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二十三年三月十六日弟十二

三水徐 勤撰

論俄國不能混一亞東 地球大勢公論一之二 續第十一册


  釋之曰,九畏之說,子誠辯矣,論誠巧矣,厥理厥勢,似畧知其梗槪矣,呌嘵之民,迂謬之士,其藉爲口實,奉爲至言,而罔有異同矣,然究未考失古今中外之故,洞夫列國强弱之政,悉夫民心趨向之由,窺夫五十年交涉之隠,似是而非似辯而僞,似實而虚,似理而亂之言耳,夫黑海之峽,所謂天險者也,而土不守矣,興安之嶺,所以間中俄者也,而吾弗土矣,瑞丹比荷之國,衝介於强鄰,墨秘巴智之邦,巋然於西美,百餘年來,威頓之法行,弭兵之會立,爭奪相殺之禍少衰,平等自由之理畧講,雖形勢未便,土地不廣,猶可國也,若夫俄國之士,表廣無垠,戸口寂寥,荒而不治,西伯利亞一部,傷於獸者,每年至二萬六千餘人,士田之蕪穢,林麓之阻深,與新疆西藏之屬,非澳南洋之島,相等■耳,不自理而治人,不近務而遠謀,不内圖而外取,有是理耶,此地勢之不可畏者一也,
  智伯以屢勝而亡,符堅以至强而敗,馬基頓運一于歐洲,而再傳淪替,拿破崙行霸于西土,而卒爲亡虜,土耳其陸師苐一,水師苐三,而日就危亡,蓋學較未興,國本未立,窮兵黷武,驅民于死,未有不覆亡者也,方今地運轉變,民智大啟,文教萌興,士農工商其卒伍也,窮理格物其韜鈐也,學會議院其營壘也,美國以二萬五千之兵而立,瑞士以文學弱小之國而存,希臘以聲明文物之舊而復,至遠之砲,至堅之艦,至利之兵,至强之卒,至捷之路,適足以自傷其民,自亂其國而已,印度之氓,非洲之奴,西域之囘部,非不好戰而樂死也,非不銳悍而勇敢也,而衰弱至此,此强兵之不可畏者二也,
  傳曰,古者不盟,結言而退,記曰,謨誥不及五帝,盟誓不及三王,質子不及五霸,蓋列國並立,互相猜忌,盟誓約章,未可恃也,法之在歐洲也,德結不解之仇,英懐埃及之怨,内成孤立之形,外無援助之國,欲聯意奥之强,而德意奥三國之合,未易離也,欲聯西班牙土耳其之大,而二國之弱未能助也,欲聯丹荷比瑞之衆,而諸國之小,不可敵也,欲聯南北美洲之民,而合衆之國,弗與外事,莫我從也,于是觸天下之忌諱,犯天下之大難,訂莫逆之交情,爲犄角之形勢,萬國撓之而弗阻,英國訕之而弗恤,天下危之而弗懼,智者愚之而弗恥,路費之弗充也,則籌巨欵以濟之,遼東之未還也,則遺水師以助之,嗚呼,交誠厚矣,誼誠篤矣,無識之士,咸以爲至誠之心,雖百折而不囘,守約之堅,雖萬變而不渝矣,且夫助紂爲虐之謀,如虎附翼之計,唇寒齒亡之憂,鄰厚君薄之義,法豈不知之深,而慮之熟哉,其亟于愛俄者,非愛俄也,其樂乎助俄者,非助俄也,蓋所以制强英,報德仇,傾埃及,窺東方,保利權,而强國體者也,設事變一起,戰禍孔亟英日相約而攻俄東,德意奥相聯而攻俄西,吾恐法亦置之度外,按兵弗動,坐觀成敗以圖自存而己豈復能遣水陸之兵助億兆之款以濟其急,而救其危,如鐵路遼東之故事耶,此聯法之不可畏者三也,
  安南之路則抵龍州矣,缅甸之路則達雲南矣,印度之路則及西藏矣,其運餉之便,非鈍于俄也,調兵之速,非遲于俄也,取中國地土之易,非難于俄也,德涎黄河之險,英窺長江之利,日扼南北洋之衝,奥意葡丹荷比之國,亦磨牙涎舌,思分其餘,故鐵路之成,適速天下之亂,啟請國之爭耳,豈能成逆取順守之勢,大混齊六合之統哉,此鐵路之不可畏者四也
  嘉慶十二年,而輪舟出,道光十年,而鐵路興,道光十七年,而電桿立,化濡滯于利便,變壅塞于通達,縮萬裡于咫尺,速旬月于旦暮,泰西諸國,因是而興,徧覓外土,悉通五洲,荷蘭至小之國,而半有南洋,英國三島之區,而地徧八域,蓋大地既通,日趨于一,東西之球,猶比鄰耳,五種之氓,猶伯仲耳,五十之國,猶一統耳,南北之極,猶同方耳,豈有遠近之殊,通塞之辨,水陸之阻,疆域之限哉,况暹羅安南失,而逼我廣西矣,南掌緬甸失,而鄰我雲南矣,南洋諸岛失,而洞我門戸矣,高麗琉球臺灣失,而狎我東南矣,羽翼之剪,將及于腹心,一統之形,且淪于公地,此勢迫之不可畏者五也,
  且夫木修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人,衆必非之,中國二十三行省之土地,四萬萬之衆庶,天時地利之和暖,物產礦質之繁盛,故天下諸國,思欲瓜分之,而同享其利也,向使中俄之約實為子虛,二國之交,未能固結,而各自爲謀之心,得隴望蜀之志,不因是而稍絕也,精練之甲兵,堅固之戰艦,不因是而勿來也,口岸之通津,山川之塞要,不因是而撤棄也,經營之商業,均沾之利益,不因是而衰息也,乃者日人之割臺灣澎湖,法人之據雲南土司,德人之開天津,英人之通梧洲,其爭先恐後之心,得尺入寸之計,豈非彰明較著之騐歟,夫波斯阿富汗土耳其諸國,亦曾與俄有密約之立矣,而諸國之地,猶未盡并于俄也,此密約之不可畏者六也,
  土國之積弱,已數十年矣,歐洲之保護,亦已數十年矣,咸豐三年,俄皇尼古路攻之,而不能滅也,光緒三年,俄皇亞力山德第一攻之,而不能取也,夫以二皇之英,数十萬之衆,持數年之久,其志力不可謂不堅且銳矣,猶不能拒英法而攘奪之,墟土國而郡縣之,况復分其勢于東方,而有兼顧之勞乎,且俄能分兵以亂土,歐洲獨不能分其力以爭東方哉,此亂土之謀之不足畏者七也,
  日本自改紀後,三十餘年,政事盡變,工商之業,智慧于西人,國勢之強,等列于第二,陸兵則踵毛奇之法,而諸國莫強也,器械則苗也理之鎗,而諸國莫巧也,水師則快捷之船,而諸國莫及也,戰艦之重,二十萬墩,泰西駐東之船所莫敵也,頭等之生徒,幾千餘人,與英之上等學校,罔分軒輊也,高麗雖棄,猶干預其政權,遼東雖还,猶責難於總署,西伯利之路,則私測之,琿春之險,則競窺之,亟營台灣以固其圍,速增戰艦以爭其勢,三年之間,台灣已定,水師己足,器械己備,而後事生不惻,聨合强英,爲先發掣人之舉,爲猛着一鞭之計,復遼東之地,塞琿春之口,拒南洋之津,定中原之亂,俄路未成,運挽不易,戰艦西來,勞師疲弊,無屯煤取水之地,無修船治械之澳,有迫不及待之形,有進退維谷之勢,其奈之何哉,此無敵之不可恃者八也, 未完

