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初一日弟五十

番禺黎祖健撰

说通篇一


  孟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吾則曰,國之废兴存亡,亦有二道焉,通与不通而已,通则开,开則明,明则达,可以知古今,瞰中外,窮物理,洞人情,譬處華堂,張千门而立萬户,缀以明月夜光之珠,毫芥之微,罔不燭也,不通斯塞,塞斯閉,闭斯闇,闇斯瞽,一物无睹,一步不行,如錮邃室,扃键一户牗,罔覩天日,惟有瞑瞑蹎蹎,聽咍台,若痴人醉夢而已,是故通之與塞,智愚之轨辙,而为治亂之樞紐,凡公理之所莫能易者也。
  今夫日球無熱力以通於地面,則九州沈闇,萬彙焦竭,而人类绝,地球無拒力以通於日轮,則靈曜吸攝,四游紛猋,大千世界,烧为灰塵,一身之中,肺似吸气,心以變血,脉管以回血,流通暢导,莫之或停,稍一壅閉,必病瘫痿,下至植物之微,亦有根以通於地而受水氣,葉以通於空而吸炭氣,稍失其用,立見枯萎,一陆路也,長路漫漫,山國梗阻,里糧而行,跛鼈千裡,雖有乌获之捷,壽以彭祖之年,而欲巡行大地,蓋未有能至者也,若有铁路,七日而環球一周矣,一水路也,渾渾泡泡,望無津涯,艅艎,泛乎容與,虽有科侖布之雄心,不能乘風破浪也,若有輪船,则五洲若比隣矣,吾故曰通者萬物之公理也。
  请以人事言之,欲求其通,先开其智,欲開其智,則先在乎读書矣,何以明之,人類之靈否,视其腦髓之丰啬,故人一有所思,則必昂首上视,若反而問之腦者然,思而得之,不啻靈脑之以此相告也,思而不得,則又反而求之書,是故书者,天下之公共大腦袋也,以中國而論,妇人無學,号稱至愚,故稍能識字之人,通於不學之人,能为八股八韵之人,通於僅能識字之人,习經史詞章掌故之人,通於为八股八韵之人,能知古今達中外談经世窮物理之人,通於习經史詞章掌故之人,故讀書彌博,其學彌通,反是則曰孤曰陋曰寡聞,是以孔子不採百二十國之宝書,無以成春秋,释伽文不读山基亞越蛤巴旦照理费大四諸書,无以成正覺,司馬子長不世典官籍,無以稱良史,劉子政不校雠天祿,無以称大儒,夫世所號为野蛮,为生番,为狪猺,為狆狒,为狇,为紅皮土番,為费雅喀,为黑奴,为色人,宁独性異人也,亦無學以通之之故也,智愚之别,通塞之源,其大較矣。
  今夫國者人之所積也,民无通學,則位鲜通材,欲與水師,而一艦不能自製,鎗砲購自外洋,即使船堅炮利,而駕駛之不谙,風濤沙線之不习,遇适倉皇,望風奔潰是與無水師等也,欲兴陸軍,而無医生以察軀體之強弱,無算學以測拋物線之準頭,而又兵學不講,舆地不熟,阵法不谙,乌合募召,漫无节制,於是不得不聘洋员為教习矣,若夫開矿者,天地自然之利也,而通於矿學者無其人,不得不聘洋人为矿師矣,洋关者歲入之大宗,而中國之命脉也,而通於理财学者無其人,不得不假手洋员,有太阿倒持之患矣,不通化学,则农不谙种植之宜,不通重學,則工不知製造之理,不通種植,則物產稀少,不通製造,則器物苦窳,而商务亦因之绌矣,又况無鐵路以供轉运,无公司以集赀本,無银行以厚財力,無兵船以资護卫,无德律風以递信息,即使物產骈溢,製造精巧,持是以与西商遇,未有不立偾者也,故一孔之士,有鑒於此,動曰,吾中國閉關自守,不與洋人通,則吾行吾法,可無今日之患,嗟夫,为此說者,其猶有蓬之心也夫。

說通篇二


  夫天下之由塞而通者理也,勢也,中国三代之際,禹会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武王誓師孟津,不期而会者八百國,推之三代以前,为國必當數萬,然則堯舜亦不過如土司中之豪长耳,(孔墨改制皆托古尧舜而所言各不同韩非显学篇能言之)由周而下,国犹以百数,至秦始行孔子大一统之制,由是而以春秋三世之義例之,荒古則國愈多,遠古則國漸少,近古則統一焉,国愈多則畛域之見愈深,渐少則畛域之見漸化,至統於一,則群奉一人之正朔,咸禀一人之号令,曩日之爭城爭地,殺人盈野,皆國界有以使之,試問一統之後,有以南省督臣,與北省督臣搆兵者乎,有以東省抚臣,與西省抚臣結殺者乎,雖甚闇愚,皆有以知其必不然矣,故禮運之言小康曰,六人世及以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為有國界者言之也,孟子传孔子大同之学,其言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谿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則破國界而以大一統言之也,吾故曰天下之由塞而通者理也,勢也,試問居今之世,五洲萬國,门闼洞開,鐵路電线,瞬息千裡,歐美如對户,非墨若比隣,區区中國遠處大東,猶欲閉关絕市,画疆自守,不與外人通,準之以理,揆之以勢,能乎不能乎。
  故中國居今之世,不得不與外人通,理固然矣,而西人之欲通於中国也,其勢盡又復然,蓋歐洲國多地少,咸有辟土植民之心,且藉以推廣商務,南洋诸島,如婆羅洲,葛羅巴,小呂宋諸國,則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辟之,澳洲全境,則西班牙人墨瓦蘭得之,荷墾辟而法夺之,尋棄去而英人据之,北美洲則西班牙科崙布尋得,荷法踵至,後亦併於英人,華盛頓据之以立國,而非洲全境,亦已為諸國所剖分,由是五洲大地,蓋莫不有歐人辙迹矣,惟中國地處远东,為自古声名文物之國,其地腴,其民众,斯固商务中之一大銷场也,西人以推廣商務为事,故其始英法諸邦,其挟我者不過開埠通商,自中東一役,诸國生心,競倡瓜分之議,亦吾之不自振有以启之,而要之諸国之求通於我者,蓋亦勢之不得不然者也。
  是故善为國者,因其势而利导之,昔日耳曼列邦散處歐洲,为诸國所蚕食,嘉庆二十五年,各國会议,立互相保护之约,奉奧为盟主而國稍安,至同治六年,復订合盟新章,聯三十余邦為一,聽普之号令,至今为歐洲霸国,斯亦由塞而通之明效大騐也,日本區區三島,屡為英法美所扰,執政大臣,疾歐人如宼讐,倡锁國之议,迨睦人君臣,一意變法,廢封建为郡縣,开關互市,步武泰西,歐人至今側目不敢正視,然則強弱之故,通塞之源,蓋大可知矣。
  夫有天下者,未有不欲其國之强者也,欲強其國,必先強其民,欲强其民,必先強其民之才與智,而吾民才智之強,又非有國者之利也,乃不得不求所以塞之,塞其心思,使無智慧,塞其耳目,使無見聞,塞其口舌,使不敢言天下之事,其術積之百數十年而乃成,其心決之千萬慮而乃定,秦皇明祖,狠心毒慮,自以为獨得老氏愚民之秘訣也,雖然,我之求所以塞吾民者,唯恐日之不足,道之未善,而人之求所以通其民者,亦惟恐日之不足,道之未善,起點既差,一則勵精圖治,一則勵精圖亂,其立國强弱之相去,遠至不可紀极,故持塞術與通術遇,未有不立偾者也,譬猶師曠之無目,而欲与离娄比聪,晉悼之癡兄,而欲與输翟併巧,勝负优绌之数,無待智者而後决矣,是塞其民者,适以自塞而已,觀秦以二世而亡,明愍帝自殺愛女,嘱曰,願世世子孫,勿生帝皇家,呜呼,反之私天下者之初心,無亦悔心勞日拙乎。

論各國當以仁心維持大局


  天下之势,统一而治,犄角而争,理固然也,列国并立,群雄耽耽,善謀國者莫不劃圉以自固,缮軍以自強,廣學以自智,兴商以自富,惴惴乎怵鄰国之我先,而且鹰瞵虎瞰,磨牙奋爪,咸欲拓版宇,广藩属,以恣狼吞蚕食之雄心,由是互相猜嫌,互相顾忌,亦互相牵掣,卒亦互相觀望而不敢動,無他,其猜嫌顧忌者,則國自为謀也,其牽掣而莫敢動者,則勢均力敵,若战事一兴,兵連禍結无已時,其敗者固伏尸流血,割地偿费,为萬国笑,然而船堅礟利,枪彈濃於林雨,人命轻於鴻毛,勝者之所得,其能偿所失乎,此所以不甘為戎首,即至事垂决裂,或隱忍以就公法,或調處於居間之邦,而未敢兴启戎端者此也。
  雖然由斯谭也,而谓天下可以無戰祸,虽闇子瞀儒,猶不谓然也,夫天下所最重者,莫學校若矣,謂其可以智人也,莫醫學若矣,謂其可以生人也,而各國所旦暮講求其所以智人生人之具,曾不敵其所以殺人販人之具,非性惡然也,各國互怵於其勢也,今之逍遥於极樂世界者,西半球之美國則然耳,常备额兵,不及三萬,戳舰不及二十艘,而學校則自都會以迄鄉落,彬彬莘莘,称鼎盛焉,自餘歐土诸强國,养兵各百數十萬,兵费歲糜數千萬,而學校之费,或僅半之,或不及焉,欧洲百年以來,死於兵事者约二百餘萬人,以血肉之躯,嘗鋒镝之惨,肝脑塗中原,膏血潤草野,於以寡人之妻,孤人之子,天下仁人所不忍言者也。是故地球一日不混一,則天下一日不安息,何者,國之立也,莫不欲其自强,欲圖自强,必先思所以制敌,欲圖制敌,不得不講求攻守之器,攻守之器精矣,殺人之祸烈矣,俄土之爭,新鎗妙製,一分鐘而十餘响矣,德法之戰,一分鐘而三十餘响矣,中日之役,一分鐘而六十餘响矣,其餘飛天开花之砲,黄毒無煙之藥,铅質纸心之彈,皆日新月異,務求所以利,於殺人而止,且某國出一新製,則各國忌之效之,又求所以尚之,不旋踵而新製别出,則向之所恃为利器者,又皆瞠乎後矣,是則殺人之具,固日出而不穷者也,記曰,講信脩睦,謂之人利,爭奪相殺,謂之人患,孔子作春秋,始灭則疾之,始火攻則疾之,孟子曰,善戰者服上刑,至科其罪謂之民贼,又曰,仁者以其所愛,及其所不爱,不仁者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是歐西諸國,自以为仁心仁聞,進於文明者,皆見絕於孔孟,宜伏上刑之誅者也。
  今夫称雄於欧洲,为霸於地球,而執诸國之牛耳者,則俄也,英也,次則德也,法也,今諸國之观衅而動,厚蓄其勢,亟欲一試者屢矣,倘戰祸一兴,大勢决裂,不知鹿死誰手,然而全洲糜烂,大局淪危,人民塗炭,則可為寒心者矣,夫俄,熊虎之國也,自彼得以來,世有吞噬六合之志,百年之间,開疆拓土萬有餘裡,挾君主之力,無議院之阻撓,得以為所欲为,其民強悍,勇於戰斗,是用兵固俄之所長也,然土雖廣而多荒瘠,民雖悍而鲜智慧,水利少而商務未兴,物产稀而製造未廣,海面权力,不足与英法敌,故俄近年以来,鳃鳃然欲保守本邦固有之利权,息養其民,籠络諸國,以收人心,廣筑鐵路,以兴商務,为根本之計,倘欲觊觎非常,首先發難,則英伺之於西,日掣之於东,首尾橫決,腹背受敵,胜負之數,無待蓍龟,恐不能遂其混一地球之心,而先隳其雄長五洲之名矣,是戰固俄之利而非俄之利也,夫英揽天下之大權久矣,水師之雄,屬土之廣,人民之智,心計之工商務之富,製造之巧,天下皆莫與伦比,宜可以遂其鞭笞六合,囊括八纮之志矣,然观英人今日所進之地位,正如世家子席丰厚,置田產,坐鎮雅俗,腾達聞誉,其不欲稱兵构怨,以成败不可知之數,坐失其固有之利權也必矣,且彼以商务立國,舟车人力所通之處,皆英商所麕聚之处,兵衅所動,无论發於何國,必扰及商务,皆英人所惴惴戒心者,故亟亟焉尤以保全和局為至計也,是則戰非英之利,其大較昭然矣,若夫德也,法也,世仇也,法人自绥丹之役,拿破侖之敗,無日不懷望報復,欲得普魯士而甘心,更资强俄以为援,德人窺法之志,防備不稍懈,養兵之費,歲有所增,又懼勢孤不足以敵法也,於是有德奥意三國之盟,二者蓄力甚厚,蓄勢甚久,將來败和局者,其在二國乎,吾欲諸國以民命为重,以維持大局为至計,令地球內黄種白種黑種紅種椶色人种,千三百余兆之生靈,同享此太平之福也。

