附,黄茅白苇,一望皆同,限以三百七百之字數,拘以連上犯下之手法,雖胸有万卷,學貫三才者,亦必俯就格式,不許以一字入文,其未嘗學問者,亦能揣摹聲調,敷衍講章,弋获巍科,坐致高位,是使天下之人,相率於不學也,今夫 國家設科之意有二,一以鼓天下之人,使之向學,以成其才也,一以試學者之才不才,择而用之也,今用此種庸濫文体,既使天下相率於不学,而人才之消磨,已十之八九矣,苟有一二自拔流俗者,則其才華學識,不能发見於场屋文字之中,偶或發见,則以不合格黜之,然則使衡文者,究何所憑藉,以別擇其才不才哉,故用今日之文体,其弊亦有二,能使天下無人才,一也,即有人才而 皇上无從知之,无從用之,二也,更有甚者,如歲科童試縣考,府考院考出截上截下無情巧搭等題,割裂經文,渎侮圣言,律以 祖制,咎有应得,而各省沿用,毫不为怪,此种文体,惟講手法,不顾经意,起承轉收擒钓渡挽,其法視文網为尤密,其例較刑律为尤嚴,遂使天下百千萬億生童,日消磨精力于此等手法之中,舍纤仄機械之外,無所用其心,恐有旁騖而法因以疏也,舍串珠类腋之外,無所用其學,恐有博涉而文體因以杂也,夫天下之士子,莫多於生童也,盈廷之公卿,皆起自生童也,而其用心及其所學如此,驱天下有用之才,而入於无用之地,一旦而欲举以在天下之事,當萬國之衝,其可得乎,今夫四書文之所以足貴者,将使人读书以明理,穷经以尊聖也,今截搭枯窘割裂破碎之題,非以通經,乃以蠧经,代古立言,優孟傀儡之体,非以尊聖乃以侮聖,故臣謂非立法不善之为害,而文體不正之为害也,請特下 明詔,斟酌宋元明舊制,釐正四書文體,凡各試官命題,必須一章一节一句,语氣完足者,其制艺体裁,一仿宋人经義,明人大結之意,先疏證傳记以释經旨,次博引子史以徵蕴蓄,次发挥时事以觇學識,不拘格式,不限字數,其有仍用八股庸濫之格,講章陳腐之言者摈勿录,其有仍用八股口气,为代聖立言之謬說者,以僭妄誣罔非聖無法論,輕則停廪罚科,重則或予斥黜,如此則觀听一新,人務实學,有经義取士之效,而無其弊矣,夫因文體之極弊,而欲废四书文者,過激之說也,因四書之足貴,而並袒護今日之文體者,不通之論也,釐正文体乃以尊四書变通流弊乃以符舊制,其为事至順,其圖變至易,其所关至大,其收效至神,伏乞断自聖衷,即降 諭旨,布告天下,咸使聞知,似於維持正學,培育真材,必大有裨,臣愚一得之見,是否有當,伏乞 皇上聖鉴訓示,谨 奏

中國女學会致侯官薛女史紹徽書


  夙仰芳型,心儀倍切,未親觌面毂夢为勞,當南風麦秀之時,正東阁诗成之际,辰维秀玉仁姊大人,經传伏氏,學裕尚宮,蕙質兰心,琢就無雙之句,敲金戞玉,吟成絕妙之詞,引睇芝輝,彌殷葭溯,瑛等才慚二酉,識未一丁,去年之冬,滬上有女學堂之創,此舉開中國之风氣,作巾帼之先聲,中外名媛,一時奋迅,昨於四月十二日,业已开塾,堂中诸务,經理需人,瑛等不才,谬承其乏,識解毫無,良用惶愧,滬地自通商以來,雖为南北要衡,冠盖往來,风流易广,然女塾初開,僅此一隅终慮不足振動遐邇,故女學塾幸已觀成,因又有女學報之举,諸凡筹画,稍具规模,特主持笔政,尚难其人耳,忽奉陳敬如軍門書,知仁姊发大誓願,以菩提心,运廣長否,许月赠六千餘言,且不假潤筆之费,不禁南望慈云,恭敬合掌,为二萬萬裙钗礼谢,中國妇女,絕少读書識字之人,报以官話为名,亦不得已之意,今承指示,慮失雅观,所論極是,容與諸同人商之,集思廣益,惟善之從,定不執泥,中國士夫之家,失教者众,仁姊高才絕學,將藉彩毫,喚醒同类,文章爾雅,亦惟便为宜,蓋为上等人說法,固不妨以文筆之高妙聳动之也,雅三俗七,必能遵教,現报例增刪,尚未酌定,惟乞大箸早賜,俾得拜登第一期,以先睹为快,是所至幸,专肅奉訂,祇請德安,惟希惠照,不具,愚妹归鉅鹿沈瑛归榮阳魏瑛歸安定李端蕙归武陵廖元華归安定劉靓歸彭城蒋兰敛袵。

香山沙尾鄉張氏大同戒鸦片煙会约章


  中國戒鸦片煙会起点於横滨內地應之然皆自镇埠通商口岸绅商鳞萃之区举之未有行之於鄉族者有之则自沙尾鄉張氏始張氏为香山名族凡千数百人吸鸦片者殆不鮮而一二人倡之阖族和之数日间克成斯會呜呼何其捷也其约章周密圓通二美兼备尤为處鄉族之良則故亟录之以为继起者劝
  一此会立意,欲人同心合力,禁止鸦片之害,不論某姓某乡,故曰大同,但起点必須自各姓各鄉之有志者倡办之,將來合各点便成大团,溪涧涓滴,流为大江,一族美举,可摇天下,漢昭烈曰,勿以善小而不为,嗟我兄弟,请共勉之。
  二此會大旨,专为防禁未染煙瘾各子弟而設,凡族中各子弟,無論分位尊卑,年纪长幼,以现在曾否沾染煙瘾为斷。
    三现在未曾沾染煙癮各子弟,自立会日由族長族正查明人數,彙列清單,注於册籍,是日各父兄率其子弟到祠,當面宣,示章程,力加戒諭,自此之後,即一律不准吸食鸦片烟。
  四族中子弟,如有入会之後,犯規沾染煙瘾者,族長族正,須隨時报明会董,查实将該子弟犯規標示祠壁,并注明册籍,罰停該人祭胙,勒限一年内,將烟瘾戒断,如不戒断,当永远革胙,以示嚴惩。
  五犯规子弟,如能知悔補過,於年限內將烟癮戒斷後,准其父兄率之来会立明悔约,其父兄签名,保其不敢再犯,乃許復領祭胙。
  六既立悔約之子弟,如再有復犯烟禁者,會中查出,立即將其担保之父兄名字,标贴祠壁該子弟即行革胙,并革除其名下所有,本族及祺壽堂之帛金,撥归會內,作办事之用。以上为未有煙瘾諸子弟约規
  七素有烟瘾者,亦一律入會,盖未有煙瘾者,當以不食煙为入會之誠心,既有烟瘾者为身体起見,不戒亦听,但决不可誘人吸食,费財陷人,罪莫大焉,今立會,凡有煙癮之人,例不许无煙瘾之人與借吸煙器具吸食,如有私誘無瘾之人,任其在己吸烟之床吸食一口者,罰主人銀五毫,此银一半歸告发攻讦者所得,一半歸公,作會內办事费用。
  八凡有瘾之人,誘人吸食,费財陷人者,其罰款若不肯即時繳出,則將其名字标贴於祠壁曰,某年月日某某费財陷人,罰銀若干,如拖欠未繳,則扣除祭胙肉几何,抵償此款。
  以上为已有烟瘾諸子弟约規
  九族中已有烟瘾諸子弟,如有誠心改悔,欲戒除旧瘾者,可到會內取戒烟册,注明烟瘾深浅,由本会查实,給送戒烟丸药,至斷瘾为止,不取分文。
  十凡戒烟子弟,每日祇准本人親到會內,由會董视其瘾之輕重,給與丸藥,當面吞服,按時遞減,權由会董,以防借藥捱癮諸弊。
  十一子弟中,如有借藥捱瘾,非真心求斷癮者,本会查悉,即將該人所食丸药工料,加倍罰繳,如無银繳出,應依照第八條例,将祭胙扣除作抵。
  以上为戒烟诸子弟约规
  凡既入會者以後新丁均一律遵约入會,永遠恪守勿替。
  光緒二十四年四月 日香山張緒光堂合族公訂
  特款
  光緒二十四年四月念五日以前,清懷祖祠族內,已有烟瘾之人,若能实心实力,将烟瘾戒斷者,到会內董事掛名,限三个月內查確非虛,則獎給該人励志银拾大圆,并該人之身后,另加给帛金銀拾兩,此款由本会好善者捐出,若有本鄉殷实人,拒保該断瘾之人,则会内董事,必須將此款交出,决不食言,倘該人斷瘾之後,又复上瘾,则所曾领之银,必須責担保者加倍交还會内,及罰除該人祺壽堂帛金,革去本祠祭胙,以示懲警。
  倘殷富之人,自行戒烟,斷癮後,不願領此款者,則本會提出此款作为該人解捐,標明祠壁,撥存會中,以为办事之用。
  此款章程为現在的當有烟瘾各子弟而設,如在前有瘾,已曾戒断者,不在此例。
  光绪二十四年四月 日張绪光堂权理會事子孫(心湖仲球)壽波谨佈

中國駐神戶領事鄒飭華商購阅東亞报示


  为出示晓谕事,照得明体达用,至道不尚空疎,考古通今,应物必资聞見,原吾華聖教,本属精深,誠足範圍萬端經緯众有,一自藝文取士,學者競袭詞章,致道德流为空谈,礼让寖成文弱,以视泰西诸国,崇尚富强,講求实用者,逈然有间,且自海疆互市以来,象寄译鞮,梯航踵至,舉凡挟彼之长,乘我之短,狡焉思启,進逼封疆,顧我亞洲,同傷時局,此固有識者所共知,无待詳言而贅述也,茲有東亞報馆,鸠集同志,創設報章,以振兴中國,启发東方,衛种昌教为已任,其体例則首尊宗教,次录政治,又次法律,繼以商务藝學,并末增一类,名曰经世文选,旁征远引,條晰縷分,上維二千年之統绪,近詳數十國之新聞,举朝野锢习,歐美良法,凡有关乎政治而維世運者,无不畢具,誠堪启迪识知,藉新耳目固凡留心經济者,所宜取资,尤侨寓海国者,急宜省览,本领事为此示諭,仰神阪華商一体知悉,凡向有力閱报者,务各按期購阅,俾得學悟源流,事周中外,將進明時務,都成俊杰之才,退擅奇赢,胜读貨殖之传,宜各凜遵,勿负厚望,切切特示。