論今之時局與戰國大異


  數理歷萬年而不變,人事随時運爲轉移,國勢因古今而異辙,苟拘牽典籍,勉強附會,執舊方以療新病,服夏葛以禦冬寒,可謂之識時務之豪傑哉,今之言經濟者,擬時局為戰國,目俄爲强秦,一人倡之,百人和之,其說遂若確乎而不可易,彼蓋謂窮巷之儒,祇能學陳軫,周最,蘇秦,張儀,之一車兩馬,周流列國也,好名之士,祇能學商鞅,吳起,李悝,司馬錯,之辟草萊,任土地,富國强兵也,嗚呼,誤哉,環球之面,百國立焉,鐵路縱横,若縮地焉,輪舟絡繹,泯天堑焉,電綫迴繞,化畛域焉,東西南朔,若門庭焉,朝發夕至,近於鄒魯,何以游說之士,不復見於五大洲也,堅甲利兵,過於秦楚,何以戰陣之禍,不輕發於諸大國也,何樹龄曰,昔戰國之政,出自君王,今歐洲之權,在於議院,君民之趋向不同,而古今之世變遂懸殊矣,
  専諸進魚,荊軻獻地,若非仇國,即屬宗人,品位相敵,妒忌乃起,今則尼希利之私會,結自編氓,墨斯高之學生,囚於囹圄,此異於戰國者一,
  合縱連横,爲盟主者必屬秦楚,珠盤玉敦,執牛耳者未聞邾婁,弱肉强食,小國大役,天下一是,振古如兹,今則英俄德法,共盟於瑞士之京,后帝皇王,來同於鄉老之地,此異於戰國者二,
  召陵之會,蔡衛爭先,黄池之盟,晋吴爭伯,大小輕重,楚子問鼎,朝名市利,張儀圖周,杞宋齊魯,紀年不同,顓頊夏商,用歴各異,宗周蠢蠢,空有作君之名,天道悠悠,執是作師之統,今則定公使之班次,羅馬居先,數陽歴之春秋,歐美同朔,此異於戰國者三,
  一人爲剛,萬夫爲柔,一人有智,全國皆愚,然後捭闔之徒,妾婦之行,得以蠱惑權要,蠧國殃民,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今則議政之局,謀及庶人,辯難周詳,集思廣益,鬼谷子無以饒其舌,范應侯無以投其骨,此異於戰國者四,
  深宮九重,欲伏尸二人,而無可伏也,國門萬里,欲流血五步,而無可流也,雖有唐睢之勇,無所用之,雖有聶政之侠,無所行之今則飛車出而關隘失其險炸藥出而賁育失其勇此異於戰國者五,
  逆君之賊,與國之所惡也,倡亂之民,天下之所誅也,今則自由之黨,日本有之,革命之黨,英國有之,以美利堅爲藏身之固,以歐羅巴爲致命之場,此異於戰國者六,
  韓非子曰,天子愛及天下,諸侯愛及其國,大夫愛及其家,士庶人愛及其身,過於所愛者謂之侵,是以黔敖爲食,未蒙曾子之褒,子路施漿,先受端木之責,禮文是尚,仁道以衰,今則布德氏之施濟,欲遍五洲,合衆國之賑捐,將及千兆,以師得民,以儒得民,以會得民,以利得民,此異於戰國者七,
  天生五材,民並用之,闕一不可,誰能去兵,然古之整軍經武者,以光耀先王之宗廟為詞,今之拓地辟疆者,以豐殖百姓之財産為義,且古之鬭者,以弓鬭,以矢鬭,以車鬭,以卒鬭,鬭於有象,今之鬭者,以士鬭,以農鬭,以工鬭,以商鬭,鬭於無形,此異於戰國者八,
  既有八異,經世者當翻然改圖矣,不可自私,懼刺客之衆多也,不可自尊,懼公法之擯斥也,敬教勸學,懼爲荒岛野國也,舍已從人,懼爲獨夫民賊也,俯就輿情,避亞力山德第二之覆辙也,任言民政,散梯能欹鄰爾之亂黨也,大同之運方長,域民不以封疆之界也,息爭之會可成,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也,凡此數端,已露萌芽,培而植之,易為力耳,舍地球之善士而不爲,而欲爲戰國之良臣,其不爲子輿氏所痛詆者幾希,