上谕恭录


  二月二十三日奉 上谕孫家鼐等奏现任職官因私債涉讼分別叅處一摺順天府司狱沈久龄縱容伊子候选未入流沈镜第招摇撞骗無所不为以致屡有控案实属有玷官方沈久齡沈镜第均着即行革职糧馬通判唐維锦與沈镜第借用私債甘受欺骗亦難辭咎着交部議處以示懲儆該部知道欽此 又奉 上諭前据軍機大臣督办軍務王大臣會奏請将神機營練兵挑選若干另为先鋒營勤加訓练當經降旨依議兹据管理神機營王大臣奕劻等奏擬由神機營馬步各隊官兵內挑選萬人作為先鋒隊督飭全營翼長教练枪炮準头各项雜技及行軍戰队諸法所擬尚属切实着依議行該王大臣等務當隨時督查勤加考騐以期缓急可恃毋得有名無实致負委任余着照所議办理該部知道欽此又奉 上諭孫家鼐等奏叅佐雜劣员等語候補府經歷賀廷駿卑鄙无恥罔恤聲名前署古北口巡检林兆奎圖賴局款饰詞荒谬均着即行革職以肃官常該部知道欽此 同日又兵部題考試八旗繙译会試監試馬步射開列請點一本奉 硃筆着派裕德松桂監馬步射欽此 又奉 硃笔這監試着忠林去欽此 又奉 上諭仓场衙门順天府奏請续撥王恕围等粥廠米石一摺本年通州王恕園等處粥廠貧民就食較多前次所賞給賑米一千五百石不敷散放着再加恩賞给粟米四百石以资接济餘依议該衙门知道欽此二十四日太常寺題三月十三日致祭 历代帝王廟奉 旨遣载勛行礼兩庑遣坤岫榮惠阔普通武崇宽各分獻欽此又題十六日致祭 先农壇奉 旨朕親詣行禮钦此 二十六日奉 上谕前据崇善奏叅大凌河牧群副牧長奎齡等賄求免裁牧厂各节當派榮祿許應骙会同刑部訉究旋据訉明具奏分別拟結並聲明奎齡等供有贿求崇善情事復諭令依克唐阿确查茲据查明覆奏並將御史孫赋謙奏叅協領文楷營私舞弊各节訉明分別定擬具奏翼领文林因欲免裁牧廠緩調馬匹與已革副牧長奎齡等商同纳贿现經訉实着革去翼领发往軍台効力赎罪奎龄行贿未成與已革副牧長保祿着仍照原擬枷责發落已革候补骁騎校聯庚侵蚀私賑藉事招摇业經革职仍着驱逐回籍候補佐领萨爾杭阿於奎齡等行贿求情受人囑託着交部議處協领文楷於聯庚營私舞弊毫無覺察喂馬荳草擅改舊章实属咎有應得業已病故著毋庸議委主事英華發付荳草錢文不循舊章亦有不合着交部議处餘着照所议办理該衙门知道欽此 二十七日奉 旨廕生占鳌着以文员用麟綱着以文职用英華英奎奇承額聯魁長杵富纶雙壽瑞路诚壽貴秀景枢成昌麟绪定成聯豫灵昆常明惠铭端方惠璋俱着记名以御史用江南道监察御史员缺着永平补授拟补吏部文选司主事洪嘉与着准其补授截取內闇中书夏锡畴园子监學正延蕙俱照例用欽此 又奉 上論直隶正定鎮總兵具缺着夏青雲补授欽此二十八日奉 上諭此次补行覆試順天及各直省鄉試舉人列入一等之雷以成等六十六名列入二等之盧兆蓉等二百三十名列入三等之盧光后等三百名俱著准其一体會試欽此 又奉 上諭本日道旁叩闇之護軍德凌著交刑部嚴行审訉欽此 二十九日奉 旨麟書奏现在病尚未痊懇請续假並請派员署缺一摺麟書著賞假一個月調理所管正紅旗蒙古都統著懷塔布署理欽此 三月初一日奉 上諭御史文悌奏各部院保送宗室满洲蒙古御史請先尽當差得力可保列一等人员保送並宗室满蒙編檢照汉員例一體保送御史等語著吏部议奏钦此 初二日奉 上諭户部代奏張家口監督孚会差满回京齐交盈餘銀兩並請减成賠繳虧短盈餘銀兩一摺所得盈餘银三千五百八十一兩零著交廣儲司其所請減成賠缴之處著户部核議具奏欽此 又奉 上諭肅親王隆懃持躬谨慎练達老成同治年间由鎮國將軍承襲王爵在御前行走迭次蒙 恩賞戴三眼花翎賞穿四正团龙補褂黄馬褂歷任內大臣領侍卫內大臣朕御極後屡加恩命补授都统並派總理行營事務大臣崇文门正監督均能恪恭盡职懋著勤勞前因患病賞假方冀調治就痊長承恩眷遽闻溘逝悼惜殊深著賞给陀羅經被派贝勒載潤帶領侍衛十員即日前往致奠加恩赏銀三千兩經理喪事由广儲司给發任內一切處分悉予開复其餘饰终典礼著該衙门查例具奏欽此 又奉 上諭張之洞等奏耆臣重遇恩榮筵宴吁懇恩施一摺三品卿銜前雲南巡撫贾洪詔早膺民社洊陟封圻退處鄉闾年登大耋前因乡舉重逢賞加三品卿銜现在重遇恩荣筵宴洵属藝林盛事着加恩賞给頭品顶戴准其重赴恩榮筵宴以光盛典欽此 初三日奉 硃筆曾廣鑾補授通政使司叅議欽此 又奉 旨善耆现在丁忧武备院卿着色楞额署理欽此 又奉 旨善書現在丁憂镶紅旗满洲副都统着載澤署理欽此 又奉旨善耆現在丁憂所管镶紅旗護軍統领着阿克丹署理欽此 又奉 上谕此次試覆各省駐防繙譯鄉試舉人考列一等之崔宝壎等二名二等之松桓等七名三等之招起陞等九名均著准其一体会試欽此。
  上諭電传 三月初四日奉 上諭剛毅奏各省常平社仓久同虛設民间義倉必應勸办每處每年積數千石三年數逾萬石雖遇奇荒小民不至失所等語各省積穀为备荒要政既据該尚書詳陳办法必應实力舉行著各督抚嚴饬所屬勸谕绅民广為勸办不得以一奏塞责欽此 又奉 上谕剛毅奏请裁冗员薪水各局杂支等语各省设立办公局所多立名目任意开销迭经諭令認真裁撤乃洞沿不知振作著各督抚责成藩桌兩司将现有各局經行裁撤應办各事归併藩臬兩司办理以节糜费毋得滥派滥支欽此 又奉 上諭剛毅奏請飭各省举行保甲嚴裁空糧等語各省保甲原為弭盜而設特奉行日久不免處应故事至勇營空糧实为近來惡習既据該尚書历陳弊端更應实力稽查嚴行整顿著各督抚一面飭属嚴办保甲聯络漁团一面將各營勇認真整頓不得視为具文欽此 初五日奉 上諭湖南長沙府知府员缺紧要著該撫于通省知府內捒員調補所遗员缺著裕庆補授欽此 初六日奉 硃筆遣孫家鼐为正考官徐樹銘徐会澧文治为副考官欽此 又奉 硃筆這同考官著檀璣戴兆春朱祖謀吳士鑑趙士琛夏寅官張學華李家駒毓隆鄭玩李灼華夏孫桐駱成骧吳修齡伍丙鳌景禹劉瞻汉臧本翘去欽此 又奉 硃筆丙簾監試著荣陞蔣式芬去內场監試著麟趾庆綿林德藩奎吳戴恩溥張承慈徐士隹去餘依議欽此 又奉 硃筆這场內督理稽察著左翼副都統舒存右翼副都統恩溥去餘依議欽此 又奉 硃笔這收掌試卷等官著孫銮元吳海王元慶王之杰金鹏孟国桢李經野吳鍚嶲任文燦王鳳文侯维鹏黄重翙赖绰骧葛一詠裳王之傑黃斗元孫文翰韋履潔王景陳應辰長绍赵湘洲王沛棻去欽此 又奉 上谕孫家鼐現在入闱吏部尚書著翁同和兼署欽此 又奉 上諭徐樹铭現在入闱都察院左都御史著唐景崇署理钦此 又奉 上諭徐会沣現在入闱吏部右侍郎著張荫桓兼署其所署礼部右侍郎着趙舒翹暫行兼署欽此 又奉 上諭文治现在入闱兵部右侍郎着阿克丹兼署欽此 又奉 上諭溥良現在入闱户部右侍郎兼管錢法堂事務著溥颋兼署欽此 初八日奉 上諭安徽皖南鎮總兵员缺著黃本富補授欽此 初九日奉 硃筆王榮商转补翰林院侍读翁斌孫補授翰林院侍講钦此。

京外近事


高給諫变会奏武备特科宜悬格待舉及設武備學堂摺


  为議設武備特科,敬陳管見,仰祈 聖鑒事,窃臣恭读光緒二十三年十二月十六日 上諭榮祿奏請設武备特科叅酌中外兵制造就人才等语著軍机大臣會同兵部議奏欽此仰見 皇上整軍經武,发憤為雄至意,臣不谙軍旅,然蒿目時艰,竊欲贡一得之愚以備芻荛之采, 朝廷准設特科,自與尋常武備回异,若但较量技勇,即成就可观,不過得一兵之用而止,擬請飭下軍机大臣等,詳議章程,始也求之有道,宽其途,严其格,不拘文武,不拘已仕未仕總以能勝將帥之任为指归,令內外三品以上大员,各举所知,悬五事以为之的一娴韬略,兼贯中法西法,二熟舆地,工测绘,三练身体,善击刺,四习洋枪洋炮,及中國擅长火器,此四者一不可,五精製造,创新械,此则於四者之外,別为一格,或专长,或兼长,皆可保薦,其有名实相符者,詳具姓名以 聞,至京考校,合格者分別給予职官,俾為武备學堂教习,教有成效,准予超擢,由是而教之方可言矣,京師設武備學堂,徧及於各行省,亦教以上所陳五事,外省兩年報满,拔其尤入京師武備學堂,仍令肄习一年,三年學成,請 欽派王大臣一體考校,分別等第,以备任使,或充各營教習,或充哨官營官,其颖異者令充出使大臣随员,以廣闻見,卓著動勤,乃升統带,以此条理略具,但使王大臣各疆吏勤勤恳恳,实事求是,勿徇情面,勿尚酬應,日渐月摩,必有名將出乎其间,臣管窺所及,是否有當,伏乞 皇上聖鑒,謹 奏。