亞洲近事英人论日本進步之機


  西四月伦頓溫故報云,近來東方事情,若風雨表之常有变動,但各國强弱,似無定形,倐忽之间,其機立判,日本則進步极速,能奋然獨立,其勇猛直前且能踏实地步,亞洲之不灭者,其惟日本乎,中国日蹙國百里,有欲扶其危局,仍难措手,因總理衙門,任人恫喝,凡有求於中国者,无不俯首听命,愈要挟則愈震恐,不敢與人詰驳,故人皆以为瓜分亞非利加洲目之,但我英國祗求商利而已,方俄人在北方展拓商务,而無識之英人,反谓其铁道既成,英商亦有其利,是自欺之論,蓋兩國共一處,爭逐商權,万不能久處也,今則我英以拓商務为事,而俄以拓土地为事,英與俄共逐鹿於亞洲,万不可多让,必須与之勢均力敵而後已,然外人咸谓英俄不睦,不知兩國朝廷,依然修好,惟兩國之民,互相憤怨,譬之高竖降旗,可卜无戰,而降旗之裏,尚藏兵械,则其戰斗之心仍未少釋也。
  至於日人經營揚子江商务,亦甚有關系,且其棉花多销售於此,然必另辟一销货之路乃可,因其工艺人繁盛故也,将來日本可以駐足於中國歟,抑或尚有别處欤,夫俄人駸駸有全吞中国之勢,将來由北而南,必驅日商出中國外,其時日人必逐利於南洋及澳洲,然此皆我英属,近澳洲之英属名拖士地埃倫,亦欲日商由東京备一航路,與之相通,日本近年实注意於澳洲,但拖士地埃倫多瘴疠,日人到此,不無少虑耳,夫日人之旅檀香山及南洋者甚众,其能勤儉耐勞苦,此日人之所長也,我英属之地,嘗欲下令逐之,亦甚无謂,考三百年前,日本人曾航海至南洋非猎边了宣岛,欲取其地以殖民,旋因有事於高丽未果,卒为西班牙所占,後因重抽人税,而日人稍稍引去,至其因何而抽人稅,則年湮代远,未能究矣,日本人口有四千五百萬,其田畝不征稅,已歷二十五年,今植物出產,三倍於未變法以前,舉国之民,有四份之三,以农为业,农民亦家給人足,非無力完稅,职其不征稅之由,实因民情慓悍,若朝廷议及征税,則农民怨声沸腾,必起而與執政抗挠,故日廷不能征田赋,惟征別项貨物,以为國课耳,若国中有大事,須费鉅款,則议增别税,民間无不踊跃输将,而户部亦不患支絀,倘日民能不抗阻政府徵稅,則每年進款之多,與近日所征相去霄坏矣。
  今亞東有兩大变局,一为俄国夺日本在高丽之權势,自日本大臣也媽加打(照原音译出)當俄王即位时,在俄京立约,訂明兩國不得干預高丽事,而俄人实欲驱逐日人於高丽境外,若無日人牽制之,則高丽早为俄所灭,俄日常有嫉忌之心,恐一旦决裂,蹂躏亞洲全局也,二为中日親暱,則北京與东京互释前嫌,中國或仿日本變法,而黄種漸強,故白人常惧黄人能強,逐其出亞洲之外,所以俄人专欲离間中日,使不能修好,蓋妨中國自强,与日本逐其出於亞洲也,自日人得中國償款,而修艦购械,不遺餘力,故人多畏之,犹忆日本未维新以前,即如中國之守舊,倘其变政稍緩,則必與中國同危,今彼既能速進文明,亦当思昔日驻日之歐使,助其改行西法之力,然亦其君臣上下,能励精圖治之故,今日人水陆師已整备,將來必有與外人爭戰之日,而其刻刻關心者,首妨俄衅也,若日本與俄爭高丽,至其时各以大兵壓高境,爭决雌雄,則高丽必为雄者所滅,彼俄人专以圖佔高丽为事,其祸机已伏于此乎。

俄法忌高丽报馆發其陰謀


  西六月五号,日本泰晤士報云,前月十一号,俄公使麦寬年,致書高廷,勒买高丽木浦十万里之地,法公使亦同是日致書高廷,請將平壤地方之煤矿,父法商开採,兩国狡诈弄巧,潛为要挾,又虑外人扬其事,豈料前月十六号,高丽某日報馆,竟將其事登于报章,俄法公使見而忌之,後查洩其事於報馆者,为中國駐高丽唐領事也,兩國公使,於是移书责唐领事,謂彼不合如此,有傷和誼,唐領事遂傳報馆主稿人儀尚環詰問,責其不必登于报章,仪尚环曰,此为我國事,有害我國家,自當直言,何容忌諱,凡關於軍國大事,执笔者辩驳力爭,是吾职也,吾方愿掉不烂之舌,冀保存我國之主权,何畏之云,次日該報馆更将其事痛陈利害,並將俄法要挾之文書,载於報中,而俄法公使更怒不可恝,今高廷决意不从其请,呜呼,該主筆可謂不畏強禦,矣惟唐領事則饮食不安,终日如在芒刺中焉。

暹羅聘用客卿


  西五月二十五號,倫頓商務報云,暹王知西法可行,故近来日有振兴之勢,一千八百九十六年前,暹廷曾特聘西國客卿,以为佐理,其時所聘之西人,俱從丹墨及比利時小国来,妨大國之互相嫉妒也,至一千八百九十六年,暹廷直求印度英政府,聘英員佐理国政,故印政府即訪英員之有才幹者,與之訂定薪俸,立定約章,然後派遣,其時英员亦樂应命,故印政府將其在印所授之職,暫令他員攝理,待其秩滿返印,仍授舊职,聞此處所遣者,俱是幹員,想暹國之政治,從此一新矣。

東方交涉杂记


  西五月十二號,倫頓朝郵報云,俄领事在天津传谕各國商人,無論诸色人等,必要在俄领事署领入口紙,然後準入旅順大連湾,俄人立此苛例,中國总署及外國人,皆怨其无理,初總署與俄人立約,許將旅大開为各國商埠,任外人来往,今俄人遽背约,亦甚不公矣,前法人在西貢被華人殺斃之案,今要索中國恤银五千镑,及建教堂一所,以志其事,并许法人由北海築铁路至南宁通桂林。
  俄京近日報章言自中國敗後,俄人保護高丽自主,为之理財政,教武备,今彼能目理,不必外人代庖,已將所聘俄人辭退,以此事觀之,俄日之嫌殆釋矣,頃俄大臣伯爵劳纯,及日本全權大臣厘時伯爵,在木司宼立约,第一款俄日認高丽为自主,兩國不干預其国政,第二款高廷欲聘外员襄理國事,必要俄日兩國商妥乃行,第三款日人在高丽展拓商务,俄人不能阻撓,此乃前月十三号画押之約也,本馆按此約似为俄日相睦,共扶高丽然俄人作事,每每敗盟,此约实未足恃耳。

欧洲近事续述意大利內亂情形


  西五月十二號,伦頓朝郵報云,意國內亂之事,已詳前報,今再述其,情形,方倡乱之始,元在美伦京城面店劫掠,官軍出而彈壓,以为不過貧民滋事而已,方骚扰之时,亦有无数童子在道上觀看,其時官兵与亂民,互相追逐,似同游戲,不料有口銜烟管,逍遥作壁上观者,亦忽以短枪轰擊官兵,給標仙教堂內之神甫,亦在窻中发枪轰擊,官軍以为堂內必有乱党嘯聚,即以砲轰毀牆壁,入堂搜捕,不知堂內无人,祇有十八神甫及快枪數杆而已,遂悉数擒之,有二人被傷者,亂党又在城外築牆自衛,为提督利仁之軍,用砲轰毁,乱民始溃散,利提督又諭民间有軍械者,即行繳出,時無心为叛之良民,遵谕缴出枪械二萬杆,目下美伦城有兵一萬六千駐防,亂勢似稍戢,然尚欲焚毁王宮,又每於夜間纵火,藉勢劫掠,其祸似未艾也,是役也,美伦一城,亂党傷者千餘人,死六百人,入狱者三百餘人,其各处之响应举事者,科蕪地方,有乱党焚燒屋宇,劫掠財帛,此處防兵极少,已为亂党所據,溅些劳地方,乱党多是貧民,其倡亂時,無論男女,皆登屋瓦,用石擲官軍,宮軍慰諭之曰,汝辈皆有家室,无妄滋事,若不畏法令,則刑戮隨之矣,亂民更鼓譟,以石乱擲,官兵迫得鸣枪轰击,乱民傷者無算,死者十餘人,们沙地方之亂党,为官軍傷者二十餘人,死者五人,潑他披仙尼地方,乱党極盛,为官軍用大砲轰杀,始溃散,乃有一學堂,其生徒有百数十人,亦挾枪往該处助乱於是乱党復聚,又为官军用大砲轰散,死傷無算,学生死者一人,乃尼逋產也,惟同学收其骸归葬,封其墓以表志之,學徒更欲再舉以泄愤,为书院紳董发其事,遂治以充配之罪,阿林城中亂時,亂民亦以石投官軍,卑華提督,令善枪者登高遠望,發鎗擊掷石者,无不應彈而倒,官兵仍一面招撫,故傷殺不至狼籍,此处之亂党,曾书一討意廷檄文,未就,即为官軍搜获,现意京戒严,意王降旨將议院暫閉,待有明诏,始復會议,诏文武各员督兵戮力勦抚,切不可遇事張皇,又令民兵及留後兵,出而握守要地,故亂勢稍熄此次之乱,缘意國尼希利党人最盛,常欲廢君主,为民主昔一千八百七十六年,有尼希利党人在君侧,嘗欲擅行废立,幸有大臣数人,矢志忠貞,故奸謀不能即逞,而尼希利党之外,又有無数乱党,名目雖不一,而其兇狡圖乱之心則一也,近百年來,党人常蠢动,時发時止,揆其乱原,非因歉岁之故,盖人多存自主之心,其风俗使然也,此次尚幸其軍械未尝整备,又值前月卡勞辣泰大臣(尼希利乱党人)因小愤,被劈高罅饮刃於其腹中而死,否則大事已成矣,今意廷作事能神速,故各国亦稱道弗置焉。