上諭恭錄


  二月二十三日奉 上諭世綱着留京當差热河正總管着延會補授欽此 同日奉 上諭御史王廷相奏請饬整頓宗室覺羅官學一摺着宗人府會同管學大臣妥議具奏欽此 同日奉 上諭本日京察補行引見之太常寺卿慶福大理寺少卿三德太醫院右院判李德昌均着照舊供職欽此 二十四日奉 上諭長蘆鹽運使員缺着景星補授欽此  同日奉 上諭依克唐阿等奏勘估 福陵 隆恩殿工程請擇吉興修一摺着欽天監於本年三月內選擇吉期先行知照即着依克唐阿鐘靈届期會同敬謹興修餘着照所議辦理欽此 同日奉 上諭靈南曲靖府知府員缺着謝隽杭補授欽此 二十五日奉 旨刑部郎中定成着准其一等加一級交軍機處記名道以府用太常寺寺丞桐壽太常寺贊禮郎廣隆俱准其一等加一級記名照例用陕西葭州知州邊祖恭着准其卓異加一級仍註册囘任候升河南祥符縣知縣孫叔謙着回任准其卓異加一級仍註册候升前湖南鹤峰州知州吕品律着准其開復原官照例用欽此 同日奉 上諭吴廷芬奏請賞假囘籍修墓一摺吳廷芬着給假兩個月准其囘籍修墓欽此 同日奉 上諭孫家鼐等奏請以候補同知谢裕楷補西路同知一摺着吏部議奏欽此 同日奉 硃筆華金壽轉補左春坊左庶子李昭煒補授右春坊右庶子欽此 三十日奉 上諭四川成都府知府員缺緊要着該督於通省知府內揀員調補所遺員缺着潘炳年補授欽此

京外近事 恤兵要摺


  春秋無義戰,恶其傷民也,然不義之中,猶有義存焉,西人近年以來,設紅十字會,聘醫生随營療治傷兵,無論已國敵國,視之如一,蓋畧有大同之意焉,中日戰事起,劉峴帥王夔帥,曾聯銜奏請受傷并勇,賞給卹銀,經蒙 俞允,此摺聞風津海關洋務文案錢君鑅所撰,特錄之以供衆覽,
  欽差大臣兩江總督臣劉坤一北洋大臣直隶總督臣王文韶跪 奏,為打仗受傷殘廢弁勇,籲懇 天恩俯准,分别按月酌給卹銀,恭摺由驛會陳,仰祈 聖鑒事,竊維用兵之道,貴得軍心,必先生其激勸之心,而後能收折衝之效,泰西陸軍水師,皆有額設醫生,設遇交戰受傷,即可隨時施治,因傷成廢者,其國立有撫卹局,酌给粮俸,以終其身,是以人人思奮有车粼駟鐵之風,日本盡師其法,此次受傷軍士,國王親至醫院拊循慰恤,所以激勵將來也,我 朝厚澤深仁,凡有陣亡及積勞病故者,例得上邀 卹賞,以慰忠魂,而因傷成廢,不能作苦者,即聽其以窮餓終,似不足以廣 皇仁而作士氣,去嵗軍興以來,前敵各軍,受傷并勇甚衆,經津海关道盛宣懐,禀派西醫學生金大廷,並勸洋人紅十字會,馳赴營口田莊等處,沿途設局收留救治,其後營口失守,各處傷勇,陸續送至天津,並經盛宣懐與辦理東征粮台廣西臬司胡燏棻,饬北洋西醫院留養診治,類皆断手截足,傷胸折脅,實堪憫惻,因定作三等傷,創口既合,其願囘籍者,頭等給銀二十两,二等給銀十五两,三等給銀十两,復念該弁勇等,長途跋涉,費用不資,因擇其傷重路遠者,於粮台卹賞外,酌加津貼銀两,盛宣懐發銀一千六百两胡燏棻發銀二千數百两,凡籍隶南省之弁勇,給予輪船免票,北省者則分雇車船載送,數月之間,陸續遣發,共計四百餘名,其因傷成廢者,二百二十三名,傷痕較重創口未能驟合現在院者,尚有五十名,此等受傷弁勇,即已資遣囘籍,實無生計可圖,若不設法撫卹,設一旦疆場有事,誰復奮勇當前,且此次與日本交綏,前敵諸軍,勇怯不一,以彼聞風逃潰,轉得事外逍遥,而鋒鏑餘生,竟至窮途坐困,瘡痍滿目,疾痛切膚,惨不忍覩, 朝廷矜惠鰥寡,凡窮無可告者,各州縣有額設孤貧數十名,其口粮准作正開銷,所以周卹貧困者,至優且渥况,爲 國家出力,以致殘廢,顧可漠然置之乎,可否仰懇天恩,賞准在籍照練軍饷章支食步隊半饷,每月给銀一两八錢,傷殘而未成廢者半之,由各州縣按月給發,以終其身,傷輕已愈者,無庸再議,所需經費,准其作正開銷,據胡燏棻盛宣懐禀請具奏前來,臣等查该司道所請,實爲體恤戰士,激勸戎行起見,如蒙 俞允,即行分別造册,咨送戸部兵部立案,此外受傷弁勇,應由各營查明詳咨,援照辦理,是否有當,謹合詞恭摺具 奏,伏乞 皇上聖鑒訓示,谨 奏,