總署及户部議請續借英德商款摺


  为续借英德商款,訂立合同,請 旨遵行,恭摺仰祈 聖鉴事,前於光绪二十二年二月间,訂借英德商款一千六百萬磅,約計庫平银一萬萬兩,奏蒙 允准在案,嗣經陆续提付日本賠款,及威海軍费七千七百五十九萬餘兩,加以訂購砲船等项,仅餘銀三百數十萬兩,而日本賠款,尚欠七千二百五十萬兩,若不續借钜款,照約於二年之內,全數还清,則已付之息,不能扣回,威海之军,不能早撤, 中國受虧甚钜且本年閏三月间,應付之一千七百餘萬兩,亦尚無從筹措,上年十二月,英俄兩国使臣,迭向臣等商議借其國家之款,息扣雖较商款為轻,而所索利益,互有关碍,难以允從,臣等筹思至再,祇可仍借商款,以免轇轕,然不先指定償款,則借款仍歸无着, 中國借款,向指关稅作抵,各关關税,每年约收二千一二百萬兩,內提出使經费,各關經费船鈔等项,并提還以前借款本息,所餘無多,不敷抵借,至於盐课地丁,雖皆有着之款,然均係每岁正供,不宜作抵,且所收數目,洋商无知,若准令洋商照看,更碍於俄法借款一體均霑之條,益恐别生枝节,臣等通盤籌画,拟将苏州货厘,松滬貨厘,九江貨厘,浙东貨厘,宜昌盐釐,鄂岸盐厘等項,酌照廣東六廠辦法,札泒總税務司赫德代征,以便按期拔付本息,不致迟悮,此項貨釐盐厘,每年約征银五百萬兩,抵偿借款,當可取信洋商,而他國不致有所藉口,當將此意函告赫德,令向英德银行商办,經赫德与該行往復商論,訂期續借英金一千六百萬鎊,仍合庫平银一萬萬兩,開具草合同呈送前來,臣等查合同所開周息四厘五毫,八三折扣,四十五年还清,每四百磅用费一磅,雖較前次英德借款折扣較重,然前項周息五厘,三十六年還清,现款週息四釐五毫,四十五年还清每年少还本息银十三萬一千七百二十餘磅亦可稍纾財力其余各款,与前次合同不甚叅差较诸俄英两國同時商借之款利害相懸甚远既无悮日本偿款之期亦免诸多要挟,臣等公同商酌,自可照此定议,谨抄录合同底稿,恭呈 御览,臣等即一面照案飭令总办章京户部司员與該銀行董事画押,訂明如期交款,一面札行總税務司,並咨行江苏江西湖北安微等省督撫,欽遵办理,所有續借英德商款缘由,理合恭摺具陳,伏乞 皇上聖鑒訓示,再此摺係總理各國事務衙门主稿,会同户部具奏,合併陳明,謹 奏。

順德(陈村赤花)不缠足會叙


  夫宮黥刖劓,是谓僇刑,得情勿喜,仁人伤之,况以天伦之誼,骨肉之愛,同屦依然,慘被荼毒,顧忍焉安之,獨何心哉,然風氣既成,積久遂为義理,人情所溺,謬种孳于齊州,始則作於倡伶,繼則扬風於绅族,積厚難返,视同固然,無耻之尤,不仁孰甚,孝經言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孟子言尺寸之肤,無所不爱,既乖天地之和,復违 孔子之义,(世俗亦知缠足非义每诿于父母之命以是为孝不知礼言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惧伤生也缠足伤生甚干大杖岂大杖可走而缠足可受耶况大杖害止一身缠足害及十世也要皆未通 孔子父有诤子之义遂甘陷其亲冒不慈之讳其身堕不孝之罪其子抱不良之痛岂不大异哉此种在情义理似是而非不可不察也) 耳之所接,目之所遇,對偭刑人,莫與援手,嗟乎,三才之美,同禀所生,二氣不良,沦为異類,此非志士仁人,義當哀矜而拯捄之欤,迩者天運既开,人心殊變,渐悟往者之非,咸作补牢之悔,徒以風聲未树,无以为合群之基,情意未通,無以为觀型之助,前车既覆,後轨方遒,强學邯郸,艱于跬步,雖以 世祖章皇帝之圣,悯民生病腓之艱,拯中原灭趾之痛,嚴下 詔書,宣諭禁约,违者罰其父夫,流三千裡,至今二百餘年卒未止也,(顺治十七年 世祖章帝诏曰天下敢有私缠足者十家连坐罪其父若夫依律仗八十流三千里徒三年)即朝野臣民,奉行不力,未能仰体 憲旨,俯恤女流,正此坤维,援茲嫂溺,然未始非不合群以廣之,立會以勵之之咎也,君子知其然矣,去歲顺德陳君默庵,赖君弼彤诸子,(课子袁刘子脩陈次陶仲溥邱湛西刘薰楼籁尺颜诸子为之倡助)倡戒缠足會於龍山,于時联約而來者,已數百人,新會梁卓如孝廉為之作序,刊之時務报,(见第十六册)风动海内,鄂督张香帅,闻其风而说之,继开会于湖北,扫倡优之妖风,洗蛮彝之賤俗,二万万之女子,庶有赖焉,韩昌黎有言曰,莫为之前,雖美不彰,莫为之後,雖盛不傳,伏維同方之倫,有志之子,誓发愛力,共解倒懸,纠正科條,扩集雅会,姻娅相媾,誼結姬嬴,学校踵开,化成邹魯,倡自闺门,风于天下矣,嗟乎, 仲尼要道,闻斯行之,孟氏之言,非義速已,遂事不諫,來者可追,翹企足音,跂予臂助。附医缠足方(不列二方采用诸药价悉廉贱夫人易办如欲解足照法洗治无不立愈即缠足者若有溃烂枯肿等病用此法洗治亦妙)

洗足藥方


  归尾四钱 苏木二錢 荊芥二钱 紅花二錢 桂枝一錢五分
  白止一钱五分 苍术二錢 沒药一钱五分 大腹皮三钱 北鸦草三钱
  甘草节一錢 半石菖蒲三錢
  如足肿烂太甚,用猪蹄煎水,猪骨亦可,煎後攬以猪蹄等物,再将經煎之水和煎右药,乘热將水淋洗數次,由膝淋洗至脚趾,但不可濕其腳甲,便能消肿散瘀止痛矣,倘有潰爛流脓,淋洗之後,用干布抹淨,再用左列散方,搽患處自愈,和白蜡燭油搽亦妙。

敷足藥散方


  黄丹一錢 飛净澤蘭一钱 白止一錢 甘草五分 末药五分 滑石五分
  生北芪一钱 正锦黄一钱 大梅片三錢 熟石羔五分 共研为細極末
  右方为同人博罗谢君荣昇杏裳所訂,各友人歸試取用,经著明騐,當佈天下,以濟疮痍,竊維立會者收将來之效,用药者拯切近之灾,庶几解脱缠足者,或有恃而不恐也,再有高明,更立神方,女子幸甚,吾党幸甚。  同人并志

亞洲近事 旅港英人議取么士卑灣


  西三月二十八号,香港士蔑報云,自一千八百四十一年,在南京訂約,英人遂有香港一島,其地本荒僻,人跡罕到,山勢崩兀,且多煙瘴,故居者常染疠疫,其地之袤廣,比英京城四分之一,据英提督加拿地,初到港時報云,是地甚好灣泊,惟山勢峭聳,苦無聚民之地,當時情勢可知矣,後賴商人逐漸經營,乃得为東方絕大商埠,又为英國東方屯水師之處,一千八百八十六年至九十一年,整頓香港守御之地,费银七萬五千磅,年需養兵之費,至七萬五千磅,虽船澳之廣,可以修大戰艦,糧食煤仓,弹药軍械,無不畢具,然百密必有一疎,我今未與日本联好,若一旦被攫去,此時英國於東方,更無一驻足之地矣,今尋香港之側,有高島名么士卑灣,可築砲壘,拒制敵船,使不能侵入港地,现尚屬華界,如英人得此,誠香港之保障也,况港地逼狭已甚,須多辟荒地以為民居,今么士卑灣,保無外人已窥伺,中國政府,不难以之割讓與人,事亟而謀,悔之恐晚,香港水師會中人,嘗将此事达於英廷,英大臣乌堅纯,亦曾劝英廷早收其地,乃政府則置為後圖,今俄德在中國北方占据各地,我英國並未在北方奪取尺寸,何至么士卑湾之地,亦迟疑不决,欲办此事,並無艱鉅,不過勞沙侯將鉛笔一劃,改入香港版圖,認定么士卑湾為英地而已,蓋諒中国不能异詞也,寓香港之英人皆众口一词,以取此地为上策,英廷自宜速行,勿失民望,然我英國自得香港以來,未有与外人起衅,無怪英廷作事迟回,然自今日不能更事优悠也,取么士卑湾之地,不费一钱,他日必得大利,且經營此地者,必無庸英廷撥款,但在香港籌措可矣,即如俄人据旅順大連灣,德人夺膠州,亦何嘗费朝廷顾慮耶,彼二國夺中国地,皆不守和约,豈我英國能逐之出境,若彼既已如此,我英自當占么士卑湾地以自固,我英向來非恇怯,願我國政府速决也,

述東清铁道工程要旨


  西二月二十一号,日本中外時论报云,东清铁道之消息,我國民所最宜知,而時刻不可忘者也,三國干涉還辽东之事,遂生亞東一大事业,何也,即短缩西伯利亞之铁路也,近日消息,西伯利亞之最东部,已於去年十月竣工,其连欧俄之线道,已成八百六十俄裡,更有三百俄里,去年已昭見成效,外四府之线路,土工既成,有兩府间,架鐵轨运材料甚盛,期於明治三十二年十一月告成,四府之線路,共二千二百餘里,俄国成此铁道,殆傾注全力,昼夜督工,雖冽寒未嘗一刻休息,所费工金,全不顾惜,俄人筑此要道,最苦心經營,及至將尽之间,則山高涧多,崎岖曲折,技師方投测量,而兴绝望之叹,恰好得中国,厚授以还辽之酬报,結東清铁道之约,东起西伯利亞鐵道中百二十俄裡,西百六十二俄裡,南约進四百俄里而入满洲,直东至齊齊哈爾之南三十俄里,中隔满洲,距浦潮斯德港一百俄裡,即最大駐兵營所在也,俄人具有天幸,得成速進之勢,盖至是而踌躇满志矣,今此路兩端皆动工兴筑,約在四年间,即可全路一律竣工,即明治三十四年也,此西伯利大鐵道暢行之時,即歐洲贯通一气之日,今俄第一着步,即試其手於东洋,已有保護鐵道工事兵一大队,又有一種哨兵遊行其间,为侵佔满洲之計,呜呼,此鐵道一通,满洲非清之有,明如觀火,得辽東,失吉林,清廷之意何在耶,况連络大连湾,敷設铁道之约已成,則其危愈甚,近又有膠州之事,巨文島之事,朝鮮又復如彼,而其上下臣民,尚苟幸無事,一思及此,亦为之怅然矣。

日人议卻外洋商股


  西二月四號,東京時事西文報云,现我国人欲招外國商人集股,同設公司行店,此事不患無外人入股,若一提倡,則趨之若鹜矣,我日人商務,向与外人不甚相切,獨中日戰事,與外人借款,有四千三百万篇士耳,但不知今與外人在本國合股作商業,尚非其時,我日本所出之銀圓,被外人抑壓已久,今始通行,若招集外股,必将我日所出之金圓銀鈔壓低,則貨物必至騰貴,又多招外國貨物入口,始能敷用,如此無益,吾不解欲招洋股之意何取也,虽然我国票汇之价,必有顷刻漲高者,第得不償失,银纸既低折,而市面银圆,必少出入,汇票卒亦低落耳今之欲招外股者,當預慮此事乃可也。

廣設醫學


  西二月十八号,長崎日报云,經阁議奉勅允許,徧設醫學校,又自小學校,中學校,高等學校,尋常師範學校,皆立医學专门。

培养教員


  西二月二十号,日本少年世界报云,日本定制,其小学教員在校五年者,加其俸薪,使勤於职事,以收小學之效,故小學诸教員,多有不欲轉他职者,据去年夏季清查全國教员,尚未足二萬之數,于是文部省付议会,议定养成經久之法。