论軍械犯禁之事


  西五月十七号,伦頓朝郵报云,接西班牙來电,谓美兵艦在文尼拿,以煤油炸彈,攻毁西舰,按此事未知確否,抑或西兵猜疑之语,然炸彈用煤油焚毁,更猛於炸藥,查萬國公法,亦无禁用煤油弹之例,一千八百七十四年,各国大臣會议於德國白刺施勞,议万国公法,第一款,凡兩軍相战,不得用毒藥製械,第二款凡炸弹內,着物即焚灭之药,重不得过一磅,第三款,凡弹子不得实以玻璃碎及各物,令伤者更受一种痛苦,若美人用煤油炸彈,虽非在禁內,料美人亦不肯如此,大約是西軍捏词矣。

美洲近事论西属波得黎防守之固


  西六月七号,伦頓期郵报云,夏湾拿之側,有波得黎小州,亦西班牙属也,此州由东至西百五十米,南北六十米,居民八十五萬,棕色土人有三十五万,州內大學堂一所,小學堂六百所,每年產糖六萬墩,另糖膠一萬墩,加非二十五万磅,烟葉二万磅,以上三物,共值价一千六百万圓,貨物俱由西班牙人管理,农戶有二万一千,其种植則五谷蔬果,屋宇有十二万椽,市场則高樓大厦,村庄多茅舍,海口灯楼,彷彿英伦,有七十一市场,村落街道亦雅潔,电线铁道,四围通达,近海之处,以散朝云为都会之地,居民有二萬八千口,次則为味野居士埠,容居民一萬八千人,次则为亞利施布埠,容居民七千人,更有小埠,多容四五千人,而腹地之埠,一为基移,一为恶挑鸦都兩埠,均有居民四千,波得黎每年進款五百万元,以糖税为大宗,费度支二百万,每年尚溢三百万其出產勝於附近群岛,內有农务银行,現貸出银圆七百五十万,银紙二百万,此州入口之处,形勢天险,再深入則为散朝雲之砲垒,最是巩固,一千五百九十五年,英人忒沥率兵侵其地,不克而退,越二年,英人其烈拂又率兵攻之,夺散朝云城,不及一年,为居人克复,英師遂退,六百二十五年,西班牙汲顿提督管辖,是年突厥人率兵六千,及战舰多艘,往侵散朝云,突厥提督命人先說汲顿,令其降,汲頓對使者曰,归报而主,將船艘降我可也,突提督又使人谓之曰,如不從,今夜即縱火焚汝城,汲頓又应之曰,若敢焚城,吾供以積薪,兩不相下,后突軍卒为彼擊退,七百九十七年,英人攻入夏灣拿,擬率舟師奪散朝云,英提督亞保襟备率船二十三艘,为西班牙提督兰奴擊敗,英军又犯亞吉地刺及三椎文,(亦波得黎地)不克而去,八百二十七年,美人侵其地,亦被擊败,可知此地素险固,今美人欲攻之,恐不易得手也。

南美洲野番記略


  西六月四号纽約工藝报云,南亞美利加洲,亞馬信河之上游,有支河名星桥,俱为烟塵野番居处,与世隔绝,近数年,始有人知其情状,野人未開教化,不識金铁,用石作锤,以为器械,前数十年游历者士地文,偕数人往探此地,至九十六年,德人靴文米亞往探其地,歸而作一游記云,余自六月偕医士卡士兰,并十余人,骡馬四十余头,歷蚕叢,履蒙茸,遊於野番之地,初由姑野罷启程,沿途行獵,所過皆丰草長林,其時酷暑,人畜疲倦,忽至一青溪,树林陰翳,各人皆欣慰,释骡馬鞍甲,卸行李,將帳幕高展,悬床於树,執爨烹所獵之禽兽为粮,食毕,夕陽既下,酌茗与各人縱谈,及宿,令從者更番守望,流连数日乃行,且行且猎,月余始到蔗滔巴河,遂將騾馬行李,分人駐守焉,及假得土人树皮艇数艘,各人乘艇遊泳,經過急流高滩百余处,艇为之覆,幾溺者数四,艇中所携服物,已多漂沒,沿河而行,經二十三日,至倫乌劳河,河广千尺,見有一村落,是野人所居者,此人无教化,與世隔绝,不知金铁,列屋而居,其颜色亦歡悅,多在河边捕鱼蝦为食,用石锄泥以种穀,谷既熟,則用石锤脫其壳,煨以为粮,数人住一茅菴,茅菴广潔,其筑屋先用木作架,後用茅草盖覆,以繩悬床而宿,男子肩阔身健,好以颜色油面,头頂剃发,近耳际則重短发,以鸡毛插发上,有樂事以跳舞为欢,凡年丰多收谷,或多获鱼虾,或營新屋,或女子穿耳,則跳舞歌唱,其声甚异,如禽鸣獸啼,擊竹箭为乐,昔時野人俱帶弓箭跳舞,有小忿即以此相斗,後酋長禁不得挟箭跳舞,又常身披木人为戏,余曾将其戏态绘映一畫,余游六阅月,俱在星桥河左右,於近河干地住之,烟尘野人分十种,余悉将其山川形勢物产土宜详究焉,並有珍宝图画携归,归期即是年十二月也,

美总統籌画戰局


  西五月二十号,頗路么路報接美京來电云,麦總統對廷臣論议,謂歐人有言,若我美國攻奪非腊邊群島,則欧人必出而抗阻,然余心不动,不为其大言所嚇也,歐人欲阻撓我國,使我不能在亞東得一駐足之地,此其意或出於澳地利維也納之人,然我亦何畏,未必歐人联合各國,以夺我美國攻得之地,復蹈中日之役還遼東故辙者,我美國已洞识歐人之隐微,縱使至強之国,斷不敢乘隙而侮我也,是日又接美京來電云,美人在香港欲通消息回國,英人守局外之約,不與之传电,美廷云,我美廷未嘗與駐港美領事,以电線暗码相約,凡有消息往來,英人豈不知之,今駐港領事,絕非为傳遞戰事,不過欲通家人消息,並商家情事,即使有言及戰務,何能掩英人耳目,英人雖守局外,於我國究何疑乎。

非洲近事論歐人分割非州無益


  西四月二十一号,倫頓真实报云,近年以來,歐洲人爭掠非洲地,不遺餘力,若問其利害之所在,無有言之洞澈者,现据德廷新出其國計录,所云德人之属土,每年共耗國帑四十萬二千鎊,而每年属土與本國來往之商務,值銀不過五十六萬七千四百鎊,德人居其属土者,祇有一千七百三十人,鄰國白人居其属土者,共一千七百七十八人,德人仅有屬土在非洲,由是觀之,德人開疆拓土之事,得不償失如此,然則我英人所有在非洲之藩属,亦當如德人之通盘核算好望角已准其自主,可不入計,若英人居於我属土者几何,別國白人寄居於我属土者几何,英伦與非洲属土來往之商務幾何,而每年所需餉项,以保護其属境者几何,連建船筑路軍火养兵各费,一一核算明白,自見開拓,非洲之疆土,为极失当之事,况列國爭相佔取,异日必为欧洲启衅之由也,可不慎欤。

英法釋乃架河爭怨


  西五月二十六號,伦顿商務報云,非洲乃架河英法龃龉之事,相持已久,今已設法調處平允,兩國皆願釋嫌,前禮拜在法京缮就約章,此事議成,免兩國抅衅,使生靈塗炭,亦云幸矣,现法人願交回波沙之地與英,地在乃架河之中,由依勞扯直线至奶基,則归法属,並打蒿尼之山後,亦为法屬,山前則为英属,已劃明界限,正定章程,逾一礼拜即画押互换,蓋英法兩國,祇欲在非州謀逐商利,奚必尋仇构怨,今既如此,亦兩國之福矣,然尚有法属产象牙,英属產黄金,兩處之地,尚未訂立和約,惟法國既交回波沙,此最为关键,試看波沙地图,在乃架河之中央,倘法人得之,是如以大石梗斷中流,我英國不能進一步,今仍归我英,則南北相通,可以直抵居麻,波嬌膏腴之地,而商務更盛矣。

時論辑譯英士论联盟政策(续五十八册译香港士蔑报)