專使出都


  英后在位六十年,中國派張樵野司農往賀,已於二月二十四日出都,月之初間,當可放洋,司農久於譯署,一切交涉,向賴專裁,聞此次李傳相西游歸國,入主外部,兩賢頗有相厄之意,去冬俄使易人,傳相言於恭邸,謂既與俄暱,宜派重臣爲俄使,因舉司農充其任,司農推不欲出,後乃調揚子通往云,或曰,司農與傅相戲言,自云不願作長安居,傅相以爲真,乃言於恭邸,後司農自陳不欲,故俄使之議罷論,而此事既達 天聽,故此次泒英使,聊以结前事之餘波云,司農此行,數月後即當東歸,論者頗疑彼時必當 簡放疆吏,敭歷外任,不復安於譯署矣,

鐵路重臣


  東三省借地與俄築鐵路,既有成議,俄廷有管路大臣,專司其事,亦請中國泒重臣協理,頃已泒定許竹篔星使,爲督辦東三省鐵路大臣,聞俟七月返節後,即當前赴齊齊哈爾,鑒督此事云,又聞此次與俄所定之約,其鐵路永遠不歸中國,鐵路所得之利益,中國不得過問,故修路工料經費等事,亦一毫不勞中國著力,西報論者,謂此次許星使所管之事,不過如西國之巡捕頭,僅資彈壓而已,於鐵路中所應辦之事,一毫無所干涉也,

美國 鐵路總表


  二月十三號,紐約格致報云,近有人查悉天下火車鐵路之長,以我美國爲巨擘,溯原鐵路之築,始於五十年前,而今地球鐵路之成,將及四十五萬英裡,若接續而環繞地球,則行十八周,今者地球之上,幾無一國無鐵路,凡無鐵路之國,必塞滯不通,然必有通之日,後人知其益,遍地必如綱織焉,中國向不肯築鐵路,今亦漸知變法,已託美國代製車頭,以供天津北京一叚鐵路之用,兹將各國鐵路之長短里數,列爲一表,以便考究,
  德國二萬八千二百四十六英裡     法國二萬四千八百四十一英裡
  俄國二萬二千零九十六英里      英國三省二萬零九百零三英里
  澳國一萬八千六百六十四英里     義國九千零八十八英裡
  西班牙國七千五百四十八英里     瑞典國五千七百三十八英裡
  比利士國三千四百四十五英裡     瑞士國二千一百六十英里
  荷蘭國一千九百二十七英里      勞曼尼亞一千六百零四英里
  歐洲之土耳其一千二百四十九英裡   那威國一千零七十二英里
  希臘國五百六十九英裡        沙委亞三百零六英里
  各處小岛共六十九英里
  以上俱爲歐洲之鐵路共長一十五萬二千四百二十二英里
  美國一十七萬九千三百九十三英裡   墨西哥六千九百九十英裡
  加拿大並紐方綸一萬六千一百三十四英里
  中花旗六百二十一英里
  以上俱北美洲之鐵路共長二十萬零三千一百三十八英里
  亞氈底應民主國八千六百七十五英里  巴西國七千四百九十六英裡
  智利一千九百六十七英里       由拉圭一千一百一十九英裡
  秘魯一千零三十六英里        委奈瑞辣六百三十四英裡
  摩委維亞六百二十一英里       哥林卑合衆國六百二十一英里
  衣喬多一百八十六英里        英屬佳亞拿二十二英里
  巴喇圭國一百五十七英里       古巴一千零七十五英里
  擔面尼架七十一英里         别處海岛共四百五十七英里
  以上南美洲之鐵路共長二萬三千七百九十九英里
  印度一萬八千七百七十七英里     日本二千二百三十七英里
  俄國一千八百九十五英里       荷蘭屬印度一千二百二十二英裡
  小亞細亞一千一百英里        錫蘭二百七十一英裡
  暹羅二百二十七英里         安南二百零一英里
  中國一百二十四英裡         波斯三十四英裡
  以上亞洲之鐵路共長二萬六千零七十八英裡
  好望角二千四百四十英裡       亞路枝亞並吞尼士二千零二十九英里
  埃及一千二百五十九英里       柯蘭枝無禁國六百二十一英里
  南婓洲日主國六百一十五英里     訥他路三百九十九英里
  其他各處共七百七十七英裡
  以上婓洲鐵路共長八千一百四十一英裡
  島絲綸二千一百六十一英里      域多利三千零七十一英裡
  新南威路士二千六百一十英裡     南澳洲一千八百八十英里
  困士倫一千八百八十英里       他士曼尼亞四百七十四英里
  西澳洲一千一百四十九英裡      檀香山七十一英里
  以上為天下群岛鐵路共長一萬三千七百九十五英裡
  總核天下鐵路長四十二萬七千三百七十四英裡
  由此觀之,天下鐵路之百分,美國居其四十二分,全歐洲僅居其三十五分,若並歐洲與北美洲,則居百分之八十三,則美國鐵路之長,無與比較,次爲德國,三爲法國,四為俄國,五爲英國,六爲澳斯馬加國,又以每百英方裡而推,見每百英方裡之地,比利時有鐵路二十九英裡,英國三岛有十七英里,荷蘭有十三里半,德國有十三里半,瑞士有十三裡,法國有十一里半,義國有八里,美國有五里半,加拿大不及半里,墨西哥有十分裡之七,英屬印度有十分里之九,亞氈底應民主國有十分里之七,澳洲有十分里之六,又以人數而計之,則見澳洲每萬人有鐵路三十二英裡半,加拿大每萬人有鐵路三十二英里,美國每萬人有鐵路二十六英里,亞氈底應每萬人有十九里,瑞士每萬人有七裡,法國每萬人有六里半,墨西哥每萬人有六里,德國每萬人有五里半,比利時國每萬人五里又十分之四,英國每萬人五裡又十分之三,荷蘭每萬人三里又十分之八,餘則不堪稱述也,