藉商款以營膠事


  西二月二十二號,伦顿朝郵報云,现德人經營胶州,已備有章程,設商场,筑船澳砲台,各费俱由商家備赀,不必德廷拨款云。

韩欲事倭


  西二月二十五号,日本太陽報云,今朝鲜全屈于俄國之壓力,兵權財政,悉落俄人之手,其政府诸員,全为俄使銓選,內外皆歸俄政党统治,志得意滿,于是跋扈跳梁,韩人渐生厭懼之心矣,頃间英國東洋艦隊入仁川上下震駭舉國失措及聞日英同盟成遽倡日本可親之论,半島之形勢,为之一變焉。

略讓印度御俄策


  西二月十四号,泰晤士報云,倘俄國來侵我印度,我當設备以御之,但俄兵南下,必經崎岖之山道,我军正以逸待勞,若握其來路,其兵必转由諫爹霞保間海罷,或由附近窄道來扰,我有鸦非近依士丹之雄兵拒之,若欲乘我不備,以偏師袭境,我可以速調七萬兵與之血戰,此兵即分駐於劫襟毛伦,及丕些華者,是可知東西印度,能首尾相应,更有民兵为國家効力,所谓鴉非近之士兵者,最为兇悍,若果俄師來擾,彼可以死守其土地,不勞我政府驱策,由上所言,俄人欲犯印度,必須开築各路,庶便於運输,兵餉所费誠钜,俄廷将必加重税,如此,则俄民不服,將有內讧之患,今利皮勞大臣,有御俄策,谓必要增厚兵力,团练土人,更将英國民兵,勤加訓練,多設守御之具,庶可保印度全境云。

歐洲近事 葡比惠工


  西二月二十八号,伦頓泰晤士报云,葡萄牙國下院议立新例凡在葡属各等製造均准商人承餉專利,兹有葡国北境棉紗厂主,聯名請力行此法,不然,則彼棉厂必停業,若果停业,則向藉此行工藝覓食之徒,将失業而饥矣,又接羅馬府访事人消息,稱意大利國近日下等工人,失业甚多,且食物價昂,意王見時勢如此,特減收谷米之税云。

德廷續派艦队東來


  西二月二十三號,柏靈益哥報云,我國占膠州之事,邇來几無消息,然推朝廷意旨,似欲永远踞守,故近日国家厚加東方水師之力,殆出人意外,其所調遣者,第一與第二兩等巡船各三艘,第三與第四兩等巡船各二艘,並水軍约四千一百人,大炮約一百四十门,待數禮拜之後,均可陸续到中國海面,此後或再調水師一中队,往胶防卫,其兵力之大小,现仍未能預料,尚有人欲添调戰舰,与巡船各一艘,同行而未果,然我國水師,駛出歐洲界外者,當以此次为最大隊矣。

美洲近事 美人屡爭海兽之利


  西二月十九号,纽约工藝报云,捕捉海虎之利,自一千七百六十年,有歐人歪打士比能者,捕魚为業,刺毙一海虎而歸,剝其皮以為裘,人遂知有捕海虎之利,而海虎之生長,則以卑苓海為最多,然近百年來,漁人爭聚於此,大有漸滅其種类之勢,一如我美國西鄙之犀牛,日見其种類之就绝無非嗜利者之收殺不已也去今百年前俄地名亞罅士架附近群島及丕利士庇勞,亞了純诸地,亦为盛產海虎之區,當時我美人嘗输重金與俄人承買,图专海利,顾昔年漁业,获利甚多,今则極微,丕利士庇勞小洲,乃在北太平洋之处,海虎亦多聚於此,此獸每於冷煙寒霧起時,群聚岸谷岩洞之下,不喜見日光,有三月不食物,惟自饮啜其已身之油,至胎产後,每向南去以寻食,常遠出至八十咪里,故漁人亦乘其出海尋食而捕之,但按万国公例,辖俄人不能越其海界三咪路捕海虎,一千八百七十年美人出令禁渔人,不能在其海界捕海虎,越二年,美员禀於美廷,谓俄人不受约束,一千八百七十五年,美廷诘問俄國,谓其渔人越界,美人蓋恃北太平洋卑苓海之西,皆經俄人賣與美國,即为美地,至八十六年,英属加拿大渔船,來勢甚众,後有三船為美國巡洋舰所拿,扣留在昔架处,將船主水手下獄,英廷知之,始令美國釋放,然利之所在,各國漁人,不憚触犯美人之禁,故美人递年拿截漁船尚多,乃各國之船虽被拿,多不认在美界捕捉,轉向美廷索補,美廷因而赔款甚多,缘俄人前虽將亞罅士架卖與美國,而俄國尚有海界在此,捕海虎者皆以在俄界为辞,故此事美英俄三國常龃龉,俄人谓未賣亞罅士架時,俄人亦能分掌卑苓海之权,俄人虽交亞罅士架與美人,而卑苓海依然俄人分管也,海虎产子时,多在美国界,及出海尋食,則常出美界外,美人妨漁人將其種滅絕,故一千八百九十一年,與英国立約,各約束其民,共保海虎,及此例既立,英人禁其民往太平洋捕捉,是以美海界处,无敢越者,然加拿大之渔人,以此失業,特向英廷請恤,時英廷尚能以溫言慰解之,九十二年,禁令既行,所有犯例者則拿之,至九十三年,各國皆不直美人,謂海虎既离美界,則人皆可捕,故美英兩国,再設有定約五条,一漁人須離丕利士庇勞洲六十咪路,方準捕海虎,二每年五六七三月不得捕捉,三不準乘輪船到捕捉,四每漁船須領執照及懸旗,五凡捕者須以部书明在某處捕捉所获多少及牝牡之数,以便查阅,凡捕捉者例用標刺取,不得用鎗炮火药网
等物,惟在卑苓海外,始許用小枪,亦準煙賤人往取,此例每五年則改换,須兩國訂立,然
而百數十年來,業此者群逐於利,每方取數,動致盈千累萬,誠慮過取之而絕其類也,查一千八百九十四年,英美人在卑苓海峽,捕得海虎三万一千五百六十二頭,加拿大人在哥林比亞,及日本海界,共获海虎九萬四千四百七十四头,共有船六十艘,載重三千八百六十六墩,是年美人有船五十一艘,同在是處获海虎四萬一千頭,丕士庇勞海,饿死海虎子二萬八千餘頭,因其母出卑苓海尋食被获也,然自去年俄美日,且有联保海獸之約,庶有以持其後乎。

非洲近事 非洲疆域說略(续四十九期译伦顿四季报)


  四論西非洲由劫嫩地角,沿海滨南行,則先到西班牙所保護之地,是為沙蝦辣之一隅,物產稀少,與之附近者為间拿利群島,亦西班牙属土,再南行至法属仙匿哥路,由此渐渐通入沙蝦辣,直至沥察湖,地方之廣,幾及二百萬方英裡,再越不遠,則有英屬小地,在甘比亞河上,過此則为葡属佳呢地,亦为地無多,次又到法屬佳呢,地方较廣,次到大英要属舍辣李安,再過则到里比利亞民主國係美國人主之,從此左行,又为法屬大巴森,再左行,又到英属高路哥士,(即金海滨)左上,則为德属鐸哥兰,與法属打咸未,凡此諸處,前臨大西洋,後無退步地,因其均被法属失但所阻截,不能進入也,內有土著二小國,一曰亞山地,一曰打咸未,皆不足齒數,再前行,則为英人保護之乃渣海滨,與英属勒哥士海島,而乃渣英商公司所開拓之地,通入內地連沙路但訥,歸其保護又通至瀝察湖,再行前则到德屬之甘馬亂士,其地亦內通瀝察湖,交正赤道之处,即为法屬康哥,其地亦通連內地,倚近磨崩治河,北上瀝察湖之南岸,其东北首,则與东非洲之英属相连,再过去,即到康哥自主国此国有小地颈通出大西洋,而內地退後甚广,計有九十万方英裡之大,北附近泥路河之山谷,及法属之康哥東,为東非洲英德二國所保護之地,南为中非洲,英人保護之地,西南即是葡属英哥辣,非洲之中,赤道之上,人跡罕到之所,被其所占极多,其地大而瘠,现預迎比利士王而治之,吾恐比國之力,未必足以兴之,惟是比王與康哥王猎普路,或不願任勞,則法人极喜担承之也,康哥自主國之西南,即为葡屬英哥辣,此地之北,首通至大河,昔者葡人,曾发妄议,欲將其東非洲之属地,与西非洲之属地,兩相接连,自有此妄想,至今日而戰祸無已時,甚可惜也,論至此,非洲大地四幅,已瞭如指掌,今更推將來各地主之私圖,略為窥論之,非洲悽慘變局,吾已留心有二十餘年,覺亞靡尼亞人之受土耳其人所制,不過如是而已,此洲地四面皆大洋,並有大河四通八達,內地皆可以行舟,若與海島並計,其地面之廣,約有一千一百萬方英里,人數之众,又有一百三十兆,此數已不由中數估計,吾人不能盡灭此庶类,而後以歐洲之入居之,縱使吾人有是心,亦須知彼處之匿架,与班挑諸種族,其强悍之風,任極其暴虐,亦不能於数百年間,盡得而灭绝之,人嘗談匿架黑人强悍之极,无嚮化之望,又有人熟谙印度情形者,亦曰印度有三有餘兆人,若印度與匿架人,得机会而造反,殊非歐人所能箝製,恐反被其逐出境外,此二處之人,若无兵燹死亡之事,每年增多人數以億兆计,歐人萬不相及,结冤愈深,则报復更无底止,若欧洲各國君相,存心良善,則宜施惠調順此億兆野人,不宜縻餉匱師,而殺人以自生也,吾試將非洲各國土地廣狭,人數众寡,开列於后,一大英属土五处,地方二百一十九萬四千英裡,人數四十三兆二十万,二法國属土二處,並東海濱數島,地方三百三十二萬英裡,人數三十兆,三德國東西南属土三處,地方八十八萬四千英里,人數八百三十萬,四葡國東西屬土二處,並西滨諸島,地方八十二萬六千英裡,人數五百四十萬,五西班牙国西北屬土二處,並西滨諸島,地方十五萬英裡,人數四十萬,六比利時國屬土一处,地方九万零五千英里,人數一十六兆,七意大利未知其數,八荷人民主國二處,地方一十七萬七千英里,人數七十六萬四千,九摩洛哥一國,地方一十五萬四千英裡,人數六百萬,十土猎颇列但拿一國,地方三十三萬八千英里,人數一百萬,十一埃及一國,地方三十四萬九千英里,人數七百六十萬,十二埃及失但一國地方六十萬九千英裡,人數五百八十萬,十三東沙蝦辣地方七十七万三千英里,人數二百七十三萬,十四西失但土地一十五萬五千英裡,人數二百八十萬,十五理比利亞民主国,地方五萬一千英裡,人數一百万,洲上诸湖,共占地面七萬英裡,此諸地於上文有未詳及之者,仍係其土人自守之者也完。     完