  今者英俄二國所餘未决之事,請思所以决之,先画出何事为俄人所求,無大损於我英者,我則從之,或彼有酬报我者,我亦從之,前篇之作,欲使旅華之英人觀览,盖近日俄德法三国之在中国,有鯨吞蚕食之舉,誠恐一旦中華之地,盡失诸三國之手,則重其税歛,而我國商利全失,故筹思所以保存之也,思所以存之者,宜安承今之時局,任俄人擇其一处而踞之,或保护中華之北方,或吞噬中華之北方,为其所欲为,英人勿抑阻之,我之所以如此者,亦望俄人任我在中華之南方,为所欲为而無牽制焉,然我國廷臣,已普告天下,决令中華为天下通商公地,今忽变此策,固属骇人听闻,惟是今日我不及时而变,则早晚间俄德法三国毅然变之,则中国之瓜分尤甚,彼三国得之,百货皆加重税,我之商权尽失,此是我不忍变计,终成失计,彼三国之计,必有一日施行,今未行者,以有我国为之阻抑耳,待彼合之根基已固,自然欺压我矣,若我之水师,不及时加强,以制彼三国,则决不能阻彼使不为也,目下我之水师,实未足敌彼三国,若我自今再耗巨款,添设水师,彼三国未必束手待毙,故或者乘我添造未成,而先为发难,或我添造而彼亦添造,卒之强弱之势,先后相均上文曾表明联日本为不足恃,舍日而外,再不能得何国与我联结,而与战于欧洲海面,欧洲水师稍强之国,尚有意大利,惟今时局,与彼无关痛痒,且意国又在法国肘下,未必肯轻从我约而自悮也,然则今日我英欲保存中国,舍美国其无可与者,然美人虽与我同心,但未必肯辅我而敌此三雄国,即或肯輔,其兵力尚属轻微,恐无大益于我,况美国兵船,未必能久驻欧洲,因美人无水师船坞在欧洲,以资修葺船舰也,虽彼既为我同盟,则我之水师船坞,亦可借与彼用,然恐战务一开,我之船坞,仅足为我用,能留以供彼者,恐无几也,故亦不见其便焉,尝闻诸前哲之论曰,我英若取中国之南境为藩属,善法经营之,则我之商务,不日将大增,纵使中国之北境,被俄人尽夺我之商务,得失亦足相抵,况又可与俄人立约调停,务使彼此利益均沾,盖俄新得北方,治理之力,未必甚足,华人之所需者,俄人未必俱能供之无缺,故北方之商务,仍任我英人得其一分焉,法国自然要在南境沾手分润,但英俄二国,既决意平分中国,则法人无所能为矣,无论其要索若何,我力却之,彼自然徒手而退,德国亦必失望,纵令德法合力,亦未必能敌英俄,于是德之所得者,徒然一首颂扬祖宗诗而已耳,待有暇时,我可接连印度之铁路,经缅甸而入中国,并教英国大商,创设支行于中国南境,由是我之商务,勃然大興,以英俄合力而瓜分中國,其經理之法,自與我廷臣前日扶持中國为天下通商公地之識見不同,惟是分之易而扶之难,且为我國利權起見,实不如瓜分之也,英國昔者過存胞與之心,常與萬國共其通商之益,無論何时,新开疆土,平治蛮野,大耗国饷,百經血戰,所得商务,公諸天下,而德人聯袂而来,先受其益,以低偽之货,冒效我上等之貨,取值平賤,夺我商務,此則英廷太無拘別之过,此等政令,有施无报,虽邀虚名,曾無实益,我國工商製造之家,习見备尝,甚覺难耐,須早改图,免贻後悔,况我公平之实迹,雖屬彰明昭著,而飽食我德者反不承認,故常有以利己之名呼我,事既至此,請引前事为鑑,今後有所获,宜私之为本國民人之益可矣。
  若夫在歐洲東南之地,人人皆知俄國貪圖君士但丁久矣,(土耳其京城)而以地图考之,则亦无足驚怪,設以我國地勢,一同俄國之被禁於內,不能大舉艦队出海,(俄土之约只许俄船逐艘出黑海不能结骤而来)則我必盡力圖謀,務必脫此封禁乃已,今俄國之所以奋志求伸者,亦天理人情之自然耳,以鄙見所及,俄人若肯有所酬報於我,则不妨听之,任令爭取君士但丁,难者曰,設若君士但丁,一旦入俄人手,則俄人必将其海腰加筑砲臺,務使敵船不能撞入,由是地中海又多一大障碍,轉令我國兵船不能伸縮自如矣,答曰,加築砲臺以保守海腰,彼必为之,无待龟占,若不为之,即至愚也,至謂在地中海有窒碍於英船,此說未确,君士但丁虽极强固,为第一等砲臺,亦與我地中海强弱之勢,毫不相干,或又曰,俄人既得君士但丁,即易与法国合兵攻我矣,不知未得君士但丁,彼亦可合法而攻我,彼或與土耳其同約,即能率大队兵舰出黑海,即使無約,彼亦能勉強而出,土耳其何能當之乎,亦何敢當之乎,若我有大队水师在地中海,能抵敵俄法,則俄船一入地中海,未及与法船并队,而英船已先被之矣,即使俄法之船相並,而我之船力實足制之,則开戰而後,畢竟为我所胜,彼之战船既盡濊,则地中海變为英人之大湖,凡與我相友之船,永可安然无恐,而与我为敵之船,永不能鼓轮寄迹於此矣,所可恐者,俄法出我不意,乘閒來攻,則我之援兵未及到,而大勢已先失,何也,我之兵船,恒有遊弋於西班牙與葡萄牙之海滨,以防不测,如此分散,实属疎虞,我海军衙门,急宜整备,務使我在地中海之兵力,常能制敵,兩強國之兵,庶无大患,今之所以示如此整备者,略嫌生鄰國之疑惑,又因地中海上之么路他船島之出產材料,不足,容大队兵船也,至論嫌生鄰國之疑惑一端,我宜毅然勿顧,凡我所及見而能保護我应有之权者,宜为之,盖鄰邦曾屢作事,令我生疑,彼未嘗顧忌,我何故而反顧忌於彼耶,論么路他之出产材料,从今可大加备,數年间劫巴路打,又能供應之,如是則我地中海之水师,未知何故不可以强敵二国,况乎我以君士但丁,讓與俄人,則俄人必德我,而任我取埃及,割希腊之一岛,以为屯水師之用,煤炭糧食,皆可於此儲蓄,則俄得君士但丁,實无相干也,我又宜将亞力山大改为水師塢,砲台船厂俱备,以應修船之需,如是我有劫巴路打,么路他,亞力山大三处船塢,又以廉那士,及蔑打連二處,为拋錨屯煤之所,五處皆附近黑海,則凡别国有何蠢动,皆不出我肘下矣,俄人或在君士但丁造船,我亦同時造船,足敵兩強國之来攻,是有恃无恐也,將來我能否得俄國依議,從我聯結,吾不敢必,惟不妨試求之,若能成就則必胜于与別邦聯盟也,若俄不從,則宜退結德奧意三國,此三國必喜纳我无論所为何計,宜速为之,盖固執平昔獨立無援之计,極为危險,甚防别國合從,與我尋仇,則悔无及矣,至於我因争西非洲埃及纽方綸馬達加斯架等处,與法人尚有違言,皆未调停至当,又为南非洲民主国之事,與德人有违言,總統曲碌架,不欲承認我國为保護主矣,獨与俄人无甚未调停之事,惟在中國俄人有進境之勢,此事有大碍於我英之商務國計,况俄有联法之谋,真如虎添翼,可以为患於天下,故能早與俄聯,則我有利而無弊,吾望我當道大員,早日决计,万勿迁延時日,徒叹噬脐於异日也。

工事輪船新式


  西四月二十七号,紐約格致報云,轮船之製,始於近百年之初,嗣後船式日精,领取丕但护照者不知凡几,然其各式與初製者所差無几,從未有如今日法國工师卑善氏所创者之异也,船式向來皆略如蛋形,惟卑善所創者底面俱平,而有十二大轮托之,彼去年所先造成者,聊以試用,故身小而重不過二百七十四墩,此船祇有浮水空心大轮三對,长一百三十一蔑打,闊三十九蔑打,(每蔑打合英尺三十九寸)船面有房舍机器水镬諸件,此船之妙处,系使空心浮水大輪,轉行於水面,至行甚速時,免受水面之阻力,纵有阻力,亦使其减至极少,异于舊式船底在水內,推水前行,而受极大之阻力也,每一大轮空心,有浮水力四十五至四十六墩,諸轮之用,不獨可作駛前之力,且作平常之船底而論,其运动转轮之机件,俱以钢为之,輪壳亦钢料也,卑善又說欲使船行極速,則不独要其轮之轉動,另要設螺绞车叶于船底以助力,(今之暗车轮船具用此法)故用机器二副,一作搅动空心轮之用,一作搅动罗绞车葉之用,此船更有一件妙处,凡修整船底,不必泊入船澳厂,若船至海心,一轮有破,亦可修整,不必停止诸轮之转动,只须停止同对之轮足矣,七月二十日,此新船由哈化试水,英男爵咽滑列特往船上查察其船之功用,试验之后,将其事登于某报,其船上二汽机,则有马力三百五十匹,平常同大之船,每点鐘行三十里者,其馬力须大於此者十七倍若行二十七里,須大于此者十二倍,此船身既小,而馬力亦小,則依理而推,不能速行,据咽滑列所云船身小极,不宜用此新式,一則船身既小,各轮之相距必太近,行動時,前輪触動之浪未散,後轮已到,所以有碍,至若較大之船則無妨,二則船身既小,入水須淺,因其輪不能太大而入水太深者,则甚碍於行動,惟此船雖小,造法亦算妥善,初試行時,用力甚小,而行甚缓,第一第二次只用馬力一百十二匹,而攪動螺絞车葉,雖任其空心轮不轉,每点鐘行得四里半,仍用一百一十二匹馬力,攪动车葉,又分些为少许力,使轮壳轉動,每分時七次,則觉增快许多,竟得每点鐘行六里(零九),若所加之力,盡施於车葉,则行速不過四里(八),第四次試行车葉,用馬力二百九十五匹,輪壳用馬力三十四匹(二),即每分鐘轉动九次,推算得若將此力盡加於车葉上,應得行速五里(八),今实得六里(八一),此次所增速率雖轮壳之力稍多,不及于第三次也,其缘故甚多,茲不具論,但已知其較速於獨车葉者一里,足以告慰矣,再試一次,增轮壳之马力为五十二匹(二),則得行速六里(九七),加力为十八匹,加速得零(一七),所加虽小,然比較加於车叶之速,更为有效,至结具滑地列君言此新船式能減阻力,固無可疑,但断不能全减,因浪之起落,總有磨察於輪壳之時,然奇想如此,當有大效於後,又同船诸人所登之报论,谓此船式,能行於狂風大浪之中,不甚摇动,且船面甚乾,易於把持云。