法国 三徙成名


  正月三十號,美國格致報云,法京巴黎,本年在叅士衣利絲曾塲赛會畫藝,此次可算該會場賽會之末次,自後即舍舊謀新,另建大會塲,爲一千九百年賽天下會所用,查前於一千六百七十三年,法國會塲在巴黎雷亞路,今佛蘭姬氏大戲院即其故址也,至一千六百九十九年,遷至蔞嘩,改名加蘭加喇利,又于一千七百三十七年,稍爲遷改,仍在本蔞嘩埠之内,改名加蘭西倫,此處會場,開至一千八百四十九年,前後共一百二十二年之久,其名為西倫,自此以後,聽遷何處,仍以此名,是時另有叅地蔴士會塲,與之角勝,所以西倫會場,已經三徒,復歸巴黎雷亞路,至于一千八百五十三年,巴黎賽天下大會,西倫會塲即遷在天大會塲之中,至今未改焉料想一千九百年,巴黎景象更絢爛矣,

英國 討論歐非 續前稿


  夫非洲之收丹埃及,並無教民受虐於彼也,而我國竟興師動衆而侵奪之,無非欲開拓版圖,以致肝腦塗地之慘矣,雖然余嘗謂由英國而往印度,以蘇彝士河爲捷徑,我國宜畧要地於埃及,故我今日在議院斥其侵奪埃及之謬,彼巴路夥君舉我往日之言而爭辯之,謂余今日之言,與往日之言實相矛盾,不知昔日之言,原論於未據埃及以前,無非欲得蘇彝士河握之,非欲得隴望蜀,蠶食人國也,倘我國能常守蘇彝士河之要津,設有兵釁,以一九泥封之,敵船不能闖入,得此把柄,我國兵艦,足以往還印度英倫之間,無所窒礙,吾之願足矣,又何必糜巨費以侵奪人國哉,然則我國即畧地至亞甸而止境乎,然亦不可,倘各大臣擬增國勢於亞甸,余欲指囷以助之,至由紅海口以至印度洋,我國不必占踞,亦足以掌蘇彝士河之管鑰矣,彼沙士勃雷侯,屢謂我國爭進埃及,恐不利於朝廷,又引各良將之意以爲證,故議院大員,因沙侯之言,謂不如以財助埃國,令其變政,奈埃不感我之惠,寧甘居人下,不願與我國並駕齊驅,舉歐洲之人,亦不以我為德,謂市恩於埃及,實自掩飭其貪婪,如此舉事,將誰欺乎,雖乳臭小兒不可欺也,吾以為其計亦左矣,雖然以我英而治埃及,愈於埃人之自治,亦猶以我英而治中國,愈於華人之自治也,但糜饷以理埃及之政,糜餉以求中國之治,皆非余所願,故既知印度之要津,不必全據埃及而後能守之,則我國之糜費兵饷以爭埃及之事可省矣,惟有愛人之心不可省矣,然我國目前之舉動,何能表白我救世之苦哀乎,蓋我曾假仁義以取埃及收丹二地,而護突王釀成其惨刻之虐政,嗚呼,埃及收丹,並無教民受虐於其間,我英不遗餘力而欲拯之,今在突厥之教民受虐,而反任其顛連,袞袞諸公,是誠何心哉,今日阻希臘之義師,誠無謂矣,

德国 誅求無厭


  二月七號,柏靈益哥報云,近洋人求增上海租界,而總理衙門,答辭輕慢,真不自量矣,夫上海洋商,貿遷貨物,税餉加多,實有拯中國出債臺之勢,彼竟以侮慢而報之,豈人情耶,况上海所求之事,原爲合例,且上海向無礙於中國,不過其政治純美,而華民趨之,又代揚子江一帶振興商務工務而己,並無苛求另開通商口岸之事,近今中國之難事,無如求和於日本,然以勢相迫,無不應手,觀中國之怠,宁失一省之地,而不願託其政事於西人,中國或復請西人教其兵法技藝,然不過以之爲機器耳,而章程法則,仍須守華人成法,其已交西人督辦者,不論其爲官為師爲機器師,其名爲學西法,實則盡行中國舊習,彼以守舊為能事也,如謂中國有維新之政,實屬子虛,考其情形,較往昔尤覺固執,欲知華人之心,請觀一事即得之矣,近有西人告一華官曰,設使中國製造鐵路,全用華人督辦,而不用西人者,則難望西人代出股本,華官徐答曰,若果如此,則我自築之,無煩西人焦心也,我中國不復許西人攬重大之權,有如洋關之重者嗚呼,中國之積弊,人皆知之,加以國帑空乏,理財不善,日本之役,負債纍纍,誰肯出其所有,而任彼浪費,若西人不助貲本,又不兼理其事,安望華人作事有成哉,吁戰事而後,不顧恥辱,偷安旦夕,蒙蔽朝廷,尸位素餐各圖中饱而已,