英法议重訂非洲新約


  西二月十一号,倫顿泰晤士报云,现法人欲與我英國重訂非洲之约,法人執近十五年欧人開辟非洲之地,厥功最多,欲請英國準法属苏丹,及打篙尼来往商船,由英屬乃架河出口,以為酬报,蓋乃架河上流水浅,不能容大船,下流近波沙之处,來往大船,俱取道於此,一千八百四十年,在德京柏靈公同定約,以乃架河下流为英属,自此政治,皆由英理,无容法人干预,即欧洲各國亦無不以乃架河为英君后之地,今法人欲執開辟非洲之功,为假道计,是何異奪我疆土乎,試問法人在非洲,有何善政,泽於土民,有何勞,佐我英屬,其盡心殚力,無非包藏禍心,欲併我地耳,我英國經營非洲,以兵力捍衛属地,間或增拓舆圖,不過在我属地之前後,而伸展尺寸,法人遂谓我貪婪无厌,以兵突入我境,如此强橫,我英不能復以友邦相視,然此時我國姑事优容,未嘗加遗一矢,朝廷又諭令駐非洲軍士,祇在英属保護商地,不可妄启兵端,亦可見我英之容忍也,况我英前得非洲属地,即划分疆界,而駐守英兵,未嘗攙入法界,乃法兵屢入境骚扰,常欲挑衅,更有非洲土人,屡被法害,而土人哀訴於英政府,英政府查被害者非英界,則置而不問,若我英仗義执言,拯人於難,則必暴法人之罪,而代為伸雪,英人復置之度外者,实不欲与法人观衅尋仇也,又駐非洲之法提督,狡滑兇顽,若非英人宽大,則英法兩国,常有決裂之勢,非洲中央,为产金最盛之处,此地酋长,曾与英立約,愿歸英保護,法提督涎其金矿,直以兵犯姑毛時會城,而逼逐其酋長,土人與法人辯論,謂此地已归英保護,何得妄夺我地,而法人强辩奪理,以無立約之事對,又直南侵打稼大之地,又法人曾與英國盟誓,既盟之後,英法兩國,不得称兵於波沙,未几法人直以兵犯波沙,另筑一路,運兵於离高士,(原英属自一千八百九十四年割归法属)夫法人之举动蛮野,有违万國公法,彼自謂近十五年,有大功於非洲者,無非強橫無理之伎俩而已,今又存得寸入尺之念,欲我英割乃架河以予之,抑何背谬如此耶,夫乃架河下流,归我英屬,名正言順,柏靈之約,各國皆知,然法人欲夺乃架河,非自今日始也,一千八百九十四年,法國有業格致者數人,到乃架河,下流之地筑一庐舍,英人知其窥伺,逐令出境,已將其故址設立砲垒,今法人所謂假道乃架河者,实欲通達苏丹打篙尼之路,而我英属堅悲亞,晒衣罅利安,实被法人設計,四面環绕,即英属波沙之地,亦腹背受敵耳,今英法之和約將定,我英人必將和約一條註明,凡法人前所占英境定約之後,即返我侵地,免後齟龉,致有兴兵构怨之患,彼法人屢与我國挑衅,而侵我属地,倘我復以乃架河予之,恐贻外国讪笑,調我孱弱,願我國政府,勿使其得售狡诈之術可也。

時论辑译 英士策討舟山(译西正月二十八号伦顿颇路么路官报)


  我政府將欲大振威稜,必賴多簡精明強干之員,以胜出使之重任,不然,易败乃事,如勞士柏利侯之在康哥國,(在非洲)妄立自愚之約,因而與德國起爭,約紙之墨未干,比利時國即行背之,近者在暹羅與远東交涉之事,我英人皆甘心默退,而讓权利於人,中日交戰以還,我國亦舉動率常,亳無計較,吾人侧望朝政,已不勝其詫異,及政权交與沙士勃雷侯,諸弊未革,或則更甚於前,就令沙侯平日之手足腹心,至今且常讽其太懦矣,吾今日非好为激論也,請实证之,如在挑尼士(非洲法属)則久示法人以弱,由是法人敢於藐我,在纽方侖则強執約章以相难,非洲西境諸地,經與法廷立約,明許归英,法地图亦謂画指为英属,今则反為法所管治,我國亦絕无問罪之辭,又如在远东,膠州被德人所踞,旅順被俄國所奪,我国正合乘机而动,在中國北方,覓一屯煤之地,獨不思一千八百七十七年时,我國水師提督哥林布,已伸明论,彼蓋谓我之腦筋,仅通至香港而止,香港以北,設有俄埠與我为敌,東方有警,誠恐呼應不灵耳,況中國之商市,欲免纷亂之情,苟非英人力为保守,何可得也,夫自哥林布撰論以後,時局之推變,已甚懸殊矣,今我政府不欲講求商務,則亦已耳,如欲講求商务,自應增我水师乘机取黄河口一处,为泊兵船之所,不致大失便宜,俄德之能逞志於此无論矣,旅順膠州,為已事矣,英之所求,不宜太與之切近,而謂他人之所欲,曾不如我,避亂止爭,宜早圖之,然犹忆一千八百八十五年時,我曾取砵堪未頓,以控俄人,经紀珲春之情形,旋以砵堪未頓地小而瘠,且非泊船勝地,竟弃之,此時非无意於東北方也,惡其不足大为屯煤駐師之所也,中國今让与敵國者,不独屯煤之所,其实極好之口岸,故自一千八百八十六年來,我國熟谙政務者嘗慨之,以为砵堪未頓虽微,仍弃之可惜,蓋欲守之,尚可堅筑砲壘,为之守御,至於今益見棄砵堪未顿,果为失計也,据現在情形,我國仍當復取砵堪未頓,否則取其附近之一處,为我水師駐泊所,當我英之退還砵堪未顿與高丽也,中國曾保其无别國侵占,又與俄立约,定英人退還砵堪未頓,則俄國无論因何缘故,永不得取高麗之土地,乃今觀之,中朝所許者不足据,而俄人所許者更無論矣,何也,俄人今縱兵設官於高丽,或无背约之名,已有背約之实,雖昔年极力罪我之踞砵堪未頓者,尚有日本與俄同心,然以今日本計,或不復阻我矣,而俄人必仍阻之,盖我一複踞砵堪未顿,誠碍俄人在高丽之陰图,既欲避俄人之嫌,又不若别择他处,舟山地勢最胜,土產甚丰,附近上海宁波揚子江口之间,距香港七百英裡,距直隶湾五百英里,与高丽海腰相距仍仅四百英里何可复舍此而落他人后也,一千八百四十年,我曾踞守数月之久,此地虽有不满人意之处,然取长舍短,自見赢餘,若吳淞並歸於我,則舟山之局更无可訾矣,我占舟山,彼俄德踞旅順膠州,此彊爾界,兩相容亦可兩無害也,約計中華北方之英商務,每年值银六兆鎊,况英日通商日盛,現日本國之英商务,每年值银八兆五億镑,一千八百九十五年,英货之運入日本者,重一百七十八萬六千墩,德貨重三十四萬墩,俄船所載者,不過八萬六千墩,二者皆不及英五分之一,十分之一,若得舟山一隅,可保全各處商務,而中國中界之英商利,转运更靈,我若善为周布,諒俄德法於我必無言也。

同種聯盟(译西正月一号日本太阳录近卫公稿)


  迩者我日人憑戰勝之餘威,渐長驕盈之意氣,輕侮清人,未免太甚,夫支那昔实日本一先進國,今我改布文明之制度,施發文明之教育,忽轉作支那之先進耳,故我今宜開導支那,扶植之以進於文明,斯为大善,岂獨以先進國,悻悻然自喜自負,轻侮支那人哉,且使彼讐恨益深,又豈先進國之襟度哉,施清政策其事極大,苟有不慎,祸遗後來,以余观之,東洋之前途,终不免有種类之争,蓋西人獨愛其種,而歧賤他種,五種之中,黑者奴矣,紅棕幾绝尚蕃育而與白人爭者,非黄人乎,亞洲黃人,藩属于人者多矣,峙于大東者非我日與支那乎,白人之仇视我與支那久矣,悠悠久远之計,宜早思之,觀欧洲列國之最近政略,辄以征服异種为主義,彼經略亞非利加,開拓南美利亞,闢澳洲南洋,皆存芟除異種之意,今瑪雷族,(澳洲种)內革羅族(南美种)日就絕滅,若施之于亞,我等其殆哉,歐洲列國于此等未開化之地,征服之易,猶推枯拉朽,其得地之大小,視灭種之多少定之,而所平者只有灭絕,无所云战爭,察今之現狀,與未開化之國,大異其趣,彼昔轻侮黃人之國,與他族無異,及日清之战,見我日本人伎俩,遂悟黄種人亦难侮,反有大畏之色,由是易平滅之想而為爭戰之謀矣,蓋黄种人才物質之文明,不出白人之下,若纵之使學,正他日白人之勁敵,故始焉欺之,欺之不得,继思制之,至制之不得,則爭之必矣,今日歐洲列國體力之強弱,能力之優劣,莫能相尚,故不敢自爭,又將聯合以征他種,分割支那之論,既屡言之,其是非且勿辩,而俄之分割支那,固已大定矣,總之黃人種國,宜講大同保護之策,彼聯盟以彝我,我亦聯盟而御之,則我岂可自诩一時,而遺悔万年哉,非徒鄰厚君薄,抑亦唇亡齿寒也,余日本人也,嘗欢作支那亡國歌者之浮囂,慨附和歐洲分割者之無識,而還念北京政府之兴敗,又不禁憂喜隨之也,然支那人民之存亡,非獨他人之憂戚,又關日本人身之利害,故自今日當待支那以友愛之情,诱掖之,開導之,計其進步,促其愤发,去其猜疑,除其媢嫉,使其生亲我之心,互相契默以保护同种,庶幾乎可,不然,飛揚喜跃,不及他顾,即有突起而制吾後者矣,頃者某自支那归朝曰,北京政府,依然頑冥不灵,尊大倨傲,无異昔时,绝无战败憤痛,改革文武制度之意,酣夢尚未醒,竟置社稷安危於不顧,然北京以外,有力之豪杰,竊悟三國同盟之隱謀,锐意支那之改革,新報提倡日盛,朝野略知警戒,其勢亦有不可侮折者,今已畏三國之野心,於日本之事情日密,此際我日本宜慎其態度,善研究支那之真相,定百年之宏谟,决不可妄動以陷列國之政略也,今之所最要者,我國之政治家,有志家,遊於支那,上交其國偉人,下聯其国之商家,彼此交通聯络,日進文明,則白人尚敢覬觎耶。

倭報館不主結援之策(译西正月五号日本人报)


  夫數年前民間之策士,或議结英,或议结俄,此輩身歷歐美,精通外史,闻其說者,無不信服之,然觀日清戰爭之際,英最初助清國,後見我旗色,遂翻然变計,而助我邦,俄法德最初表好意于我邦,末乃胁取辽東,成大反對,則外交之論,不能預定,且不能以外为定,當以內为定,何也,蓋能自立則無助亦可,不能自立,雖強扶掖之,猶自傾侧,況实非扶助之心者乎,我今无妄兴援结之論,如支那之墮人計中也,今之支那之倚俄,无論其蠢然而陷其钩饵,即援英亦見无益,德法已明彰異谋,更可知矣,要之今日不圖自立,雖至交猶不可也,策我帝國外交之要,亦岂能出是哉,今西洋俄法英德之强,視我之弱,人皆知之,然决歐洲諸国,不動大兵來戰我东洋也,試證言之,日清之戰爭,于我邦僅一苇之隔,且二十萬軍之寡,而軍衣粮食之轉输,已極其繁多,如我国以今新編之绝大郵運船名讚故九者計之,是船載重六千九百墩,可贮兵一千五百名,四周積粮等之,若動一師团,需此等船十艘,动十師國,需此等船百艘,若僅藉船中四边儲糧食,而轉運不靈,旬日之內,則其兵皆饿死,英俄德法之政治家,必能权远近輕重之宜否,豈有妄試此愚戰於我邦者乎。
  故诸國苟或以十萬之众临我,則我能擒之,十萬以上之兵,彼糧食彈药,决不能继,吾何恐之,此德皇所謂未有試大運漕於東方者此也,即彼萬一能勝我,而于我又何求,其割我九州乎,抑北海道四國乎,我國民决不服外國之治,彼亦知之,故斷不费巨萬之人命貨币以戰我邦,可早決也,或曰欧洲既可防矣,然俄自浦盐,可以千萬之兵,二昼夜而冲我長崎,宁不可畏乎,曰,是未知浦盐之实况者也,夫十萬之兵,與我東京日本橋區之人口等,而靜岡廣島金泽仙臺诸市之人數過之,若浦盐有此軍隊,商工之數必準之,糧食所输出入之额,亦必準之,则浦盐有此大市场否,是俄之袭击,更無足恐矣,若夫歐洲强國,以陆軍临我之时,必在支那国分割之後得蓄巨萬軍粮之所得屯巨万軍人之地乃可,今我邦且勿妄倡援结之論,而從速擴張陆軍,是为當務之急耳。
  然則海军如何,夫以欧洲強國海軍之力,胜我东洋万萬倍,人所共知,往時日本受外人之禍,如捕截東京灣入口之商船,東京百萬之人,期月而饿死無算,余輩亦悉恐之,然以今計之,無論那國之海軍艦隊,必得石炭數月之积,然後可行,今各國現得蓄炭场于东洋者,亦有限,其舰亦不能耐久,獨英有香港,法有東京,俄于浦盐,则有冰冻之虞,德未有贮炭之所,其海軍進退何能自如,是英俄德法之海軍联合而來,則誠為可懼,若各别而来,吾何恐之有,即果聯合以臨我邦,我堅持之數月,彼必降心求和,此可以前事證之,而知勢之必至于此,往者法戰支那于安南而法求和,俄戰支那于伊黎而俄求和,豈俄法之弱于支那哉,勢有不能耐也,今於我亦宜然,雖然,策至于斯,亦云下矣,徒曰结援,豈有益哉,吾請合我邦之心,無怵于彼,无恃于已,惟以講求防策,擴張海陸二軍也可。