新式水底战艦


  西六月八号,日本泰晤士报云,美國现購得水底魚雷船一艘,名苛倫,即以工匠之名名之,製之者埃利士人也,八年前製艦人,嘗將此舰之圖,呈於我日廷,朝廷寢其事,殊为可惜,其在水面行駛,亦尋常無奇,其形如榄,長五十三英尺,舰面獨有烟管一枝,若远镜式,水不能侵入,並能伸縮自如,及見敵艦,則將烟管縮下,沉溺其船,渐驶近敵艦,然後放鱼雷轰击,船中有窻穴,用厚玻璃蓋護,可以遠窥,在水面行驶,則用煤油发机,在水底則用電力,船內有電池房貯電,旁設有贮水艙,船首備有機關,若欲沉下則启之,使水泻入於贮水舱內,即自沉又有一舵,此舵一轉,可能運动,使船沉墜若干尺,至於既合水线,則开电機鼓轮,其速率在水面每打钟能行十六咪,在水底則行八九咪,船內容八人,並无舱房,內皆設奇机,无一寸空隙,載备鱼雷砲八具,另有銅管載养氣,可供八人十打鐘呼吸,船面最堅固,以钢为之,可抵驚涛骇浪,載重六十五墩,沉水時加重水十墩,若放一鱼雷砲,船內必減轻重數,故必將水再收入艙中,視其放出之砲輕重为準,即如放出砲百磅,則收入水百磅以抵之,在水底時用镜可以照見水面,此鏡放在船內玻璃窗口,如映相镜式,水面情狀如何,顷刻即能映照,其船內火力電力,可供足行駛二千咪远,此船能乘敵人不测而攻击之,因其身甚小,在水面行駛,雖距一咪之近,敵人亦不覺,非同常式之魚雷艇,虽距十咪远,見其烟冲出即知之也,今美国有此物,将與西班牙從事,軍威益可畏矣,现西班牙亦租有一水底小战舰,係意大利人逋穌所製者,其人曾在法國機厂为工匠,缘此船英人欲租之,以查探域多利亞兵舰沉溺,後为西班牙租去,今已駛往美國,用與美人爭戰,其式椭圆,寬十尺,钢甲厚四寸,身重十墩內容三人,備有养氣,可供四十八打钟呼吸,以電力运机,每打鐘行八九咪,其下有舵,可以司船沉水之高低,有大电燈一枝,能窺水中十餘丈,其最小之魚虾,相距一二丈,亦見其游行,若电氣用盡,可用手力運其机,亦能行駛,此船用螺絲機沉坠,但內无映镜,不能知水面情狀,若大戰艦偕之攻敵,由大艦用電線繫於此船之中,以通消息,然后指挥之使潛攻敵艦,則奇功可奏,此船备有機器在旁,若見有水雷,則啟機剪掠。能將敵人之水雷,移回敵人之艦边轟擊,故敵人之海口,虽密布水雷,用此船以偷灭之,將矛攻盾,雖水雷亦不可恃,此船既系水雷於敌艦,然後駛開,距敵艦既遠,用电線发放,則敵艦瞬息毁灭,现西軍已駛此船往紐約海口赴敵,彼此均有利器,其功效如何,即徵之目前矣。

美國南省增設工廠


  西四月十三号,紐約格致報云,美國南省鸟希埠,欲設一最大電燈机器廠,费银三兆圆,电機具二萬匹馬力,发出電氣,足供該埠用,更能供及鄰境,此局既設,更分設四大局,一织布,一織羊毛,一製機器,一製衣服,四局皆借此电氣運機,可省烧煤之费,該局工人二千余,约三四年即落成矣,

商事英领事禀报英貨在俄情形


  西四月九号,倫頓商務報云,駐俄柯爹沙之英領事官,将俄人農務禀报英廷,言俄之農户二部大臣,招集老農聚於彼得羅堡,众老農禀請俄廷,將束禾抓草犁田打禾各種机器免税,又俄國因連年岁歉,是以贩卖农具机器於劫付省者,有六家虧本約至二万镑,又云,昨年七月至十月賽會农工器具,內有英國农器甚多,刈获器机,以美人造者为精,犁耙則以德人造者为妙,英人所造之犁耙,毫不得獎賞,二十年前,俄之犁耙,多购自英之二大公司,嗣後因此二公司不肯改换新式,遂为德人奪其利,今試問可否令英之大商在彼处开博物会,专显扬英人之貨式乎,一千八百九十一年,法人曾在木司蔻摆列法貨会,又可否效之乎,盖埠上有糖房二百四十家,又有面粉磨房,锯木车房,造塞門德土厂,造纸厂,饼店机器洗衣馆,電燈厂,电车路,種種不能紀述,俱须英人製造家供给機器,英人所造之货,至今俄人尚以为勝於德法之貨,又昨在劫付地賽會,英人運往之馬,稱为极品,是以养馬传種之法,以我英人为精,該領事官又谓俄之农人,耗失禾稈草甚多,若能得一種價廉之壓機而用,俄农必喜购之,此英製造家所宜留心考及者也。

英人夸诩利權於中國


   西五月十二号,倫頓商務報云,我英人在中國經商,常获非常之利益,可謂如願相償,然此事雖为国人所知,余不得不再为告慰也,中朝準開內地通商,任我英人輪舟往来,即与中國人一例,中朝肯許以如此便宜,殆勝於外人在北京咆哮,割据中國之土地矣,我英之商利,必更由此推广,然中国内地既通,将来交涉艰难之事,亦不能免,我英商不无与之龃龉耳,因中国内地厘卡极多,卡中人擅作威福,故交涉之事,自多烦恼,凡厘卡员役,先费许多贿赂,营钻一职,及既得优差,则靠勒诈商人,以填此巨壑,更有妻妾田宅日用饮食之费,亦在此取求也,我英人既得通至内地,必不耐其烦扰,肯如华商之任其鱼肉,故不毁灭其厘卡,誓不肯休,我英商运货入内地,经过厘卡,而卡中人先佯作不知其货式价值,必以抽收重税为事,及至与之理论,则已费去时日,然我商人更须容忍,将来英廷必代为伸雪,故我英人切勿求速效,见小利,盖我英与中国通商,渐入佳境当缓缓进步,细察风土人情,日用所嗜何物,然后我以何等货物诱之,则图中国之术,其庶几乎。

中美商务比较


  西五月二十六号,伦顿商务报云,我英出使美国随员枭不孻仁,在美京来稿,详列中美商务,八百九十七年,中国运货到美者,价值四百二十六万五千磅,美货到中国,价值三百五十万磅盖外国与中国交易,其货美国值七份之一,前时美货售于中国,增进甚缓,今则日增,其来中国者,以棉花为大宗,多在蒙古等处销售,由美运到中国布匹,布身厚而坚致,胜于英布,故华人多喜用之,美布多销于烟台牛庄,将来俄德铁路筑成于山东蒙古,则两处之商务必减,并俄人运到中国之火水,亦将夺美人之利,今未筑成铁道,尚略胜之,况铁道既成乎,即以火水入中国而论,八百九十五年,俄胜于美,九十六年,美人略胜,是年俄输入二千八百二十八万五千卡伦,美输入三千三百五十二万卡伦,至九十七年,美输入五千七百四十九万三千卡伦,中国输入美者以茶丝为大宗,即此二物,能敌美货到中国价值之半耳。

格致


考究动物身内肥膏


  西四月十六号,纽约格致报云,昔年法国有化学师二人,名胆马士与包盛葛者,取肥膏之原本而考究之,判曰,举凡动物之伦,不论其食植物,抑食动物,所成肉内之膏,均来自植物,因所食之动物,亦先经食植物故也,据二人之见,动物不能造肥膏,不能造糖与蛋白(格致家所)(考物质有名蛋白质)之类,只由植物得之耳,此说黎璧君曾驳之,谓动物之膏,并不必由植物之膏而生,且谓动物能将糖粉之类,化而为膏,又有哓罢者,曾说蜜蜂食糖而能成蜡,但未将蜜蜂之身,权其轻重,而后喂糖,于是胆马士与包盛葛二人,谓蜜子专食糖而成之蜡,实已先藏于蜜身,乃彼用此蜡以作蜜房也,故黎璧亦谓哓罢之言为有理,又谓动物之肥膏,多由动物身内,自造,乳母之乳,几尽为含炭轻之食物而成,他又试养一鹅,初时甚瘦,后养至肥,共得肥膏三磅,所饲物不过粟米,并无肥气,即有亦极微,胆马士与包盛葛二人,又将一牛母试养一周年,细核其食物,又细核所产之乳,试验其果得膏几何于牛乳之内,因验得其所食之物,含油多于其乳所含之油,惟黎璧又驳之曰,牛食草内之油,多有不能消化,而与粪同弃者,后又有买士与纪路拔诸人,试得面粉之类,实能生膏,兼之食物中之植物蛋白,与乎含淡气之质,均可为化成肥膏之助,于此可见动物欲肥,宜多食面粉,及含有蛋白质之物,有必甸哥化,与会地二人,考得一犬全食肉,肉味中之淡气,具由尿内复得之,所余下炭气,或能助肥膏之化成也,又有钳马列治者,以葵子油及鱼肉饲犬母,又湿弼天以葵子油及鱼肉饲犬子,又合付文以搥烂之血汁兼油而饲蚕虫,数人所得之据均同,正可验会地之说为有理,如会地所说,一则是动物之膏,均由食物中之普律天而得,二则是含炭轻之质,不能化作肥膏,惟可保护化成之膏而不耗损耳,乃近有哥付文君谓会地所言未确凿,其判说谓普律天与食物之别质相和,消化于胃,即入血而化膏,不同会地所言膏之原尽出于普律天,(食物在身内化成养身料之名)盖其考知食物,当消化之时,普律天吸入血中,只有一大分化油而已,非全数化油也,然其油之用处亦有三,一分受养气之侵而化热生力,一分略受养气而变为炭轻之质,留于血内而为纪李角践,(照原音译出亦是食物在身内化成之质名)其第三分不受养气所侵而留为肥膏,消化时所成三种油之多少,则视其身中先有何物而异,设使其身欠缺纪李角践,则其食物尽化为纪李角践,又据卡路掩灭地列所考究,谓若真有蛋白消化之事,则其消化之时,可不必生热也。

论园囿可以养生


  西五月十三号,纽约格致报云,公家大园囿之为用,实欲使城市中人,便于游遣,吸取清气,园囿地势,宜望見埠,游人须能過小山,穿树林,踏草场而玩泉涧,周围成自然景象,游畢返下,不必復循故跡,自能曲折绕出,又須游人頻来不厭,再三遊眺,尚不能盡记其形景,又须數千人同遊此园,而不覺擁塞,又須使贪靜喜隱之人,在囿中能得多處地方安坐,虽望见埠中屋宇,惟囿中光景,須远胜於屋宇,雖聞埠中车馬声,但其中鸟歌之声,较显於车馬之聲乃可,此等大园囿,未易得其景象,一一天然,所以不能天然之故,因前此山林多经伐毁,禽兽昆虫多被驱逐,故天然之景頓失,所餘者不过常人目为天然之景,实則不然也,倘有此等天然园囿,任遊人来往吸取清气,消化胸中炭氣,可以少疾病,人之树亦活,而更有益者,莫如作勞苦工藝之人。