日本 皇費議滅


  三月十六號,神戶又新日報云,代議員在國民協會商議,欲以日皇宮內,每年經費三百萬之內,撥一成以助造兵艦之費,大約再經衆議院商定,然後施行云,

賀英異義


  三月十五號,神戶又新日報云,六月二十號,乃英皇踐祚六旬慶典,我日不必遣皇親大臣往賀,可命現在英國之欽差大臣,加藤君兼任可矣,蓋此慶典,不過十年一次,非與俄皇加冕,初膺大位比也,故俄不得不派大臣往賀,而英則不必,昔英皇五旬慶典,適我日小松宮殿下遊歷各國,故派其便道往賀,斯時我日亦無賀儀,故今可命現駐英欽差大臣摄之,

俄國 鐵路同軌


  二月十二號,柏靈益哥報云,現在俄京彼得羅堡各工匠委員,朝夕討論,筹度建築滿洲鐵路之事,玉高歪迪總理其事,待三月中旬議定事宜,即啟程而往满洲,既到之後,又須盡今年測量,開其路之兩端,必經龍吼與西伯利亞之枝路,亞蘇利路相接之處,雖約章之中,明言今年八月六號興工開築,但其期未到,仍未動作,又聞以後六年之中,每年東華鐵路公司,須定造鐵軌一萬五千墩,又須定輪船數艘,載貨大艇甚多,以爲遷運於宋架利河之內,現在亞摩地方,有二輪船公司,加增其船數,然猶未足以供此舉之用,宋架利河,若非太淺,可運重貨,則爲最善之河道,至遷運鐵路材料,由亞摩至滿洲鐵路各處,若無所礙,則滿洲新路,將起築於兩端,但宋架利河須合用以載運則可,否則甚難備辦各料以供用也,因在產蘭士卑茄路一叚鐵路,為西伯利路之端,尚需時日,未能完工,必待完成而後满洲新路始能接築也,大抵自東方匿哥路士開築較易蓋此處易供路料,况在此處僱工人,而工價亦廉,又聞工匠人等,皆擬带兵勇沿途保護,據西伯利部遊客所報,在中國邊界,已有此等兵勇,而該公司則云彼原不欲帶携兵勇,但預備不虞,而所有之巡差,不足相護,又有遊客傳説,尚有别路由啟厄他而起,比現在之路徑,尤爲商務之要道,但俄人現有之路已興築矣,想必有意在比理灣旁之满洲路,分築相連西伯利亞之路,但未見中國與中俄銀行立約,以為此也,所傳者不過因俄廷曾刻其地圖,以交鐵路公司,至俄國果否另與中國立約,則事有未知,或云由目前之事以觀,足見中俄二國,必另有約,故英報判其必有所要求,或中國未經許可耳,至論中國曾許凡經由滿洲新路之貨,出入於俄境,皆減其稅,此事曾令别國思均沾其益,今則辨明此事,乃恩許其鐵路公司,而非奉承俄國云,又謂此路除運本地貨來往之外,只許運載由陸路進口之貨,又謂别國亦可共享其利,若其能同法以地相昆連,譬英國由緬甸築路以達中國,可以同法要中國也,但中俄二國境界,海關之稅仍如常,倘有茶由啟厄他運入俄國,由陸則較由水更廉百分之二十五分之稅,海關之稅,亦有分别,如俄國波羅的海口岸,並彼得羅堡二處,煤炭之税,比黑海口岸之煤炭税則更高,故謂此等税,原非與某國交情而私之,實與某公司交情而恩助之,又聞俄國某鐵路公司總辦卡别士君,爲俄國辦理鐵路,最有才幹之人,將在中國交界之稅關,掌握税務,與克德稅務司同職焉,

農事 臭腐神奇


  西二月十三號,紐約農務報云,畜粪穢物之類,宜爲田料者,因其多含植物之質,此質有多種利益,一作田土之爛木渣,蓋有田土多闕此質,而爛木渣爛草渣之類,在田中漸而朽腐,發出熱氣,又挽留淡氣之雜質,免其飛遁而散,此事常為化學家製造田料者所蒙蔽,使人不知其大用,而銷彼所造之貨也,一令田土鬆浮易耕,又引濕氣以潤田,一於朽腐之際,能吸空中之淡氣而成雜質,使助植物之生,因此宜將穢物與多淡氣之物,同落於田,以收彼所放淡氣之雜質,不致其有所損耗,糞灰穢物,含各種他利亞細微之蟲甚多,否則不能自發酵而朽腐也,人原未盡知璧他利亞在田土之中,作何舉動,但得其發酵之功,已足稱大用矣,以上各事,即穢物爲田料之功效,農人宜知之,凡穢物與别種速力之田料相和而下田,能令田浮潤可觀,以致所種之物,根深蒂固,而吸各料也,其最可嘉之處,以其所含之植物質,久而化爲,爛木渣,化學田料已盡其力,而此爛木渣猶有功也,此事爲前人所輕視者,久用之自見其功之大矣,