工事 製钢新說


  西十二月三号,伦顿工藝世界报录波羅茶來稿云,钢有一種奇性,余考得已越七八年,係以數式钢,製造同式之小刀,用以淬水而得之,钢有數種,或为遮拾父子所製者,或同業各店家所製者,用以製刀而淬水,見热度雖同,而所得之堅软則大異,又覺刀口之处,既變冷而復生光,乃持入黑暗之處,将各種細为比較,則更明显,凡同种之钢,其變火色必同,不同種者則異,有一種自爐取出時甚红明,在黑處見其渐变黑暗,至某度忽然复显红明,乃再渐渐變黑,又有一種先由紅明變至极黑,甚於前一種,然後復显紅明,由是復黑複明數次,始不見光,又試得淬水使其堅剛,則有數種宜於大热,有宜於低热,其宜於低热者,若淬之於大熱,反不得堅,因此吾不得其故者久之,但既有此異事,則必有可解之理,乃告於同业數人,初或不信,試之乃服,後見士柏報曾录一論,論及此事,殆有他人先我而知之者矣,惟吾未遇其人,今請以己見告我同業诸友,看其當理否,一問钢何以冷而复熱,曰,此是钢受热,既大於伏熱之度,則钢纹有變化之事,二問钢因伏熱而變何故,曰,此殆非吾所知惟以理推之,或係遵化學之理而变,或係变其質點之摆列,或炭質之變形,(钢内必含炭质炭质炭有多种形式如钻石煤炭木炭烟炱铅笔俱异形同质之物)三问何以加热于钢以慢为妙,曰,因其啄取伏热必需时,急则不及吸取,四問若將钢亟加大熱則有何害,曰,凡钢大具則外皮先镕,而內層尚未甚热,蓋傳熱需時,時不足則內热不如外熱之高,熱度不高,伏熱更少也,五問若钢受急热而淬於水,有何变騐,曰凡钢受急热則伏熱不足,淬水之后,钢质不堅而害其物,以上五問五答,大约易明也,按常所教之法,皆谓淬水時宜俟钢紅若李色之度此則甚谬法不能拘泥若执用此法必不能時時如意,盖钢式不同,火色即不能同,李色之紅,乃火式之甚低者,有等钢虽加热更大,而淬水成物,尚未坚剛,可知不能以此色為定則也,然則淬水之時,當以何为準則,蓋必先由慢加熱至钢鳞將脱之際,乃持至黑处,觀其變色,俟其變至將複显紅之时,即是伏熱將散之時,可以淬水矣,若太热或太冷,皆不足之謂也,自記其所需之時候,所變之形式,下次依样为之,永无失悮,但其色之深淺,可因審色处之光暗而異,故最妙以極黑之处為淬水之所,然别處亦非不可,但辨色較難耳,由是可得一標準之法,无論何種钢,皆可得极堅剛合法之度,否则過脆過软,皆非所宜,淬水變堅之理,或係钢身受冷甚疾,伏熱散去亦疾钢內質点,不及復形,譬如炭質不變為筆铅之軟性是也,然則製造钢器,常有奧妙之理存焉,惟各人每秘不宣,以为已利,是以同業不得互相资益耳。

商事 萬國赛會保護商牌公約


  西二月十四號,紐約格致報云,工商各業情形,日有遷變,自昔製造家,每積日累月,造成貨物,多方移之於市,俟全數售出,然後再行選製,今則以輪艦火车之捷,消息靈通,懋迁不難,改制亦易,近復有赛會之开,集天下萬國之貨於會场,各國工商,欲行其貨,只取具式樣赴會,以唛頭为號,如货物精良,後日必倍易銷售,此所以市情轉變之速也,萬國赛會創設於伦顿,時在一千八百五十一年也,越二年答步连城,(阿尔兰旧都)及美國紐约,又二年法京巴黎,均续有開設,至一千八百六十二年,復會於倫顿,八百六十七年,巴黎亦復會,八百七十三年,維也纳(奥国京都)聞風而悅,亦舉赛焉,以後天下钜城名都,踵而行之者不勝紀矣,賽會以奇,其事甚美,惟是奸商每乘此作弊,如甲有貨品極佳,以某号為招牌,乙利其貨之驰名,特偽造一貨,冒甲之招牌而售之,甚者有賽演同类之物,至甲乙相讼,难辨其誰先誰後,故開會之先,須設法杜絕此弊,有人倡議已久,直至八百七十三年,维也纳赛大會,始大聚天下工商而議之,所議猶未协,複至八百七十八年巴黎第三次大會,再議之,公舉董事多人,往請法廷保護工艺,初議如法廷不允,則申請別國,乃法廷喜如所请,相與立约,猶記當年集議费時之久,蓋自一千八百八十年十一月四号,至八百八十三年二月二十号,始全定其议,此約章明定賽時商牌,不許他人冒效,並約國通商貨物所行之處,皆准給予丕但護照,初會時,則有十九國欽使来会,一阿根庭,二奧恒加利,三比利時,四巴西,五法兰西,六英吉利,七刮添美喇,八意大利,九鹿閃卜,十荷兰十一挪威十二葡萄牙十三俄羅斯十四瑞典十五瑞士,十六土耳其,十七美利坚,十八乌拉圭,十九委奈瑞辣,时我国相臣威廉衣滑士曾致書於駐法美公使奈士君,與駐比利時國之美公使撥南君,言議保商牌之事甚當凡工商務最盛之國,尤當加意,今既有此舉,我國人與會,應極力赞成之,當時謀國者已属有心,然考我國定制之初,曾未及於商牌,故八百七十年与七十六年,屡因爭認商牌訟於官,今各國有互保商牌之事实,属美人至願,更考八十三年三月二十号,定約時,祇有十一國公使到會,蓋即比利時,巴西,法兰西,刮添美喇,意大利,荷兰,葡萄牙,沙路滑度,沙户亞,西班牙,瑞士也,乃沙路滑度,不知何故,竟退不与約,然至今守約不背者,僅七八國,試將其條款之要者传之,第二款同約各國工商,可彼此來往,保護約國工商号牌,與保護本國工商者無异,第六款凡有商牌,可在本國报官註冊者,即可在各約國報冊,惟有妨於主國者不在此論,第八款既於一國报冊,則餘約國皆須保護,不必遍報,第九款如有某國商貨,本不合某國報註商牌之例,竟敢冒稱已報商牌,而运其貨售於别国,別國可執之,不論其合於別国之例否也,第十款凡貨物無論假冒招牌,或假冒地名,有心作弊,皆應被執,第十一款凡有大赛會,此约尤要遵行,第十三款擬在班尼設萬國商牌約局,第十四款云现在之約章,恐未臻妥善,應懸期集議更订。  未完

德属商政日盛


  西二月五號,東京日日新闻云,德属地貿易日趋于盛,出于列國之上,去二十九年其属地貿易,總值四十四萬八千七百五十磅,今年五十六萬七千四百磅,其中屬德貨之输出者,三十萬七千一百五十磅,输入僅二十三萬零二百五十磅,比之前年高出多矣,唯各属地树立以來,德人在彼者頗少,统各属地由各國移寓者,一百二十五万人,德僅一千八百零三人半,尚以兵士官吏充數,然數年來移居漸众,增至一萬九千三百八十八人,然在非洲属地內商業之隆,以德為冠,其土產以架啡煙草棉花樹胶椰子为最近,有開掘石炭坑,開五金水晶鑛,又開通鐵道,則其农工鑛产之富殖,殆進於無窮也。

格致燃燈新法


  西二月十八号,倫敦格致择录报云,製光之法,由粗而精,自古及今,不知幾更易矣,其用落花生油荳油菜油茶油木油與乎各種植物之油者有之,或用牛油猪油羊油,與乎各种獸油者有之,或用鲸油鳘油,與乎各種魚油者又有之,或用蜜蜡樹蜡乳香,與乎各種樹脂者有之,忽而别開生面以醇酒,以松节油燃灯者有之,以醇酒溶松香燃灯者,又有之,以上诸法,已嫌费重,或以煤炭製氣,燃燈者已觉新奇,次又得地中產煤油,其光甚明价亦贱,次又得地中产煤氣,近其地者竟用之不竭,然以上諸法,仍嫌未极光明,或又有以轻养二气燃火,射白石粉條而放光,光能四達,次又以鎂質燃燈,光同白昼,皆嫌所费太重,格致家見雷電閃光,明照百里,遂想入非非,因製同種之電光,果然费廉光大,今天下大城名都,海口燈樓,几盡废旧物而用電燈,然電燈雖光,而费亦奇重,且取携不便,今有千百格致士,另考用一種气质,名亞舌梯连,以代燈燭,或可去以上诸弊,而益显其奇焉,亞舌梯连者,本非甚新之物,化学家雖不慣識之,而实则知有此物者甚久,前有化學士爹维,意欲以葡酸與炭末二者同製鉀質,經炼之後,偶以水淋之,忽生一種氣,即亞舌梯连也,嗣後有數人講求便法,而製此气,諸法難以備述,茲請略述其一焉,燃電灯於轻气之內,燈嘴二條炭精之間,即成一種气質,乃炭二轻二所化者,亞舌梯連之分劑,亦是炭二轻二,故大電燈燃於轻气內可得亞舌梯連,今竟於電氣火炉內,得一種雜質,名钙炭,由钙炭即易製亞舌梯連电氣火炉,另能製數种炭之雜質,均有奇性,如鐟炭一物,出自此炉,其堅特甚,能锉钻石,又如矽炭,亦甚堅硬,人用之以為磨刷钢器之料,製钙炭之法甚浅,其生料不過煤炭渣,(西名哥克系蒸煤气所余下之炭价与煤炭无别)与石灰二者而已,但极难使石灰内之钙质,与炭化合耳,欲得其化合,非有七千度科伦表之電炉热則不可钙炭一物既成,则以水淋之,即生亞舌梯连,钙炭之重率为二(二二六),略大於水之重率二倍,藏於干燥之空气內,亳无臭味,但一遇湿气,即生亞舌梯连氣息,與別不同,无焚炸之虞,自不至伤害人身,遇水則化分为钙養,与亞舌梯連,亞舌梯连,乃无色之氣質其,臭味特異,然尚易於嗅,又略似燐臭,與加力酸臭,其重率与空氣之重率相比,如九之與十比,平常煤炭气之重率,為空氣重率十分之六,平常热度之水,能溶亞舌梯连气於內,至本体積之多而止,用一甚微之燈頭,並甚微之壓力,則能燃極明之灯光,或兼以煤氣亦可,其灯光色白如日,且目能正视之而无傷,凡人一見之,無不喜用之者,但必问及其危险否,並問及费耗幾何,蓋從来燃亞舌梯連者,多未得法,故有危险发炸之事,或虛耗钙炭之料太多,而得亞舌梯連太少,故人多未敢試用,欲免此诸弊,全憑發氣柜之得法,利物浦埠,有利化亞舌梯连公司,果製成一柜,能發亞舌梯连氣,毫無危险,且少虛耗,本報敢稱其柜,甲於别家所製者,該公司刊有告白云,亞舌梯連燈,能燃於大院堂,礼拜堂,學堂园亭馆舍,火车站房,街车內,火车內,地窖内,店舖前,大船艙中,舞会堂,打球桌,夜间照像,戲院,显微镜,晒相,其價之廉,大家小户,皆能购用,其用法之浅易,雖小孩用之亦無贻悮,取光之大小,可隨意为之,亞舌梯连灯佳处,安靜于火水油,且胜於别燈者甚多,一则考核得此光之色無異日光之色故花锦之色見於此灯之下,無异見于日光之下,二则亞舌梯连光力,較大於煤气灯二十倍,亦遠勝於电灯,三則燃此燈於屋內,天花板不至为煙煤所积,堂中書画,亦不致被煙薰黑,若偶然說吸此氣入肺,亦不若煤氣之毒,用以照像,則奇妙无與比云。