树老不枯


  西四月二十七号,紐約格致報云,凡屋宇得老树遮蔭,其益甚广,而不易得,如舊屋傾圯,多费赀財,即可在原處再成大廈,惟傍屋傳歷數世之老树,或先此屋而已有者,一旦失却,则难复得,雖可复得亦必久延歲月乃可,故一見可爱之树,已年老衰弱,无不垂怜,因向無挽救之方法也,今已有人考得救法,无论何種树用之皆验,曾有一橡树,八年前凋零将死,今則焕然一新,其法无难,亦非造化生成者,人勤敏自能为之,不必加添肥料,不必考核地土,祇須將其老枝截斷其長之半,或三分長之一而去之,留存之半截,自然横发新枝,自生新葉,第須加以小心,不可同時盡斷之,其老弱者宜截,其嫩者則不截,設周身之枝皆老,則先截一二枝,俟新枝葉茂盛,再截一二枝,總要勿大伤其元气,又凡枝既已截過一次,則不可向後再截,又留枝之法,須留其低枝,使伸長撒开如大傘为妙,因此可令其多日光也。

較論电火炮彈之速率


  西四月十二號,纽約格致報云,電火飛出,所成光线,自出至沒,其势之速。不可言喻,然此勢之速,以近代格致家用之,猶觉其太缓,有大格致師名孖难杯士者,以電火星之光,而照炮彈飛行之像,其火星之急,不下十萬分秒時之一,其所得之像,竟成一寸炮弹之形,故将火星初出之時,以法改至十三兆分秒之一,以此微時之久,比于平常來福枪之炮弹所行之界,不過五百分英寸之一,故所得之像,极其清徹玲珑也。

赝物伤生


  西四月二十号,伦顿格致報云,法京巴黎,有市儈用食品摹製生蠔,制成以胶水黏於壳,其狀與生者酷肖,因贱价求售,非久嘗此味者,多为其瞒过也,现医生查悉,谓其足以伤生,详請政府禁此物,亦足見法医之无微不察矣。 一寸,乙筒十四寸九,丙筒十三寸二五,又由一千八百七十七年,至一千八百九十余年,得每年雨水中數三十寸二一,甲筒遇雨十五寸四五,丁筒遇雨十五寸(零五),該处水之升散,以七月为最甚,是月百分之雨,祇得入土者二十四分,而十二月百分之雨,入土者有八十分之多年中雨渗入土之多,以寒露至惊蛰为最,几居全年入土之水一百分之六十三,以上皆歐洲所考究之事,我美北境霜雪之日多,風又乾燥,雨勢狂猛,自不能引欧洲之事为法,况我國之田,當夏暑之际,雨一落地,頃刻即升散甚多,故我美农人,应從我國天时地利以验之,庶可無悮,本省(名墨守楚失士)有学士挞环者,考得收付揽明咸地方,每年雨之中数,为四十七寸一五,滲入土者有八寸七,约居全數一百分之十七(九),其量雨筒之土为沙,雨筒西生草,又有士铎步列治者,在暗蝦士考得春分以後七阅月落地之雨,入土者居百分之二十,又有士突環同時考得雨水入土者,居全數一百分之十四分半,珍臣氏指陈英国雨水,渗漏入土之分數,雖比我美为多,惟以雨水入地之寸數而论,則无甚大异,他举英法瑞士三国之所得中數,與我國所得之中數並計之,則得每年雨之中數,自二十六寸至四十四寸,入土者自五寸至十寸,雨勢大者其升散亦大,雨勢或大或小,易時不同,水之升散,亦昼夜不一,惟渗水入地,恆常不大变,有窝凌顿者,谓每年入土之雨水,乃升散所余下之水,曾羅担士跌無草之田为譬,盖谓彼处每年水之升散恆有一定之數,而烏血尼則言无论何處渗水入地之數,与其雨之降於何季,有大关系如在我國之洛其大山之東境,雨水年年俱降於春夏兩季,冬季几全无雨,是以雨之渗入地者甚少,蓋因夏暑热度易涨,水之升散最急,不及滲入土中也,又有一公论,谓水入沙易而入泥難,當分别沙之粗幼,坭之软硬,并與之相间者,有何腐烂之質,自得实征,至田土乾裂之時,雨一落地,滲入甚易,曾有一小时之久,滲入土深至十八寸者,但照常而论,水之潤下,实無如是之速也,尾路頓乌血尼,考得一寸之水,需八分時之久,即能渗透沙土,其沙有一百分之四为泥,其沙之浮,有百分之四十为空隙,若易以含石灰之沙泥,有一百分之四十四为泥质,其土之浮,有五十五分为空隙,则需四十五分時之久,始能渗透此一寸之水。
  雨水落地,大石亦能留之,砂石愈粗,則水愈易渗入,若成粗大之石,則雨水及地,即四散流去,曾聞大石山與硬泥之山,得一寸之雨,則於十小時至十二小時之久,全数流散於外,若山土为火石粉,或为鬆浮之灰石,則山雖甚斜,而得二寸之水,亦可於一小时之久,全渗入地,英國有一處地方,乃新成者,除硬泥地之外,其餘地方,渗水甚易,故天虽雨,不见地面流水,此方河道之水,冬夏同一深浅,潦水甚少,又在紅沙石之地,滲水甚易,雨才及地,顷刻渗入故附近井泉,恆見充满,昔年前,法国有地学师,名卑路固兰,力辨有等地方能滲水,亦有等地方绝不能者,必因乎其地之形勢若何,不獨石之交接排列,有关乎渗水之事,石之本质,於此亦大關系,他以白砺石,绿砂石为不渗水之石,真灰石则能滲水,在法國曾見有不渗水之地方,山斜与谷底,均生有草田,而在易滲水之地方,祇見山脚生有草田,是則难滲水之地,虽不甚肥沃,而禾稼亦青葱茂盛,於易滲水之地,田土虽肥,亦不易种植,至於如阿爾蘭天气多潮湿,英倫有一处地方,常時大雾,则其地土雖极滲水,而禾稼亦青绿可觀焉,在化學房試得净干砂,能渗水多至其本体重百分之二十至二十五,工師在田间,觉得每立方尺之砂,能容一加伦之水,(每加伦或名英斗约合华八升)火石粉(即石灰与炭气化成之粉)亦如松砂之易入水,每立方尺乾火石粉,入水多至二加伦有半,居全体積一百分之三十三至四十分,每年方英里之地,能得五十六兆加倫,又可云约受雨水四寸深,就以含鎂养之灰石而论,每立方尺亦能收水至一加伦半,凡田底多有火石粉者,则田面無枯裂之事,想因其滲水酣足,故能备禦日热之消耗也,多年前有班尼士打者著论云,田土多火石粉,比較多粗石子者,還勝许多,虽夏热至久,彼亦可以无傷,此种田一得雨,則苗勃然而興,而粗石子之田禾,尚形焦枯也云云,惟加士怕连辨之曰,班氏之说,祇可施於雨水調勻之地,若天時旱燥之处,如法國之南境,雖火石粉之田土,夏间亦全乾裂,无物可生云云,有兰建者論雨勢之得用者云,火石粉无所得,耕种之平田,得四分之五分,小山草场得六分至八分,斜面板底田得十分云云,根得記省之藍草场,最属驰名,其田底乃灰石,以其能汲渗水,聞說利物浦(英国地方)之砂粒石,酣足水時,水居其全重二十二分之一,其有十分之一渗漏而散,所餘十二分之一,结而不離,据羅弼士之言,每立方尺,此种沙粒石能含零七三三加倫之水,雖雲母石极乾之時,亦含水百分之二三,即每立方尺,含水八九兩之多也,按英国所得之证据,每百分之雨及地,有二十五分透入火石粉,又有六十至九十六分透入浮砂,其餘之水,或在田面流散,或受風热升散也。

第四章论水之流动於田土田土中水之流動有二种,一則土內之水,由上而下,渐流而注於海,二則土內之水,不拘上下左右,皆能渗潤至透,其自上而下者,雖云就下,然其流也甚慢,其阻滯之故甚多,試察树林草地內,水之流行,比無草之地,其缓急相去甚遠,即以草木之根而論,亦能阻滞水之下注也,有一种硬泥,亦能阻水,試观有等井藏水至變坏,犹未流去,有人計算地內之水,每日約自上降下十五尺,惟英国有等田土,內多火石粉,其水每年止降流三尺,缓急相去,不可並須計及其为乾为湿,热度无論高低,皆有水汽發出,惟热高則所发者多,热低則所發者少耳,若不知其故,則不難差误至百分之三四,幸其差误易於改正,祇須另造一玻管,當寒暑表在初结冰之時,又當風雨表在極高之時,將玻管內藏气質一百立方仙地蔑打,管頂密封,管底浸以水硍则凡气候有变,此管內之气亦变就以此管为准度,譬如用常法,量得气質三十五四立方仙地蔑打,又查此气候管,變为一百零五立方仙地蔑打,即有比例一百零五之於一百,若三十五四之於三十三七,即可以此四率为入算之數,故有公例,将量得之气數,與一百相乘为实,氣候管之度數,为法除之,即得气候相同時所量得之數矣,若不用此管,而欲照數算之,未嘗不可,但事較繁難,且并气候热度皆知,方可改正水濕之差,水濕變汽,关乎热度,而與風雨針相抗拒,譬如法國寒暑針十五度之時水汽之力,能敵一十二七尾李蔑打之水硍,設是時风雨針之高,为七百五十尾李蔑打,可從此數减去一十二七,而得七百三十七三尾李蔑打,如此乃为风雨針所受之真壓力,茲將法國寒暑針初度至二十度,水汽抗拒水银針之高數開列,初度四六尾李,一度四九尾李,二度五三尾李,三度五七尾李,四度六一尾李,五度六五尾李,六度七尾李,七度七五尾李,八度八尾李,九度八六尾李,十度九二尾李,十一度九八尾李,十二度十零五尾李,十三度十一二尾李,十四度十一九尾李,十五度十二七尾李,十六度十三五尾李,十七度十四四尾李,十八度十五三尾李,十九度十六三尾李,二十度十七四尾李,(尾李者乃尾李蔑打之省笔约华尺一千分之二十六寸)改正壓力差,以風雨針真壓力之高,与量得气之積相乘,以七百六十除之,改正热度差,以二百七十三,与量得氣之積相乘,又以法國寒暑表之度數,加二百七十三为法除之,若欲三差同時並改正者,則有一公例,颇合於用,法以量積乘二七八四,再乘二百七十三,與水银针高低之度相并,得數为实,又以法國寒暑表度數,與二百七十三相加,为法除之,即得改正之量积数也。


  又如既知某热度某壓力之时,管藏之气,剛为甲立方仙地蔑打,及至氣候之壓力,與热度皆變时,问其所藏之气,應變为若何,則以甲數乘,二七八四再乘,热度與二百七十三相加之数为实,而以水银風雨針之所高尾李篾打數,與水汽抗拒之力相減之數为法除之,即得,譬如上文所作之氣候管,當寒暑表为十五度之时,又當风雨針为七百五十尾李之时,問其管內之气,变为量積几何,如法算之,得一百零八七立方仙地篾打也。