錢基待時


  二月十三號,紐約農務報云,田土落肥,必須擇時,如種禾麥之類,須於冬令落肥料,以待春來耕作,若失其時,則所落之新鲜肥料反不如也,

工事 新建鐵厰


  三月二十二號,時事新報云,福岡縣遠賀郡八幡村,新建一鐵廠,其地之廣,則三十三萬坪,地價之值,則十二萬圓,內外皆以磚爲之,頃已落成,于四月一號興工製造矣,延歐洲藝師二名,為教習製鐵之職,舉超等官員十人,次等官員七十人,以為協办管工之任,所用工役一千餘名,廠中人員以二千人爲額云, 按日本一坪合華度六尺方地,

陸砲適用


  三月二十九號神戸又新日報云,北美國陸軍在江爾治加拖州,蝦路安路拖那可路拖公司,定造約路拖阿多馬毡庫散彈子之砲,其砲式用三脚架,置砲身於架上,重約四十镑,極爲靈便,騎兵隊中用此砲,可携帶在馬鞍之上而行施于自轉车隊中,兵士亦携帶無碍,此砲之捷,每分鐘可發四百响,前曾在陸軍隊中試驗,皆以爲適用焉,

商事 丹國貨項


  二月三號,倫頓商務報,列丹麥國前年出入口貨清單,出口貨往英國值銀八百六十三萬一千九百九十四鎊,德國三百六十四萬一千五百五十八鎊,瑞典一百二十三萬七千三百六十五鎊,俄國十六萬九千二百鎊,美國十二萬七千九百一十镑,南美洲一千一百五十八鎊,那威三十六萬九千零六十五鎊,荷蘭一萬七千三百三十七鎊,法國五萬三千五百五十四鎊,比利士五萬四千零一十二鎊,丹國藩屬二十二萬四千八百零五鎊,别國四十萬零六百八十九鎊,共出口貨值銀一千四百九十三萬八千五百五十六鎊,入口貨由英國而來,值銀三百九十二萬七千四百二十六鎊,德國六百七十八萬三千四百一十一磅,瑞典國二百五十九萬九千八百五十六鎊,俄國二十二萬零零四百一十三鎊,美國五十六萬零二百七十五鎊,南美洲六萬二千零十一鎊,那威三十二萬五千三百八十四鎊,荷蘭五十二萬二千一百三十六鎊,法國三十八萬八千六百二十三鎊,比利士三十五萬五千一百三十一鎊,丹國藩屬二十三萬二千七百一十二鎊,别國二百二十六萬七千零一十五鎊,共入口貨值銀二十兆二十二萬四千三百九十三鎊,

會計商戶


  三月十七號,神戶又新日報云,去月杪,戶部清查本國大小銀行,共有一千三百七十七家,總核其資本,則二億五千五百五十四萬九千五百一十四圓之數,頃增加二十二家,其資本則三百二十四萬五千圓,并查大公司之家數,為商業者,則一千零八家爲工業者,則五十七家,爲農業者,則十六家,總核商工農三家之資本,則二千八百八十六萬餘圓,云

輪船竣工


  三月十五號,神戶又新日報云,大坂商船會社,在英京定造商船名基隆丸,由英國動輪,於本月十二日抵神戶,所載各貨一千墩,又有船名打狗丸安平丸淡水丸三艘,定五月竣工,

礦事 失利可憫


  三月二十四號,神戶又新日報云,朝鮮礦產種類甚多,如咸鏡道三水之金礦,甲山之煤礦,永興之銀礦,皆歷歷可數,惜其國王不能振作,不知變政,更不能延礦師測礦地,得其利而居之,遂使太和之璧,藉櫝而藏,富國之源,無所藉手,卒至强俄窺伺,思利其财,良可慨也,乃者俄國商人,請俄使言于朝王,許其在咸鏡道三水甲山永興三處,採其礦産,而朝王迫於強俄之命,乃許其在咸鏡道三水處開採,而金礦之利,悉歸俄商之手矣,噫慘哉,夫天地固有之寶,豈可輕以假人,其不得已而假人者,爲人所制耳,其爲人所制者,不自强故耳,向使朝能自立,早居其利,則礦山之寳,可致富強,何至俄爲壟斷,百事要求,有利之權,悉歸俄國乎,夫地不愛其寶,人不惜其用,吾願環球諸國,有鑒于是者,早爲之所,勿蹈朝王之故轍也,

鑒井出油


  二月六號,美國格致報云,依爺路格致書院月報所述,有華盛頓省人楊某,新造機器一具,以電生熱,而爲火水井之用其惡蓋欲令電生熱,將火水井底之石罅中阻塞之物銷鎔,俾火水流通,因有多處火水井,往日出產甚盛,而今漸減少,或以爲地力已竭,井源已枯,或以爲火水油含蠟,經由石罅流出之時,被石所阻,愈積愈厚,漸至閉塞不通,以後說爲當,故有人以地雷之法,震動其井,使石裂鬆動而洩火水,果得其法,火水更增,惟耗費頗大,故楊某製器以代之,其器長三尺,如鷄心碼形,置於井底,另以電氣烘之,使生大熱,惟不至鎔化其器,器爲炭精與金類所作,電氣由銅線引來,其熱四射,久之則煤油蠟並别種阻塞之物,漸漸鎔化,而火水油發洩,勢之猛如初也,