医治羊癎症方


  西二月份纽約醫藥月報云,据窩大君所述付列池色君,醫治羊癎症之法,先教患症之人,於每日服鴉片數次,连服六禮拜之久,由少增至每日服十五西釐,或能受之者再增,至是將鸦片之劑漸减,而以大服臭代之,每日服臭多至九十,或一百三十西釐,连服此药至六月之久,隨後每六月之久,減轻一次,服至第三年,每日約服十五至三十西厘,常宜安息在床,如覺小腸有所不安者,乃此藥之效,若食物愈能謹节,則功效更速,曾以此法医治五十五人,获全愈者有十三人,略見效者亦十三人,病不變重者二十七人,变重而死者仅得一人,全计每百人中,應有五十五人可收效者,則此方誠為治癎之良法也。

考騐水质


  西二月十四號,伦頓工艺世界報云,水之為用最广,飲食洗澣,無不用之,然必以純淨为佳,若河溪井泉之水,类皆含雜质,凡有石膏粉,與钙养炭養二粉溶於內者,可供钦食,而不宜於洗浴,凡有腐植物溶化於內者,饮食洗浴皆不宜,若兼含铁質,或硫强水者,用以泡药,更为大忌,然從來無便法試之,而知其含何杂質,今有一法,頗称簡便,用淨肥油鎔化於醇酒滴入水內,水內若無钙养之雜質,則水清如故,若有之,即變乳色,或以淡轻(四)養惡西力酸,滴入水內,则钙养炭養二之粉,必結乳色,久而沉底,或以钡绿滴入水中,如含硫强水,或石膏必成乳色,久亦沉底,或以鈤养锰养(三)滴入,則初規紫紅之色,若水內有腐烂之动物质,则色渐变淡黄,或加普魯舌钾养数滴即變藍色者,其水必含铁質。

略论男女生成之數


  西二月二十五號伦頓格致择录报云,天之生人,似男常多於女,而長成之時,則男女之數又略相等,盖男子好戰,又經歷险遠,易致於死,一千八百二十年時,法國女多於男九十萬,此因拿波崙第一之战,伤殘人命過多所致,一千八百三十五年,女多於男六十萬九千,一千八百四十年,女多於男四十二萬,一千八百四十五年,女多於男三十一萬大千,至一千八百五十年,祇差一十九万三千,此固造比之功能,而其中亦有因乎人事者,格致之士,所當深考也。

樹藝求精卷一其炭料与养气,皆由其本体消磨而发出者,故知养气之力,常在植物身内化分其炭质而為养氣也,又知植物內有等质料如糖之类,常被微細管感化而为别質數件,其一件为炭气,惟在光处,此炭氣竟被葉之绿汁镕化,变为別質,实無外洩之事,故考究植物,发炭气于黑处,勝於光处,惟在光處,可試知其必有炭气生成者,可用新石灰水浸鮮葉於內而摇之,渐見水色變白,此是炭氣与钙养化合之证,又曾考得濃雲陰雨之日,植物或放炭气,或放養氣,此則因光之濃淡,又因树之年岁情形而異,然夜间植物所放炭氣,遠不及其日间所收入者之多也,有哥莲溫打者,考得日光正照之下,一樹所吸收炭气,等於其全夜所呼之炭氣矣,包盛葛曾於五月以後,十月以前,擇三十一日,自朝八点鐘,至暮五點鐘,測試得一树每點钟绿葉之面積每平方的數篾打,(约合华九方寸)吸收炭氣五(二八)立方仙的篾打,(每千平方尺面积吸炭气五立方尺二百八十立方寸也)又於黑處迭試五次,得每千平方尺,每點鐘发出炭气三百三十立方寸,可知日收夜放之迟速差十八倍。


  葉汁色绿,因含一雜质名哥羅立非路,即上文所言之炭养輕二,但葉色有红者,又有藕灰色者,而亦能化分炭气,因其炭养輕二較小,而陰藏於紅色之內,有沼羊路者,考知紅葉化分炭气,果不如綠叶之多,竟有差至六倍,且見青葉之長大,必較易於别色之葉云。
  植物有资於淡氣而生,上文已略言之,然空中淡氣,实不能直养植物也,故欲得禾稼发生,必須多取含淡气之药料,如淡養(五)與淡轻(四)之盐類下於田,不然,亦要於田之旁,多種荳类或可以不下此等田料因有一種璧他利亞,(微细生物)能收取空中淡气者,附于荳根而生,此種璧他利亞,無非能將淡气化为異質,可助荳之生長耳,此其故,尚待後章再詳之。
  前人因植物不能直收空中之淡氣,久视为奇理難測,蓋以十分空氣,淡氣居八,而且無時不流荡於宇內也,故化学家常於此研究其理,不忍以其难究而舍之,包盛葛,嘗以密氣玻箱,栽種一物,先將其坭土核過,实無淡氣,又无炭质,惟添炭气以补之,及至其物長成结子,並拔起其根而核之,又取其同種之菓核而核之,得其全株所含淡氣,反比同種之菓核所含淡氣為更少,是枝葉不直收空中淡氣之显据矣,惟謂璧他利亞能取空中淡氣,传与植物,故人又疑及有种植物枝體,類乎璧他利亞者,亦能自取之,已經試多次,水土中若毫无淡氣,又无合用之璧他利亞,則植物多不能生,然须知空中尚有淡氣(四)或淡養(四)之微气,可供植物取用,試騐时慎将此二種氣驱散之,乃騐。
  空氣內有淡轻(四)养炭养(二)氣,植物能收取之为用,若試於密箱內,特备此料,使其散作气則种得之物,自然暢旺,不必其水土多含淡氣,但可惜者空中虽有此氣,而为质甚少,若能多得,誠可貴也,曾試得每万分空氣之內,僅含此氣二分至四分,然已能使植物挺生矣,又考得枝葉之吸淡轻(四)养炭养(二)气,不必藉日光,缘枝叶內有酸質一種,可镕化之。
  空气必含水濕,平常時每万分空气,含水汽約四十五分,至所含之多寡,仍因熱度之高下而异,如科伦表三十二度,空气能含水汽至本重一百六十分之一,热每增高二十七度,濕汽即加倍,譬如三十二度,含本重一百六十分之一,五十九度,增至八十分之一,八十六度,增至四十分之一,一百一十三度,增至二十分之一,是也因有此水汽,故有如楊柳之枝,折而垂於陰处,久而未枯,竟有耐数月之久,而尚發青者是也,由此而証其所以久而不枯者,因能由气中取水而滋润之,有人曾说植物枝葉常吐水濕,嘗確考知其雖吐水濕,而亦吸水湿,雨露降則苗勃兴,可为此事之证,其吸水濕之多少迟速異同,仍因樹之種類,气之干燥寒熱而别。
  有多种樹葉能卸水,不被其沾溃者,此因其面有油蜡質一层,或面上多生細毫,如莲芋竹等葉之类,雨時既不沾水,雨后亦能鲜潤者,此因葉上有水珠化汽,而阻葉之吐汽,故葉從根得水,而復見鲜润也,然此特即尋常多葉之树而论,若萍草青苔之类,則以多受水润,而滋生愈速,若在干燥气內,不久即变脆硬矣,枝葉之能吸水湿,其理固然,至值物全身之水,则尽来自根荄,盖葉所得之水汽曾不及其所吐者之多,根荄吸上之水除吐散外留余者,則含炭养二气,由此,而变化各质,其轻气之质,亦由水而变,或由淡轻(四)轻(二)硫等質而变,微細管中,另有未变之水,混杂其间,枝葉吐散水濕,以天气干燥之時为多,故日光之下,所吐常多於陰處,而夜間亦不能全无,至枝葉之常青者,比別種枝叶呼水汽更多,夏暑之天,見嫩葉遽凋者,則因其吸散水湿,較多於根啄水湿也,至於雨後復見鮮润者,大抵因天气既涼,而气之含水又足,有以阻其叶之散水耳。
  植物之生長,多赖於热,据而論之,則植物生長之速,可與水土風氣之熱为比例,常言谓料理田土虽極善,亦不及天氣調和之大益,的梳沙又言,土宜不及天气之美,曾見斯士利与卡立巴利亞二處,有植物生長於石卵田之上,若在瑞士國,此种田地,即弃不顾矣,而亦能生物,此必有理寓焉,至卑近侯所考知一种果树,長於煙囟之后,煙氣薰之,其成熟特早,且有火之處,竟能使树枝伸入屋內,葡萄树种近厨竈,亦必早熟於旬月之前,按田土之熱,随处不同,不獨因日力之烘照,亦因風所自来之方向,雨露霜雪,變热为寒,人皆知之,而水浸能散热,與田面光能反熱,田面鬆浮能收热,田面有草渣措霉烂能發熱,微細生物之发酵亦成熱,此皆不可不知也。

考礦備要卷一





扫,扫使落玻盏,手法轻则无耗失焉次取泥锅将淋纸焚化于内加硝强水数滴,然後置於三角铁线笠,如第二十一圖,先以煤氣燈头轻轻加热,后加大热,使成无炭灰烬而止,涼之,復加初用之交感料,使變為合权之形式,再熱之,再涼之,然後將玻盏中之珠粉,一並加入,徐加热至將红,移置於付列查氏所製之火炉內,焗之至紅而止,取出待冷而後权之,此特为受大熱之质而用,若不能受大熱之质,则可免用火炉焗之,凡用以作此事之炉,不可兼作别事,第二十二图,乃此种煤气炉之一式,付列查氏所制者最合用,第二十三图,乃干气罩,罩内之气,恒以浓硫强水,收其水湿,珠粉既干,则防复收水濕,可存于此罩之内,珠粉连泥锅在火炉煆红之事,宜以钳取之,移置于干气罩之内,考核事业,大者可备大干气罩,置于天平柜之侧,凡焙干与煆红之珠粉,未权知轻重者,须全收藏于此罩之内,热锅收藏于内,约俟二十分钟之久,即复凉,可取出而权之,若未凉而权之,则易失准度,凡易收水湿之珠粉,须封盖而急权之,若有一物前后权之轻重有加者,则知其为易收水湿之物,若有物防及已收水濕者,可再煆红一次,密封待干也,凡物先经醇酒伊打,及别项易于飞散之流质洗之者,可用滚水炉干之,若无水相混,则甚易干,不及半时之久,即可权之,有时仅干数分钟之久亦足矣,先连锅权得轻重,后减锅与灰之重,可设一数表于下以明之。
  珠粉连锅连纸灰共重 一十一八三加蓝
  锅连灰共重 九五二五加蓝
  相减得珠粉净重 ○六五六加蓝
  淋纸灰之重,切勿忽略,虽极佳之淋纸,仍有灰,欲知其灰之重,可取淋纸十张,焚煆成白灰而权之,随后每次所用淋纸多少,可比例而知其灰之多少,每张淋纸灰之重,约为零○○四加蓝,至零○○五加蓝,视纸料若何而异,既知其灰之轻重,则将其三式纸,以针钉为一贯,如第二十四图,将其灰之重登记其上,以便查考,学者须知推算明白,盖数虽细微,每易牵涉所用之交感料,以妨其不洁净,而混含所求之质,譬如攷核银矿,则所用铅养与铅为交感料者,其铅养与铅,罕有纯净而不混含银质也,又如攷核鉮质,则所用之强水与锌绿或铁绿为交感料,必含鉮质若由铅之混镕汤,加锌箔以结铅珠粉者亦中此弊,因锌内每每含铅,加感料不纯净,核得之数必不准,若妨其不準,可將同重同式之交感料,另核得数,与前數相减即得,或嫌加感料所混含之杂质太微難核者,可取所求之質,权知轻重加入,待收得之質权之,所增之重,即混含之數,譬如硫強水,若妨其含铅,欲知所含多少,又嫌太微难权,可加极淨之铅养硫养三若干,同煆至極干後,權之所得數內,减去所加者若干,即知該硫强水內含铅几許也。