第五章论考矿之权量考核家所通用之权度,係从法国之制,今此书亦從之,凡称加蓝者,合英權十五釐零三,(每加)(蓝合华权二分六厘)凡稱尾利加蓝者,是即一千分加蓝之一也,(约合华权二丝六忽)所用之量度,亦從法制,凡稱一立方仙梯篾打者,即每加藍净水之体积也,若一千立方仙梯篾打,亦稱列打焉,考核家所用之天秤,須極灵活合度,其码子在箱內之位置,須有次序,以便计算,但觀箱內空出码子之重若干,即知重數,不必检計天平盆上之碼子而後知以防天平之搖動也,其次序宜作五十,二十,十,十,五,二,一,一,一,各等加藍之码子也,碼子當以黄銅为之,至若一加蓝以下之碼子,則应以铂质或铝質为之,其次序宜作零五,零二,零一,零一,零零五,零零二,零零一,零零一等,分數加藍,或寫作五百,二百,一百,一百,五十,二十,十,十,等,尾利加藍亦可,十尾利加藍以下之碼子,雖备存箱中,然有一便法,係用铝線一條,掛於天平之樑上,正挂天平盆上,則重十尾利加蓝,若退归樑心,則其重漸减,此樑若作十分,則每分即一尾利加蓝,若再分之,則更細微之碼數亦可得,天平若屬佳品,則萬分之一加藍,亦能顯出,切勿以手指摸弄碼子,以防其重率有變,而所用拈码子之銅钳,亦切勿偶移作他用,用畢時藏码子之箱,須封固,勿留餘於天平盆上,天平箱不宜無故亂启,天平須校定極平,既平之後,无故切勿迁移,安置天平之桌,亦勿兼作别用,且不許他人憑倚其旁,将用天平時,須正對其前而坐,所权之物,宜置於已身左便之盆,码子及掛樑線宜置右便,細末之类,不宜直置天平盆上,以防沾污,須用時表玻罩載之或用玻羹匙(见第二十五图)載之,間有須用玻瓶以載之者,此瓶與第三图同形,瓶身轻而塞固,先将,所欲權之細末,滿載於瓶权之,次由瓶內傾出若许,再权之,将前後二次所得之重數相减,即倾出之細末之重數也,凡欲权之物,必須令其冷透,若所權者为大玻器,則須少停於天平盆上而後權之,凡物出入上落於天平,須令天平停息,始可为之,至加減码子之事,須有次序,若用挂樑线则宜先挂於五,若太重則宜掛於三,若太輕則移至四,若仍轻則知其重當在四五之間,可試之焉,权物之時,須細察其物有渐加重之勢否,如有之,則或因其物尚热而權之,或因其物自有收吸水湿之性,凡物喜收空中水濕者,须載以時表罩,或載以輕玻瓶,學者登記碼子,宜视箱中所空者为何码,由大至小而录之,然後自天平盆上,取出各碼子,放回箱中原位,隨取随读,校對前所录者有無差錯,切勿将碼子置於堂上而读之,如码子偶有一枚损壞,則全箱之碼子,亦成廢物矣,凡天平各码,須察验无訛,始可用之。


  量度流質之事,須分精粗,如量强水以化矿石,則用药肆所用之量杯为之可矣,此杯有大小二號,形如第二十六图,大者能量十立方仙梯篾打,藏外科刀針器具藥料,與運規算器之類,一日見其僕波貝亞立付默坐無聊,形容憔悴,疑其有病,因問其故,對曰,仆自无事,惟妻有牙痛之苦,又不肯脱之,为可慮耳,王曰有是哉,朕欲見之,且斷能醫治之,於是引其妻出見,王命之坐,以便審视其牙,而仆妻堅不承認有疾,惟仆則証其讳疾忌醫,王曲喻之曰,勿如是,朕將除汝所患,因促僕扶起其首与臂,僕從之,王以钳入口,查察各牙,试得一齿,似有患狀,以鉗脱之,施药止其血,数日後,王訪聞此妇实非牙痛,乃因僕疑其有外遇,特借此以懲之,彼得性質直,最惡受人戲弄,且误脱好牙,至无辜女子受痛,聞此說心实難過,不覺大怒,即召其僕亲自責之,其好事如此。



彼得學造船最後一次工夫,乃助人造成花艇一艘,船廠主人名滑善,嘗請荷蘭國主,买而馈於俄王,國主從之滑善者,富人而精格致學者也,曾自捐赀,雇人往北韃靼與東鞑靼各處,探察地利風土人情,其事实已經滑善所自著書表之,此不具载,當時彼得知其船将为己物,十分留意,常到工场出力助造此花艇,至全艇造訖而止,又名其艇曰暗士打淡,即以造艇之地名名之,诸事既畢即僱故友孖士治之子駕駛之,俄國埃环伟斯立滑士在位之世,曾將犹太种之人,盡逐出俄境,今犹太人托此船廠主人,将猶太人苦况,轉奏彼得王,懇其容猶太人居於,俄境一如别國人之得受优待,若蒙恩准,則猶太人願献十萬付老連士银钱,以表誠悃,船廠主人滑善据情代奏,彼得听毕,答曰,朕友滑善,犹太人如何,敝國臣民視之若何,皆爾所知,亦朕所知者也,既明知敝国臣民如何鄙視彼族,而彼族犹妄想流寓於敝國,实非其時矣,足下盍述吾言以覆之,謂朕甚感謝其所願獻,若彼能安居於敝土,朕願怀柔之,雖猶太人工於詭骗,惟朕自覺我臣民之奸猾,足与之相當也,彼得好結識英豪,藉滑善为之先容,凡荷兰之著名學士,並格致藝術著名之士,皆與之會晤,大医士雷治按期演說割症之理,並將剖驗尸身全体臟腑,以蜡为之,招人觀听,彼得必如期往听,每听人演說理学,又坐近案前之低櫈,一次醫士將人身之全體口講指画,又取蜡模逐细分晰其要,彼得聞之曰,吾人身之配成,何等奇妙,又何等可畏乎,遂取蜡模再三细验,又暗士打淡之生物,博物院,鑄錢局,銀牌局,绘圖店,書坊,与乎新造屋宇,皆經彼得遊历周遍,他又訪探辽安鹤(三宇未知为地名抑居字名抑人名)亲取显微镜而窥,见目所未见之细物,每欣喜异常,又请创作万國公法之人,名边架朔者,偕返俄国,彼得好睹新奇之事,一日欲觀荷國刑死囚,值荷廷有此等事,遂往觀,凡審訉判斷之法,一一皆留意,次又随往法场看行刑,而心中究不以荷法为便捷也,適從人中有大干法紀者,彼得聞耗,即促下其人於獄,立降旨定以死罪,此可见俄王不取荷國聽讼之法也,各船厂聞其事,急見彼得陳說,使其知此等定罪之事,不能行於荷国,又极力剖陳公理,並懇求其將下獄二人釋放,辨駁再三,彼得乃改为流罪,蓋此为刑罰之極省者也,彼得不論自犯何事,皆自宽恕,若他人所犯相同者,則斷不稍狥情面,尝有一欽差大臣,兼为祭師,有縱酒癖,輒大醉彼得見之,即判罰其充绞缆工,祭師苦求恩有,舉掌示彼得,使見其未經此勞,不能抵受,皇掉頭不顧曰,令出惟行,往作爾工可也。
  俄皇諸從人中,有一侏儒,乃彼所最寵愛者,凡有筵宴,必携赴侍侧,一日與滑善並數客同登馬车,人稠車狭,不能兼容,客曰,倭人(即侏儒非日本人也)宜载后车,皇曰不必,乃置于己之膝上焉故今日俄宮中亦常有此等倭人,鲜衣美食,以供宮中貴人弄戲,为此故,彼得之妹訥他利亞,亦寵愛倭人,竟匹配二倭人以为樂,婚時,特製小车數辆,选小馬駕之,招集宮中倭人九十三口,分班擺道而行,遊木司蔲各街,首队以大车一乘,六馬拖之,次鼓樂,次随员,次则新郎新婦,與陪伴嫁娶諸男女數人,隨後則有小車十五輛,各乘坐侏儒四人,以六小馬駕之,而貴親懿戚等,亦乘车陪遊焉,礼成後,皇妹賜宴於侏儒,列坐二長桌,宴畢,皇妹命內侍引其佳偶進房成婚,餘倭人則跳舞达旦,以助歡娛云。
  當俄皇尚在荷國遊眺之時,接俄國消息,知俄水陸兵攻土耳其与韃靼皆获勝,所攻之地,附近固黎唔尾,敵兵败北渡河,或溺死,或被虜,損傷甚众,事因韃靼兵船欲侵奪亞什付,被俄船擊退,擒夺其艦數艘又毀沉其余,總帥俄師者为多路哥婁,其親王與善午将軍二人获此捷音之际,時彼得在荷國,又接日耳曼瑞典丹麦布兰典卜諸国王賀詞,惟法国使臣因嫌隙不賀,其隙因波蘭王不遂法王子地干梯之奸诈,彼得聞之喜故法人引以为隙俄皇亦不遊歷法境,以示報復,此時來游荷國,將畢彼得大開宴筵悉請暗士打淡城中各官员並各富商名士,均携同妻子赴席,作樂張燈,跳舞盡歡,彼得之良友滑善致谢於俄皇,谓皇請其國人宴,实與君之宴臣無异,而各與交好之人,見其遊毕將別,亦不勝依恋也,翌日遂遣李佛得將军,先往地易,面見英王威廉,約其明年春初,遣戰船數艘,御坐花艇一艘,迎接彼得並其隨行諸臣,将往英倫遊歷,以觀上國光焉。

第四章俄皇遊歷英倫


  英廷聞俄皇將至,特令水師提督蔑池路,統帶戰船二艘,快花艇一艘,駛往喜路窩士利士迎接俄皇過洋,俄皇带同棉昔级付及大臣數人,乃於一千六百九十八年正月十八日登船,至二十一日抵伦頓城,俄皇至此,雖不秘匿其名,但囑英廷以平等士人之禮接待,故他雖屢晤英王,而伦頓官報中,從未有述其名者,當時英相国,乃苏魯士勃雷俟为之,但俄皇不欲显扬,故不归外务大臣接待,(英相兼外务之职)而另委爵臣卡馬田款待之,俄皇在英國之久,