格致 壓氣行車 續前稿


  六如有水一磅,欲使其熱升一度,必須加熱一尺,再升一度,須再加熱一尺也,又一尺之熱,可令七百七十二磅之重升高一尺,七一馬之力,能於一分鐘之久,令三萬三千磅之重升高一尺,空氣之漲縮有二,故遇熱則漲,散熱則縮一也,以外力逼之則縮,放其力則復漲二也,由後之法,所費若干力以逼壓之,如放其逼,則空氣復漲,所發之力仍得若干,由前之法,壓氣之時,設法加寒於外,以洩其氣之熱,則能省力甚多,嘗有人稱說,能省力百分之八十,舊法過耗力百分之五十矣,八空氣能容濕多少,關乎熱度之大小,又關乎體積之多少,而不關乎空氣之鬆密也,假如熱度相等,一立方尺之密氣,所能容之濕氣,亦不過與一立方尺之鬆氣所能容之濕氣相等,氣受壓力則密,不受壓力則鬆,由是觀之,以一百三十三立方之鬆氣,內含濕氣者,壓作一立方尺之密氣,則濕氣必凝結水於底,以法放出其水,則其內所餘之濕氣,不過為一百三十三分之一,原有之水氣也,若放其壓力,則氣復漲,所吸熱雖多,然不能令其水氣凝結者,因其空氣太乾,而所含水氣太微也,惟壓力小,氣不甚密者,反有凝結其水氣之病,且此病亦有法免之,九空氣遇寒則縮,有人推得寒至科倫表四百六十一度,則空氣縮定,再加寒則復漲,故以科倫表四百六十一度為寒極,自寒極而至熱極,則空氣之體積,亦由極小而漲至極大,故空氣之鬆密,與熱度互相為消息,此即後文復加外熱之要領也,十伏熱者,即物質之變,而熱随之消長,譬如以冰化爲水,又以水化爲氣,熱必隨之而消,至物復原形,熱必復洩,此即伏熱之理也,由測驗而知每磅冰化爲水,須消熱一百四十二尺半,又將此水化爲汽,須消熱九百六十六尺,所以由冰而水之伏熱,爲一百四十二尺,由水而氣之伏熱,爲九百六十六尺,又查冰之本身熱,爲○五,故自寒極以至二百一十二度熱,即滾水度,每磅汽伏熱一千五百三十五尺,因以寒極之度四百六十一,與冰度三十二相加,得四百九十三,又與冰之本熱○五相乘,得二百四十六五,爲第一數,又以滾水度二百一十二,與冰度三十二相減,得一百八十度,又與水之本熱一相乘,仍得一百八十,爲第二數,又以冰化水之伏熱一百四十二五,為第三數,又以水化汽之伏熱九百六十六,爲第四數,乃將四數相併,即得一千五百三十五也,以上十例須明,始能解以下各事,因有人著書立説,創造機器,欲加熱於氣櫃之外,以倍其櫃內稠氣之漲力,惟其加熱之法,祇以乾熱氣為之,斷不能成,後文自見其斷不成之故,且更其法,以濕熱氣代之即成也, 未完

电鍍精奇


  二月二十號,紐約格致報云,英國有電學家,試以電鍍之法,而製銅板銅管之類,惟難得其均勻光滑,平常之法,以鐵砂紙磨之,隨磨随鍍,然久而無濟,今易以新法,將其不平之面之凸處,敷以膏蠟,使不通電,再鍍之,以至於平而止,果得妙法,俟面既平滑,脱去膏蠟,曾試其力,每方寸面積能受四萬五千磅,以至於五萬二千磅,可稱堅固矣,

路電擇錄


  三月三十一號來電云,企列之民兵與土耳其兵大戰二日夜之久,奪得士篇那郎架砲台,又擊沉土軍帆船一艘,內載軍火,又攻擊衣舌顛砲台而未破,此砲台所以保守蕭打海灣,各國水師擊退企列之民兵,同踞衣舌顛炮台而守之, 又云,希臘公爵士拔他,統領其邊境之兵, 又云,委路市付天士利亞人,奉命向企列進發, 四月一號來電云,各國决意將希臘之港口封閉,不許其兵船出入, 又云,法國發水兵六百而往企列,又各國水師公議各加砲兵一隊,又委路士付天士利亞人,有兵四營,並高嶺人之餘軍,投往企列,又各國水師,燃砲擊退蕭打之民兵, 二號來電云,英國發陸兵一大隊,並砲手一百八十人,前往企列,又各國擬封閉希臘,須增兵船方可,又各國每更改一事,動要集衆會議,以昭公允,而後行事,故此大費時日,俄國欲各添陸兵,而奥國不願,且德國從未發兵,所發者,惟有巡船一艘, 又云,希臘太后往哥便蝦踐,招集謀士畫策,以助成希王之志, 四號來電云,俄國發砲兵一隊到企列,又在君士但丁各國使臣議便章程,俾企列自主,而又電報各國政府週知, 五號來電云,俄京彼得羅堡官民報云,希臘之兵,輕舉妄動,不知進退,既犯衆怒,宜將其泒利亞士港口封閉,若希臘仍敢冒死以敵各國,當盡力拒之勿使其勝也, 六號來電云,英國調遣和事人往希臘,志在勸息目前之亂機,又聞封閉派利亞士海口之事,特候希臘决意回覆, 又云,各國依俄國之議,通知希土二國云,二國之中,誰甘爲戎首者,各國决不許其戰勝,又巴路科君,將上數事通知下議院,並云英國於封禁之事,亦有退縮,巴君言畢,委廉蝦葛侯爵答曰,余欲得議院公同奏聞吾主,求其切勿動兵,以傷希臘,亦不可或傷企列也, 七號來電云,上日委廉蝦葛侯爵,欲議院公同上書諫阻英皇,巴路科君推辭一日,始行商議,而委侯不理進戰之事, 又云,上日曾聞英國遣和事老人前往希臘勸和,今得悉屬訛言,祇在土國與各國同商而己, 又云,土兵雲集於邊境,昨日整便兵器,以待交鋒也