第四章 論憑量積而考核諸法


  此章所論,一考究所用交感料之量積,二考究變成物之量積,譬如強钾開水,有深色,铁镕化於硫强水有淺色,且兩色各異,兩相和混,則色盡消灭,及至剛剛消滅之時,锰強鉀之數,与之鐵數有一定之比例,故二者有一为已知,則其一亦可推算而知之矣,其比例如有微差,由於權量之不準,然此常事也,考核各事均有之,惟差悮有大小之别耳,又凡所考为理之同者,設若鋅为已知之数,以輕綠酸镕之,則泄出一種氣,其氣能量之,有定重之鋅,即有定量之氣質,是故知其一,即知其二,再者如有一物,其多少可因其药水色之深浅而測之,別事皆同,則是药水之色,全赖其所含色質之多少矣,故有药水二杯,其色均同,則其药之濃淡,亦必均同,以此法估計,必無差爽,已知其一,即可推知其二,此三者可推为量法考核之准,三者約言之,曰抵消之度,量氣之度,辨顏色之度。
  曷云乎抵消之度,曰凡有定數之药水与藥气,即含有一定數之原質或杂质,以此推算,恆有小误,其的確之重,須久习始能核定,习愈久則所差愈微,可由四次估計之數,取其中數,從此又可知其差别,譬如第一次試得鐵零五厘,鎔化後能消灭锰强與五十零三立方厘之水色,再試之能消滅者,或为五十零四立方厘,或為五十零二立方釐,或为五十零三立方厘之锰强鉀之水色,則見其法所差誤者,在零二立方厘之限內,若再有鐵,無論多少镕於水,能抵消五十零五立方厘之锰強钾水色,即可定其鐵多於零五厘矣,再加习試,則所差雖極纤秒,愈知明白,若其鐵水能抵消一百零零六立方厘之水色,則有比例五十零三之於零五,如一百零零六之於一,故知所含者略为一厘之鐵,若抵消一厘之鐵,用一百零零六立方厘之强鉀水,復試一次,抵消八厘之鐵,而用八十零五立方厘之強钾水,則可決鐵與锰強鉀水之數,恆有比例,此乃自然一定之理,然每考一种物,必須有每一种習試,且理虽有一定,然不過與以規矩,使人易明,不可拘泥,故凡考核之事,約知某式樣內有所求之质几許,則所習試與之为比例者,亦當用幾許,庶免差之太過,譬如三與十之比,同於六與二十之比,则一率与三率兩數颇近,而二率与四率兩数亦近,可无大差之弊,若三率改为六十四率即得二百,是二率之十,与四率之一百,有大遠别故易致差悮兹更將考

閩中新樂府耀地师牀,地師怒且语,主人伏如鼠,地师欢笑主起舞明朝得地生制府地師登山肩舆高山佃疾尾如猿猱,朋奸齐作主人賊,地師山佃甘如蜜,分赃不均忽懊恼,地師山佃辭颠倒,主人右地師,但求吉地无嫌遲,一年水患田不收,二年火患焚高樓,三年鹾業败垂尽,主人日夕懷隱憂,長生庫质黃金钿,華堂犹設地師膳,還期富貴墓中來,山南山北搜尋遍,地師橐未实,主人風水須時日,孰過荒涼权屋前,落叶成堆秋瑟瑟,地師通葬经,何不自家妥先靈,妖言惑众干天怒,人禍雖逃有鬼刑。


水無情 痛溺女也


  孰道水無情,無情能作斷腸聲,孰道水有情,有情偏浸出胎婴,女兒原是賠钱貨,安知不做门楣賀,脐上胞衣血尚殷,眼前咫尺鬼门關,阿爺心計憂盐米,苦無家業贻兄弟,再費錢財製嫁衣,諸男娶妇當何時,阿娘别有皱眉事,乳汁朝朝苦累伊,床上缝鞋袜,镜上梳頭髮,还要将來再费錢,何如下手此時先,一條银燭酸風裂,一盆清水澄心潔,此水何曾是洗兒,七分白沫三分血,此際娘爺心始安,從今不着一些難,所恨兒無口,魂兒不向娘親剖,娘亦當年女子身,育娘長大伊何人,若论衣食妨兄弟,但乞生全愿食貧,豈知聋聩無頭脑,一心只道生男好,殺女留男計自佳,也須仰首看苍昊。

非命 刺士大夫聽術家之言也


  我为非命篇,敬告士大夫,官元與比劫,立說殊模糊,嚴嵩有命为宰相,何為寄食死道塗,卫青有命為大将,何由幼作牧猪奴,若說宰相好,奚为不到老,若說将軍好,奚为始颠倒,我读蜀碧哀西川,獻賊殺人尸连阡,又讀嘉定屠城記,满城流血慘無比,其中生辰不齊一,公然一死同時刻,論命豈無应善终,刀來頭上同飛紅,仍云命自支干出,貴賤只爭時與日,譬如正午生尚書,逾午而生便吏胥,何不急着西醫手,刳胎取兒出其首,又如正午生寒乞,逾午而生任簮绂,過此為兒富貴時,何妨下藥延须斯,須知誕育有迟速,豈分貴壽與貧獨,堪笑为民父母身,談命却信青盲人,青盲愚妄百不知,只有恭維無是非,恭維门下有清客,何用青盲談命格。

跳神 病匹夫匹婦之惑于神怪也


  東村延跳神,北村延跳神,神能言語神如人,神頭不冠身不裳,冥目散发光脊梁,侏咒罢神蹶起,周堂跳跃不著履,神身垢膩神涎流,割舌醮血書黄纸,此紙糊门逃鬼蹤,此纸医病逾神农,病起酬神死則否,神退神身仍喫酒,神來跳躍狗驚吠,主人迎神先逐狗,西鄰寒病颤聲號,神来下藥需石膏,东鄰熱病塞其矢,神來下药需附子,危疾得神祛災星,吾命虽死神仍灵,君不见張媼花會神,張老得财近百缗,又不見李媼失猪神为查,李老陈馔供香花,跳神跳神何瑣屑,一糠一荳神皆決,父母遗體神弗憐,日费舌根数杯血,我聞神家居九天,奈何日隨惡少年,跳神少年皆無赖,赖神养活神功大,神之階級吾不知,但見凡神皆知醫,神來言语多难晓,神之從者多了了,我为跳神心胆寒,幸未相逢識字官,大杖三百神骽裂,赤光照耀骽欲折,紅過吾神舌上血。

哀長官 刺不知時務也


  長官長官風节高,口食粗粝身布袍,门庭似水杜干謁,门丁枯坐瘦見骨,三日厨中斷肉腥,上房燈火微于星,外虽寒瘦心則樂,一清谓足 酬朝廷,衙參门外昼鸣鼓,衣冠属吏齋太古,腳下都穿半舊靴,胸前不挂平金補,此言今日艳陽天,步行少省赁舆钱,彼言惜福福长保,充肠还是地瓜好,微言故使長官聞,甲能言儉丁言勤,長官聞语心頭慰,此间由我回風氣,廉名已跨海剛峰,心中肯把西人畏,西人縱使畏廉吏,長官當为 朝廷地,英俄德法如封狼,東洋尤嗜漁人利,長官屢屡挑歐西,西學不與中學齊,海口無兵內无備,先講修齊後平治,黑煙江上敵舰来,艦來何意君为猜,舰來即欲長官去,長官此去留声誉,属員大笑解千愁,大家明日穿皮裘。

郭老兵 刺營制也


  郭老兵,六十一,冊上署年四十七,同治初年入伍來,湘陰作帥牙旗開,裁兵加餉餉三兩,營弁畏服如惊雷,文襄去後營政異,堂堂虎將成狐媚,內營炼營戰守分,內營差费抽加四,隊長散钱权子金,子金即向餉中尋,餉歸手上仍空手, 月得糧才盈斗,已身无食还帮人,公帮又派十之九,萬種艱難不敢辭,辭時不免一身饥,准知殺賊非吾事,樂得升平聽指揮,老弱裁,餘了報,乌枪弓箭紛传到,府書协書均須錢,都督還征七八千,水師兵缺尤無價,只打乌枪不教射,買缺何妨措重资,當权子母救寒饥,君不見勇營帶飘红纓,五百只餘三百名,敵來均是空壁走,差錢剩免內營扣,我听兵言變淚垂, 九闇高遠应難知,武员俸薄官階贱,豈能死为 朝廷戰,武俸當文十之三,尚餘何法能征貪,我聞欧西都督貴无比,不數唐時耀金紫,將贵兵雄訓练精,永為邊患今誰止,及時好將營政更,營政不更败兆萌,試問內營郭老兵。

竈下歎 刺虐婢也


  青絲一束蓬蓬亂,清晨有人竈下歎,不歎食人残,不歎衣裳單,不歎欹枕眠不安,不歎震喝摧心肝,只欢主人顾,撩得家婆怒,草草画眉向镜愁,青絲豈为主人抽,主人眼角時流览,闺

路透電音


  西三月一十六号電云,中国已將旅順租與俄人,經在北京签約,恭邸欲阻其议,不遂,因辭總署之職,现以李鴻章承其任, 又云,上海報俄人要索中朝太甚,中朝特请英人调停其事,已準俄人租旅順大连湾,以二十五年为期,旅順任俄人屯水師,大连湾任俄人築车路,通至北京及满洲,大連湾則仍名为通商埠, 又云,现俄國已將派赴高丽代理財政,及教兵法之員撤回,以赂日本,今日人仍抗俄人取大连灣旅順口之事, 又云,现英京代中國筹款之股票,認股者寥寥,祇足三成,國人防中國有不測,故未敢認股, 又云,美戰船在夏湾拿毁炸之事,无論該船在船內失事,抑在船外被西班牙人暗害,華盛頓之人輒多怒情,現美欲择地,使美西兩國各派大員会议此事, 廿八号電云,法人要挾中國南方郵政局员,歸其国派員管理,中國已允其請,其餘要挾中國南方之事,俱议妥, 又云,太平洋某火船公司,有一船名中国,驶至皮廉海,触礁沉溺,搭客皆登岸, 又云,美总统谕令上议院诸大员,务须保全和局,不可与西班牙启衅, 又云,中国已尽允俄人之请, 廿九号电云,俄人于二十六号,在旅顺高悬俄国旗号,以获格为总督, 又云,美人查得绵战舰在夏湾拿失事,系在外炸毁,而西廷尚谓由船内失事, 又云,美廷照会西廷,谓古巴战后年荒,民不聊生,应停止干戈云, 三十号电云,俄人既调回代理高丽事务之员,以赂日本,现日人尚力阻俄取旅顺大连湾,又闻俄于前礼拜在旅顺升俄旗,至是日忽下旗,未知何故,现日舰皆聚于北直隶海湾,日人照会俄廷,令俄人速离辽东之地,英人又将其兵船,尽调往北方。
  本馆告白 本馆所存丁酉全年旧报自第一期訖四十二期每份减收洋价三圆五角有欲购者请备价迳函知本馆或向代派处周转自然随时寄送。
  又 本报去年附刊东方商埠述要丁酉列国岁计政要二书今因其卷帙繁重拟另本升行以供阅者快覩一俟装成出售再行布告。
  又 本报向用本槽纸装印今因市上销售一空致本馆无从采购迫得暂购洋纸印出一俟购有此项纸张即依旧装印非漫为爱惜赀本计也阅者谅之。
  又 本报自开办以来叠蒙京外大府札行又承海内大雅不时赐教是以日见推广惟各省府及外洋尚多未能徧派之境无论那处士商有欲代为经手者请函商本馆或寄函至上海大马路泥城桥大同译书局内本报分馆商订一切可也。
  又 海内诸君凡有寄函来购报及商榷报例惠赐文件附印等事所有寄赀务请自给本馆实不胜应酬尚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