路透電音


  西六月十五号電云西班牙运载军士四千名往飛腊比群島为水師提督金阿拉統带调兵船六艘護行已由加地士啟行礼拜四日道經芝波打海峽向東駛去 又云美提督沈順電达美廷問軍士何日調來又云山的高古巴情勢甚危 又云英國本年停操海軍因不欲耗费海軍儲積之煤蓋以時事而觀實難逆料有无仗务云 又云下议院议員哥士進答某員所問据稱建營房以屯海軍一節國家久已筹酌如何辦法須俟西七月十五号可以详细報知 十六号電云西班牙提督金阿拉統带戰舰出口後经过加埔地架西班牙又傳闻沙甫打將軍統帶之軍士已在仙的高古巴附近登岸該電又言吉打鲁也地方省会所有各會友及報馆之人經已簽押報章意謂請國家即停戰务不然西班牙將自取敗亡之道 十八号電云西班牙水師提督金馬那所統带之艦有鐵甲兩艘巡船两艘英水雷船二艘運軍船五艘所载陸軍四千名往飞腊比群島现经駛至地中海口之砵西码頭惟埃及守局外之例不容彼在是處上煤金馬那不得已停留西廷之令乃能行驶又云美國特調提督施利統带戰船往攻西班牙港口並截攻金馬那之戰舰西班牙聞之亟固守港口为禦敵計 十九号電云英京勞打电報言美廷前聞西班牙战艦于十九号经過芝波打者今已駛返回國又美將軍沙甫打統領戰舰已抵山的高古巴惟班軍巖阵以待於海滨十五里致使不能乘间登岸非以開花砲攻轰未易散退 又云西班牙报章今仍力主議和又柯連奧西報有言此次戰務大有碍於西班牙工商 又云法相沙連新選樞密群臣然此舉未能就緒 又云英艦鸦路槟經已竣工出水为皇孫媳郁公爵夫人行礼該船下水時浪湧如山致艦上二百餘工人同遭淹浸溺毙六十餘人捞回屍具三十四人 又云英國將軍铁真拿統兵已到非州嘉冬首先衝阵所常往之员并随同征战者強半 二十号電云英京勞打电报言本月二十七号美廷遣第三队陆軍往小吕宋或調亹列將軍統領此军 又云美軍從山的高古巴之東十七里卑癸境內登岸并无班军阻拒 二十一号電云理藩院大臣占罷伦在下议院宣言曰英廷已准香港娼寮各例照前颁行 又云美之攻击古巴参顺提督一军经已进巴歪埠六里许业将巨炮营具迁登岸上 又云西班牙海军大臣语议员曰金马刺提督所统之军前去飞腊比群岛业已在途 二十二号电云英京劳打电报言班舰由加地士出口行踪甚秘惟有人在砵西见其驶过又离仙的高古巴五里许有班军二千伏匿丛林美军探悉遣马军千名往攻之驱逐回城班軍死者十三名伤十五名内武弁六名美军渐进仙的高八里虽道路崎岖天时炎热各军亦奋不顾身 又接京官报云美军往攻班营被拒而走班军死者七名伤二十七名内有武弁三名班京闻美军在卑歪登岸惊骇异常 又云班相现以议员纷纷詈骂无济于事刻因时事艰巨姑容之后乃执罪其人 二十三号电云纽约埠传言美军已将山的高古巴水源截断 又云美将军列已由旧金山大埠统带陆军开行往小吕宋抵埠后将新政出示布告使一体遵行 又云美总统谕饬将古巴南方与新尊砵黎度两处均以战舰封禁 又云英外部副大臣言英廷将促中国将内地水路通行之约更改妥当然后已 二十五电号云美国第三队军四千名已由旧金山大埠启行往小吕宋西班牙提督金马拿已奉命统带战舰出海驶过苏彝士河闻西班牙在红海附近预备煤斤供应 又云美副提督屈臣统带铁甲船三艘巡船四艘煤船三艘往攻西班牙埠 又云法廷已简卑利臣为相兵户两部及外部均已遴选有人
  续刊横滨戒鸦片烟会诸君名氏黄龙章广东高要人谢(兼广东南海人)曾纪满字应魁

曾广严 字景光 曾廣德 字惠民 曾紀松 字鹤翔
曾广樾 字荫霖 曾紀蔭 字而光 曾紀讴 字舜启
曾紀祺 字安甫 曾紀佳 字兆魁 曾廣舉
曾廣亮 字惠畴 曾廣鹏 字伯程 曾廣骧 字德選
曾广智 曾廣惠 曾广饶 字裕伯
曾廣骥 字北選 曾廣绵 字遠叔 曾廣苏 字孟瞻
曾廣門 字穆庭 曾昭秋 字麦成 曾昭析 字訪芻
曾广锐 字冕一 曾廣澤 字善甫 曾紀祥 字绚堂
曾廣耀 字昌耀 曾廣達 字超然 曾广韬 字澍泉
曾彥傅 字子亮 曾宪枞 字仲村 曾宪澂 字景慶
曾憲聪 字作谋 曾昭通 字介夫 曾昭祁 字圃孫
曾昭禚 字公寄 曾昭禑 字公圃 曾昭禁 字杜庵
鄭觀佑 字仰雲 鄭观侶     鄭宗樑
鄭雲漢 鄭國彝 字秉之 郑培宗 字岱高
鄭培敬 字恭度 鄭培敏 字英度 鄭燕興 字豫堂
鄭清蘭 字皓初 鄭 祐 字保之 郑 梧 字省之
鄭汝鐸 鄭祉程 字汝麟 鄭 赞 字瑞參
郑 亨 字子铿 郑文田 郑德焕
郑叙锦 字惠亭 鄭康祖 郑宗榮
鄭宗仪 鄭宗翰 鄭文麤 字言良
鄭文镜 字朗启 鄭月波 字榮兰 鄭 松
鄭宗耀 鄭 麟 鲍成康 字守朗
鮑 树 鮑乾昭 鲍定家
鲍 誠 鮑 杰 鮑潤宽

以上諸君均廣東香山人
  澳門戒鸦片煙分會告白 啟者本分會承准橫滨總會分設在知新報馆现已开办一切章程均照總会已刊錄知新報第五十一册再有詳细約章容俟後佈海內同志如有愿襄此舉者乞隨時函知注册幸甚又 橫滨總会草籍日间將次寄到蒙 諸君纷纷函來索取俟一寄到当即從速奉寄以慰盼望此佈
  本馆告白 近日纸價奇貴且來源疎竭大有日不暇給之勢本報不得已改短纸度以冀接濟誠知未合雅观惟 諸君子諒之幸甚
  本馆告白 啟者现端陽節已過各代派處尚有未將報款完結者本馆纸墨工费支应浩繁实赖報款源源接濟務請早速催收汇繳不勝企禱
  代售東亞报告白 本馆承准代售之日本華文东亞报設在神戶下山手通二丁目二十一番准五月上旬出報十日一册每月三期凡中國沿海各省日本朝鲜台湾南洋全年報费四圓美洲六圆閏月照算遠地郵费另加有欲購阅者請函致本馆挂号可也此佈
  代售天南新报告白 吾華旅居星架波紳商近創設天南新報日出一紙託本馆代售按此报論說明通紀載徵实又兼譯西事精選各報盡除近來日報芜雜之弊誠属时務切要之作有欲購閱者請至本馆挂號自可按日寄送無误报费每年七圆另加郵费此布
  本馆售报价目 週年三十三册洋四圆閏月加三册洋三角五分直隸山東河南四川每册加寄费二分東三省山西陕西貴州每册加寄费四分甘肃雲南加寄费六分日本台湾南洋每全份报费洋六圆五角美洲每全份洋八圓五角(寄费在内)代理处提二成作酬费本馆承刊告白價目
  兩行起码 一期四圓 三期十圓五角 九期三十圓五角 十八期五十四圆 三十六期一百圓 三行起至六行九扣 七行起至十五行八扣 十五行以下及刊图另议 封面告白加倍(以上皆先付资后刊报不再减折)本馆各地代派報處所

京城琉璃厂厂甸總报局  保定(清苑县署内西河沿传公馆)  天津津海关道署內周孟侯
又(闸口风神庙问壁西学官书局 锅店街文美斋书坊)  烟台潮州会馆  太原水巷恽公馆
開封覈学門路北陳公馆  西安(城隍庙西首聚贤齐石印书坊)  又味经書院
成都志古堂書坊  貴陽長春巷(李宅府尹第)武昌府前街口(鸿实内翟声谷)
漢口黄波街打扣巷(江左溪记)  長沙矿務總局  又時務學堂教习梁
南昌桂旺厂汪公馆  九江福康轮船公司  安庆(电报局姚家口江友馥)
寿州城內北門大街(文德堂书坊)  南京城內孝順里陈宅  淮安城內(高公桥公馆更东罗公馆)
杨州電報局  苏州(护龙街墨林堂书坊娄门内丁香巷吴宅)  无錫售申報處
上海英大馬路泥城橋(知新报分馆)  常熟醉尉街內阁第張  常州龙城書院
镇江經理轉寄處(大闸口览巷吴寓)  杭州九曲巷楼宅  宁波诸衙衖餘岱盐局
绍兴水澄橋墨潤堂書坊  溫州大街時務書局  瑞安卓忠毅公祠內學計馆
台州黄岩縣前柯泰豐  福州(南台闽海关科房城内三牧坊杨宅)  建宁電報局
桂林西華門兩粵廣仁善堂  梧州仁秀里(临大公堂梁铁君)
廣州省城(经理转寄处双门底知新书局)  又(时务书局圣教书楼)  佛山潘涌里一品升
香山石岐沙岡墟穗昌店  潮州上東隄廣聚棧  又下水門中街陳再兴纸行
肇庆東門街群玉楼書坊香港  (文武庙直街文裕堂中环威灵顿街聚珍书楼) 又上环海傍和昌隆
舊金山大埠陽和会馆海防廣業祥  (映相馆内方子节)  日本東京精神社
横滨居留地大同學校  神戶英七番楊海籌  又二丁目三十一番(东亚报馆)

星架坡天南新報自後各代派處除交银外如有信函惠赐者請迳寄本澳不必由上海分馆轉(寄以冤耽阁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